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打跑曹操,危機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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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八年三月,轟轟烈烈的鄴城會戰落下帷幕,河北八萬大軍對戰曹操兩萬五千,曹操戰不利,全軍退回黎陽休整。
    此戰無論規模還是取得的成果,對於袁氏三兄弟來講都是空前的,某種意義上說——也可能是絕後的。
    此戰一舉扭轉了官渡之敗以來袁氏陣營的種種頹勢,為今後取得更輝煌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這次戰役基本摧毀了曹操速勝河北的奢望,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身的不足,重新調整自身陣營內部的架構,甚至對於以往的政治舉措進行大刀闊斧的改弦更張。
    的這次勝利不僅是袁氏的勝利,也是河北士族的偉大勝利,河北士族以無比巨大熱情,給前線空前規模、源源不絕的人力和物力支援。
    袁尚曾深情並形象地講過,鄴城之戰的勝利,是本朝廣大特權階層身體力行指引百姓,用推車,一步一步推出來的!
    此戰五校營和鄴城守備軍沒有參戰,袁譚戰損幾乎可以不計,曹性和郭援兩人的傷亡比較嚴重,剩下戰損全在河北義勇,幾乎可以認定是河北義勇熱血死戰逼退了曹操。
    別看河北義勇打的激烈,其實戰場上死亡的不多,戰後統計主要是輕重傷員數量龐大。
    袁尚回到鄴城,首先以大將軍名義發布命令,第一條,所有戰俘全部活埋,搜出來的值錢物件一律歸個人所有。
    第二條,宣布幫助曹操的河北民夫為叛徒,責罰也好,勒索也罷,全交給河北義勇負責抓捕問罪。
    打起仗家裏的存糧都給當兵的征走了,為了養家糊口才做民夫,一般沒人真去計較老百姓幫助過誰,袁尚純屬出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讓河北義勇下鄉搜刮發財。
    取勝就該得到好處,命令下達後河北義勇驚喜萬分,歡聲雷動紛紛誇讚袁尚有擔當,為了大家得好處甘願背負罵名,如此英明的主公到哪裏找去?
    此戰沒抓住多少曹軍戰俘,跑不掉的都是傷兵,露宿野地連日挨凍少食更加虛弱,時常有冀州義勇來營地打罵戰俘取樂,稍有不滿直接揍死。
    殺俘命令下達次日,冀州人將傷兵帶出營地,用粗繩子將一群傷兵串成一排,當著麵挖好了坑,一腳踢倒一個,其餘的跟下餃子一樣全掉進坑裏。
    知曉了命運也沒有力氣反抗,緊閉雙眼安靜的等待浮土一鍬一鍬甩下去,張開大嘴奮力吸進最後一口空氣,生命便消失在黃土裏,臨了義勇們還要在表麵跑步踩上幾圈。
    允許人家勒索不代表抵消撫恤,袁尚在戰後撫恤上犯了難,本想掏空鄴城來個人人有份,實權將領紛紛反對,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大家高興了以後怎麽辦?
    袁譚姿態很高,表示願意拿出青州賦稅一同撫恤,當即遭到袁尚反對,其實袁譚就是做個姿態將袁尚架在火上烤,他壓根兒就沒有這麽大本錢。
    大哥終歸起了高調,袁尚逼的沒招,大手一揮散空資財,大錢都花了小錢也就不在乎了,鄴城天天擺酒慶祝,到處笙歌豔舞。
    最近劉琰心情不好,總是一個人跑到空蕩蕩的俘虜營發呆,有時候盯著枯樹枝,有時候瞅著黃土包,每次都是半響不動,也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主公做的沒錯。”郭援坐到一旁,順手遞來一杯清水。
    劉琰喝了口水,想了想又皺著眉歎息:”我哥心狠手辣,也沒見他殺俘虜,更別說打劫老百姓。“
    “那不一樣。”郭援搖搖頭繼續開口:“劉校尉心裏隻有軍人,沒有老百姓。”
    劉琰啊了聲,不太理解這話從何講起。
    郭援咧著嘴苦笑:“沒有什麽是非黑白,您明白這個道理。”
    戰場受傷基本活不長,不是無法醫治,小兵的命不值錢,軍閥寧願讓傷兵自然死去,也不願意在小兵身上浪費寶貴的醫療資源。
    治好了也沒用,父母妻兒都在河南,不會真心給你賣命。別以為喊幾句動心的大義口號,人家就會淚流滿麵發誓效命,這都是假的。
    小兵可不是將領,字都不認得,隻懂親情沒啥理想,隻有那些自私的、壞透的人,才會為了活命,為了財物不顧爹娘,拋妻棄子。
    你要順風順水還好,指望沒有良心的人和你共患難渡難關,這種人不能用愚蠢來形容,純粹是腦子進水,亂世中謀殺主將,陣前反水的事還少嗎!
