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辰將咖啡杯重重磕在辦公桌上，液晶屏右下角跳動的數字提醒他已經連續加班三十二天。落地窗外暴雨傾盆，閃電劃破雲層時，他看見對麵寫字樓三十七層的應急通道裏晃動著人影。
    "林經理，這是新來的實習生資料。"助理小張的聲音被雷聲劈碎，資料頁麵上"鄭霞"兩個字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青灰。他隨手把文件夾扔進抽屜，金屬滑軌發出刺耳的呻吟。
    第一章：雨夜救美
    陳浩把共享單車鎖在梧桐樹上時，防水靴已經灌滿雨水。作為外賣員，他本該繞開這片待拆遷的老城區，但導航顯示穿過廢棄紡織廠能節省七分鍾。生鏽的鐵門被風吹得哐當作響，三樓破碎的窗戶裏垂著半截紅綢帶，在雨幕中如同凝固的血痕。
    "救命——"呼救聲混著布料撕裂的聲響，陳浩摸出防身用的電擊器衝上樓梯。305室的門虛掩著，三個紋身男人正按著個穿月白旗袍的姑娘，領口金線繡的蝴蝶隻剩半隻翅膀。
    "警察來了！"陳浩的吼聲讓歹徒愣了兩秒，鄭霞趁機咬住按著她手腕的虎口。當警笛聲真的從遠處傳來時，陳浩自己都驚出一身冷汗——他不過是把手機警鈴調到了最大音量。
    第二章：孽緣初現
    林景辰在監控室反複回放那個雨夜的錄像。畫麵裏陳浩扶著鄭霞走進公寓大堂，她濕透的旗袍下擺滴著水，在感應地磚上畫出蜿蜒的銀蛇。當陳浩的手掌撫上她後背時，林景辰按下暫停鍵，指尖在4k屏幕上摩挲著那道柔和的脊線。
    "林總，這是您要的鄭霞背調。"人事總監遞來的文件顯示她父母雙亡，唯一的叔叔因賭債將她抵押給高利貸公司。林景辰點燃雪茄，看著煙霧在落地窗前勾勒出曼妙的輪廓。他忽然想起昨夜路過陳浩出租屋時，聽見裏麵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響。
    第三章：暗度陳倉
    鄭霞搬進林景辰的江景公寓那天，黃浦江上飄著薄霧。智能家居係統將室溫恒定在22度，她卻執意要開窗。"陳浩說自然風對傷口好。"她指著鎖骨處的淤青，林景辰發現那形狀像極了半隻蝴蝶。
    當他們在意大利真皮沙發上糾纏時，新風係統突然發出尖銳警報。陳浩舉著消防斧劈開智能門鎖，看見鄭霞縮在波斯地毯上啜泣。林景辰慢條斯理地係著阿瑪尼袖扣："見義勇為是好，可監控顯示你上周三夜班時，在配電室偷接電路給電瓶車充電。"
    第四章：金屋藏嬌
    三個月後，林景辰在股東會上提出離婚。他律師團準備的證據顯示妻子與私人教練的曖昧聊天記錄，還有健身房更衣室的偷拍視頻。簽字那天暴雨如注，前妻把鋼筆摔在離婚協議上，墨跡在"財產分割"條款暈染成詭異的蝶形。
    智能管家提醒鄭霞該服用葉酸時，林景辰正在驗收新購置的月子中心。全息投影裏，兒科專家講解著基因優化方案，他卻在監控畫麵看見陳浩騎著電瓶車，載著穿保潔服的鄭霞穿過地下車庫。
    第五章：因果輪回
    證監會進駐公司的前夜，林景辰在加密郵箱收到鄭霞的告別信。附件是孕期檢查報告，胚胎染色體顯示y染色體缺失——他這才想起那夜新風係統的異常斷電，想起陳浩在配電室接的臨時電路。
    五年後，當林景辰縮在群租房啃冷饅頭時，財經新聞正在播放鄭氏集團收購案。鏡頭掃過主席台，鄭霞珍珠耳環搖曳生輝，身旁的男孩戴著降噪耳機，眉眼像極了那個雨夜蜷縮在沙發角落的姑娘。
    智能手表震動起來，陌生號碼傳來產檢檔案。最後一行小字標注著："基因編輯記錄：2023年9月17日，2307，操作員陳浩"。窗外又在下雨，林景辰忽然聞到月白旗袍上的梔子香，混著陳浩電瓶車蓄電池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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