第76章 第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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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驢車悠悠的到了王家巷學堂
    已經能聽到朗朗讀書跟孩童嬉笑聲
    “人之初,性本善”“來追我呀,王德發”
    我小跳下驢車,瞧著這青磚小院也是頗為激動呀!“我時隔26年又上小學了嘿嘿。看我卷死你們這些小豆丁,唉,銘哥兒不也是來學堂了。不來請接小老弟的?”
    張木匠也是一臉溫和的拉著我:“大外甥看你激動的樣子,外公就放心了。走我帶你進去,梅子你就在車上等著。”
    祖孫三人就邁著四方步進了院子。
    打鬧的小孩子們也是好奇的張望著。
    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出來訕笑:“是陸家村的陸明遠吧。王先生在吃早飯,這邊客廳休息一下。”
    說著就轉身帶路,我們仨跟上。
    後麵小孩子小聲議論:“這也是陸家村的,三奶奶的後輩子侄來走後門了跟那個路明銘一個輩分的。”“嘿,這個小好欺負。”
    “王德發你認識嗎?是你家裏的表弟嗎?”“王德育,跟王德才沒來,不然問問”
    “切,”我搖了搖頭跟上。“小豆丁惹我等下讓你們哭的很有節奏”
    到了客廳。老仆人倒了兩碗茶水自顧自離去。
    張木匠隨意的坐下,陸四郎拘束的站在身後。
    我隨意的打量了一下。16平米的書房兼職客廳。中間掛著張泛黃的孔子畫像。一個陳年杉木案己擺著一個石頭香爐裏麵插著滿滿的香殘枝。立著兩塊杉木紅漆的祭牌。桌麵擦的很幹淨,一點灰都沒。
    上次書坊遇見的中年王先生緩緩的從後院出來臉上帶著笑意。
    我行了一個禮:“學生陸明遠見過夫子。”
    王厚德隨意的拉了把靠椅擺左邊正經坐好。“最近學業可有耽誤?”
    “我家大外甥已經學到《大學》了”張木匠得意洋洋說道。
    “好,不錯。那我考自校你一番可以?”
    “《康誥》曰:“克明德。”《太甲》曰:“顧諟天之明命。”接下來你背誦
    我行了一禮正色:“《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
    “嗯,不錯。可知道意思?”
    我苦笑搖頭:“奶奶教了一點,意思能知道些,典籍寫文章不是理解其中意思。
    奶奶講解的說是《康誥》說:“能夠弘揚光明的品德。”《太甲》說:“念念不忘這上天賦予的光明稟性。”《堯典》說:“能夠弘揚崇高的品德。”這些先人文人要弘揚光明正大的品得。”
    我倆手一攤有說:“先生我這小胳膊小腿的,知其意不知怎麽行事。”
    王厚德點點頭 訕笑:“你祖母很有學識,教的也很好。按你這個讀書進度可以上乙班。這樣你先在丙班學習幾日熟悉下學堂。過幾日我再考校你一番,陸明銘也是跟你一個班。”
    我行禮謝過。
    王德厚心裏樂開花了呀,五歲就能讀到大學了。撿到寶貝了。這陸家祖母真是學識淵博呀!
    “行了來拜師吧。說著王德厚起身香案點上香。躬身行了一禮再落座。
    我也不知道這時代的規矩。老老實實跪下拜了三下孔子像 起身再對著王德厚跪拜了三下。
    老仆也是適時候出現遞歸來一盞茶。我微信接過躬身奉上茶水。
    王德厚接過喝了一口。放桌上緩緩說:“你少有聰慧,家裏也學識淵博。往後切勿嬌躁,往後記得尊師重道,團結友善,勤學苦練,知行合一。”
    “謝過先生教誨”我躬身行禮。
    邊上張木匠,陸四郎也是樂嗬嗬的看著規矩的我。傻樂。
    “昨日我聽你父親說,書籍都有準備了。為師也沒什麽可送你的。就送你一支毛筆吧。”說著王德厚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支細毛筆不舍得遞給我。
    我接過躬身行禮。
    “好了,跟我學堂認識一下同窗吧。張木匠你師徒也可以回去了。飯菜可以交給陳伯,下午4點就可以來接回孩子”
    張木匠笑眯眯的起身:“我大外甥麻煩王秀才了。”
    我跟著王德厚出了客廳穿過長廊,外麵嬉笑的孩子一下子就安靜小跑進了各自上學的屋子。
    王德厚苦笑搖頭:“這是王家的私塾,來這裏上課的大部分都是王家子弟管事的孩子,部分合作商戶子弟 ,部分跟你一樣後宅親戚,丙丁班都是混日子識點字的,乙班上進點,甲班都是比較優秀有望考童生秀才的”
    我訕笑:“謝先生提點,我想考功名。”
    王德厚轉身給了個笑臉:“功名可不容易,你有心了。走吧”
    穿過兩間房,裏麵都是低聲朗誦一副好學的模樣,很多書都拿反了。到了第四間房間,我跟著進去。
    裏麵的黃毛小子丫頭就不少了。個別身穿錦布棉服,大部分都是粗布衣裳麵相消瘦。熟悉的銘哥兒擠眉弄眼的望著我。
    “安靜”
    “先生早”
    齊齊起身行禮
    “坐下”
    刷刷落座。
    “今日來了位學子,來陸明遠自我介紹下。”
    我挺著胸膛走到中間講台。微笑:“各位同窗好,我叫陸明遠,今年5歲,往後各位學長學姐多多照顧。”行了一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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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個都是很好奇。不時瞧瞧銘哥兒。
    “陸明遠,你個子比較矮,王德順你坐後麵陸明銘後麵去給明遠讓個坐。”
    一個粗布棉衣的胖子起身收拾東西小跑去後排。我朝他笑笑去了他的位置。心想待會多補償你一顆糖吧。胖子哥。
    王德厚拿竹尺子敲了敲講台。
    “你們溫習下昨日《論語》第三章,一會我來抽查。陸明遠不懂的問下相鄰同窗。”
    說著緩步離去。
    安靜了一會小教室就熱鬧了起來。
    一個白皙皮膚的錦衣少女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陸明遠,你也是三姨娘的侄子嗎?”
