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沮陽城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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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沮陽城,乃是上穀郡的治所,也是一座重鎮。
    清晨,東方泛起魚肚白,沮陽城的城樓上,一名守軍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百無聊賴地掃視著城外。突然,他的眼睛瞪大,睡意瞬間消散。遠處,原本平靜的地平線被一片黑壓壓的陰影覆蓋,如同一片烏雲壓境。他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隻見那陰影竟是密密麻麻的烏桓騎兵,鐵甲在晨光中閃爍著森冷的光芒,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不好!烏桓騎兵來了!”守軍臉色煞白,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慌,他連滾帶爬地跑下城樓,朝著尹楷的營帳狂奔而去。
    剛剛起床的尹楷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和慌亂的呼喊,心中一緊。當守軍氣喘籲籲地將消息稟告給他時,尹楷手中的早食“啪嗒”一聲掉在案幾上,他猛地站起身,臉上滿是震驚之色道:“什麽?烏桓騎兵?快,集結人馬,隨吾去城樓!”
    尹楷三步並作兩步登上城樓,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城外,烏桓騎兵列成整齊的陣勢,旌旗獵獵作響,丘力居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陣前,眼神中透著勢在必得的狠厲。尹楷握緊了拳頭,大聲下令道:“所有人聽令,立刻準備防禦!務必守住城門!”城樓上頓時響起一片慌亂的腳步聲,守軍們匆忙搬運箭矢、石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不一會兒,丘力居派來的使者騎著馬來到城下,高聲喊道:“城上的尹楷聽著!吾家大人勸你識相些,早早開城投降,可保全城百姓性命無憂,汝也能在吾家大人麾下謀個一官半職!若執意抵抗,城破之日,雞犬不留!”
    尹楷怒目圓睜,站在城樓邊緣,聲音如洪鍾般響徹城下道:“荒謬!吾乃大新官吏,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豈會向爾等這些異族投降!有本事就來攻城,吾定叫爾等有來無回!”說罷,他一甩衣袖,轉身繼續指揮防禦。使者冷笑一聲,撥轉馬頭,回去複命。
    隨著一聲號角長鳴,烏桓騎兵開始行動。他們抬著簡易的雲梯,呐喊著衝向城牆。城樓上,守軍早已嚴陣以待,看到烏桓人靠近,頓時萬箭齊發。箭矢如雨點般射向烏桓騎兵,前排的騎兵紛紛中箭落馬,但後麵的人毫不畏懼,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衝鋒。
    烏桓騎兵靠近城牆後,迅速將雲梯架起,將士們手持彎刀,開始攀爬。守軍見狀,立即將壘石滾木推下城牆,巨大的石塊和圓木從高處落下,砸得烏桓騎兵慘叫連連,有的直接被砸成肉泥,鮮血濺滿城牆。然而,烏桓人人數眾多,一批倒下,又一批補上。他們憑借嫻熟的箭術,對著城樓上的守軍放箭,不少守軍躲避不及,被射中要害,慘叫著倒下,鮮血順著城牆流淌。
    戰鬥從清晨一直持續到晌午,雙方僵持不下。城外,烏桓騎兵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土地;城樓上,守軍也傷亡慘重,不少人身上帶傷,卻依然堅守崗位。
    此時,在沮陽城五裏外,難樓率領著三萬騎兵靜靜等候。他騎在馬上,眼神中透著狡黠和算計。一名斥候騎馬疾馳而來,在難樓麵前勒住韁繩,氣喘籲籲地稟報:“大人,攻城戰十分激烈!”
    難樓眉頭微皺,急切問道:“丘力居的人可有登上城牆?”
    斥候搖頭:“還未,守軍抵抗十分頑強。”
    難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斥候下令道:“繼續探查,一旦有烏桓人登上城牆,立刻來報!”斥候領命而去。
    一旁的阿古達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大人,為何要等到他們登上城牆,咱們才去援助?現在出兵,豈不是能更快解沮陽城之圍?”
    難樓瞥了阿古達一眼,眼中滿是輕蔑,緩緩說道:“蠢貨!丘力居攻打了這麽久,等他好不容易登上城牆,必然疲憊不堪。此時咱們出擊,既能讓沮陽城守軍看到咱們的‘及時相助’,又能重創丘力居。如此一來,咱們的功勞才更大,賞賜也更加豐富!”阿古達恍然大悟,連連點頭。
    到了下午,戰鬥愈發慘烈。雙方都殺紅了眼,烏桓騎兵憑借人數優勢,不斷發起猛攻;守軍在尹楷的激勵下,拚死抵抗。終於,一名烏桓騎兵抓住機會,登上了城頭。他揮舞著彎刀,大聲呼喊,身後的烏桓騎兵見狀,士氣大振,紛紛加快攀爬速度,越來越多的烏桓人登上城頭。
    城頭上,守軍與烏桓騎兵展開了近身肉搏。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天。尹楷手持長劍,親自上陣,他左劈右砍,劍劍致命,大聲喊道:“兄弟們,守住城頭!援軍馬上就到!”守軍們聽到尹楷的呼喊,咬緊牙關,奮力拚殺,鮮血濺滿了他們的盔甲。
    丘力居在城下看到自己的人馬登上城頭,臉上露出狂喜之色,大笑道:“哈哈!沮陽城,吾誌在必得!”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難樓率領三萬騎兵如潮水般殺來,丘力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難樓高聲喊道:“丘力居,休要猖狂!今日便是汝的死期!”他一馬當先,揮舞著長槍,衝入烏桓騎兵陣中。丘力居的騎兵經過一天的苦戰,早已疲憊不堪,饑腸轆轆,麵對以逸待勞、準備充分的難樓大軍,頓時陣腳大亂。難樓的騎兵如猛虎下山,刀槍齊下,殺得烏桓人丟盔棄甲。
    尹楷在城樓上看到援軍到來,眼中閃過驚喜,大聲歡呼道:“援軍到了!兄弟們,殺出去!”守軍們士氣大振,原本頹勢的戰局瞬間逆轉。他們與難樓的騎兵前後夾擊,將丘力居的騎兵打得節節敗退。
    丘力居氣得暴跳如雷,指著難樓破口大罵:“難樓,汝這個卑鄙小人!昨晚邀汝一同前來,汝不答應,還說兩不相幫,如今食言,竟敢背後偷襲!吾與汝誓不兩立!”難樓卻充耳不聞,隻顧指揮將士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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