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深夜加班的程序員
    林深合上筆記本電腦時，窗外的霓虹燈已經流轉了二十三個小時。作為雲海科技最年輕的算法工程師，他早已習慣了這種以公司為家的生活節奏。手機屏幕亮起&34；臨港市氣象台暴雨黃色預警&34；的推送，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衝進雨幕。
    淩晨三點的酒店大堂空無一人，前台值班的機器人正在播放舒緩的鋼琴曲。林深用指紋解鎖房門時，注意到門縫下塞著張泛黃的便簽紙，上麵用熒光筆寫著：&34；小心今夜子時——來自某個同樣失眠的靈魂&34；。
    浴室鏡麵在月光下泛起漣漪，林深抹了把臉正要關燈，突然發現鏡中倒影多出五道人影。他猛地轉身，卻見五個穿著病號服的男子正貼著牆根一溜排開，最中間的那個右眼眶裏嵌著顆暗紅色的人工眼球，機械轉動時發出細微的金屬摩擦聲。
    &34；新來的程序員？&34；獨眼男子用舌尖舔了舔開裂的唇縫，&34；比我們當年在矽穀實驗室加班還狠啊。&34；
    第二章 五目組的&34；工作流程&34；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窗簾時，林深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監控錄像陷入呆滯。畫麵裏，五個病號服男人在走廊無聲地蹦跳前進，他們空洞的左眼眶滲出暗褐色黏液，像極了遊戲《生化危機》裏的g病毒感染體。
    &34；這就是你們害人的方式？&34；林深攥緊拳頭，後腰卻傳來針刺般的劇痛——昨夜被玻璃劃破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
    &34；別誤會，我們隻收割&39；無價值數據&39；&34；，獨眼男子從白大褂口袋掏出平板電腦，調出林深常去的公益論壇頁麵，&34；你上周三給山區孩子捐了三個月的午飯錢，這種優質代碼我們可舍不得破壞。&34；
    林深突然注意到對方平板屏幕右下角的水印——那是一家名為&34；歸墟科技&34；的生物公司，而公司ogo竟是五個交錯的骷髏頭。
    第三章 算法與怨氣的交鋒
    在雲海科技地下三層的服務器機房，林深破解了歸墟科技的加密數據庫。三萬條被標記為&34；待收割&34；的基因數據在屏幕上滾動，每個條目都對應著某個平凡人的健康檔案：有在便利店打工二十年的聾啞夫妻，有堅持垃圾分類的獨居老人，還有每周末義務支教的女教師。
    &34；你們把人命當什麽？&34；林深顫抖著敲下刪除鍵，整個機房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五個病號服從通風管道竄出，他們潰爛的皮膚下滲出熒綠色液體，像是科幻片裏的納米機器人正在重組身體。
    &34；你以為刪除數據就能阻止我們？&34；獨眼男子掀開上衣，露出布滿縫合線的胸腔，&34；我們早就是人類文明的一部分了。&34；他體內傳出無數機械齒輪的轟鳴，&34；從矽穀的代碼到臨港市的地鐵係統，每個二進製位裏都寄生著我們的意識。&34；
    第四章 量子糾纏的救贖
    在量子實驗室的暗房裏，林深將母親臨終前縫製的平安符塞進量子糾纏發生器。當符咒在能量場中分解重組時，五個病號服突然同時捂住眼睛哀嚎——他們左眼眶的黏液開始結晶，機械眼球也閃爍起數據流錯誤代碼。
    &34；原來最強大的算法，藏在母親縫衣針的量子態裏。&34；林深看著逐漸恢複人形的五人，發現他們竟是歸墟科技的前員工。領頭的獨眼男子摘下義眼，露出布滿血絲的機械瞳孔：&34；我們本想用ai優化醫療資源分配，卻被資本改造成收割生命的怪物......&34；
    第五章 新的輪回
    暴雨過後的臨港市，林深在垃圾分類站遇見了正在分揀廚餘垃圾的聾啞夫妻。他們身後停著輛貼滿&34；關愛罕見病兒童&34；車貼的舊麵包車，車窗上貼著某公益組織的二維碼。
    &34；要來支教嗎？&34；女教師遞來張宣傳單，&34；山區小學的ifi信號終於滿格了。&34；林深看著她胸前的工牌——歸墟科技教育事業部，突然想起服務器裏那些被刪除的數據條目。
    深夜加班時，他再次收到匿名便簽：&34；小心今夜子時——來自某個正在學習量子物理的清潔工&34；。窗外，五道人影正踩著平衡車在樓頂巡夜，他們製服上的企業ogo變成了五個抽象的量子糾纏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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