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故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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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宮依舊是原來的模樣,張邦昌帶著呂好問幾個大楚朝的大臣跪在大門口迎接老皇上回歸,一片忠心如明鏡的張邦昌看見老皇上,滿腔的憋屈和痛苦全都變成淚水迸湧而出。
宋徽宗下了車輦,快步上前將張邦昌扶起來撫慰,道:“張兄快起來,要不是你以大楚皇帝的身份住進延福宮;這裏那會保存得如此光鮮?快起來,快起來,寡人不會怪罪於你!”
……
天近黃昏,宋徽宗對馬超道:“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寡人重回延福宮,是你和文臣武將的功勞;天色已晚,寡人想一個人清淨清淨;還請馬將軍撤走寡人身邊的護衛武士!”
馬超遵命,將保護皇上的衛士全部撤走,叫他們遠遠禁衛,不要打擾聖上故地重遊的雅興。
……
徜徉在奇巧平坦的碎石小徑上,趙佶心中仿佛打翻五味瓶——酸甜苦辣澀各樣滋味都有。
碎石小徑是延福宮曲徑通幽的羊腸小道,小道兩邊四季常青的小草不會忘記這個熟悉輕盈的腳步聲。
小草的記憶中早打上不可磨滅的烙印——這是一個皇帝,500年才出現一次的大才子皇帝。
趙佶也是自知之明,將他重返延福宮坐上皇位說成是第二世做皇帝;而趙佶第一世做皇帝,是在延福宮度過帝王生涯的的,曲徑通幽的碎石小道,是他閑暇時散步放鬆的場所。
然而他的第一世文弱怯懦,在刀劍相逼,四麵楚歌中作了女真人的俘虜。
趙佶在完顏宗翰軍營的地下魔窟裏生不如死時,經常會做一些噩夢,夢見自己死在五國城後,女真人將他的屍體煉油點燈,曆史上慘無人道的事全在北宋第八位皇上趙佶身上發生了。
是夢就得醒醒來還是夢,趙佶不會忘記夢中女真人的暴行,這個萬世不滅的仇恨早就在他心靈上打上了烙印。
中原的老百姓似乎也在耿耿於懷地要報一箭之仇,為自己的皇上鳴冤叫屈。
第一世的宋徽宗死了,得到一個榮光的諡號——聖文仁德顯孝皇帝。
經過881場災難,趙佶又回到北宋,依舊是皇帝宋徽宗;可是這是三國錦馬超和信臣童貫、李鋼給他的第二次做皇上的機會。
完顏宗翰那廝廢弛趙佶的皇上身份,惡稱他昏德公;可馬超、童貫、李鋼營救出來,以隆重的禮節禮儀將他迎回延福宮!
上蒼開眼!祖宗有靈!阿彌陀佛!元始天尊!趙佶從心眼裏發出感恩戴德的呼聲。
漫步在自己親手設計,由五個大太監監工修築的延福宮青草蔓徑的小道上,趙佶內心發出震撼的聲音:“寡人還是宋徽宗,一定要報被金國羞辱的仇恨!”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是大英雄嶽飛的《滿江紅》,趙佶竟然將嶽飛的詩詞背誦得滾瓜爛熟。
嶽飛在哪裏?聽宗澤說嶽飛在九皇子康王趙構麾下,是啊!趙構現在是南宋皇帝,寡人是該高興還是覺得悲哀。
張道宇率領汴梁城的百姓跪地恭迎寡人,毫不掩飾地提出懲罰趙構那廝。
趙構也是掂起碌碡打月亮不知輕重,一坐上皇位就聽信黃潛善、汪泊彥那些奸臣的甜言蜜語,斬殺了正義之士陳東和歐陽澈,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起趙構那廝,宋徽宗自然而然念起了馬超;馬超28歲,是後世特種兵大隊長,冷兵器與火器天下第一。
還有一個鄭斯文,天宇大學曆史係大二學生,21歲;是馬超的軍師中郎將。
就是這兩個人一文一武,使用妙計,將寡人從金營裏麵營救出來。
李鋼鄭重其事地對宋徽宗講過:“馬超酷似十四皇子趙棣,微臣才讓他打出徐王殿下的旗號招兵買馬;現在馬超的軍隊已經有八萬之眾,遠遠壓住康王趙構!”
