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揭真相守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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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地底傳來機括咬合的悶響。
我拽著黎婉疾退三步,原先立足處已塌陷成深坑。
坑底泛著鎏金色的波光,分明是稀釋過的黑水劫。
黎婉突然將太極圖按在我掌心:"坎位生門已現!"她染血的袖口拂過青銅匣,那些波斯蝌蚪文竟開始逆流。
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洞頂裂隙時,我瞥見黑袍首領屍身上未燒盡的衣角——繡著半隻金線駱駝。
塞外,駱駝,汝陽王府。
懷中的鎏金羽毛突然騰空而起,在血汙與晨光中劃出一道金線,直指西北方層雲深處。
黎染血的袖口拂過青銅匣時,我忽然想起三日前在藏經閣翻到的那本《波斯星象考》。
那些逆流的蝌蚪文正與北鬥方位暗合,在晨光中折射出詭異的紫芒。
"坎位生門是幌子。"我攥住黎婉的手腕,太極圖在掌心轉了個方向,"看波斯文的倒影!"
鎏金羽毛突然發出蜂鳴,在我們頭頂劃出北鬥七星的軌跡。
玄真道長用斷杖挑開碎石,露出被腐蝕的二十八星宿圖。
當紫微星位與羽毛金光重合時,地底傳來齒輪轉動的哢嗒聲。
我們跟著鎏金羽毛在密道穿行三日,卻在第七次見到同樣刻著金線駱駝的石壁時停住腳步。
黎婉的指尖撫過壁麵裂紋,突然扯下我腰間酒葫蘆,將殘酒潑在石縫間——酒液竟凝成細小的駱駝形狀。
"汝陽王府的西域機關術。"我摩挲著溫熱的鎏金羽毛,看它在黎婉染血的衣袖映襯下泛著妖異紅光,"他們故意留下線索,就像貓戲老鼠。"
話音未落,腳下青磚突然塌陷。
玄真道長的斷杖堪堪撐住三人重量,黎婉甩出水袖纏住壁燈,波斯琉璃燈罩應聲而碎,露出裏麵蜷縮的金線蜈蚣。
毒蟲彈射的瞬間,我以兩儀劍法削斷它尾針,腥臭汁液卻在石壁上蝕出"汝陽"二字。
"第八次了。"黎婉擦去額角血漬,太極圖在她掌心微微發燙,"每次快要觸及真相,就會冒出新的謎題。"
我們在荒漠綠洲遭遇流沙陣,鎏金羽毛指引的水源竟是毒潭;夜探王府別院時,星象圖對應的密室堆滿火藥。
最險那次在敦煌石窟,玄真道長推開刻著駱駝圖騰的石門刹那,整座洞窟開始塌陷,若不是黎婉發現壁畫上逆行的波斯曆法,我們早被埋在黃沙之下。
月圓之夜,鎏金羽毛突然在客棧房中自燃。
我伸手去抓卻被黎婉攔住,看她用太極圖接住飄落的灰燼,在桌麵拚出完整的星宿圖。
玄真道長突然用斷杖擊碎窗欞,月光漏進來時,那些灰燼竟顯出一行小篆:"欲見真容,先毀其目。"
次日我們故意大張旗鼓返回武當,在紫霄宮前焚毀所有典籍。
當夜子時,藏在經書中的鎏金羽毛突然發出尖嘯,我假裝中計追出山門,卻在半山腰反手灑出混著黑水的朱砂——這是從祭壇塌陷處取的毒液。
朱砂雨中,三道黑影現形。
黎婉的水袖卷住左側那人時,我劍尖已挑開中間人的麵罩。
玄真道長的斷杖卻停在半空:"是傀儡!"
