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放低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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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歲小學生:野人山叔叔還是爺爺,您這樣疑問就太沒有學養了,人家鄭斯文哥哥直播時開誠布公地提名叫響,這是500年才出一個的文曲星皇帝,第一世是文人裝扮,第二世武將形象意味著他將像呂布、薛仁貴那樣馳騁沙場和女真人決一死戰!】
    【一根老木樁:啊哈哈,老朽哪裏會想到,文人皇帝宋徽宗會是一身戎裝,稀罕啊!】
    網友彈幕提醒馬超,馬超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陛下,網友的彈幕不無道理,以微臣之見,你現在不要武將戎裝登場!”
    馬超說著,加重語氣提高聲音道:“陛下恢複皇位後不宜於這麽快就暴露武力,金人和朝內那些奸賊倘若獲悉有百害無一利!”
    馬超說著,揚揚手臂慷慨激昂道:“韜光養晦,君子之道;陛下先慫一慫,測試身邊大臣的心計和態度好見機行事!”
    宋徽宗撓撓後腦勺,嘿嘿笑道:“寡人根本就沒有武力,隻不過著裝武將服裝鎧甲裝潢一點門麵而已!”
    馬超單膝跪地誠惶誠恐,道:“陛下沒有武功末將可以教你,還有夫人木子雙;她現在可是貫通南北武功的高手啊!”
    “十四皇子徐王殿下您講得太對啦!“宋徽宗拍個響掌笑聲嗬嗬,道:“寡人應該學點功夫,倘若有了功夫;完顏宗翰那幫韃子就不敢肆意無度地欺負朕!”
    宋徽宗終於喊出一聲“朕”來,這個字他好長時間沒有用過;對了,自從三年前他在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情況下;讓太子趙桓上了位。
    哪會想到趙恒上位後完全是騷操作,對寡人在位時的朝律綱紀全盤否決;還不斷地羅列罪名殺害其父在位時重用的肱股之臣。
    最後竟然愚蠢地相信邪門左道,被郭京妖言蠱惑——郭京本是禁軍士兵,他偽稱身懷道教法術,能施道門“六甲法”,用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布陣,可生擒金將退敵。
    還稱隻要他的“六甲神兵”一出開封城,金兵就會望風而逃。
    大臣孫傅、何濋聽聞郭京有神異破敵之策,大喜過望,向宋欽宗大力推薦5。
    宋欽宗也正束手無策,麵對金軍的圍攻,渴望有奇術能退敵,便對郭京深信不疑,授予其官職,並賜以金帛數萬。
    郭京挑選了七千七百七十七人稱他們是“六甲神兵”,並在其中封了許多“天兵天將”。
    但這些所謂的“神兵”,實際上多是市井無賴之徒;郭京以“神術不能為人所見”為名,禁止百姓偷看,還命城上守軍撤退,然後打開城門,派“神兵”出擊金兵6。
    結果,“神兵”被金兵殺得七零八落,若非部分兵士緊急關閉城門,金軍就已乘勢衝入。
    事後,郭京謊稱要親自出城作法,率領殘餘“神兵”縋城而下,卻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金軍趁機猛烈攻城,由於城上沒有守軍,開封城頃刻陷落。
    宋徽宗回想著自己犯錯扶持起來的“兒皇帝”,恨不能立馬找到那廝用腳將其踩死。
    馬超見宋徽宗愁眉緊蹙,不等他同意宋徽宗搭話,便從肩膀上背的包袱中拿出便服道帽,嘿嘿一笑,道:“陛下以前穿過便服遊走汴京大街小巷沒有人認出您是皇帝,現在是外甥打燈籠——照舊舅)!”
    趙佶訕訕而笑,道:“知朕者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也!”
    趙佶將武將戎裝脫掉換上輕衣便服,抻了抻衣角嘿嘿笑道:“寡人換上便服,似乎才適應延福宮的氛圍!”
    趙佶說完這句話,看看馬超的兵器龍膽亮銀槍和湛盧劍,笑了一聲,道:“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既然答應教寡人習武,那麽寡人就得有件兵器啊!”
    馬超靈機一動,將自己的湛盧劍雙手捧上道:“陛下,末將的這把湛盧劍從現在起就是您的!”
