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個人前傳——烏勒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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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薩斯的北部冰原,文明的前哨站,泰拉邊界的守望之地,一代又一代的內衛於此戍衛,作為烏薩斯麵對極北的第一道防線,抵抗邪魔詭怪的入侵。
泰拉曆1091年的一天,對於戍衛此地的內衛,烏薩斯‘北境03’號前哨站的負責人烏勒爾來說,是個值得紀念卻又稀鬆平常的日子。
‘北境03’哨站的內衛蘇米爾於兩天前的偵察中遭遇了邪魔的襲擊,雖成功擊殺了對方,但也身受重傷。被帶回哨站接受治療與檢測後,衛所的‘邪魔醫師’判斷蘇米爾身上的邪魔汙染已經徹底擴散,擴散進程不可逆,不出一周時間,就會徹底失去自己的人格,成為另一個強大的邪魔。
按照內衛的慣例,生命已是風中殘燭的蘇米爾理應離開衛所,攜帶烏薩斯特製的‘反坍縮裝置’獨自前往北麵更深處的地方,選擇一個稱心的‘獵物’,完成自己的最後一項使命。
蘇米爾不是第一個踐行這項使命的內衛,同樣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對於衛所裏的其他內衛而言,他們也是遲早要走上這條道路的,隻是蘇米爾走得稍早一些而已。
包括蘇米爾本人,對此事也沒有任何異議。唯一讓衛所中的內衛和邪魔醫師惋惜的是,蘇米爾其實算是內衛中的‘新鮮血液’——今年才是他成為內衛的第三年,相較於其他老資曆,他‘赴死’的年紀顯得過分年輕了。
“還有什麽事,想要交代嗎,蘇米爾?”
麵對這個年輕的同僚,臨別之際,烏勒爾照例問了一句。
“確實有一件事,隊長。”
相較於成為內衛時間久遠,理智狀態雖然清醒,但早已就被幾十年戍邊生涯搞得麻木的烏勒爾,年輕的蘇米爾情緒要靈動許多。
“我有一個孩子,是我六年前在第一集團軍服役的時候留下的。服役至今,輾轉集團軍、內衛預備役、內衛,我從未與其謀麵,未曾與之關懷。隊長若是可以,可否為我照拂一二?”
臨終之時,蘇米爾對自己素未謀麵的孩子尚有擔憂。
作為一心為國戍邊,對抗邪魔的內衛,大多雖是無牽無掛,一心為國的孤獨之人。但若是存有家屬,其實都不用托付自己的戰友代替照顧,烏薩斯都會盡全力為之照料贍養的。所以蘇米爾的這份托付,嚴格來說其實是個多餘的舉動。
不過烏勒爾並沒有想這麽多,麵對戰友的遺囑,他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將這一切記在心裏,然後目送‘心滿意足’的蘇米爾離開了這間衛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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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別德統領的衛隊已經完成了對第二監區的掃蕩,確定第二監區的邪魔數量急劇縮減的事實。雖然不清楚邪魔數量大幅下降的具體緣由,但北境的威脅終歸是降低了,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列別德統領之後,紹文元帥又派遣皇家近衛軍將探測器布滿了第二監區,一旦監區內再有異動,我們也能第一時間掌握訊息,布軍抵抗,防止邪魔前所未有的智慧舉動——戰略收縮。”
“基於邪魔入侵降低的事實,以及聖駿堡那邊愈演愈烈的內部鬥爭,列別德統領和埃略特博士決定撤回部分年歲已高的內衛。既是為了休養與探究‘治愈’的可能,也是為了給聖駿堡的政治鬥爭施壓,防止他們傷及烏薩斯的根本。”
“所以,我在此處,以埃略特博士的名義,向北境03衛所的隊長烏勒爾發布指令。將你調動回到聖駿堡之中,參與‘汙染降解’實驗。”
“請記住,內衛烏勒爾,回歸聖駿堡之後,埃略特博士與列別德統領是唯一可以給你發布指令的人。其他人的命令,甚至是費奧爾多陛下的‘聖諭’,隻要沒有統領和博士的首肯,你都應當置若罔聞。”
“恭喜啊,烏勒爾先生,在長達三十年的戍邊生涯之後,您也終於可以回到聖駿堡休息休息了。順便給你帶個小道消息——埃略特博士的‘汙染降解’實驗已經取得了重大突破。像您這樣邪魔感染程度較重的老資曆內衛,據說是很有希望通過實驗來緩解汙染程度,進而延長壽命的。”
“希望下次我們再見麵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個狀態好轉,逐漸康複的烏勒爾先生。”
03衛所之內,一名內衛下轄的傳令兵將調令交到烏勒爾手中。
對於統領和埃略特博士的指令,烏勒爾自當服從。隻不過此時此刻,比起那些所謂的‘休養’或是‘治療’,烏勒爾的第一個念頭,是自己終於有機會替不久前犧牲的蘇米爾完成他的遺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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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聖駿堡的日子,是平淡且無趣的。
作為戍邊內衛的一員,烏勒爾身為內衛的一生幾乎都在對抗邪魔。所以回歸聖駿堡之後,不論是皇室還是另一位內衛統領博爾特尼都沒有給他布置任務——即那些涉及政爭的任務。
“試驗進展順利,根據醫療檢測效果,那些名為‘共生體’的生物與你的身體相性極佳。等到坍縮轉移試驗測試萬全之後,你會作為第一個受試體與共生體‘融合’,並將汙染往共生體之上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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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薩斯最重要的科研中心,針對邪魔和裂隙的研究所之中,埃略特博士剛為烏勒爾完成一項檢測。
“所以,我沒有,其他任務?”