    袁譚對老百姓好不是因為心善,那是為了對抗青州不老實的本土士族,袁尚靠著冀州士族才贏得勝利,自詡士族利益的代表,討好士族自然要犧牲老百姓。
    沒有任何約束,大群義勇全副武裝闖進村子,不管是否幫助過曹操,想過關就得拿錢財,不然家裏男人被帶走,怎麽哭都不好使。
    及時送出孝敬還好說,晚一陣事情就壞了,人接回來鼻青臉腫還算輕的,就怕給關進鄴城監獄,別以為關進監獄有吃有喝是好事,托人找關係沒個一年半載不出來,少了壯勞力耽誤明年春耕全家都得挨餓。
    郭援不是替誰辯解,軍閥打劫老百姓是默認的潛規則,作戰失敗要靠打劫穩定軍心,作戰勝利也需要打劫來獎賞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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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珪手下都是職業軍人待遇優渥,非萬不得已不會冒著渙散軍紀的風險縱兵劫掠,袁尚已經盡力了,五校營就沒騷擾百姓。
    義勇沒有軍紀不出幾天就會出現劫掠事件,與其到時無法追究不如坦然賣好。袁尚在自己領土內縱兵劫掠是不對,這不是沒實力南下,沒辦法的辦法嘛,起碼沒允許義勇胡亂殺人吧。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劉琰總想不通也不是辦法,不如分散注意力,找熱鬧地方玩一玩興許就不會再糾結。
    “不如去宴席上喝幾杯?”郭援提議道。
    劉琰點點頭,確實該去看看,袁熙不露麵,自己再不露麵怕有流言蜚語,說別的還能忍,說幽州人介意沒參與搶劫就太難聽了。
    偉大的勝利必須要有慶功宴流水席,郭援反複叮囑,代表袁熙代表幽州走個形式,敬完酒趕緊回家,婦道人家拋頭露麵畢竟不是光彩的事。
    劉琰答應的好好的,開始還有些靦腆,輕移慢轉掩麵抿杯,鶯聲淺笑側臉相對,沒成想幾杯酒下肚就不是她了。
    擼胳膊挽袖子,敬完一圈又來一圈,郭援勸阻她還有理,剛才是人家盛情回敬,不喝多卷人家麵子,引起不滿誰負責?
    許昌出逃以來早給憋壞了,也可能是目睹殺伐太重,想找由頭發泄,反正劉琰壓根兒就不打算回家,今後指不定還有沒有這種場合,必須喝個痛快。
    不光是鄴城權貴,有點錢兒叫的上號的都來了,不是誰都認得劉琰,再者說,酒這東西喝上就顧不得其他,推杯換盞哪裏有個頭兒?
