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院
    師徒三人
    院子裏擺上小桌子
    一碟炒黃豆，一壺黃酒。三代人樂嗬嗬的吃著黃豆，時不時碰杯一下。可惜沒有肥仔快樂水也沒果汁。
    端起茶水“外公，四叔敬你們一個，感謝你們給我打造的書桌。”
    “來，嗬嗬”
    三代人碰一個就著幾粒鹹香的黃豆。一咬一個嘎嘣脆。
    盧掌櫃也高興呀，張木匠被搬空了香皂，縣城那邊出了豬瘟碼頭要停運大半月。香皂一家獨大了呀。再說新搬來一個退休的盧員外也是出了五服的本家呀！盧浩浩要是上了他老人家的眼，那今年童生明年秀才後年那就是舉人老爺了。正愁沒什麽禮物送上門，獨一份的香皂送上門老太太一高興枕邊風一吹。萬事大吉。
    曉梅大氣的炸了酥脆的魚幹，炸醬麵。厚厚的豬肉塊醬。
    混上炒黃豆，入口鹹香軟爛還帶著酥脆。嘖嘖，人生美味，就少了肥宅快樂水。
    “遠哥兒，別吃的油嘴流油了。明日上學書籍都整理了嗎？”
    曉梅打擊道。
    “啊，別在我快樂的時候打擊我好嗎？你不愛我了？我要哭給你看”
    “嘿嘿，四叔也想看你哭的樣子，明日我送你去讀書。”
    曉梅也是興致勃勃望著我。
    “你倆怎麽回事？我大外甥這麽聰慧。不管學堂學的怎麽樣！外公都疼愛”張木匠不悅說道。
    又說：“遠哥兒，是得把書籍整理好，明日還得拜師，也不知道晚了那些學子會不會差了進度。”
    我白眼嗤笑：“蒙學那幾本書我都全翻爛了倒杯如流。隻是字意不是通透，需要先生教學好吧。天才懂不懂你們？”
    說實話也是，家裏有了銀子書籍市麵上都買齊了。通讀背誦個七七八八理解個大概還是有的。小腦袋發育挺好隻能說。這時代不知道有沒報紙邸報的不了解外麵的世界也是真的。每個時代總會有那種大家大儒出現，他們的價值觀，世界觀還是很有必要學習參考的。交通跟階層的差距很多東西接觸不到。
    “好，大外甥就是豪氣，來爺倆走一個。晚上可得跟外公睡”
    “爹，遠哥兒最近都跟你睡，我可好多天沒跟他睡了。”曉梅抱怨。
    我白眼嚷嚷：“你去跟我四叔睡，我可跟外公好。”
    “滾滾滾，他倆還沒成親呢？小孩子淨出餿主意！”
    小倆口眼神灼灼。
    我倆碰了一杯，小酌一口。
    我嘿嘿傻笑：“外公，你這就不明智之舉了呀！你看他倆郎情妾意的又是青梅竹馬。就差一個月成親了，早睡一起你早點抱上大胖孫子。”
    說著兩個大拇指對碰。
    張木匠喝了一口思索了一下：“也是咱鄉下人沒那麽多規矩。反正你倆也定下來了”
    陸四郎有點激動起身：“師傅，我敬你一杯。”
    “滾滾，今日不成。明早我們得一起去送遠哥兒上學堂，可不能給其他小孩子欺負了。”
    陸四郎尷尬的自己獨喝了一口坐下。
    “哈哈哈，四叔白高興了！”
    惹得眾人白眼。
    “對了，四叔明日你回去趟家裏拉點香皂過來，倉房都空了。這盧掌櫃付錢付的太爽快了，瞧著這事情都有點古怪。”
    曉梅插話：“今日鹽巴漲價了1文錢。米麵也漲了點。”
    張木匠皺眉：“這都秋收完了，米麵不會漲的呀。明日我去辦理戶籍我去問下”
    眾人也是一頭霧水，幹完飯。洗了個熱水澡回去書房點燈。開始翻譯《大學》，論語已經完活了。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壹是皆以修身為本。
    思索了一番提筆：大學的宗旨，在於弘揚光明正大的品德，在於使人棄舊圖新，在於使人達到最完善的境界。知道應達到的境界才能夠誌向堅定；誌向堅定才能夠鎮靜不躁；鎮靜不躁才能夠心安理得；心安理得才能夠思慮周祥；思慮周祥才能夠有所收獲。每樣東西都有根本有枝末，每件事情都有開始有終結。明白了這本末始終的道理，就接近事物發展的規律了。古代那些要想在天下弘揚光明正大品德的人，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國家；要想治理好自己的國家，先要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要想管理好自己的家庭和家族，先要修養自身的品性；要想修養自身的品性，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思；要想端正自己的心思，先要使自己的意念真誠；要想使自己的意念真誠，先要使自己獲得知識；獲得知識的途徑在於認識、研究萬事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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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厚的6頁字就沒了，呸 敗家玩意。真燒錢。再背上十條律法腦袋有點不夠用了。提著油燈去找張木匠講故事了。
