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神神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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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斯文謝過綢緞店掌櫃,走出綢緞店轉過街角;見藥鋪門前排著長隊,夥計正用精巧的銅秤稱量藥材。
    隔壁茶肆裏茶博士手持長嘴銅壺,水流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落入茶盞,激起一陣喝彩。
    “讓一讓!熱油糕——讓一讓!“一個十幾歲的半大子小夥兒推一輛獨輪車,獨輪車上盛放著一隻熱氣騰騰的油鍋;油鍋裏正炸著金燦燦的油糕從人群中擠過來。
    鄭斯文3人給小哥讓出一條道兒來,卻被香氣勾得腹中咕咕作響;這才想起他和高強、李文三人早上馬馬虎虎吃了幾口飯,急著趕來白礬樓肚子並沒有怎麽填飽。
    現在是午時飯口,肚子早就提出了抗議;應該吃點東西了,便就喊住賣油糕的小哥。
    小哥走出十幾米遠了,見鄭斯文喝喊;回頭看了一眼,道:“官人您要買油糕?小子這是曹記油糕香甜嫩脆,官人吃了一個一定想二個!”
    小哥油嘴滑舌地說著,將獨輪車倒退回來停在鄭斯文三人跟前靜靜一看;發現三人穿同樣的店小二服裝,每人肩膀上挎一個不長不短不粗不細的圓筒包。
    圓筒包裏麵裝的是鄭斯文、高強、李文三人的微型衝鋒槍,無聲手槍也弄了個槍套別在腰間的搭膊上。
    鄭斯文分析過形勢:現在汴京城東邊、北邊由忠義靖國軍管控,西城、南城則是金兵的地盤;確切地講是完顏宗翰的地盤,兩軍各自固守著城池;盡管沒有公開發生決戰,但些小摩擦難能避免。
    更何況城內還活躍著張邦昌的大楚政權,張邦昌盡管對宋金兩國都保持中立;可政權內部的幾個鐵杆漢奸則是完顏宗翰的忠實走狗,譬如權四廂指揮使範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漢奸走狗;以殺害趙鬆宗親和抗金將士為能事,還派出爪牙親信跟蹤盯梢,在洲橋街一帶搞白色恐怖;弄得百姓人心惶惶,說話也得看看左右有沒有狗腿子盯梢。
    張邦昌在宋徽宗政和年間擔任由尚書右仆射改名而來的少宰,主要是協助皇帝商議國家大政方針,為皇帝提供決策建議,參與製定國家的重要政策和戰略。
    其次是與三省長官共同處理國家日常政務,統領百官,協調各部門之間的工作,確保朝廷各項事務的順利進行。
    第三要負責將皇帝的旨意和朝廷的決策傳達給各級官員,並監督政令的執行情況,保證政令能夠有效貫徹落實。
    張邦昌算是有點良心的北宋老臣,他不想做金人的傀儡偽皇帝;但金人以屠城相威脅,為了保護汴梁城百姓的性命;最終接受冊命,即偽皇帝位。
    張邦昌稱帝期間,自稱為“予”而非“朕”,公文往來用“手書”而非“聖旨”;以表明自己並非真正的皇帝。
    張邦昌做了皇帝,吏部尚書王時雍權領尚書門下省事,開封尹徐秉哲權領中書省樞密院事,翰林承旨吳開權尚書左丞相,翰林學士莫儔權尚書右丞相,前簽書樞密院李回權樞密院,觀察使左言權殿前司公事,範瓊權四廂指揮使,大理卿周懿文權開封府。
    範瓊被任命為四廂指揮使後活動積極,斬殺了抗金英雄吳革;升為觀察使,權殿帥。
    吳革是樞密使吳廷祚七世孫,少好學,喜談兵;恥於向金稱臣,決心起兵反抗。
    吳革曾領兵解遼州之圍,還出使金營,指斥粘罕貪利毀約,氣壯詞直;回到宋朝後,多次請求加強京師守備以抵禦金兵,但他的建議都未被采納。
    宋徽宗、欽宗被金人扣押後,吳革與孫傅合謀,在啟聖僧院設置振濟局,招募士民就食並將他們組織成兵,試圖攻打金營。
    靖康二年1127年)三月,吳革率領親信數百人,先殺妻子兒女,焚居所,在東門外舉義兵。
    範瓊得知後佯裝同情,詐與吳革合謀;當吳革等人放下兵器後,範瓊下令從後襲擊,殺死百餘人,並將吳革拿下。
    吳革不屈痛罵,最終被殺害,他的兒子也同時被害。吳革的死是北宋滅亡後忠義之士反抗外敵和傀儡政權的一個悲劇性事件,彰顯了吳革等忠義之士的愛國情懷和不屈精神,同時也反映出當時局勢的複雜和混亂。
    範瓊在大楚政權中是個關鍵人物,他手握兵權,通過脅迫手段助力張邦昌稱帝,在政權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見風使舵、助紂為虐的漢奸嘴臉暴露無遺。
    存續33天的大楚政權覆滅後,範瓊歸降南宋,引發諸多爭議,最終被南宋朝廷處決。
    鄭斯文三人尋找胡子秀老爹裝扮的是店小二屬於商家範疇,在宋金兩家管控的地盤上行走不被阻止;而州橋街是大楚政權四廂指揮使範瓊活動頻繁的地方,擦槍走火的可能性極大,鄭斯文3人必須攜帶武器進行自衛。
    微型衝鋒槍和無聲手槍是現代武器殺傷力巨大,一旦發生摩擦;對金兵直接幹死,效忠金國的大楚政權漢奸也不放過;至於忠義靖國軍鄭斯文會給予解釋,消除誤會。
    為了不使微型衝鋒槍和無聲手槍不容易暴露,鄭斯文3人臨時做了槍套裝在裏麵果然隱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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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斯文見油糕小哥將獨輪車倒退回來,笑了聲道:“小兄弟,我們3人想吃你的油糕;吃飽為止需要多少錢?”