    袁尚也上去勸她回家,幾句歪理邪說當場就懵了,非但沒給人勸走自己還被灌了不少酒,衝郭援搖搖晃晃擺擺手,那意思是誰愛勸誰勸,我是沒那本事。
    論起吃喝享樂,劉琰是身經百戰的個中翹楚,誰上去勸都得敗下陣來,酒量小的直接滑到桌子底下。
    後半夜眾人給抬回家,做著夢還要喝酒呢,袁熙什麽都沒說,默默擦幹眼角的淚水,認命般哀歎一聲,娶雞隨雞娶狗算狗吧。
    第二天酒醒,洗漱完畢覺著沒意思,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回宴會,這回喝酒還不算,招呼軍將支桌子下注開賭,每一局賭注都大讓人的咋舌。
    流水席沒個三五天不會結束,這些日子袁熙都生活在驚懼中,輸錢倒在其次,就怕給泰山環抵押出去。
    雖說大家都有意不提,可頭盔的事情到底瞞不住,宴會熱鬧勁過去沒多久,這件事便滿城盡知。這下不敢出去胡混了,袁熙家一男三女躲在房裏圍著頭盔長籲短歎。
    “威碩啊,別怪埋怨你,太莽撞,太莽撞啊。”袁熙翻來覆去這句話,他腦子很亂也想不出別的話來。
    劉琰很後悔,但事已至此袁熙你到是拿個辦法出來,總埋怨有用嗎?也不能怪袁熙,自己這個大聰明也沒辦法,想起趙溫歎了口氣:“我爹在就好了。”
    趙溫有心幫忙也幫不上忙,兒子造反被殺,女兒懷恨跑路,他現算是徹底涼了,就是個被監控起來的吉祥物,給親友寫個信都受人檢查。
    “不許再提他,你在首都就沒學到好兒。”
    袁熙臉綠得滲人,特別痛恨趙家父子,別的暫且不論,就單說好好一個鄰家妹子,給調教成五毒俱全,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恨。
    一抹翠綠搖曳耀眼,比燈火還要奪目幾分,仿佛是主人心境在外部的表達,晃動得詭異而淒慘,熒熒慘慘的節奏瞧的人莫名哀傷。
    劉琰多少有點不好意思,順手遞過去一個漆盤安慰:
    “醅酒生酸多酎則甘,漉新留澀常飲則甜;撫揉寶玉曆久增韻,父兄身教博采眾長;觴酌刻鏤墨外朱內,醇熟快意何礙盛物?”
    新釀造的醅酒很酸,需要經過反複的酎,就是多次過濾的意思,才會甘冽清香;
    嶄新的皮水囊會發出澀味,用舊了才會散發清水原本的甘甜;
    這人啊,就跟寶玉一樣,盤的越久越有韻味;你老丈人和你大舅哥多照顧你呀,出閣之前就替你把媳婦練滿級,不用費力畢業號到手。
    漆器用舊自然有痕跡,就跟我一樣,外表是看著黑漆漆,心裏可是粉嫩鮮紅;你享受熟女的爽快就行了,盤子裏又沒有別人剩下的殘羹,矯情個啥呀?
    平心而論確實醇熟、當真快意,演藝圈的頭牌都自愧不如,袁熙接過漆盤琢磨一陣,立時又麵帶苦澀:“真想砸成渣。”
    冥冥中對渣字莫名熟悉,劉琰眨眨眼看向甄姬:“我渣嗎?”
    “您是寶貝,不渣。”
    甄姬搖頭泰山環也跟著搖頭,兩人知道渣這個字不好,有什麽其他含意不重要,前麵加個不字就對了。
    不算宏偉的胸中多了些什麽,有個叫良心的家夥出遠門現在回來了,但家裏已經沒了多餘位置,他縮角落不服氣大呼小叫。
    搞的劉琰無法用屁股思考,心裏煩亂不自覺脫口而出:“史路去淇園怎麽還不回來?”
    “他跑淇園做什麽?你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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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熙提起這事兒就奇怪,劉褒常去淇園遊玩,問到皇家贈予一事當家太監就三緘其口,隻說當自己家好了別的不必問。
    劉琰狠狠搓臉,暫時將良心關在小黑屋裏:“你老婆我是皇帝,後宮佳賓。。。。。。呃,現在是黃龍三年還是黃龍四年?”
    “你定的年號問誰呢?這事就是個笑話。”
    袁熙一點都笑不出來,流言傳揚好些年,新鮮勁兒早過了,亂世最不缺的就是胡說八道,皇帝也好年號也罷,大聲嚷嚷吧天下人隻會當成笑料。
    劉琰捂臉訕笑:“也是哈,行,我去隔壁探望大郎。”
    袁熙是真忍不住了,眼珠子一瞪:“你還沒喝夠啊!你看誰家媳婦總找大伯哥喝酒!”