李鋼的心意再明確不過,他給宋徽宗納諫,叫馬超繼位而廢弛康王趙構。
宋徽宗早就想將皇位讓給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可是現在,又有了私心雜念:馬超盡管酷似十四黃寺徐王殿下,可他畢竟是馬超;九皇子康王趙構有點不成才卻是自己的種……
宋徽宗不想再思議這個惱人的議題,因為這個惱人的議題前麵已經出現過,那就是確定讓太子趙桓上位做皇帝的事。
宋徽宗一直想廢弛趙桓這個太子,可最後還是違心地叫他上位。
趙恒這個勞什子上位後和康王趙構沒有啥兩樣,聽信奸臣之言排斥抗金將領李鋼;最後拜在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的膝下遞交了投降書,將老祖宗經營了一百六十年的江山拱手讓給化外夷人;而得寸進尺的完顏宗翰竟然殘忍地關押了宋庭俘虜一萬多人,宋徽宗、宋欽宗也沒有幸免。
宋徽宗一邊在曲徑通幽的小徑上徜徉漫步,一邊想著他兩世做皇上的傳奇事情,打坐在《延福宮記》石碑前麵的石墩上放眼四眺……
延福宮五幢宮殿,你爭奇,我鬥巧,追求侈麗,不計工財,建構宏偉,北宋以前的朝代絕對沒有如此精美華麗的建築;宋徽宗眺望著自己親手繪製的藍圖心中暗暗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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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宮殿閣亭台,連綿不絕,鑿池為海,引泉為湖。文禽奇獸青銅雕塑,千姿百態,嘉葩名木、怪石幽岩,窮奇極勝。
馬超、李師師、鄭斯文三人走過來;馬超喊了聲:“陛下,你一個遊園我們大家都不放心;我們三人來到你身邊,是想讓軍師中郎將將您重回延福宮得情況現場直播出去,叫天下人都看看!”
“現場直播!啥叫現場直播?”趙佶喝喊一聲,看了馬超幾眼問。
鄭斯文趕上前來打開智能手機展現給宋徽宗,宋徽宗看見智能手機中自己的形像,不禁瞠目結舌,道:“軍師中郎將你拿的什麽神器,怎麽將寡人弄到裏麵去了呢!”
“這就叫現場直播,後世人的高科技產品!”鄭斯文洋洋灑灑地說著,訕訕而笑,道:“微臣在這裏撥弄智能手機,上界天宮,下界地獄,中界凡人都能看見!”
鄭斯文興趣盎然地說完,嘿嘿笑道:“能看到的前提必須要有智能手機!”
馬超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機,將鄭斯文直播的視頻翻出來展示給宋徽宗,道:“聖上您看,馬超的智能手機上就有你得形象!”
趙佶看了一陣,興奮不已道:“軍師中郎將,寡人想帶著師師姑娘,跟你去趟後世!”
“行啊!等我們將汴梁城的金兵全都驅趕出去,小可邊便和聖上、夫人、馬大元帥一起去後世!”
趙佶笑了幾聲,思緒回到腳下的小徑;走了幾步指指一周圍的宏偉建築津津樂道:“馬將軍、師師姑娘、軍師中郎將,你們看這些奇花異草,精美建構,是寡人第一世做皇上時的建築!”
馬超躬身一禮,道:“陛下回到延福宮,不能叫第一世、第二世,應該叫重回皇位才對!”
馬超說著揖了三揖誠惶誠恐道:“微臣馬超、鄭斯文、李師師從現在起就是皇上的臣子!”
趙佶哈哈大笑,從碑座上豎起身子,走到地上跺起了步子,道:“人不算天算,朕被女真人淩辱多年現在重做皇帝,謝天謝地謝祖宗啊!”
