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港島博弈留一角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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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求分一半,我隻想留一角!”
    徐海龍這時候才開口。
    “你要多少?”
    “整個港島外圍盤的兩成!”
    “多了我不動,一分都不搶!”
    “我出人出係統,我不插手你們核心,隻掛我名!”
    陳誌傑開口。
    “你想掛名,得先表態!”
    “你要做平台,我們要賬,我們要控股,你最多拿股份,不許控後台!”
    “所有資金必須公開,不許私賬!”
    “你可以吃,但你必須透明!”
    李子健沒立刻答話。
    徐海龍放下杯子。
    “你可以回去想清楚!”
    “你要幹,就按我的規矩幹!”
    “你要再搞鬼——”
    “我不讓你死!”
    “我讓你身邊所有人都活不下去!”
    李子健點頭。
    “行!”
    “我回去準備!”
    “明天中午前給你答複!”
    這頓飯,誰都沒動筷子。
    吃飯是假,立規矩才是真。
    李子健走的時候,什麽都沒拿,隻留下一句。
    “你這規矩,挺狠!”
    徐海龍沒看他。
    “你活著,是因為我不想把你當成第二個任仲豪!”
    “但你不配再坐莊!”
    李子健沒說話,走了。
    當天晚上十點,和連勝內部會議,決定將李子健新搭的盤口係統接入外圍分控平台,由陳誌傑負責監管。
    第二天中午,李子健回信:“我願交賬!”
    徐海龍沒回。
    但整個港島地下,就此定局。
    接下來幾天,港島地下圈子看著風平浪靜,但徐海龍知道,李子健沒那麽老實。
    第一天,他的人開始低價收購原本西域控股留下的一些殼公司,用的是新的注冊名義。
    第二天,他在北區弄了個小平台,說是娛樂數據分析,實則重新搭建小範圍下注係統,掛的是外地服務器。
    第三天晚上,烏賊王直接帶了一份截圖上來。
    “他們係統測試完了,已經有幾十個小莊上線!”
    “沒掛我們名!”
    徐海龍沒問話,翻完資料,扔在桌上。
    陳誌傑叼著煙,聲音壓著。
    “這就是他給的答複!”
    “他說合作,實則就是拖著時間,自己再搞一套出來!”
    “他現在搞得跟灰線似的,不跟咱們接賬、不走咱們渠道,也不明說退出,就這麽掛著!”
    阿猜罵了一句。
    “他當咱們是瞎的?”
    “現在這幫下注的客戶裏一半都是我們平台過去的!”
    “他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偷人,還想裝無辜?”
    烏賊王放下電腦,語氣低。
    “更惡心的是,他還在外麵放話,說這平台跟和連勝無關,是他自己新投資的項目,走的是娛樂數據牌照!”
    “人家問他和連勝有沒有矛盾,他一句話沒回,隻說徐老板已經不太管這些小事!”
    陳誌傑咬著牙。
    “他不就是試圖重新立個山頭?”
    “他知道不能正麵打,就想搞點旁門左道!”
    徐海龍沒點煙,手指在桌麵輕輕敲著。
    “他想試底線!”
    “我們要是出手重了,就是毀協議,破麵!”
    “我們不動手,他就真做大了!”
    “現在是局勢僵著,他就是想看咱們什麽時候先出錯!”
    “他想賭咱們先沉不住氣!”
    烏賊王皺著眉。
    “那怎麽辦?”
    徐海龍沒回答,手一揮,示意他先出去。
    等辦公室隻剩下阿猜和陳誌傑,徐海龍才開口。
    “這局不打了!”
    “但不能讓他舒服!”
    陳誌傑反應過來。
    “你想讓他堵不死,也吃不飽!”
    “對!”
    徐海龍看著窗外。
    “既然他要搞平台,那我們就把外圍行情徹底做死!”
    “推出高賠率平台、連莊活動、客戶返點,直接壓他那個私莊的客戶底線!”
    “讓他收的人全部轉手跑路,換名、換線、跳平台,全來找我們!”
    阿猜點頭。
    “那咱們是不是也放兩家馬甲公司過去,掛他邊上,一邊對標,一邊吸人?”
    “可以!”
    徐海龍起身。
    “隻要他還在吃,咱們就能掐著他的胃!”
    “別讓他撐死,也別讓他餓死!”
    “就一直吊著!”
    “吊到他後頭那些投資人坐不住,資金鏈抽了,他再想穩都沒機會!”
    陳誌傑笑了。
    “咱們不動手,但動人!”
    “打不了他的臉,就讓他身邊的兄弟先反!”
    “隻要他身邊有人開始轉賬不清、賬期壓後、客戶流失,他自己就會亂”!”
    “他現在不是搞鬼!”
    “是被架著必須搞鬼!”
    “他要不幹,他後麵那幾家賭場就得砸!”
    “他要幹,他就必須背著咱們幹!”
    “但一旦咱們開始反手卡他的客流和盤口,那他所有投入就等於打水漂!”
    “這仗打不了贏,也輸不了!”
    “隻能耗!”
    阿猜轉身就走。
    “我這就安排外圍平台那邊變價,讓幾個大客戶提前鎖賬,不讓他那邊有活口!”
    “另外,我找人盯他手裏那批殼公司,稍微引點風,說那邊賬戶走不清,搞點財務風險出來!”
    “看他怎麽辦!”