布偶體內掉出鎏金駱駝令牌,背麵刻著我們的追查路線。
最可怕的是布偶手指,正指著黎婉昨日包紮的傷口位置。
"他們在享受這場遊戲。"我捏碎令牌,看金粉在月光下凝成新的星象圖,"該換我們製定規則了。"
三日後,真武大帝誕辰。
我故意讓黎婉捧著青銅匣在祭壇誦經,當鎏金羽毛第七次指向西北時,突然反手將匣子拋向巽位。
狂風驟起,匣中飛出的不是典籍,而是從汝陽王府密室順來的火藥。
爆炸聲中,二十八個星宿方位同時亮起藍火。
我拽著黎婉撲向生門,看玄真道長的斷杖插進震位機關。
地底傳來齒輪卡死的悶響,鎏金羽毛突然劇烈震顫,在漫天煙塵中劃出一道血線。
煙塵散盡時,祭壇上多了一串駱駝蹄印。
蹄印盡頭,半片金線衣角正在晨風中飄蕩,與那日黑袍首領未燒盡的殘片嚴絲合縫。
黎婉突然按住我拔劍的手。
她染血的太極圖映著朝陽,將蹄印照得纖毫畢現——每個蹄印中心,都嵌著鎏金羽毛的倒刺。
我踩著駱駝蹄印躍上祭壇橫梁,指尖朱砂粉簌簌落在金線衣角上。
那抹殘片突然無風自動,像條金蛇鑽進地磚縫隙。"追!"玄真道長的斷杖重重杵在巽位,整座祭壇突然翻轉成倒懸的九宮格。
黎婉的水袖纏住我的腰,我們在翻轉的八卦圖中下墜。
鎏金羽毛的倒刺突然全部豎起,在黑暗中劃出北鬥七星的熒光軌跡。
當第七顆星亮起時,我反手將青銅匣砸向天樞位——裏麵裝的可是三日前從汝陽王府順來的西域火油。
轟隆聲中,二十八個星宿方位同時噴出藍火。
火光裏黑袍人終於現形,他臉上的黃金駱駝麵具被映得鬼氣森森。"宋掌門好算計。"他的聲音像砂紙磨過青銅器,"可惜你師父沒教過,獵犬反被鷹啄眼的道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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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洋洋靠在石壁上,指尖撚著從傀儡布偶裏摳出來的金粉:"道長可記得武當心法第七重?"玄真道長突然將斷杖插入震位,整座地宮突然響起龍吟般的劍鳴。
黑袍人剛要結印,發現袖中鎏金羽毛竟已變成玄鐵鎖鏈。
"西域的幻光粉遇水顯形。"黎婉抖開染血的太極圖,昨夜暴雨時我們故意將典籍晾在簷下,"您衣袖上的晨露,可比星象圖誠實多了。"
黑袍人突然暴起,黃金麵具裂成七枚暗器。
我拽著黎婉側身滾進生門,看玄真道長的斷杖化作遊龍,將暗器釘在二十八星宿方位。
當地宮開始塌陷時,我劍尖挑起燃燒的鎏金羽毛,準確刺入他膻中穴三寸——那裏藏著所有傀儡師的氣門。
"不可能!"黑袍人跪倒在地,麵具下滲出紫黑血液,"你怎麽會知道......"
"您第七次修改星象圖時,月光在駱駝蹄印裏漏了陷。"我蹲下身扯開他衣領,果然看見鎖骨處的黑水劫印記,"當年給我師叔下毒的賬,該清了。"
突然有笛聲從地底傳來,被製住的黑袍人眼珠突然爆開。
數十道黑影破土而出,每人手中彎刀都刻著鎏金駱駝。"是汝陽王府的死士!"黎婉的水袖卷住最先撲來的刀鋒,卻被震得虎口滲血。
"列真武七截陣!"我長嘯聲驚起簷角銅鈴,早就埋伏在觀星台的武當弟子從天而降。
七柄長劍織成北鬥,將西域彎刀困在八卦方位。
有個死士突然掏出血色令旗,整個地宮瞬間爬滿金線蜈蚣。
玄真道長將斷杖重重頓地,武當心法震碎半數毒蟲。
我趁機甩出混著黑水的朱砂,看它們在令旗上燒出"汝陽"二字。"接著!"黎婉突然拋來浸透藥酒的太極圖,我淩空畫符,將最後七隻蜈蚣釘死在驚門方位。
當最後一個死士倒下時,黎婉突然悶哼一聲。
我轉頭看見她左肩插著半截金線蜈蚣尾針,傷口已經泛紫。"婉婉!"我攬住她發軟的身子,兩指飛速封住心脈要穴。
玄真道長從袖中抖出解毒丹,卻被她按住手腕。
"坎位......兌三......"她染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畫卦象,突然掙開懷抱衝向搖搖欲墜的石柱。
水袖纏住即將墜落的青銅鼎刹那,鼎身突然裂開,露出裏麵完好無損的《太極心經》真跡。
三日後,紫霄宮。
黎婉肩頭纏著藥紗,與我並肩跪在三清像前。
玄真道長捧著鎏金羽冠的手在發抖:"自真武大帝立派,從未有掌門大典遭此劫難......"
"所以更需要新氣象嘛。"我接過羽冠隨手戴在黎婉發間,看她耳尖瞬間飛紅,"昨夜星象顯示,武當該有位母儀天下的女......"
話沒說完就被她掐住腰間軟肉,滿堂弟子憋笑憋得渾身發抖。
正要行叩拜禮,突然有雜役連滾帶爬闖進來:"稟掌門!
玄武潭的......的密寶......"他袖口沾著某種閃著金粉的黏液,正是西域傀儡師常用的追蹤香。
我與黎婉對視一眼,她肩頭的傷突然滲出詭異金線。
晨風穿過大殿,帶來地宮特有的硝石味——那味道本該在三日前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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