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相約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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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越不知道梁彎心裏都琢磨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聽她說晚上還有夜班,也就沒再說什麽了。
    等梁彎離開,淩越一邊接電話,一邊朝外麵走。
    電話裏黑瞎子說解雨辰要去故宮幫霍繡秀接待重要外賓,問她要不要一起過去:“花兒爺說要請我們吃涮羊肉。”
    這是解雨辰之前在東京的時候就說過的。
    淩越關注的是霍繡秀:“秀秀也一起嗎?”
    黑瞎子哼笑一聲,用一種“你的小心思我已經看出來了”的壞壞的懶散的語氣拉長了調子說:“是呀~所以瞎子不用問就知道小阿越會去啦~”
    左邊人群中仿佛聽到了熟悉的笑聲。
    同時這陣笑聲也通過手機話筒傳進了耳朵。
    淩越若有所覺地轉頭看過去,正好對上舉著手機笑意盈盈向她走來的某人。
    黑瞎子晃了晃手機,掛斷後揣進兜裏,人也已經走到了淩越麵前,抬手就先給了她一個熊抱。
    比淩越高出一截,偏要把自己掛在淩越身上。
    還撒嬌似的抱著她晃了晃,這才發出滿足的喟歎:“可算找到你了,再晚一點瞎子都要凍死街頭了。”
    淩越輕輕推了推他,沒推動,“冷還在這裏傻站著做什麽?”
    “這怎麽能叫傻站著?”黑瞎子稍微站直了身體,雙手依舊摟著淩越肩膀,不過從正麵抱改成了側身抱。
    低頭垂眸隔著墨鏡看她:“明明是親熱的擁抱。”
    臉上依舊帶著壓不下去的笑。
    淩越見不得他這副愜意散漫的樣兒,伸手按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頰手動掰到一邊:“和解老板他們約在什麽時候?哪裏見麵?”
    臉被掰開了,黑瞎子逗趣似的“哎呀”了一聲,笑了兩聲。
    好歹終於鬆開了人,卻是垂在身側尋摸著牽住她的手:“約好了在故宮午門外邊兒等,花兒爺陪霍當家接待貴賓,到時候我們自己去逛逛。”
    其實解雨辰那邊是問了之後說要派司機過來接人的,不過黑瞎子給拒了。
    他還是更想和淩越單獨相處,什麽也不做,就牽著手在街頭走一走。
    難得有這麽悠閑愜意的心情,也難得有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間。
    淩越側頭垂眸看了一眼兩人牽著的手,在他又開始犯病,走個路也要擠擠挨挨壓過來的時候,熟練的穩住了自己的步伐。
    牽著的手也沒掙開。
    感受到她的默許,黑瞎子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
    在看到淩越無知無覺的袒露著脖子上他種下的痕跡,黑瞎子心情更好了,直接哼起了京城小曲兒。
    不是平時那樣荒腔走板的調調,聽起來挺像那麽回事。
    肌膚上有紅痕這種事,現實生活中幾乎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就往曖昧方向聯想。
    特別是淩越這樣眼神清正氣質矜貴清冷的人,絕對從容坦然的態度,叫人看了也隻當是她那個位置發癢,被抓出了一片紅。
    就像先前梁彎想的那樣。
    但落在解雨辰眼裏,卻是瞬間明白了他們兩人昨晚上發生了什麽。
    瞥了一眼滿麵春風的黑瞎子,解雨辰壓了壓眉頭,暗暗吸了一口氣。
    大雪過後的空氣凜冽得仿佛帶著肉眼不可見的細小的冰刺,順著呼吸一路鑽進肺腑之中。
    細細密密的刺痛也蔓延開來。
    往不遠處霍繡秀那邊看了一眼,眨眼間解雨辰就收斂的浮躁的心緒,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招呼兩人:“我們跟在後麵走走,秀秀那邊暫時不用我過去。”
    這還是淩越第一次看見工作狀態的霍繡秀,隻有這個時候才能意識到,對方已經是一個沉穩內斂,讓人能夠信任的合格的一家之主了。
    和她平時度假休閑時的狀態有很大的差別。
    不知道那幾位外賓是什麽身份,霍繡秀在身側做陪,另外還有一行西裝革履的男女簇擁著。
    淩越一眼就看出了其中有幾個人是負責警戒護衛的武裝人員,另外還有兩三個負責講解的。
    故宮裏這會兒還有其他遊客,遊客們自發的和外賓一群人保持著距離。
    淩越他們三人則是墜在更遠的後麵。
    分辨不清是不是不想看黑瞎子和淩越太過親密,解雨辰直接說起他們找人畫出長相的那十幾個聖教信徒的調查後續。
    “一共二十一張人臉肖像畫,其中十三個人已經通過對比查找,鎖定了本人的基礎信息庫。剩下的目前還沒消息,不過有個情況,可能有些糟糕。”
    解雨辰轉頭看她,發現淩越的注意力果然轉移了過來。
    收回視線的瞬間,接收到黑瞎子歪頭看過來的目光,解雨辰隻當自己接收器失靈。
    反正黑瞎子戴著墨鏡,沒接收到遞過來的眼神不是很正常嗎?
    “十三個人裏,已經有八個人亡故,其中五個人情況和尤裏類似。”解雨辰神色如常,聲音和腔調一如既往的極具個人特色。
    或許這和他堅持練習唱戲有關,與他平日的坐臥行走,動作姿態一樣,解雨辰說話時的氣息吐納,字音收發,語氣節奏,也有著細微的與普通人不同的地方。
    關於這一點,淩越在初見他時就察覺到了。
    之後得知他自幼學唱戲,這種特殊之處也就有了解釋。
    畢竟站在戲台上的人,想要讓台下的人聽見自己,看見自己,少不得要在聲音和姿態上下苦功夫。
    因著已經熟悉了他這種方式,淩越隻除了極其偶爾的一閃而過的“解老板說話腔調好聽”以及無邪曾多次吐槽的解老板隨時隨地都可以當模特拍照的想法,倒也沒有分心去過多關注。
    心裏在思索對方說的話:“類似是指?”
    獻祭全家?
    長時間瘋狂癡迷於探索原始宗教?
    資深神秘學興趣愛好者?
    行為舉止出現異常古怪?
    又或者死之前,接觸了像村田家族那般詭異的舊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