    【野人山:這個賣國皇帝還真化蛹成蝶呢!竟然道貌岸然地要學武藝,還獲得錦馬超一把湛盧劍,真是無恥不用其極?】
    網名野人山的家夥喋喋不休,言語中滲透著對宋徽宗的輕蔑和怨恨。
    【野人山:趙佶做皇帝期間腐化墮落,河北、山東一帶民眾在宋江帶領下起義,始作俑者就是大太監李彥。宋徽宗卻對李彥開脫罪責加以庇護,聽信佞臣蔡京妖言搞狗屁《豐亨豫大》。從江浙一帶弄來花石鋼運回汴梁建造艮嶽——萬歲山。方臘率領東南沿海百姓造反了,宋徽宗讓童貫帶兵鎮壓。這樣的人還有臉再做皇帝?羞八代祖宗了啊!】
    【天下杠精:野人山老子要罵人了,老子是天下杠精,可你就是個硬核杠精,宋徽宗做皇帝並不像你說的那樣無能。北宋九個皇帝沒有一個將燕雲十六州收回來,但宋徽宗收回來了。至於宋江起義,那是太監李彥在河北、山東一帶作惡,花石鋼逼方臘造反也是朱勔倒行逆施。蔡京並非奸人,他提出的《豐亨豫大》是為了促進經濟發展。】
    【10歲小學生:天下杠精前輩,小子還是頭一次聽人給北宋皇上趙佶和權臣蔡京說好話,前輩為什麽這樣講,小子很想明曉其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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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杠精:啊哈哈10歲小朋友,在下認為蔡京不是奸臣而是功臣,你可能正在上三年級抑或四年級,要明白,北宋以前的朝代除過京城的太學,基層幾乎沒有學校。蔡京崇寧興教後,全國的縣、鄉、村才普及了學校;窮人的孩子有機會上學,還能考官。兩宋時期,51的進士出身貧民,足見崇寧興學的影響之大!】
    【10歲小學生:天下杠精前輩講得好,從辦學這一點說開去,蔡京是有功於社稷的。我家在山區,現在搬到城市,我爸我媽在市場上賣魚,我是窮人的孩子現在上六年級跳了)兩級,要不是蔡大人的崇寧興學,像我這樣的窮孩子恐怕就上不起學】。
    ……
    宋徽宗接過馬超遞上來的湛盧劍拎在手中舞動幾下,嘿嘿笑道:“寡人重回皇位,是應該先慫一慫才巴適!”
    馬超見宋徽宗便裝道帽,若有所思道:“身著鶴氅道袍,陛下就是與世無爭的道士了!”
    “是啊!逍遙巾,鶴敞道袍是道士的象征!”宋徽宗喋喋不休地說著,舞弄著逍遙巾道:“寡人是教主道君皇帝,戴逍遙巾符合身份!”
    頓了一下咽咽喉嚨道:“逍遙巾有方形也有圓形,是一種巾料,包於發髻上,係上兩根較長的劍頭飄帶,就是這樣的形狀!”
    馬超“哦”了一聲問道:“那麽鶴敞道袍如何解釋?”
    宋徽宗盈盈笑道:“諸葛亮的外套是鶴氅,鶴氅是漢服中的一種,仙鶴是道教常用的圖案,世稱羽化登天。世人都知道諸葛亮是大政治家,可他師從道家水鏡先生,會奇門遁甲、兵法,是個儒道結合的混合體,朕崇拜諸葛亮,讓宮人製作鶴敞道袍穿戴餘用無窮!”
    馬超笑聲山響,道:“原來這樣!陛下真是一本活字典啊!”
    鄭斯文停住直播回過身來道:“陛下是道士,對大相國寺如何看待,大相國寺可都是一幫和尚啊!”
    馬超神情亢奮起來,揚揚手臂道:“華夏佛道不分家,陛下是道君皇上信奉道教,裝扮道士讓人難辨他的身份!”
    馬超話沒說完,便見西邊走來一個人來;宋徽宗說了聲:“賊溜子是太監李彥!”
    “太監李彥?”馬超回問宋徽宗:“是不是挑動宋江起義的罪魁禍首?”
    “師弟沒有說錯!”宋徽宗長歎一聲道:“李彥正是那個逼民造反,引發梁山泊宋江起義的沒卵蛋的家夥……”
    李彥,給事掖庭出身,掌管後苑。楊戩死後李彥繼為大內總管。
    楊戩活著時主張“括”土地,李彥比楊戩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將之前收括的土地全部並入西城所,三萬四千多頃的土地從此間接的劃入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內。
    李彥的強勢圈地使百姓們流離失所,破產的人不計其數;有的人早上還是富豪,晚上就成街上乞討的乞丐。
    李彥對反抗自己圈地的百姓狠決毒辣,殺了上千人,京東、河北百姓對他恨得牙癢癢,宋江起義應用而生。
    宋徽宗見李彥在兩個宮女摻扶下,頭重腳輕根底淺地向這邊走來,斷喝一聲站起身來道:“寡人要削了這個賊子!”