    我起身打了個招呼:“是的 請問小姐姐叫什麽?”
    少女一臉疑惑看著奇怪的招呼,問詢?
    自顧自說:“我叫王艾佳,今年10歲。我娘是大房夫人。”
    我訕笑的從書包取出來一包糖遞過去,“見過艾佳姐了,各位學長學姐麻煩自我介紹一下,我帶了點糖”
    “嘶嘶”有了糖果開道。
    “我叫王德發”錦衣少年收了糖果迫不及待打開,放入嘴巴。“嘶,好涼呀。你這糖加了薄荷吧。”
    王艾佳一聽也是打開一個放入嘴巴,一臉享受。回神拉著我:“走姐帶你認認人。”
    我也樂嗬嗬跟著。
    “這個王德發,我三弟,這個王德才我二弟。這個王德仁 我五弟。這個王愛星我四妹。我挨個發糖。
    “剛給你放坐的胖子我三叔的二兒子。”其他陸明銘你自己村裏的。這個劉管事家的,那個王管事家的。那個王家巷的。一通下來混了個臉熟笑臉。
    我感激的把剩下的3顆糖都遞給了王艾佳。
    少女遲疑了一下重新遞給我:“不用不用,我吃兩顆夠了,你留著自己吃吧。以後有事找我。”拍下小胸脯就回到了座位。
    銘哥兒也是跑了上來搭著笑臉:“遠哥兒,你可來了我盼了你好久呀。夫子教的可難了。昨天下午抽查沒背過昨晚抄書抄太晚了。早上就沒來接你。嘿嘿”
    我訕笑:“我說怎麽沒看你早上來接我,我爹都說你早上等我的。”
    “嘿嘿,我帶了糕點來等下下課分你吃。這會人多不好分。放心學堂沒人敢欺負你。都被我揍了一遍了。我先走了。趁著這功夫趕緊背誦會。”
    說著教室隻剩小聲的背誦,跟薄荷糖的斯斯聲。看來這王秀才還是有點威嚴的 造孽呀 !不行自己也得吃一顆。
    潤喉糖一入口 ,舒服通透。我也拿出《論語》翻看著。
    隔了一會王德厚進來。咳嗽兩聲。
    “夫子好”
    “坐”
    “陸明銘,昨日你背誦最差,今日你先背誦。
    銘哥兒絕望的起身:
    子曰:“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口吃的好幾遍終於艱難背下來。
    王德厚也是有了笑臉:“不錯,看來你還是的多抄書。坐下吧!”
    “王德順,你來。”
    小胖子隨意的起身背誦一氣嗬成。
    “嘶,小胖墩不可貌相呀!”我心想。
    “嗯,不錯。堅持。坐下吧,下一位劉武才。”
    一個粗布衣裳的瘦臉書生起身規矩的背誦完完成。
    “坐下吧,看來昨天你們有用功。很好今天講《公冶長》第五:談論“知”,即仁者實踐的智慧。”
    裏仁為美。擇不處仁,焉得知?
    何為知,何為仁?
    先生以自我成長經曆給你們講述一下:孔子說:“居住在有仁德的地方才是好的。選擇住處,卻不住在有仁德的地方,怎麽能說是聰明呢?
    仁是個廣義的詞匯,生活中鄰裏之間相處你我謙讓,就和睦。你們長大了工作相互幫襯就和睦。現在你們在學堂同窗互幫互助就共同進步…
    王德厚一番細膩講解,個把舉手提問不解。隨著“叮叮當”聲第一堂課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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