趙佶說著,聲情並茂地吟誦起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一詞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鄭斯文不失時機地將宋徽宗吟誦詩詞的情態現場直播出去,立即便有彈幕出現:
【下裏巴人:啊哈哈,宋徽宗果然一表人才,他被金將完顏宗翰關押在南青城齋宮,怎麽又回到延福宮!】
【小靈通:樓上哥哥還是妹妹愚鈍了吧!沒見馬超、鄭斯文他們驅動忠義靖國軍,用完顏金彈子和完顏烏魯斯將老皇上換回來嗎?】
鄭斯文將彈幕展示給宋徽宗,宋徽宗揚聲大笑;一邊說著話,一邊與馬超、鄭斯文在延福宮四處走動。
鄭斯文不失時機地繼續直播,延福宮夕陽西下時的雄宏與壯美盡攬智能手機之中。
延福宮靠城牆處築有一個小土坡,上植杏樹,名為杏崗,旁列茅亭、修竹。
宮右側為宴春閣,旁有一個小圓池,架石為亭,名為飛華。
又有一個鑿開泉眼擴建成的湖,湖中作堤以接亭,又於堤上架一道粱入於湖水,梁上設茅亭柵、鶴莊柵、鹿岩柵、孔翠柵。
由此到麗澤門一帶,嘉花名木,類聚區分,幽勝宛如天造地設。
網民們彈幕又起:
【野人山:啊呀呀!以前從北宋人的筆記小說中讀到過延福宮,現在能在手機上看到意念中的延福宮,要感謝人類科技事業的發展】
【野人山:宋徽宗果然奢靡,怪不得他做了女真人俘虜,這是罪有應得啊!】
【00後小鋼炮:少放狗臭屁,宋徽宗這是三世做人兩次皇帝,第一世做皇上亡了國,第二世做人痛思教訓,第三世再做皇上一定是明君,怎麽能武斷地下昏君的結論?】
【70後老鴰嘴:宋徽宗現在是第二次做皇帝,騾子大馬溜上幾圈後方曉黑白。現在看到的延福宮是宋徽宗第一世做皇上時修建的,是東方建築藝術之最,就憑宋徽宗的設計水平,完全可以與西方建築大師哥特、巴洛克媲美。延福宮獨特的建築風格,足以說明宋徽宗是500年才出現一個的才子!】
【一根老木樁:不要吵吵了好不好!老朽想知道宋徽宗第二次做皇上後是如何重用身邊大臣的,以蔡京為首的‘六賊’還有生存空間嗎?金兵打過來後他還會像第一次那樣逃跑嗎?】
【10歲小學生:一根老木樁一定是爺爺?小可喊你一聲爺爺,不過小可對現代人詛罵宋徽宗見金兵圍城帶領大臣逃跑這件事異議。宋徽宗第一次做皇帝逃跑從兵法上講是避其鋒芒,養精蓄銳,以利再戰,要是成功,就不會發生‘靖康之恥’那樣的悲劇。隻可惜宋欽宗目光短淺,派重臣李剛將宋徽宗拽回汴梁,結果成為女真人砧板上一塊任其宰割的魚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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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後老棒子:樓上10歲網友如此有見地,真乃後生可畏呀!】
……
宋徽宗十分友善地配合鄭斯文的直播,一邊給馬超和鄭斯文介紹福延宮的修建過程:“福延宮是朕親自設計,童貫、楊戩、賈詳、何訴、藍從熙五位宦臣監造修建而成。看到那片杏崗了嗎?”
宋徽宗用手遙指長滿杏樹的山崗道:“杏崗上種植的杏樹兩千棵,寶藏地宮在從東邊數起第99行,99行從南邊數起第99棵杏樹下麵;而機關卻在《延福宮記》的石碑底下!”
馬超茅塞頓開,道:“陛下果然是西方的巴洛克、哥特,將寶藏地宮設在如此神秘的地方,臣敢保證,除過您和蔡太師、童太師三人知道,第四個人九十腦洞開得再大爺想不到杏崗下麵有價值連城的寶藏!
宋徽宗噓歎一聲道:“馬超將軍沒有說錯,當初完顏宗翰黏沒喝、完顏宗旺斡離不,幾乎將汴梁城挖成天譴,就是沒有發現杏崗下麵的寶藏地宮!地宮裏珍藏著寡人的《聽琴圖》和不少化作!”
鄭斯文將攝像頭對準宋徽宗,全球網民立即看到一個披甲戴盔的宋徽宗形象:
堂堂一表美男子,凜凜一軀畫中人,身著猩紅戰袍,上裹黃金鎖子甲;頭戴銀灰色頭盔,上綴一顆赤纓;腰係皮搭膊,上麵懸著不少彎鉤,眉目清秀、齒白唇紅、細腰乍臂,英俊灑脫。
【野人山:這是宋徽宗嗎?啊啊啊!怎麽一副武將戎裝,形象不亞於三國呂布,唐朝薛仁貴!】
鄭斯文作彈幕解釋:【這是宋徽宗的形象,之所以身著猩紅戰袍,上裹黃金鎖子甲;頭戴銀灰色頭盔,上綴一顆赤纓;腰係皮搭膊,上麵懸著不少彎鉤一副武將的裝扮;那是痛改重文輕武的國策重文重武,要和金兵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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