    鄭斯文這話問得調皮:“吃飽需要多少錢?”油糕小哥也很滑稽,喊了聲:“官人大哥,小子曹德旺;我的油糕本來一文錢賣兩個,誰讓三個官人哥哥要在小子這裏吃飽肚子;一文錢賣你們3個如何?至於吃飽嘛……”
    曹德旺沒有把話說完,放下獨輪車後走到鄭斯文3人跟前,轉著圈子將他們打量一番,見他們精瘦幹練個頭都在六尺以上;退到獨輪車跟前後笑著說道:“官人哥哥,叫小人說你們吃飽肚子的話,每人最少得10個油糕;3個人就是30個,哥哥您給二十文錢算啦!”
    鄭斯文凝視著油糕小哥曹德旺笑了,道:“曹兄弟年紀不大,人倒機敏;兩句話就把我們套牢啦!給你25文錢!”
    鄭斯文給曹德旺25文錢,接著前麵的話道:“拿三十個油糕來,剩下5文錢是給你的小費!”
    曹德旺滿心歡喜地收了鄭斯文25文錢,拿出三隻盤子每隻裏麵盛放10個油糕;還遞給每人一雙牙簽模樣的小筷子。
    鄭斯文三人蹲在路邊開吃,曹德旺又拿了三隻小黑瓷碗;每隻瓷碗中倒上茶水遞給鄭斯文三人。
    鄭斯文吃了三個油糕饑餓感便就消失,紮起一隻油糕挑起來沒有給嘴裏送,目光瞥向曹德旺說:“曹兄弟,大哥想打問胡子秀這個人;不知你知道否?”
    曹德旺一怔,眼睛眸子“撲閃撲閃”晃動著左瞧瞧,右看看;見身邊有行動詭譎的人走動,把手向不遠處一個算卦的先生指指,道:“哥哥,神算李在那邊算卦,您還是問他去吧!”
    聽油糕小哥曹德旺的口氣,鄭斯文覺得他可能知道胡子秀爹爹的下落;可礙於身邊有來曆不明的人走動自己不敢講出來,才將皮球踢給神算李。
    “看來胡子秀老爹很不簡單,弄不好遇上啥麻煩事;必須盡快找見他!”鄭斯文心中嘀咕著,將沒有吃完還剩的5個油糕送給不遠處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
    高強、李文見鄭斯文“賑濟”,分別將3個2個沒有吃完的油糕給了身邊的老人和孩子。
    神算李在街邊空地上撐起算命的掛杆和布幡,正給一位愁眉不展的商人看相。
    鄭斯文、高強、李文3人走到神算李跟前,見他50多歲的年紀,長發綰成一個髻盤在頭頂用條青布紮著;下頜上有一撮稀疏的山羊胡子,眼眶上還掛著一副二軲轆眼鏡,身著絲綢黑色長袍但不像絲綢隻能說是中仿製品。
    神算李低聲對求卦的商人道:“先生這掌紋主財帛豐盈,日後將是財源滾滾!”
    神算李把聲音壓得很低,商人有點聽不太清楚;身子往前湊湊貼緊神算李;兩人鼓鼓囊囊在說悄悄話。
    鄭斯文會心地一笑,心中禁不住嘀咕:“這樣的家夥二十一世紀也不少見,自己住一晚上10錢的民宿卻賣牌是赤腳大仙下凡能算人生死;真是赤腳大仙能算人生死的話,怎麽就不給自己算算;住一晚上800元的星級賓館是多麽的榮光!”
