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武當驚聞禍事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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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鐵鑄的夾齒咬住半截蛇屍,毒血瞬間腐蝕出武當梯雲縱的步法圖。
暴雨說來就來,山洪裹著斷樹衝垮石橋。
我望著對岸崖壁上新刻的北鬥陣圖,突然想起張無忌去年埋在蝴蝶穀的梨花白——酒壇裏泡著的,正是玄冥二老的鶴嘴鋤。
"走水路。"我劍挑岸邊朽木,腐壞的船板下露出半截刻著波斯文的青銅箱。
黎婉的簪子剛插進鎖眼,十二枚淬毒弩箭就擦著她耳畔釘進山壁,擺出光明頂密道的路線圖。
山賊是從第九個瀑布後竄出來的,領頭的獨眼龍舉著武當製式的精鋼劍。
我盯著劍穗上掛的紫霄宮燈籠穗,突然笑出聲——去年元宵,我親手把這些穗子泡過黑狗血。
"此山..."獨眼龍的台詞還沒說完,我的劍鞘已經敲在他環跳穴上。
他轟然跪倒時,懷裏滾出武當後廚的桂花糕模子,夾層掉出半張寫著"危"字的血箋。
黎婉的軟鞭絞住第二個山賊的樸刀,刀柄暗格彈出一枚刻著汝陽王印的蠟丸。
我抬腳踢飛蠟丸,它撞碎在岩壁上時,爆開的磷火恰好映出崖洞裏的糧草垛。
"饒命!"最後三個山賊自己跳進寒潭,撲騰著擺出真武大帝的姿勢。
我撈起他們腰間的牛皮囊,倒出把武當藥廬特製的金瘡藥——瓶底印著張鬆溪師叔的私章。
暴雨衝刷著山賊們褪色的刺青,那朵汝陽王府的火焰紋竟是用武當丹砂所繪。
黎婉突然扯開某個山賊的衣襟,他心口燙著的北鬥七星,赫然是大師伯閉關前新創的陣法。
我抓起把濕泥糊在山賊臉上,泥縫裏滲出紫霄宮特供胭脂的香味。
這盒胭脂本該在三個月前,由六師叔送給漢水畔的船家女。
"宋掌門..."被踩住咽喉的山賊突然口吐吳語,這是三師叔老家姑蘇的腔調。
我捏碎他後槽牙裏的蠟丸,掉出的密信蓋著武當掌門印鑒——我明明把它留在真武大帝供桌下了。
黎婉突然拽著我滾進岩縫,十八支淬毒弩箭釘滿方才站立的青石。
箭尾綁著的絲絹,正是去年我讓山下繡娘給周芷若裁衣裳的邊角料。
山風卷著焦糊味飄來時,我數到第三十七隻燒焦的鬆鼠。
這些本該在冬眠的小家夥爪子上,都套著武當弟子練暗器用的銅指環。
"師兄小心!"黎婉的驚呼混在雷聲裏,她發簪上的東珠突然爆開,毒霧中顯出半幅武當山地形圖。
我揮劍斬斷毒藤時,瞥見岩縫裏嵌著半塊真武大帝的鎏金牌位——那是我去年埋在解劍石下的贗品。
雨幕中傳來熟悉的鶴唳,我接住墜落的灰羽,羽毛根部沾著紫霄宮丹爐特有的朱砂。
鶴腿上竹筒裏的血書,筆跡卻像極了三師叔酒醉後的狂草。
黎婉的狐裘突然被山風掀起,她中衣領口繡著的武當雲紋,此刻正滲出詭異的熒光。
這是去年我讓山下染坊特製的絲線,遇毒就會變色。
"快到了。"我劍指雲霧中若隱若現的紫霄宮飛簷,琉璃瓦反射的月光卻透著血紅色。
這讓我想起上個月打翻在《純陽無極功》秘籍上的鶴頂紅。
山道轉角處的老鬆突然倒下,樹幹年輪裏嵌著把武當製式長劍。