    第二天下午,果然出事。
    李子健平台剛上線的一家盤口被爆出玩家提現困難,官方回應說是數據更新延遲,第二天就被金融仲裁協會約談。
    消息傳到港島,圈子裏立刻一片嘩然。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和連勝平台推出“資金雙倍賠付保障計劃”,明確承諾所有客戶資金三十分鍾內到賬,逾期賠兩成。
    賭馬圈子那邊,一天內轉走超過六成客戶。
    李子健身邊那位瘦高男人當天在後台大吼:“這就是給我們挖坑!”
    “挖坑?”
    “那他們幹嘛不明著打我們平台?”
    “這就是一刀一刀割人!”
    李子健臉色發黑,一句話都沒說。
    他知道,徐海龍沒出招。
    他隻是開了後門,把市場讓出來,看誰敢走進去。
    結果就是他自己走進去,剛落腳,門就被反手鎖上了。
    現在是個局麵不動、但誰也不敢輕動。
    李子健動,怕破局。
    徐海龍動,怕丟麵。
    雙方都清楚,隻要誰先動,就給了對方下死手的借口。
    但都不動,就得這麽吊著,一天一天地看著場子流人、平台流量、資金跳線、盤口出事……
    第三天下午,阿猜來報。
    “李子健那邊的人開始四處找人要錢,說要撐住這個月係統的維護費!”
    “已經開始賣股份了!”
    “但沒人敢接!”
    烏賊王補了一句。
    “因為咱們這邊的人在外麵放了話,說李子健那個係統最遲撐不過一個月!”
    “你說他現在是氣,還是急?”
    徐海龍沒笑,坐在那抽煙,一言不發。
    這一仗已經不是誰打贏誰。
    而是誰能耗住誰。
    李子健還沒敗,但他也贏不了。
    這段時間,港島的局勢表麵平靜,暗地裏卻風聲鶴唳。
    幾個老牌幫派先後收縮地盤,做事越來越低調,連平時囂張跋扈的“天勝會”也開始閉門不出,不是他們突然變得乖了,是知道風頭不對,惹不起那個男人——徐海龍。
    這天,和連勝總堂。
    徐海龍坐在自己那間寬敞的辦公室裏,靠著椅背,半閉著眼,指尖輕輕敲著桌麵。
    “龍哥,新義幫那邊,最近又有點動靜!”
    可恩推門進來,把一份資料遞過去,語氣平淡,但眉頭輕輕皺著。
    徐海龍沒立刻接資料,眼皮也沒抬,隻是淡淡問了一句。
    “動哪邊了?”
    “夜場!”
    可恩簡短回答:“咱們在南環那邊的幾家夜店,最近被人挖了好幾個場子,價格壓得特別狠。照這趨勢,明顯是有人在後麵撐腰!”
    徐海龍慢慢睜開眼,看著資料翻了幾頁,笑了一下。
    “李子健那條老狗,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事,不太像是他親自動的!”
    可恩靠在牆邊,眼神冷靜:“可能是他在太國那邊的人,叫‘關老虎’的,那人在本地混了十幾年,專幹些下三濫的事!”
    徐海龍合上資料,把它扔桌上,站起身來,拿起煙點上。
    “我記得那家夜店的經理,是‘風信子’的舊人?”他突然問了一句。
    “對!”可恩點頭。
    徐海龍笑了,“那就怪不得了。
    叫阿猜跟我去看看,順便把關老虎請過來喝杯酒!”
    十分鍾後,徐海龍換了身黑色襯衣,下樓的時候,阿猜已經等在門口,一身勁裝,冷著臉,像頭要出籠的猛獸。
    “龍哥,車備好了!”阿猜開口。
    “行!”徐海龍上車,門一關,神情徹底冷了下來:“帶我去南環!”
    一行人低調出發,沒帶太多人,隻有兩輛車,副車裏坐的是兩個最能動手的和連勝打手,幹過不少髒活,手腳利落,嘴巴嚴。
    到地方的時候,夜店外麵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門口站著幾個身上掛著金鏈子的混子,一看就是外地貨色,神氣活現的樣子,見徐海龍一群人走過來,也不怎麽搭理。
    “喂—你們幹嘛的?這是我們關哥的地盤!”
    一個剃著板寸的小子上前攔路,一副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
    徐海龍站住,眼神一點沒變,隻是笑了一下。
    “關哥在哪兒?”
    板寸小子一愣,然後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你誰啊?敢找我們關哥?活膩了?”
    “叫他下來!”
    徐海龍淡淡說了一句。
    “你找死.……”
    板寸小子話還沒說完,阿猜已經動了。
    他抬腿一腳踹在那小子的膝蓋上,隻聽“哢嚓”一聲,那小子整個人跪在地上,慘叫聲瞬間壓過了夜店的音樂聲。
    門口一下安靜下來。
    裏麵的人顯然聽見動靜,有幾個穿花襯衫的混混衝了出來,手裏拎著鋼棍和砍刀,全都眼神凶狠。
    徐海龍沒有動,隻是看著他們一個個衝出來,看清了為首的一個大胖子,手上紋著龍頭,穿著拖鞋,一臉橫肉。
    “你就是關老虎?”徐海龍問了一句。
    那胖子愣了一下,警惕地看了眼徐海龍,嘴角一勾。
    “怎麽?想在這撒野?知不知道這地是誰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