    “哦吼吼吼,親口承認嘍,不去了,不去了,陪你。”
    劉琰抬手遮臉掩飾尷尬,去袁譚那借著談正事順道喝點小酒而已,會戰打完之後,青州和幽州總要交換意見,對未來做些設想。
    袁熙一家躲個清靜,冀州和青州兩邊因為雞毛蒜皮的摩擦,從各不相讓到後來劍拔弩張,無非就是會戰哪一方出力多,貢獻大。
    本來沒什麽好爭執的,群眾的眼睛自然雪亮,沒冀州義勇舍生忘死,曹操不可能打退,可問題就是青州軍率先擊破敵軍一翼,又奪回袁紹的遺物思召寶刀。
    對此青州人有自己的說法,蔣奇被張繡擊破沒使上什麽勁,曹軍騎兵的眼皮底下,靠青州人自己的力量奪取了對方陣地,搶在冀州人之前衝上曹軍指揮部奪回了遺物。
    別管是不是曹軍自己撤的,事實就是如此,袁尚也講不出什麽別的話反駁,說多了反倒顯得強詞奪理,找理由否定友軍的貢獻。
    時間不能浪費在爭執上,當前曹操還包圍著黎陽,如何救援需要出個章程,這麽大的事肯定不能讓袁熙躲屋裏,袁尚親自敲門一定要袁熙出麵不可。
    誰都不會上來直接就提不愉快的事,自然而然優先商量怎麽救援黎陽,不過兩邊都憋著火,講話自然都不客氣,會議開始就進入僵局。
    郭圖還在黎陽饑一頓飽一頓呢,對於救援青州人很積極,考慮到清水河失敗在前,袁譚現有兵力單薄,即便加上幽州軍也難以擊退曹操,按道理五校營該跟著去。
    袁尚怕袁譚趁機吞並軍隊,雖說士兵不會跟著青州人走,可五校營的裝備也精貴啊,上萬件精良的鎧甲器械,就是冀州兩三年時間都生產不出來。
    袁譚不缺兵員他缺的是裝備,因此袁尚不願意增強對方實力,對增派軍隊推三阻四,河北士族倒是願意跟著袁譚去,可礙於冀州背景暫時沒人出頭表態。
    辛評提出個折中建議:“沒有強大支援我家實難取勝,不如全軍出擊必能破賊。”
    實話說現在形勢很好,真該一鼓作氣全軍殺去黎陽,義勇可以不去,五校營和鄴城守備軍參與就足夠,你不放心的話,大不了派個冀州人指揮好了。
    蘇由麵露為難:“糧草資材短缺,防守有餘出擊不足。”
    蘇由是審配副手,負責管理後勤,鄴城一戰明麵上是士族自帶糧草器械,但是戰後撫恤需要袁尚解決,單就就這一項開支鄴城就捉襟見肘。
    大軍出擊不是隻有戰兵,需要海量民夫跟隨,黎陽雖然距離近,就算五校營和鄴城軍參與出擊,也要五萬民夫供應後勤。
    民夫需要吃飯,短時間結束戰爭還好說,要是遷延上幾個月曹軍還不退兵,近十萬人的糧食問題怎麽解決?
    “關鍵還是撫恤占用太多錢糧。”李定剛說完,沮宗緊跟著表態:“我等族人部曲自家撫恤,省出錢糧供大軍後勤。”
    “我願散盡家財權且盡力。”劉惠的提議立刻博得眾人響應。
    “五校和郡國兵暫且不動,我等願為主公前驅,同青州先赴黎陽!”崔琳算是沒憋住,替大家說出了真實想法。
    大家族自己解決撫恤問題,剩下的小豪族就好辦了,至少能剩下一半的物資。
    要擱戰前,士族義勇交給袁譚沒什麽,現在情況變了,會戰中青州兵團首先得勝,還奪回了寶刀思召現在聲威大振。
    劉惠這些人當然忠心耿耿,可攔不住義勇小兵動起投靠的心思,五校營也是同樣道理,目前無論如何不敢把軍隊交給他。
    眼下群情激昂袁尚再不願意也得出兵,說不恨是假的,尤其是劉惠說什麽散盡家財,用你顯擺什麽?不懂體察上意隻會唱高調。
    “感謝諸公高義,子慧也不必散盡家財,此戰動用五校及郡國兵即可,袁青州先行我率部隨後。”
    審配話講的很公道,自行撫恤族人部曲,省下很大一部分開銷,其餘小家族的撫恤很快就能完成,和曹操的戰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事,以後少不得靠各家助力。
    大家都很累該回家休息休息了,再說大軍也不是到黎陽就開打,青州軍先行,冀州正規軍隨後也屬正常。
    “冀州多久能出發?我部到達黎陽曹賊攻擊該如何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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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評有話擺在桌麵,你別等青州軍出發後不動彈,磨磨蹭蹭十天半月才出發,袁譚孤軍麵對曹軍攻擊根本擋不住。
    不等審配開口回答,眾人就開始議論。
    “幽州有兩營五校,劉孝陽本部大弓手乃強兵。”
    “君忘清水河之敗?”
