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揭真相傳承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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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膿血裏浮沉的玄鐵令牌,掌心被傀儡絲勒出的血痕突然發燙。
    黎婉簪尾的"汝陽"篆文在雨幕裏泛著妖異的藍光,竟與令牌邊緣的蓮花紋慢慢咬合——這分明是十年前大都叛亂時,汝陽王府用來操控江湖門派的"並蒂蓮"密令。
    "原來連昆侖派都是提線木偶。"我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水,劍鋒挑起正在融化的蠱蟲殘骸,"玄真師叔,您道袍上沾的朱砂岩產自西域火焰山吧?"
    老道長的咳嗽聲戛然而止,道冠突然炸開,白發間赫然纏著三根金線。
    黎婉的銀簪比我劍光更快,叮叮三聲脆響,斷落的金線竟在青石板上扭成個"卍"字符。
    "好個佛道雙修!"我旋身避開從地底鑽出的毒蒺藜,劍鞘重重磕在玄真膻中穴,"三日前您親自檢查的香爐,那處磨損痕跡怕不是用少林金剛指抹出來的?"
    暴雨中的鷹唳突然變成刺耳的竹哨。
    二十丈外梧桐樹轟然炸開,燃燒的羊皮紙灰燼裏衝出七道黑影,北鬥陣型直取黎婉咽喉。
    我反手將虎符拍進她染血的掌心,九宮步踏著驚蟄方位斜插進去,武當梯雲縱的殘影在雨簾中扯出八卦圖形。
    "兌位驚門!"我吼聲未落,黎婉已經甩出浸透藥粉的束腰綢帶。
    衝在最前的黑衣人撞上綢帶,麵罩頓時被沉水香蝕出個窟窿——竟是三年前死在光明頂的崆峒五老之一!
    玄真道長的道袍突然鼓脹如帆,朱砂岩粉末凝成血色拂塵:"青書可知何為道高一尺?"他枯瘦的手掌按向我天靈蓋時,我劍尖突然挑起地上那灘蠱蟲膿血。
    "魔高一丈!"我任由腥臭液體淋透道袍,懷中的真武大帝木雕突然迸發青光。
    玄真慘叫著縮回冒煙的手掌,我趁機劍走偏鋒挑開他衣襟,露出心口那朵用朱砂點的蓮花瘢。
    黎婉的綢帶纏住黑衣人腳踝的瞬間,我甩出三枚銅錢射向暴雨中的鷹唳。
    悶哼聲裏墜下的不是獵鷹,而是個戴著波斯銀麵具的侏儒,他手中羊皮卷嘩啦展開,光明頂布防圖上的墨跡突然開始遊走。
    "快看真武殿方位!"黎婉突然尖叫。
    圖中代表暗道的蝌蚪符竟組成個"玄"字,而玄真道長此刻正踉蹌著朝荒宅東南角逃竄。
    我踢起塊碎石擊打七寸位置的牆磚,轟隆聲中地麵塌陷,露出條灌滿紅土的密道。
    "好個"朱砂岩粉掩玄機"!"我拽著黎婉躍入地道,袖中火折子照亮洞壁上的抓痕——那分明是武當流雲掌的勁力留下的。
    轉過第三個彎道時,懷中的真武木雕突然劇烈震顫,前方傳來令人牙酸的齒輪轉動聲。
    黎婉突然把我推向右側:"坎水離火!"她話音未落,我們方才站立處刺出九根淬毒鋼錐,在火光中排列成蓮花形狀。
    我趁機劈碎洞頂鍾乳石,塌落的石筍恰好卡住正在閉合的機關閘門。
    當豁口透進天光時,我們撞見的竟是正在舉行傳承儀式的真武殿!
