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曹操問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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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淄城外,新軍大營一片忙碌景象。羅凡身著戰甲,身姿挺拔,與荀攸一同站在營門口等待。早有踏白營將士來報,龐統率領大軍前來與他匯合。羅凡雖貴為五皇子,但龐統乃是他的恩師,於情於理,他都要以最高的禮數出營相迎。
    身側的荀攸一襲青衫,雖無甲胄在身,卻自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氣度。他見羅凡神色微動,便輕聲道:“五皇子不必過慮,士元先生素有‘鳳雛’之名,此次他率軍前來,臨淄城中的曹操,便再無翻身之機了。”
    羅凡側過頭,眼底掠過一絲暖意道:“公達先生所言極是,隻是恩師於吾有再造之恩,今日他遠道而來,吾若不親自出迎,便是失了禮數。”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隆隆的馬蹄聲,伴隨著震天的號角,塵土遮天蔽日,隱約可見一麵“龐”字大旗在風中舒展。龐統和馬岱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趕來。龐統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營門口的羅凡,趕忙下馬,快步走向羅凡,抱拳行禮,神色間滿是尊敬:“五皇子,龐統一行前來會合,讓殿下久等了。”
    羅凡趕忙上前扶起龐統,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恩師一路勞頓,辛苦萬分。您能趕來,實乃吾軍之幸。”一陣寒暄過後,眾人一同進入中軍大營。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親兵的通報聲道:“啟稟殿下,侯將軍、宋將軍回來了!”
    羅凡眼前一亮,連忙道:“快請他們進來!”
    帳簾被掀開,侯成和宋憲一身征塵,甲胄上還沾著血跡,顯然是剛從戰場上回來。二人走進帳中,見羅凡、龐統和荀攸都在,當即單膝跪地,聲音洪亮道:“末將侯成宋憲),參見五皇子!幸不辱命,青州各郡已盡數平定,如今除了臨淄城,整個青州都在我大新帝國的掌控之下!”
    羅凡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很好,汝等辛苦了。這一路想必艱難萬分,能順利拿下青州諸多城池,皆是你們的功勞。”
    侯成和宋憲連忙抱拳回禮,齊聲說道:“為五皇子效力,是吾等的榮幸。”說罷,二人在一旁坐下。
    羅凡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說道:“如今曹操被咱們重重包圍在臨淄城中,猶如困獸,妄圖做最後的掙紮。但他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對羅凡的判斷表示認同。宋憲笑著說道:“五皇子英明,曹操如今已陷入絕境,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侯成也附和道:“是啊,五皇子指揮有方,我軍勢如破竹,曹操必敗無疑。”
    馬岱也在一旁稱讚道:“五皇子雄才大略,此次率先平定青州,太子之位非五皇子莫屬。”
    羅凡微微擺手,對於他們的誇獎,並沒有正麵回應,而是謙遜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咱們不能隻等著臨淄城破,現在就得著手安置百姓。將青州的戶冊等詳細登記造冊,廢除原本曹魏的一切政令,並將咱們大新帝國的政令傳達至每一個青州百姓。如今,青州曆經戰亂,此前曹操又掠奪百姓糧食,如今百姓缺少糧食,從郭淮押來的糧食中分出十萬石救急百姓。此事便交給荀軍師負責,荀軍師足智多謀,定能妥善處理。”
    荀攸聞言,立刻出列,恭敬地抱拳領命:“五皇子放心,攸必不負所托。”
    這時,羅凡又看向眾人,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如今曹操雖然被困在臨淄,可他麾下還有八萬人馬,更有夏侯惇、夏侯淵、於禁、李典等大將,且皆有司馬懿和戲誌才等謀士輔佐。而且,臨淄城城牆高厚,易守難攻,城中守城物資豐富。各位,可有破城之策?”