    “外公 ，今天講建宅子風水學吧。”
    我熟練的把油燈放床頭櫃，鞋子一蹬跳上床。張木匠樂嗬嗬停下畫的活動桌草圖彎身擺好我得鞋子瞪了一臉坐在床沿：“說了多少次了，睡覺鞋子要擺放好。不然晚上鬼壓床了。”
    我不在意的嗤笑。
    他繼續緩緩道來：“我以前跟我師傅學徒時候去縣城蓋了不少的房子。就我們鎮上邊的水口鎮，有個張姓的大戶家裏出了舉人蓋新房挑的那個地基望著華山。門口有個河道弓形環繞 。背靠南山本來風水極好的。張舉人嫌棄出行不便正門修了個石橋。家裏三年就先後遭了災。先是小兒啼哭做夢魘，後是張舉人出行摔斷了腿破了相，考不了科舉。老太太也是鬱鬱得病了…
    我聽著呼呼大睡。
    曉梅躡手躡腳的抱著枕頭去了陸四郎房間。
    陸四郎迷糊著瞌睡 被窩鑽進來個人嚇的就是一把推出去。
    “誰”
    “噗通”曉梅摔了個狗吃屎。
    “四哥，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曉梅嚷嚷。
    張木匠聽到了也是有點怒意就要起身，看著呼呼大睡的大外甥 ，想想算了。熄燈上床睡覺。抱緊大外甥明年自己也能抱上大孫子。一手一個嘿嘿嘿。
    陸四郎尷尬的點起油燈。
    “梅子，我以為家裏進賊了！快快起來摔疼你了吧。讓我看看”
    說著小跑下床摟抱起曉梅上床。著急的查看有沒摔傷。
    曉梅白了一臉也是傻樂。
    “梅子，這樣不好吧。師傅等下來打人了。”
    “瞧你那個慫樣，爹都聽到了怕什麽？”
    “嘿嘿，不行！等成親吧！我去打地鋪。”
    倆人一番拉扯和衣而睡，聽著砰砰砰的心跳。倆人無話，隻剩下喘息的呼吸聲。
    我是沒瞧到：“不然一定罵，陸四郎畜牲不如”
    鎮上今夜醫館有點慢。好幾戶讀書人富戶半夜拉肚子又拉又吐的。
    都是吃了臨江邊酒樓的吃食。也沒人想到春風小院的吃食，而且也止一家酒樓這麽幹。福運酒樓程大廚也幹了。掙了20兩。美滋滋的在家喝著小酒。就是這陸大郎想叫他一起喝一杯。不著家說是跟劉福滿縣城采買了。哎，陸大郎上進了值得高興。多喝一盅。
    清晨五更天
    曉梅頂著熊貓眼起來做飯，打了個哈欠。
    “心裏也是罵娘，這陸四郎真是膽小，我姑娘家都鑽被窩了。愣是不敢動一下。傻子”
    煮了一鍋瘦肉粥， 煎了幾個雞蛋。炒了青菜。
    “噠噠噠”
    “爹 ，叫遠哥兒起床了。今日要讀書了，他這天天睡大中午的”
    “好，你晾好粥，我這就把他拉起來。”
    張木匠輕輕的搖了搖我，“大外甥快快起床吃飯了。要上學遲到了。”
    搖了一會我擦著睡眼朦朧，起床穿衣服。
    “啊，苦命的娃啊！天摸黑就要上學了啊。”
    “嗬嗬，人人都說讀書人精貴。寒窗苦讀十歲載也不一定上的了功名”
    “走著，外公。大外甥過幾年給你考個舉人老爺，給您找個老太太，安排七八個年輕丫鬟伺候著。過老太爺日子。”
    “好，走著。”
    祖孫自我安慰一番出屋。
    天剛晨曦，雲霞生薜帷
    小倆口頂著熊貓眼在燭火下格外顯眼。
    “嘿嘿嘿”我八卦的對著兩拇指
    曉梅搖頭，陸四郎尬尬的訕笑。
    張木匠咳嗦。
    我一瞧，歎氣。四叔晚上我給你講個故事。
    陸四郎好奇：“白天不能講嗎？”
    我搖頭苦笑白天不適合。我去洗漱。
    打了熱水，拿著根柳樹枝刷牙，就著鹹鹽。咕嘟咕嘟了好幾口水。
    “四叔 ，記得幫我帶牙刷牙膏回來。家裏也跟奶奶說下，牙膏也多造點出來，加點薄荷汁，香皂也加點薄荷汁去弄點。書房有我寫下來草稿壓在書桌上”
    陸四郎訕笑：“好，快來吃飯。曉梅給你煮了肉粥。一會我給你盛好打包去學堂”
    四人匆忙吃了飯。背上書包。好一個讀書少年郎。熱愛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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