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茶餐廳的偶遇
    2023年深秋的臨江市飄著細雨，林承澤扯鬆領帶推開"老巷茶餐廳"的玻璃門。剛結束跨國視頻會議的科技新貴此刻隻想安靜地喝杯普洱，卻注意到角落裏蜷縮著的身影。
    二十出頭的青年穿著起球的灰色毛衣，麵前擺著半碗涼透的白粥。當服務生第三次經過時，他終於用凍得發紅的手指敲了敲桌麵："結賬。"
    "兩碗白粥，一共八塊。"服務員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青年摸索著褲袋，硬幣叮當墜地的聲響在空曠的大廳格外刺耳。林承澤皺眉起身，皮鞋踩過滿地狼藉時，瞥見對方背包裏露出的創業計劃書——"智能茶飲終端機可行性報告"幾個字在慘白燈光下忽明忽暗。
    "需要幫忙嗎？"他鬼使神差地問。
    青年猛地抬頭，脖頸拉出誇張的弧度。林承澤注意到他校服袖口露出半截紋身，是串看不懂的英文代碼。"您...是投資人？"聲音帶著顫抖的期待。
    第二章 五十萬支票
    三個月後的創業孵化園裏，王海濤的奶茶店"海藍科技"開到第七家分店。林承澤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智能點單機前排隊的年輕人，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咖啡杯。
    "林總，這是這個月的財務報表。"財務總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單店日均流水突破三萬，但原料成本比預期高出40。"
    手機突然震動，王海濤發來消息："林總，新研發的"分子奶茶"設備需要追加投資。"附帶的視頻裏，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正在實驗室調試儀器，背景牆上模糊地貼著"納米級乳化技術"的字樣。
    林承澤轉動婚戒，想起上周在車庫撞見王海濤與供應商爭執。對方指著成堆的過期原料怒吼，而王海濤隻是笑著遞煙："再寬限三天，利潤分您兩成。"
    支票簿劃破空氣的聲響格外清脆。
    第三章 消失的店長
    2024年元旦，"海藍科技"所有門店同時停業。林承澤衝進倉庫時，隻看到滿地散落的包裝袋和貼著封條的冷藏櫃。監控錄像定格在淩晨兩點，王海濤拖著三個大紙箱走向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那是王總的車？"保安老張湊過來，"上個月抵押給高利貸了。"他壓低聲音，"聽說他沾上了虛擬幣..."
    暴雨傾盆的午夜，林承澤接到急診科電話。手術室的紅燈亮起時，他看見王海濤渾身濕透地躺在擔架上，右手食指在床單上劃出幾道暗紅痕跡。
    "4...2...7..."護士念著血字，"他說這是密碼？"
    第四章 流浪犬的奇跡
    寵物醫院的消毒水味刺得人眼睛發酸。林承澤盯著籠子裏髒兮兮的中華田園犬，它右耳有道月牙形傷疤，與王海濤背包上的破洞如出一轍。
    "被車撞過。"醫生指著x光片，"腦部有鈣化灶，但嗅覺異常靈敏。"話音未落，小狗突然立起身子，爪子在平板電腦上劃出流暢的弧線。
    三個月後，"海寶"的直播賬號粉絲突破百萬。它戴著特製項圈示範奶茶拉花，毛茸茸的爪子精準控製著3d打印的機械臂。當林承澤看著實時打賞金額跳到427萬時，診室裏的寵物醫生突然驚呼："它腦電波圖譜和人類相似度達87！"
    第五章 血色賬本
    手術無影燈亮起的瞬間，林承澤看見那串熟悉的數字——王海濤的身份證號末四位4279。麻醉中的中華犬突然抽搐，監護儀發出刺耳鳴叫。
    "海馬體異常放電。"主刀醫生盯著屏幕，"這些不是犬類的神經信號..."手術刀劃開皮層時，淡藍色光點從切口溢出，在空氣中凝聚成虛幻的人形。
    林承澤後退半步，看著光影勾勒出王海濤的臉。那張本該死去的麵孔露出解脫的微笑，化作數據流鑽入犬類大腦。
    第六章 因果閉環
    三年後的慈善晚宴上，林承澤看著大屏幕上的捐贈名單。無名氏捐出的427萬恰好覆蓋"智能助殘設備"項目缺口，協議末尾按著枚帶血指印。
    落地窗外，流浪犬救助站的攝像頭記錄下奇特畫麵：海寶蹲在捐贈箱前，用爪子按下"已閱"按鈕。電子屏閃過一行字：債務清償完畢，利息按複利計算。
    夜風卷起支票殘角，隱約可見背麵用寵物香波畫著的笑臉。林承澤握緊口袋裏的婚戒，想起妻子臨終前的話："有些債，要等輪回才能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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