    玄真道長的道冠歪斜著坐在掌門蒲團上,手中握著的卻不是真武劍,而是半截刻著梵文的降魔杵。
    "師叔可知武當山有處"倒懸蓮台"?"我突然朗聲長笑,袖中射出虎符釘入殿前香爐。
    爐身應聲裂開,藏在其中的玄鐵令箭與虎符嚴絲合縫,地麵突然浮現出北鬥七星的光斑。
    黎婉的銀簪在此刻脫手飛出,精準刺入玄真道長的曲池穴。
    老道抽搐著吐出黑血,降魔杵墜地碎裂,露出裏麵蜷縮的金蠶蠱。
    真武大帝像突然目射金光,我懷中的木雕自動飛向神龕,殘缺的傳承陣法開始自動修複。
    "原來陣眼早就被調包了。"我抹去嘴角溢出的血絲,劍尖挑起仍在扭動的金蠶蠱,"用苗疆巫蠱之術汙染武當紫霄宮地脈,再借傳承儀式偷換護山大陣——汝陽王府的薩滿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殿外突然傳來潮水般的腳步聲,我轉身時卻看見本該昏迷的玄真道長正爬向供桌。
    他道袍下擺滲出的朱砂岩粉末遇到燭火,瞬間燃起幽藍火焰。
    我飛撲過去扯開即將爆炸的供桌,後背突然傳來利刃破空聲。
    "小心!"黎婉的綢帶卷住那柄淬毒飛刀時,我已經抱著玄真滾到香案下方。
    老道長渾濁的眼裏突然閃過一絲清明,他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急速書寫:"陣眼在......"
    轟隆!
    整座真武殿突然劇烈搖晃,黎婉拽著我撞破窗戶摔進雨中。
    回頭望去,傳承長老們平日打坐的玉蒲團正在接連爆炸,飛濺的玉石碎片在空中組成朵妖異的紅蓮。
    "青書你看地麵!"黎婉突然顫聲喊道。
    雨水泥漿裏浮出無數金線,那些線頭竟都指向紫霄宮方向。
    我摸向腰間傷口,發現滲出的血珠正在朝西北方位滾動。
    "帶丙火方位的弟子封住三清殿!"我撕下衣襟纏住血流如注的小腿,將虎符塞進黎婉手中,"坤位地脈已被汙染,用你的沉水香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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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未說完,東南角突然傳來弟子的慘叫聲。
    我抄起折斷的旗杆撐地躍起,卻見個灰衣人正把劍架在小師弟脖子上。
    那人轉身的瞬間,我瞳孔驟縮——竟是三年前替我擋過毒箭的廚房雜役老周!
    "少掌門別來無恙?"老周的笑容扯裂麵部偽裝,露出底下燒傷的皮膚。
    他劍鋒輕輕一劃,小師弟頸間頓時血流如注,"您說這招"白雲出岫",使得可還正宗?"
    我握著斷旗杆的手青筋暴起,老周那張燒傷的臉在雨幕中扭曲成詭異的弧度。
    小師弟脖頸間的血線像毒蛇吐信,順著雨水蜿蜒到青石磚的裂縫裏——那裂縫的走勢竟與光明頂密道圖上的星宿方位重合。
    "白雲出岫講究身若流雲。"我突然鬆開旗杆任由身體前傾,沾血的袖口甩出三枚銅錢,"周叔該用蒼鬆迎客才對!"
    銅錢撞上劍鋒的刹那,我袖中藏著的金蠶蠱突然暴起。
    這從玄真道長身上繳獲的毒物在空中劃出金線,精準鑽進老周鼻孔。
    他慘叫著後退時,我抄起斷旗杆刺入他肩胛骨縫隙——這招"挑燈看劍"正是三年前他教我殺魚時自創的手法。
    小師弟癱軟在地的瞬間,東南角突然亮起七盞血燈籠。
    北鬥陣法的罡風卷著腥臭撲麵而來,我認出這是《倚天》原著裏玄冥二老對付張無忌的"七煞鎖魂陣"。
    但此刻陣眼處站著的,分明是三個戴著崆峒派麵具的灰衣人。
    "坎水轉離火!"我踹飛香爐砸向陣眼,火星在雨中炸成青煙。
    黎婉的綢帶適時纏住我腰間,借力騰空的瞬間,我瞥見陣中某人手腕的火焰紋身——那分明是汝陽王府死士的標記!