我認出這是看守山門的清風師弟的佩劍——劍穗上還係著我去年中秋輸給他的雙陸籌碼。
黎婉突然踉蹌著抓住我的劍穗,她的繡鞋不知何時沾滿了武當後山特有的紅泥。
這種摻了硫磺的泥土,本該隻出現在煉丹房後的禁地。
黎婉的膝蓋磕在青石上的聲音清脆得令人牙酸。
我拽著她的後領把人提起來時,掌心裏全是冰碴子混著血的黏膩,她繡著銀線雲紋的褲管裂口處,隱約能看見淬毒的蒺藜刺。
"武當輕功第三式"踏雪尋梅"要訣都喂狗了?"我撕下中衣前襟纏住她小腿,布條浸透了她隨身帶的金瘡藥粉。
這藥還是去年我配給山下野貓治跳蚤的配方。
暴雨衝刷著崖壁上的鬆油,黎婉的冷汗順著我的手腕滑進護腕。
她腰間的鎏金香囊突然崩開,我聞出裏麵摻了紫霄宮丹房特製的鎮痛散——上個月偷藥時我往裏麵摻了三成糖霜。
"師兄的結繩手法倒是比劍法精進。"她疼得發顫的手指戳著我打的蝴蝶結,那是去年元宵我綁燈籠穗時自創的樣式。
山風卷起她散落的發絲,混著硫磺味的呼吸噴在我頸側,讓我想起上個月打翻在《梯雲縱》秘籍上的桂花釀。
冰棱突然從頭頂岩縫砸落,我攬著黎婉滾進枯木洞窟。
她袖中暗藏的梅花鏢擦著我耳畔釘進石壁,擺出真武七截陣的變陣圖形。
這女人連受傷都要擺弄陣法。
"別動。"我捏碎藏在靴底的螢石,幽藍光暈裏她傷口滲出的血珠正在凝固成八卦形狀。
這分明是二師叔研究半輩子的"血卦示警",去年臘月被我偷換了朱砂配方。
黎婉突然咬住我遞過去的冷饅頭,牙印深得能看見去年中秋我刻的"宋"字暗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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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咽下摻了鎮痛散的饅頭渣時,睫毛上凝的霜花正映著遠處汝陽王府死士的火把光。
"東南方三裏,二十七人。"她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畫路線圖,血跡暈染出武當後廚的醃菜壇方位。
這暗號還是去年我們偷酒時約定的。
我劍挑洞窟石縫裏的陳年蛛網,黏絲在暴雨中竟結成北鬥七星陣。
這手法分明是五師叔的絕活,可他老人家三年前就該仙逝了——除非上個月我偷埋的假墳被人動了手腳。
山洪裹著斷木衝來時,黎婉的金絲軟鞭纏上我腰間玉帶鉤。
我們踩著浮木躍過漩渦時,她濕透的狐裘大氅掃過我臉頰,帶著紫霄宮藏書閣特有的檀香味——那是我去年打翻熏香爐留下的痕跡。
"小心!"她突然拽著我後仰,三支淬毒弩箭釘入我們方才立足的浮木。
箭尾綁著的絲絛,正是去年我讓山下繡娘給周芷若裁衣剩下的邊角料。
我反手甩出藏在袖中的銅錢,打落第四支弩箭時,金屬碰撞聲驚起寒潭底的鐵鱗蛇。
那些畜生擺出的陣型,分明是大師伯閉關前新創的"兩儀四象陣"。
黎婉的繡鞋突然陷入泥沼,我扯下她腰間玉佩擲向潭邊老樹。
玉碎聲裏,藏在樹洞中的機關弩應聲而發,十二支鐵箭將追兵釘在對岸石壁上——箭杆上刻的武當暗記,還是我上個月新設計的款式。
"師兄你看!"黎婉突然指著淤泥裏半截燒焦的旗杆,褪色的"武"字殘旗正滲出紫霄宮丹爐特有的青煙。
這麵令旗本該插在真武大帝供桌前,除非......
