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遇強勇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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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摩挲著鎏金簽文的燙金邊緣,燭火在"生死局"三個字上投下詭譎的陰影。
黎婉的傀儡絲在案幾上編出十八種陣法圖,絲線末梢的糖珠正劈裏啪啦往下掉。
"掌門師兄,這簽筒怕是泡過五毒教的糖漿。"七師弟把真武劍當糖棍杵在地上,劍尖還粘著半塊沒化完的麥芽糖,"要我說就該拿這玩意熬鍋梨湯......"
"熬湯前先把你舌頭燙平。"我屈指彈碎案幾上凝成八卦的糖霜,碎屑在半空拚成三組人名,"明日首戰,三才陣用這三組人。"
原本窸窸窣窣嚼糖塊的聲響突然消失。
六師弟手裏捏著糖雕的峨眉劍穗,蜜色糖汁順著指縫滴在青磚上,砸出個規整的北鬥七星。
"讓剛入門的小十九帶著五師兄?"黎婉的傀儡絲突然繃直,絲線間糖霧翻湧,"他連繞指柔劍都使不利索......"
殿外驚雷又起,紫煙在青銅簽筒上凝成毒蛇形狀。
我蘸著糖漿在太極圖上畫了道歪扭的陰陽魚:"峨眉的玉女素心劍最忌急躁,咱們偏要拿糖稀裹著棉花打。"
雨絲混著鬆香滲進窗欞時,十八套繡著糖葫蘆的武當道袍已晾在真武殿飛簷下。
黎婉的傀儡絲在雨中穿梭如銀針,給每件道袍領口繡上太極紋。
翌日辰時,觀禮席飄著麥芽糖的焦香。
昆侖派長老盯著我們方陣直咂嘴:"武當這是要拿糖畫當暗器?"他身後弟子哄笑到一半突然噤聲——小十九正用糖漿在青石板上畫劍譜,糖絲凝成的"真武七截陣"在陽光下泛著琥珀色。
"第一陣,武當對崆峒!"
我咬著糖葫蘆斜倚旗杆,看五師兄的劍穗在半空甩出糖絲。
崆峒派弟子的劈掛掌剛起勢,小十九突然把糖葫蘆往地上一摔,糖渣迸濺成漫天星鬥。
五師兄的繞指柔劍纏著糖絲卷過去,竟把劈掛掌的罡風裹成了個糖球。
"真武纏絲手!"觀禮席上有茶碗摔碎的脆響,"張真人六十歲才悟透的絕學!"
崆峒長老的胡子沾著糖霜顫抖時,黎婉的傀儡絲正悄悄纏住第二個對手的腳踝。
七師弟的劍尖挑起糖霧,霧中凝出七個持劍的虛影——每個虛影使的都是不同門派的絕學。
"糖蒸八寶陣!"華山派弟子撞翻了條凳,"他們用糖漿複刻了峨眉金頂的晨霧!"
當小十九用糖葫蘆簽子點住第七個對手的膻中穴時,武當方陣突然飄起麥芽糖的焦香。
十八個師弟同時咬碎口中的飴糖,甜膩氣息混著鬆濤漫過擂台,竟將崆峒派的殺招都裹成了糖畫。
"第三陣,武當勝!"