    馬超按住宋徽宗的肩膀竊笑道:“陛下怎麽見風就下雨?剛才還說要慫一把,眨眼間的功夫咋就要殺人?”
    宋徽宗血氣方剛道:“朕的江山就是李彥這樣的沒卵子貨給弄壞的,李彥賊子繼楊戩做了大內總管,利用手中的權利為所欲為搶奪百姓土地,還在後宮與宮女對食娶妻,你說他一個太監想幹甚?”
    頓了一下餘怒未消道:“施耐庵撰寫的《水滸傳》宋江梁山泊起義的背景選擇的就是李彥,官逼民反嘛!朕不殺李彥,難解心頭之恨!”
    馬超委婉地笑了笑,道:“陛下經過女真人的牢獄之災果然鳥槍換炮,李彥罪大惡極是該殺,可不是現在!”
    宋徽宗愣怔,癡呆呆凝視著馬超,道:“馬將軍說殺李彥不是現在,那是什麽時候?”
    馬超向宋徽宗跟前近了兩步道:“現在金兵還在城外,朝中主和派投降時殺李彥以儆效尤!”
    馬超說著,將手中的龍虎亮銀槍重重插進腳下的泥土中慷慨激昂道:“到時候斬殺的不隻李彥一個,而是數十個奸臣……”
    宋徽宗聽完馬超報出的要殺的數十漢奸的名字,訕訕而笑,道:“將軍與寡人想一起了,不殺這些家夥不足以平民憤!”
    宋徽宗重新恢複了鎮定,鶴敞道帽地坐回台階之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看著李彥走過來的方向。
    延福宮有一處地兒專門用於嬪妃、帝姬玩樂,李彥這廝一定是從那裏來。
    宋徽宗凝視著李彥沒有挪動身子,馬超則將龍虎亮銀槍拎在手中警告皇上。
    李彥機敏,快到宋徽宗跟前時突然心靈感應地睜開眼睛,看見鶴敞道帽坐在《延福宮記》石碑台階上的皇上,醉酒立馬抹去,腦子清醒過來。
    李彥推開攙扶他的宮女雲香、小桂,搖了搖有點麻木的腦袋,進一步辨別清楚坐在前麵台階上的“道士”是主子大宋皇,“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膝行進,語無倫次地呼喊:“聖上!陛下!臣李彥終於找見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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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佶不動聲色地凝望著李彥沒有吭聲,馬超將手中的龍虎亮銀槍在地上墩了墩也沒有吭聲。
    隻有鄭斯文不失時機進行現場直播,李彥奴顏婢膝的神態全部顯示在億萬網民的手機屏幕上。
    【小刀子:哈哈哈……終於看見奴顏婢膝的太監了,是男人沒有鳥蛋,來真可憐!】
    【秦嶺:李彥大哈慫,殺他一千次也不冤枉!】
    宋徽宗也斜著眼睛瞥了一眸子李彥,從鼻子裏噴出一個“哼”來,道:“你找朕?有甚事?”
    宋徽宗說完這句話,擺擺手道:“站起來講話,跪在地上人還以為你是一條癩皮狗!”
    言語中流露著對這些好事不做壞事幹淨的太監的厭惡;宋徽宗從端王位上坐飛機做了皇上這不是他的意願,而是向太後和大臣許將、曾布的主意。
    當時的宰相章惇不怕得罪皇家講出“端王輕佻,不擬做天下之主”的直率話,份量之重使朝中大臣咋舌和震撼。
    明哲保身的大臣竊竊私語:“章惇反對端王登基,端王如果坐了皇位,一定會將他發配到邊遠惡州老死他鄉!”
    端王最終登基成為宋徽宗,卻是十分大度的繼續讓章惇做宰相。
    章惇很感激,覺得端王輕佻是真,可肚量卻大得出奇,比他爹神宗趙頊,他哥哲宗趙熙都寬宏。
    正由於宋徽宗的寬宏和大度,在他做皇上的25年間沒有誅殺過一個大臣。
    膽量超眾的史學家說:“宋徽宗在位期間,是北宋乃至整個封建社會最繁華鼎盛、最民主包容、最文明和諧的時期,流芳百世的《清明上河圖》,就是畫家張擇端臨摹那個時節北宋社會的真實場景。”
    一些史學家反對,說宋徽宗時期是封建社會最黑暗、最血腥的時期,梁山泊宋江起義,花石綱方臘造反就是實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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