    “清水河一戰沒有大弓手。”
    “大弓手才有幾人?況折損近半。”
    “折損矛手補充即可。”
    劉琰藏在袁熙身後半響沒參與爭論,偶爾悄悄探出頭,迎上眾人目光緊忙縮了回去。
    “劉度遼?孝陽侯?姑祖母?”劉惠輕聲呼喚。
    “矛手訓練時間太短,同於禁對抗吃了大虧,隨意補充不可行。”劉琰隻說話沒露頭。
    辛評冒出個新想法:“五校營交於幽州一同出發如何?”
    袁熙渾身一顫,立刻反駁:“不可,五校營本歸大將軍,我家甘願交還。”
    袁熙才不願意上當,劉琰和袁譚兩人走的很近,軍隊交給幽州就等於交給袁譚,幽州就兩個郡,今年勒索是給退回來了,可劉珪沒承諾明年也不要。
    已經有曹性的大弓手,再加上兩營五校軍,這六千人是全脫產的職業兵,裝備的維護支出是一筆龐大的數字,養活他們幽南二郡就不用做別的事了。
    物資不夠還要強行養兵,隻能仰仗冀州,或是投靠青州,就劉琰那智商不得給這幫人玩死!玩死還得說一句謝謝啊。
    哪怕養得起也不行,五校營的精華在大戟士,大戟士全是冀州人,都是本地家境殷實的良家子,對冀州忠貞不二帶去幽州也養不熟。
    我袁熙忍辱負重就是不想摻合內鬥,沒能力勸阻哥哥弟弟,我不添麻煩退出總行了吧,有事我上,沒事我閃,我就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既然如此要兵幹什麽?
    沒成想話剛說完劉琰就急眼了,從身後揪著袁熙脖領子就嚷:“他瘋啦,我不同意。”
    “舅母不是幽州刺史。”袁尚笑嘻嘻撥開劉琰。
    “幽州我說了算,不信你問問。”
    袁尚收斂笑意起身厲聲下令:“郭援韓猛!”
    兩人半點沒猶豫起身唱喏,氣的劉琰手指韓猛尖叫:“白眼狼,我救過你命!”
    韓猛直視劉琰,講話沒有任何含糊:“忠臣不侍二主,劉孝陽大恩隻能來世粉身碎骨以為報答。”
    此時高蕃插嘴講話,像是在敘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五校營歸屬大將軍,戰事間隙自當歸建,是否出戰,劃歸何人該由大將軍定奪。”
    劉琰再怎麽不願意也沒用,高蕃說的再明白不過,根據袁紹遺囑,袁譚和劉琰隻有戰時五校營的指揮權,戰鬥間隙或是戰爭結束,就該正常歸建。
    五校營永遠都是袁尚的,這次因為事情緊急才給你使用,下次給不給可就不一定了。
    劉琰氣的直喘粗氣:“你這個白癡,給剝了軍權還替他人講話!”
    袁尚不想給任何機會:“郭援入並州協助進擊河東,韓猛帳下聽用。”
    劉琰急的直拍桌子:“高幹沒那麽好心,於夫羅朝秦暮楚郭援此去死路一條!”
    高幹就是摟草打兔子利用南匈奴禍害一下,郭援不是高幹嫡係,去了就是孤軍,開始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之後頓兵堅城曹操援軍到達就是死路一條。
    袁尚這樣做純粹出於政治目的,示好高幹、打壓幽州、掃清中立派鞏固兵權。
    大家都驚呆了,冀州士族明顯沒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相互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不是討論救援黎陽嗎?怎麽收上軍權了?
    誰都鬧不清狀況,誰都不敢率先開口,劉惠想試探著問問到底怎麽回事,剛一拱手還沒等冒出音,袁尚狠狠一眼瞪過去,驚的他立時縮回脖子不敢吱聲。
    劉琰打蔫,眾將低頭,沒人再開口就剩袁譚袁尚兩兄弟在探討。
    “我大軍十日內開拔,兄長若憂慮可緩緩進軍。”
    “我軍輜重糧草不足。”
    “目下隻能撥付一半,五日後當補足,輜重隊緊跟兄長之後。”
    “兵甲補充可否於冀州購置?”
    袁尚冷笑:“兄長不是一直往來拜訪城內各商家,暗中協議采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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