我吐出嚼爛的竹簽,看簽文上的"生死局"被糖汁洇成桃紅色。
黎婉的傀儡絲在袖中編出新的陣圖,絲線間糖珠滾動如星河:"崆峒派還有兩個老家夥沒出手。"
殘陽將青銅簽筒照成血葫蘆時,最後一位崆峒長老終於踏上擂台。
他黑袍下隱隱傳來糖漿沸騰的咕嘟聲,每走一步,青石板上就留下個冒著紫煙的糖腳印。
"宋掌門。"老者嘶啞的笑聲像熬糊的糖稀,"老朽這手"糖裏藏毒",可比你們小娃娃過家家的把戲有趣多了。"
我眯眼看著真武劍上凝結的糖霜,劍身映出觀禮席間數十張驟然慘白的臉。
紫煙從簽筒底部升騰而起,在空中凝成毒蛇信子,而十八師弟道袍上的糖葫蘆,正在暮色中泛出詭異的胭脂色。
我舔著後槽牙嚐到一絲鐵鏽味,崆峒長老黑袍翻湧間飄來的焦糖味裏分明裹著七種劇毒。
真武劍穗上掛著的糖葫蘆突然爆開,鮮紅糖衣裏迸出三十六枚淬毒銀針。
"糖蒸八寶陣換梅子酸!"我暴喝出聲時,七師弟劍鋒挑起的糖霧驟然變色。
原本琥珀色的甜膩氣息翻湧成青紫色酸霧,將那些銀針腐蝕得滋滋冒煙。
崆峒長老枯瘦的手指突然暴漲三寸,指甲縫裏滲出的糖漿在半空凝成毒蛇形狀。"小娃娃倒是會糟蹋糧食。"他黑袍下飛出十八串糖葫蘆,每顆山楂都刻著崆峒派秘傳的七傷拳譜,"嚐嚐老夫的糖醋筋骨——"
"要糊鍋了!"小十九突然尖叫著甩出糖葫蘆簽子,竹簽穿透糖葫蘆串的瞬間,那些拳譜糖畫突然扭曲成滑稽的豬頭圖案。
觀禮席上爆發的哄笑聲中,五師兄的繞指柔劍已纏住對方腳踝。
我趁機咬破舌尖,將血沫混著飴糖噴在真武劍上。
劍身嗡鳴著凝出糖霜,在空中劃出個歪歪扭扭的太極圖。
崆峒長老的毒掌拍在糖圖上時,整個擂台突然飄起糖炒栗子的香氣。
"真武七截陣變糖炒七星!"十八個師弟同時跺腳,青石板縫隙裏蹦出裹著糖衣的鵝卵石。
黎婉的傀儡絲在石陣中穿梭如織,眨眼間將崆峒長老捆成了端午糖粽。
突然有冰涼的手指戳我後腰。
黎婉的聲音混著麥芽糖香鑽入耳蝸:"東南巽位,糖火候差三分。"她發間垂落的糖絲拂過我脖頸,在鎖骨上結了個小巧的同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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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將糖葫蘆簽子插進地磚裂縫,借力騰空時瞥見她在台下仰起的臉。
晨光給她的睫毛鍍上糖霜,眸子裏跳動著和我劍尖一模一樣的琥珀色光暈。
真武劍劈開毒霧的刹那,我故意讓劍氣掃落她鬢角的糖花,看她手忙腳亂用傀儡絲接住的笨拙模樣,胸腔裏脹滿的甜意差點讓我笑出聲來。
"宋掌門未免得意太早!"黑袍老者突然炸成漫天糖渣,每個碎屑都化作淬毒暗器。
我旋身揮劍格擋時,後頸突然貼上冰涼觸感——黎婉的傀儡絲不知何時織成細密糖網,將那些毒糖盡數黏在網中。
"糖畫要趁熱。"她指尖輕勾,糖網裹著毒鏢擰成個滑稽的糖人,正作揖討賞的模樣。
觀禮席上喝彩聲未落,十八師弟的道袍突然無風自動,襟口糖葫蘆圖案竟飛出七十二道劍光。
崆峒長老踉蹌後退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老長,他袖中滑落的糖漿在青石板上寫就"服"字,轉眼被小十九蹦跳著踩成糖餅。
當武當山特有的鬆糖香氣漫過擂台時,七師弟已經用真武劍挑起個巨大的糖畫獎杯。
"承讓。"我咬著新得的麥芽糖,看那獎杯在暮色中漸化成武當山門的輪廓。
各派掌門道賀聲裏的酸味,比黎婉昨夜熬壞的那鍋糖醋鯉魚還要衝鼻。
慶功宴擺在真武殿後的糖坊,二十口鐵鍋同時熬著不同顏色的糖漿。
黎婉把慶功酒倒進糖稀裏攪拌時,我趁機將她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
她耳垂上掛著的糖珠耳墜晃啊晃的,映著灶火像兩團跳動的蜜糖。
"掌門師兄的手該擦擦。"她突然用糖勺敲我手背,我這才發現指尖沾著的玫瑰糖漿,不知何時在她袖口畫了隻歪嘴兔子。
正要狡辯,窗外飄來的焦糊味突然讓我後頸發緊——那分明是五毒教蠱蟲燒焦的味道。
借口查看糖鍋溜到後院,月光下的糖霜閃著詭異的藍光。
我假裝彎腰撿拾掉落的飴糖,餘光瞥見鬆樹枝椏間掠過的黑影。
那人腰間玉佩磕到樹幹的聲音,像極了我穿越前在古玩市場聽過的蛇形玉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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