暴雨驟停的刹那,山霧裏飄來焦糊味。
我數到第九隻撞樹而亡的山雀時,黎婉突然捂住口鼻——那些鳥喙上沾的,分明是武當藥廬特製的迷魂散。
"走這邊。"我劈開崖壁垂落的枯藤,露出去年和小師叔鑿的密道。
石壁上用夜明砂畫的箭頭,此刻正指著紫霄宮方向滲出黑血。
黎婉的羅襪不知何時破了洞,她染血的足印在青苔上踩出卦象。
我摸出懷裏的冷包子按在她腳心,豆沙餡遇熱騰起的綠煙裏,竟顯出半幅武當山布防圖。
"當心!"她突然將我撲倒在地,十八枚鐵蒺藜擦著發髻飛過。
我認出這是三師叔獨門暗器,可他老人家此刻應該鎮守紫霄宮正殿——除非那具坐在掌門位子上的屍體......
山道轉角處的老槐樹突然爆開,飛濺的木屑在空中擺出"速歸"二字。
這是武當最高級別的傳訊符,可樹根處新翻的泥土裏,分明混著汝陽王府死士的斷指。
黎婉的狐裘突然被勁風掀起,她中衣領口繡的雲紋正滲出熒綠毒光。
我扯斷她束腰的銀鏈擲向深澗,金屬碰撞聲裏,對岸崖壁應聲塌陷,露出半截刻著波斯文的青銅箱。
"還剩七裏。"我劍指雲霧中時隱時現的紫霄宮飛簷,琉璃瓦反著的光卻比三個月前暗淡許多。
這讓我想起上個月打翻在《太極劍譜》上的鶴頂紅。
黎婉突然踉蹌著抓住我的劍穗,她的指尖冷得像去年埋在解劍石下的陳年雪水。
我摸出最後一粒鎮痛丹塞進她嘴裏,藥丸表麵的武當雲紋正在她舌尖緩緩融化。
山霧濃得化不開時,我聽見第三十六聲鶴唳。
灰羽飄落處,焦黑的鬆果擺出北鬥七星陣型——這手法像極了看守山門的清風師弟,可他此刻應該......
血腥味突然濃得嗆人,黎婉的軟鞭卷住我手腕猛拽。
我們滾進灌木叢的瞬間,十八支火箭釘滿方才站立的青石。
箭簇綁著的火油囊,正是武當後廚去年醃臘肉剩下的存貨。
"快到了。"我抹開眼前血汙,紫霄宮的飛簷輪廓在雨幕中清晰可辨。
可那些本該盤旋的仙鶴,此刻正像斷了線的紙鳶般墜落。
黎婉突然死死掐住我小臂,她染血的指甲深深陷進皮肉。
順著她顫抖的指尖望去,紫霄宮方向騰起的濃煙正在雲端扭曲成巨大的"危"字——那是我去年教守宮弟子用狼煙擺字的把戲。
山風卷著燃燒的銀杏葉掠過鼻尖,我數到第七片帶血的落葉時,懷裏的掌門印鑒突然發燙。
銅印邊緣滲出的朱砂,正緩緩勾勒出真武大帝供桌下的暗格紋路。
"師兄......"黎婉染血的衣袖掃過我劍刃,她蒼白的唇間突然迸出句姑蘇小調。
這是三師叔醉酒後常哼的曲調,可那老頑固此刻應該......
最後的山道轉折處,我靴底突然沾滿武當後山特有的紅泥。
這種摻了硫磺的泥土本該隻出現在煉丹房禁地,此刻卻在暴雨中匯成細流,蜿蜒如血管般滲入石縫。
黎婉的金步搖突然斷成兩截,東珠滾落時映出山頂異樣的紅光。
我們同時僵在原地——那絕不是晚霞該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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