“啊?當然沒有,你才剛剛從前線回來,本該休養一二,就不要想著再去操心其他事情了,尤其是朝堂上的那些破事···烏薩斯的政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既然如此,我想,去中城區看看。”
內衛居然會有出去閑逛的心思,埃略特博士頓時感覺有些驚訝,但這也並非什麽不合規矩的事情。這位對邪魔專家隻是擺了擺手,毫不在意。
“去吧,記得不要嚇到中城區的平民就好。”
轉出研究所,帶著蘇米爾留下的照片與地址,烏勒爾一路摸索到了中城區的一片住宅區當中,敲響了對應的房門,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今天是周末,應該是學校放假的日子,蘇米爾的妻子也是政府文職,也有相應假期。家中無人,是帶孩子出去玩耍了嗎?
帶著些許疑惑,烏勒爾再敲響了隔壁鄰居的房門,想要打探下情況。
“嗯···?請問閣下···是什麽人?”
內衛嚴密的盔甲對於普通平民而言還是很有震懾力的,鄰居一打開門,就被烏勒爾給嚇了一跳,虛掩著門,透過一條小縫,警惕地看著門外的烏勒爾。
“依戰友之托,來探望他的妻兒。請問您隔壁的這家人,今天是出門了嗎?”烏勒爾照實答道。
聽到烏勒爾的回答,鄰居先是一愣,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露出肅然起敬之態,將門再往外推了一截,探出頭來,看了看隔壁房門,疑惑地說道:
“出門了?不應該啊,我記得差不多就在兩三個小時前,也就是上午的時候,我還聽著隔壁的孩子在哭叫,傳來陣陣責罵聲,後麵好像也沒聽到出門的動靜,可能是在午休?”
現在是下午兩點,的確不是沒有午休的可能。
“哭聲與責罵?”聽到這些詞匯,烏勒爾本能地有了些不好的猜想。
“嗯,隔壁是單親家庭嘛,母親一個人帶孩子也辛苦,又當爹又當媽的,脾氣自然不好。加上那孩子現在也就六歲,又正是頑皮不讓家長省心的年紀,所以我也經常能聽到隔壁顧念訓斥兒子,然後兒子哭泣的聲音,也是見怪不怪了。”
鄰居的說法倒是合理,說完這些,他再看了看烏勒爾,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問這位先生,您的戰友,應該也是隔壁母子的丈夫與父親吧?那位是不是···在戰場上犧牲了?”
