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四麵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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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走後,大營內趙累隻剩下不到五千人馬。麵對徐榮率領的新軍強攻,趙累毫不畏懼,他站在城頭,大聲鼓舞著士氣道:“兄弟們!今日便是咱們為荊漢盡忠之時!隻要有吾等一人在,就絕不讓新軍踏入大營半步!”
    荊漢士卒們齊聲高呼:“殺!殺!殺!”聲音響徹雲霄。
    新軍如潮水般湧來,箭矢、投石不斷砸向大營。趙累揮舞著武器,帶領士卒們奮勇抵抗,一次又一次打退新軍的進攻。可新軍人數眾多,攻勢越來越猛。隨著時間的推移,荊漢軍傷亡慘重,防線逐漸崩潰。
    最終,新軍攻破了營帳。趙累被新軍重重包圍,他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戰甲,卻依然揮舞著武器,怒吼著殺敵。“來吧!吾趙累今日就算戰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壯與豪邁。
    在新軍的圍攻下,趙累最終寡不敵眾,倒在了血泊之中。他至死都保持著戰鬥的姿勢,眼神堅定地望向遠方。而他率領的荊漢軍,也全軍覆沒。他們用自己的生命,為關羽率領的主力大軍爭取了寶貴的撤離時間。
    …………
    暮色如血,殘陽將南陽的黃土染成暗紅。關羽勒住戰馬,望著身後綿延的煙塵,額角青筋微微跳動。自荊州北征失利以來,這已是他第三次調整行軍路線,此刻距離漢津渡口不過百餘裏,隻要渡過漢江,就能回到南郡的腹地。
    "將軍!"一名斥候渾身浴血,戰馬口鼻噴著白氣,在離關羽三丈處猛然勒韁,帶起的碎石飛濺到親兵甲胄上,"趙中郎將率斷後的軍隊與新軍激戰,全軍覆沒!趙將軍......力戰殉國!"
    空氣瞬間凝固。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重重磕在馬鞍上,發出沉悶的嗡鳴。他眯起丹鳳眼,眼尾的傷疤微微抽搐,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趙累跟隨他數年,從一開始練兵到如今攻打宛城之戰,每戰必身先士卒。此刻那員虎將的麵容,最終沒想到在此折戟沉沙。
    "此仇吾關某定當為汝報!"關羽聲若洪鍾,握刀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身後將士們聞言,紛紛握緊兵器,悲憤的低語在隊伍中蔓延。
    徐庶策馬上前,玄色長袍被晚風掀起:"雲長,趙將軍之仇,來日方長。眼下新軍追兵未遠,若不盡快渡河......"話音未落,又一名斥候疾馳而來。
    "報!張合率兩萬大軍猛攻新野,守將傅士仁獻城投降!"
    關羽身軀猛地一震,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傅士仁是他一手提拔的親信,此番被他派去鎮守新野,保護自己的右翼,卻在關鍵時刻背叛!怒火瞬間衝上頭頂,他猛地扯開披風,暴喝:"豎子!吾待傅士仁不薄,竟敢降敵!待吾擒之,必剜其心!"
    徐庶麵色凝重,心中湧起陣陣悲涼。新野失守,意味著自己的右翼暴露在新軍的兵鋒之下。他強壓下胸中翻湧的情緒,沉聲道:"敵軍勢大,當務之急是前往渡口。傳令下去,全軍輕裝疾行!"
    夜色漸濃,隊伍在崎嶇的山道上急速穿行。馬蹄聲、腳步聲與粗重的喘息聲交織,卻掩蓋不住將士們心中的焦慮。突然,一聲淒厲的號角劃破夜空,前方斥候跌跌撞撞奔來:"將軍!漢津渡口......已被新軍占領!傅士仁與張合合兵,騙取的渡口張校尉的信任,隨即借機奪取了渡口,開走了咱們所有的船隻。"
    關羽的瞳孔驟然收縮,冷汗順著脊背滑落。沒有戰船,就無法渡過漢江,而身後的新軍必然不會給他們喘息之機。他握緊韁繩,關節咯咯作響:"傅士仁!汝這背信棄義之徒!"
    話音未落,左側斥候急報道:"張合兩萬步騎殺來!"右側馬蹄聲轟鳴,又一斥候高呼道:"蔡瑁率三萬水軍封鎖江麵!"後方煙塵滾滾,探馬嘶喊:"徐榮四萬精銳已至十裏外!"
    關羽的丹鳳眼閃過寒光,青龍偃月刀直指蒼穹:"來得正好!今日便讓新軍見識關某刀鋒!"他周身散發的殺氣,讓周圍將士熱血沸騰,紛紛拔出兵器,準備決一死戰。
    "不可!"徐庶拍馬擋在關羽身前,素來沉靜的臉上滿是焦急,"敵軍兵強馬壯,且有備而來。若硬拚,必全軍覆沒!當務之急是突圍!"
    關平也策馬趕到父親身邊,年輕的麵容滿是擔憂:"父親,軍師所言極是。蔡瑁水軍來到岸上,戰鬥力必然不如其他兩軍,咱們向西突圍!"
    關羽胸膛劇烈起伏,權衡片刻後,咬牙下令:"全軍聽令!隨本將向西突圍!"
    月光下,七萬荊漢軍如黑色洪流般轉向,朝著蔡瑁的水軍殺去。蔡瑁見關羽親率精銳衝鋒,麵色驟變,慌忙下令:"結陣!放箭!"霎時間,箭雨如蝗,破空聲呼嘯而至。
    關羽揮舞青龍偃月刀,寒光所至,箭矢紛紛墜地。他胯下戰馬四蹄生風,轉眼便衝入敵陣。刀鋒劃過,新軍將士慘叫著倒下,鮮血濺滿甲胄。關平緊隨父親左右,長槍如遊龍,將試圖近身的敵兵一一挑飛。
    然而,蔡瑁迅速調整陣型,以盾牌結成銅牆鐵壁,配合弓弩手不斷壓製。就在荊漢軍陷入苦戰之時,徐榮與張合的大軍從兩翼包抄而來,喊殺聲震天動地。
    "將軍!敵軍合圍!"親衛的嘶吼被淹沒在戰鼓聲中。關羽環視四周,隻見新軍的火把連成一片,如同猙獰的火網。他心中一沉,卻愈戰愈勇,刀鋒所過之處,血霧飛濺。
    混戰中,一名新軍將領挺槍直刺關羽麵門。關羽戰馬突然人立而起,關羽借力騰空,青龍偃月刀挾著千鈞之勢劈下,將敵將連人帶甲斬成兩段。然而,就在他落地的瞬間,三支箭矢破空而來,一支擦過他的肩頭,另外兩支被關平及時擋下。
    "父親小心!"關平話音未落,蔡瑁親自率領的精銳水師已殺到近前。這些新軍將士手持長戈,配合默契,將荊漢軍死死纏住。關羽揮刀連斬數人,卻見敵軍如潮水般湧來,心中暗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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