    眾人陷入沉思,營帳內一時安靜下來。龐統一手輕撫胡須,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五皇子,吾軍若強攻臨淄城,的確難以破城,而且傷亡必然慘重。既然強攻不可取,那便改變策略,以己之長克敵之短。不管臨淄城中物資如何豐富,用一些必然少一些,而吾軍的物資卻能源源不斷地供應。所以,咱們便以消耗為主,進攻為輔,與曹操打一場消耗戰。”
    羅凡聽後,眼中閃過一絲讚許,覺得龐統所言極是,此計可行。他果斷下令道:“好,就按軍師龐統的意思執行。各路將領務必嚴格按照計劃行動,不得有誤。”
    所有將領齊聲領命:“諾!”
    翌日,新軍便開始按照龐統的策略行動起來。各營將士分工明確,有的負責在臨淄城周圍設置防線,防止城中魏軍突圍;有的負責籌備物資,確保消耗戰的物資供應;還有的時不時對臨淄城發起小規模的進攻,以擾亂城中魏軍的部署。
    羅凡站在營帳外,看著忙碌而有序的新軍大營,心中充滿了信心。他深知,這場消耗戰雖漫長,但隻要穩紮穩打,曹操的覆滅便是必然。而青州的平定,也將為大新帝國的統一大業邁出堅實的一步。
    一場連綿三日的冷雨剛過,臨淄城上空仍彌漫著化不開的濕冷。護城河水裹挾著城牆脫落的夯土,在風裏泛著渾濁的浪,像極了城中魏軍此刻的心境。皇宮大殿內,青銅燈盞裏的油脂燒得劈啪作響,映得堂中眾人的臉忽明忽暗——曹操身著玄色龍紋常服,腰間玉帶鬆了半寸,往日裏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僂,指節因攥緊案上的奏疏而泛出青白。
    他目光掃過堂下,落在司馬懿、戲誌才、夏侯淵、夏侯惇兄弟,還有曹休、李典、於禁等人身上,喉結動了動,先打破了沉寂:“諸位,新軍攻城已有月餘。”
    話音剛落,夏侯淵便忍不住攥緊了腰間的佩劍,粗聲粗氣地接話:“該死的新軍!日日攻城,一會兒架雲梯,一會兒佯攻西城門,夜裏還派小股人馬襲擾,害得弟兄們連合眼的功夫都沒有!”
    曹操抬手壓了壓,示意他稍安勿躁,語氣裏添了幾分疲憊道:“妙才所言不假。新軍虛實交替,逼得咱們不得不日夜嚴防死守。前幾日西城門一戰,雖打退了他們的進攻,可咱們的物資消耗得太快了——壘石、滾木已不足三成,弓箭更是隻剩往日的四分之一。”
    他頓了頓,指尖在案上的物資清單上重重一點,聲音裏透出難以掩飾的焦慮道:“再這麽耗下去,最多一月,物資便會耗盡。到那時,臨淄城……怕是守不住了。”
    最後幾個字像塊巨石砸在眾人心頭,大殿裏瞬間靜得能聽見燈油滴落的聲音。曹休年輕,忍不住抬頭看向曹操,眼裏滿是急切:“陛下!末將願帶精兵夜襲敵營,燒了他們的糧草!”
    於禁立刻搖頭:“文烈不可!新軍防備森嚴,營寨外挖了三道壕溝,還布了鐵蒺藜,夜襲怕是難成,反倒會折損兵力。”李典也跟著附和:“於將軍說得對,咱們如今兵力本就不如新軍,不能再冒這個險。”
    夏侯惇性子烈,卻也知道眼下局勢凶險,他沉聲道:“陛下,要不咱們跟他們拚了!末將願為先鋒,打開一條血路!”
    麵對夏侯惇的說話,曹操並沒有回應,而是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戲誌才上前一步,他身著青色儒衫,麵色蒼白,咳嗽了兩聲才開口,聲音雖輕,卻字字清晰:“陛下,新軍這是在跟咱們打消耗戰。他們糧草充足,兵力是咱們的兩倍有餘倍,耗下去,咱們必敗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