鄰居問詢,身為情商低下,思維遲鈍的內衛,烏勒爾自然沒想到隱瞞的事,很自然地點了點頭。隨後隻聽鄰居一聲歎息,感慨道:
“唉···六七年的時間,獨自苦苦支撐家庭,現在又突然要迎接這種噩耗···那姑娘也是可憐。不過好在她還有個姐姐,一直跟在身邊照顧他們母子,希望在她姐姐的幫助下,他們能渡過這道難關吧。”
“那對母子,在這裏,有被人欺負過嗎?”鬼使神差的,烏勒爾詢問了一句。
“這倒是沒有,大夥其實都挺熱心的,看那是對單親母子,平時有需要的話大夥也會去幫工做點事情。就算真有不長眼的惡徒,她那個姐姐也不是好惹的——據說那位曾經是集團軍的軍官來著,閣下倒不用擔心這些。”
“那可是犧牲軍人的遺孤啊···真有人去欺負這種母子,那也算是喪盡天良了好吧?閣下放心,不僅僅是她姐姐,以後我們這些左鄰右舍的,也會盡全力保護他們母子的。至於隔壁沒人的事情,可能是他們趁小老頭中午睡覺的時候出門去了吧。我建議您明天早上再來,如何?等他們回來了,我會替您通知他們的。”
看著眼前略顯矮小的烏薩斯老者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烏勒爾點了點頭,與老人告別。
然而,等到老人將門帶上,烏勒爾卻是壓製不住內心的憂慮,直接動用內衛的術法,‘撬’開了房間的房門。
然而,當他看到淩亂不堪,顯然是被人翻過,且明顯有過打鬥痕跡的房屋,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仔細查看了一番,大致判斷是發生了綁架事件,烏勒爾的內心愈發焦躁,急匆匆地出門,準備去聯係內衛的後勤部門,以此來找回失蹤的蘇米爾妻兒。
不過,烏勒爾才剛剛轉出小區大門,撥通後勤部門的電話,對方就告知他事情已經解決了——烏薩斯就是再爛,對內衛家屬的保護力度還是足夠的,意外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調動了整個中城區的警力搜索攔截綁匪,現在已經成功找回了蘇米爾的妻兒,母子均無大礙。
隻是出於擔憂,烏勒爾還是向對方索要了抓捕現場的地址,要確保親眼見到對方無恙,他才能徹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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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後勤告知的地址,烏勒爾很快就抵達了事發現場。
此地位於聖駿堡中城區與下城區的邊界地帶,一般是‘幫派勢力’的聚集場所。按照後勤的說法,這一次行動不僅成功找回了蘇米爾的妻兒,還破獲了聖駿堡的一起人口走私案件,搗毀了對方的窩點,解救了數十名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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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案發現場的指揮官,中城區的警長亞曆山大交流過後,烏勒爾也大概知道了事情了始發經過。
簡單來說,就是幾個在聖駿堡混出了些許名堂的小混混不知為何,了解到這兩位‘內衛家屬’的身份之後,想到烏薩斯內衛的各種傳說故事,突然異想天開,非要去挑釁下烏薩斯內衛的‘尊嚴’,就策劃了這起綁架。
而且嚴格來說,這些小混混也不是‘一般人物’,綁架謀劃也是蓄謀已久。
他們的隊伍裏有一個精通光學隱身的術士,幾人還專門在內衛妻兒的住宅樓下租了一間屋子,踩點踩了四個月之久,布置了一堆聲光陷阱隱藏蹤跡,才選擇趁著警衛‘姐姐’出門為母子倆辦事的時候動手的。
正常來說,沒人會打內衛家屬的主意。保護周全是一方麵,無利可圖又後果嚴重才是更重要的原因——即便是家屬也很難脅迫內衛,辦了事還會引來整個內衛及相關集團的追殺,隻有白癡才會去做這種事情,所以這次居然有人費盡心思打這種主意,也是出乎了所有相關人員的預料。
警衛回家,發現不對之後也是即刻報警,得知失蹤者是內衛親屬的亞曆山大也是即刻出動了大半警力進行搜救行動。最後不僅成功找回了被綁架的母子,還順藤摸瓜端掉了他們追查已久的一個人口販賣組織窩點。
親眼看到蘇米爾的妻兒都安然無恙,且烏薩斯也將他們保護照料得很好,烏勒爾的內心也是徹底鬆快了下來。不過當他在案發現場,看見軍警將一群顯然是受害者的烏薩斯人用沉重的枷鎖羈押,堆上一輛監牢車的時候,他的內心又升起了新的疑惑。
“這些人,不是人質麽?為何,要待以罪犯刑罰,受此等監禁?”
“他們是感染者,當然要被監禁起來,然後送往礦場之類的地方,接受無期的勞役刑罰。”
“無期勞役刑罰?他們,犯下了何種嚴重的罪過,要被如此懲戒?”
烏勒爾莫名其妙的問題,讓亞曆山大微微愣神側目。
“這位大人,敢問您能向在下···透露一些您的身份麽?”
“烏勒爾,看守極北之地的內衛之一,編號機密,最近剛剛調回聖駿堡。”
聽到烏勒爾的自我介紹,亞曆山大也是即刻會意——長期戍邊而不接觸政事的內衛麽,難怪和他見過的其他內衛不一樣,對於感染者沒有絲毫敵意。
“沒有什麽罪過,烏勒爾先生,就像我說的,單純就是因為他們感染了礦石病,僅此而已。”
“感染礦石病,就應該受到此等罪責?他們都是烏薩斯人,受烏薩斯的庇護。昔日烏薩斯的軍旅乃至於內衛之中,都不乏感染者的存在,且律法之上,我也未曾聽聞礦石病與終生勞役綁定,這又是哪裏來的‘規矩’?”
“瞎···我也知道這規矩純屬扯淡,但誰又敢說它的不是呢?”