    真武劍訣第七式"玄武臨淵"本該直取中宮,但我故意偏了三分。
    劍鋒擦著陣眼之人的耳際劃過,果然逼出招架的白蟒鞭法。
    這是當年成昆暗算謝遜的招式,此刻卻裹挾著西域邪毒撲麵而來。
    "乾位變巽位!"我吼聲未落,黎婉已經甩出浸透沉水香的帕子。
    毒霧遇香即散,陣型瞬間露出破綻。
    我趁機將斷旗杆插入地縫,借著反震之力淩空畫符——用血畫出的太極圖竟與真武殿殘留的陣法產生共鳴。
    地麵突然浮現出藍光經絡,那些被汙染的地脈在陣法催動下劇烈抽搐。
    七個黑衣人像被無形絲線扯住手腳,保持著古怪的跪拜姿勢僵在原地。
    我劍尖挑起沾血的銅錢,依次釘入他們大椎穴——這手法是從趙敏囚禁六大派的地牢壁畫上學來的。
    當最後一聲慘叫消散在雨中時,黎婉的銀簪已經抵住老周咽喉。
    這個偽裝三年的雜役突然狂笑,臉上的燒傷疤痕開始蠕動:"少掌門可知,你每日喝的蓮子羹裏......"
    我捏住他下巴的手驟然發力,哢吧一聲卸掉關節:"加了苗疆的離魂散?"在他瞪大的瞳孔裏,我晃了晃從廚房順來的銀勺,"三清殿的錦鯉這半月死了七條,周叔燉湯時是不是忘了後山寒潭的水不能接午時的?"
    紫霄宮方向突然傳來鍾鳴,原本泛著黑氣的地脈藍光逐漸澄澈。
    真武殿廢墟中,那尊自動歸位的木雕正吞吐著金光,殘缺的傳承陣法開始自行運轉。
    我望著空中凝結成太極圖案的雨幕,突然想起原著裏張三豐創出太極拳那夜的異象。
    "青書!"黎婉的驚呼讓我回神,她正用綢帶死死壓住我肋間傷口。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左胸插著半截毒蒺藜,傷口流出的血已經變成墨綠色。
    我咬牙拔出暗器,在黎婉的驚呼聲中將其按進老周掌心:"西域鬼麵花的毒,解藥在汝陽王府對吧?"看著他瞬間潰爛的手掌,我摸出玄鐵令牌晃了晃,"勞駕給王保保帶個話,他藏在武當的十二處暗樁,我這就派人去澆水施肥。"
    遠處突然響起熟悉的梯雲縱破空聲,七名師弟抬著青銅鼎從天而降。
    鼎中燃燒的正是紫霄宮百年不滅的長明火,火光裏浮動的卦象與傳承陣法完美契合。
    當青銅鼎落地瞬間,整座武當山響起龍吟般的劍鳴。
    "陣成了!"渾身是血的玄真道長突然從廢墟中爬出,他枯槁的手指深深摳進地縫,"青書...北鬥...倒轉..."話未說完便咽了氣,掌心卻死死攥著半張帶血的陣圖。
    黎婉幫我包紮的手突然顫抖,她藥囊裏滾出的金瘡藥瓶上,赫然刻著與玄真道冠相同的蓮花紋。
    我裝作沒看見她瞬間蒼白的臉色,轉頭對小師弟笑道:"去把師父埋在後山的"醉三仙"挖出來,今日......"
    話音戛然而止。
    西北天際突然炸開血色煙花,那圖案分明是放大百倍的並蒂蓮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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