    神算李給商人看完手相,商人洋洋得意地扔下半吊銅錢;興高采烈地去了。
    鄭斯文叫高強將從芙蓉媽媽那裏借來的五貫錢拿出一貫來遞給神算李,道:“神算子大師,聽說您百算百準;小人想叫你給算算修建白礬樓的胡子秀老爹家在哪裏?他此刻在不在家中!”
    鄭斯文向神算李求卦時旁邊站著一個看似讀書人的青年後生,聽鄭斯文求算胡子秀;臉上顯露出驚慌的神色。
    神算子撲朔迷離的眼睛眸子閃爍著琢磨不透的光,盯看著鄭斯文一言不發。
    鄭斯文見神算李啞口無言,知道他曉得胡子秀老爹的下落;可和油糕曹德旺一個德行不輕易開口。
    鄭斯文心中嘀咕:“問了兩個人一樣的神情,那就說明胡子秀老爹真是攤上了事情了;不行,要救胡老爹!”
    鄭斯文心中想過,叫高強再拿出一貫錢拍在神算子麵前,道:“兩貫錢全是你的,隻要你講出胡子秀老爹的住處;啥事我們擔當著!”
    神算李見鄭斯文如此講,抬頭向周圍看了看;見沒有什麽可疑的走走動;便將兩貫銅錢收起來裝進稍馬裏;折疊起卦幡拿起卦杆說了聲:“州橋街胡坊裏188號,千萬不要講是從我這裏得到的地址!”
    神算李說完這句話,舉著卦幡遠去了;曹德旺走過來用手向前指指,道:“官人大哥,州橋街胡坊裏188號從這條街一直走;過三個胡同就是!”
    油糕小哥說完,抬頭四處看看,道:“州橋街到處是狗賊範瓊的眼線,哥哥3人一定要小心防止被狗咬住!”
    鄭斯文心中埋怨曹德旺:“你這臭小子明明知道可玩什麽裏格弄,讓鄭大爺白花了2貫錢!”
    鄭斯文沒有將心中想的講出來,抱拳一禮;道:“感謝曹兄弟提示,我們後會有期!”
    鄭斯文三人和曹德旺告別,向州橋街胡坊裏188號趕去;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吃油糕用了15分鍾,求卦用了5分鍾;一共20分鍾;要是能在州橋街胡坊裏188號順利找到胡子秀老爹問出白礬樓地道的位置,半個時辰也就是一個鍾頭準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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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人大步流星向前趕路,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卻是幾處勾欄瓦舍前圍滿了人,一個身著彩衣的藝人正在表演“八卦刀”。
    玩刀者赤膊上身,手持明晃晃的短刀;在胸口劃出幾道血痕,卻轉眼間愈合如初。
    圍觀者發出陣陣驚呼,銅錢如雨點般落入場中;鄭斯文正看得入神,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回頭去看,見剛才在神算李跟前站立過的青衣文士。
    青衣文士撞了鄭斯文連聲道歉都未說便匆匆離去,可他將一樣物事掉在地上。
    鄭斯文彎腰拾起來,竟是那文士的白玉玉佩;上麵精雕著鬆鶴紋樣,背麵有兩個小字——“胡岩”。
    “胡岩一定和胡子秀老爹有關係!”鄭斯文說了聲,對高強、李文二人道:“快追掉了玉佩的讀書人!
    鄭斯文、高強、李文三人緊緊尾隨青衣文士而去,青衣文士在街角轉了幾個彎不見蹤影了。
    鄭斯文正在懵懂,忽見幾個身著褐色短打的漢子鬼鬼祟祟地閃現出來;尾隨青衣文士而去。
    “有料,一定是曹德旺說的大楚四廂指揮使範瓊安插的眼線!”鄭斯文鏗鏘有力地說著:“高強、李文跟上去;看來一場惡戰難能避免!”
    高強、李文聽鄭斯文如此講,都將微型衝鋒槍從肩膀上摘下來拎在手中;槍套子前麵拉開來露出槍頭,準備隨時隨地準備戰鬥。
    鄭斯文也像高強、李文那樣做好了戰鬥準備,可靈機一動,道:“我們得抓個舌頭問問情況,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三人拎著微型衝鋒槍繼續向前,看見州橋街胡坊裏188號住宅了;青衣文士急匆匆走進去,幾個褐色短打漢子沒有進去;卻守住188號住宅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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