“看得出來,大人應該已經幾十年沒曾回歸聖駿堡了吧?不瞞大人,血峰戰爭之後,烏薩斯的發展受到抑製,加上‘大叛亂’的破壞,讓烏薩斯的秩序瞬間混亂了起來。自那之後,烏薩斯感染者的地位就一落千丈,成為豬狗不如的存在了。”
“按照家父的說法,感染者地位下降的原因,似乎和烏薩斯經濟重心向源石礦業轉移有著很大的關係。我也不太懂裏麵的門道,總之就是為了烏薩斯的‘存續與發展’,必須要犧牲掉這些感染者的生命。”
“我雖然不太認同這種看法,但據說這是上麵那些大人們達成的一致見解,也輪不到我們去反駁對抗,所以我也隻能以這種方式處置這些感染者人質了···”
說到這裏,亞曆山大頓了頓,對烏勒爾低聲說道:
“不過,我倒是有些路子,可以把他送到東邊的一些礦場或是工廠裏麵去——那邊的負責人相對仁慈一些,至少不會剝奪他們的生命,能讓他多活一些時日。”
“······”
亞曆山大說他不懂烏薩斯的政治工業體係,也不明白為何感染者要受到此等迫害的原因,烏勒爾作為一個久戍邊疆的內衛,就更不知道了。
隻是他的常識與認知一直都在告訴他,都是烏薩斯的子民,且即便是感染者,昔日也為烏薩斯的崛起貢獻了一份重要的力量——當年克拉托夫爵士和他的感染者軍隊,就是最好的例子。
還有那位據說已經在十多年前‘反叛’,帶領盾衛出走,組織所謂‘感染者遊擊隊’的前輩,也是一位為烏薩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感染者。有這些人做先例,無論如何,烏薩斯的感染者都不該得到此等待遇才對。
恍惚之間,兩名佩戴白色肩章,帶著厚重防塵的軍警抬著一個擔架從烏勒爾身前經過。擔架上顯然是一名死者——用防化隔離袋裝著,看不清麵容。但從隔離袋上透明塑料布後那一節滿是源石結晶的手臂來看,死者應該是一名十歲出頭的孩童而已。
“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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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勒爾隨口一問,麵對一名內衛的質詢,兩名軍警也隻能戰戰兢兢地從懷中翻出一份登記檔案,遞交給了烏勒爾——上麵就是這名死者的個人訊息。
原來,這個死去的感染者孩童,也是被這些幫派分子綁架,準備走私販賣的‘貨物’之一。
隻不過他的身體實在太差,被禁閉此處,又被折磨虐待,很不幸地在他們端掉這個據點之前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候發急病死掉了——現在他們要抓緊時間處理掉對方的屍體,以防礦石病的擴散。
很常見的感染者死因,並不值得烏勒爾大驚小怪。但當他繼續向下看,讀到這個孩子的個人資料,看著對方家庭成員的姓名時,烏勒爾卻是明顯地怔了一下。
男孩的爺爺,那個名字,他是認得的——對方曾是那位前輩麾下的一名盾衛,在第十次烏卡戰爭中犧牲,曾經也勉強算是他的‘半個熟人’。
繼續看下去,男孩的父親和母親,據說是糾察隊清查所謂‘烏薩斯的叛徒’,因為男孩爺爺曾是已經‘反叛’的盾衛的一員,便強行給他們安了罪名,被扯到了東邊離聖駿堡不遠的一家巨型礦場當中服刑,並於去年死於礦石病的發作。
而這個男孩,當時因為過於年幼,便沒有被糾察隊帶走,轉而被扔下自生自滅了。
看到這裏,不知為何,烏勒爾感覺自己的內心一度複雜起來,捏著資料的手指,也在微微地顫抖。
這時,亞曆山大的副官突然走到亞曆山大身旁,對著亞曆山大低語了幾句話。而亞曆山大卻及時打斷了對方,拉著副官遠離了烏勒爾,到更遠的地方去商議什麽秘密話題去了。
不過,對於感知能力極強的內衛來說,即便他沒有專門去偷聽,也已經知曉了剛剛那幾句低語的內容:
“這不是普通的人口販賣組織,頭兒,根據我們的調查,對方身後疑似有聖駿堡的大貴族給他們撐腰——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那位女士和她的兒子是內衛家屬的。”
“除此之外,今天我們端掉的這個據點,也不過隻是對方整個組織的‘冰山一角’而已。根據審問結果,對方在聖駿堡還有一個巨大的關押人質的據點,其中有至少一千餘名受害者,聖駿堡近幾個月的失蹤案人口幾乎全在那裏了。隻是他們地位低下,都是被蒙著眼帶進去的,所以···”
後麵的內容被亞曆山大打斷,已經無從知曉。不過,對於一名內衛來說,隻要他想,就沒有他調查不到的事情。
帶著莫名的情緒,烏勒爾將手中的資料揉成紙團,扔回到了一臉肉疼的軍警手中,他的內心,也已經暗自做下了某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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