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首富家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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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冉?”
洛玉宓看著蘇玉嬋,眨了眨好看的雙眸:“魏冉是誰?”
蘇玉嬋如同受驚的小貓一樣,神色慌張左顧右盼。
但左右都被竹簾遮擋,隻能看到後麵的人影。
“魏冉?哪呢?”
林軒神色有些不自然跟著來回尋找,逐漸有些臉紅的趨勢。
剛剛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弄到香皂輕而易舉,結果發明香皂的人就在自己身邊?
倘若魏冉現在跳出來說點什麽,那不是赤裸裸的打臉?
可魏冉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
蘇玉嬋尋找一周未果,便小心翼翼把香皂兌換券收好,湊近洛玉宓耳語:“玉宓姐姐,你隻需要記住這個魏冉是個很壞很壞的家夥就好了。”
洛玉宓聞言抿唇一笑:“玉嬋,他不會是你的情郎吧?”
蘇玉嬋急忙搖手:“不不不,玉宓姐姐你不要誤會,我隻是不小心說他壞話的時候被他聽到,結果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想起那次教訓,蘇玉嬋沒由來一陣臉紅。
洛玉宓見她如此神態,也隻是笑而不語,若是兩人之間沒點什麽,她何至於臉紅?
“妹妹,花魁大會要開始了,你跟蘇姑娘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洛避塵提醒了一聲。
洛玉宓語氣嗔怪:“大哥,父親是讓我們來長安探望三叔,你倒好,一連多日廝混青樓,若是父親知曉,定不饒你。”
洛避塵哈哈一笑:“父親曾有言在先,及冠後便不再管我,隻要我不惹是生非就行了。”
“何況人不風流枉少年,才子佳人之間的美談被人津津樂道,父親知道也不會怪罪。”
“三叔都不管我,妹妹就別操心了。”
洛玉宓輕歎一聲:“哎,隨你吧。”
隨著一陣鑼鼓喧天,教坊司的司儀一陣吆喝,花魁大會正式開始。
一艘綁滿五顏六色飄帶的畫舫緩緩駛來,在靠岸十幾米的位置停泊。
競選花魁離不開品韻才色四個字。
規則也很簡單。
主辦方會給內場那些有頭有臉的看客提供金花,一百兩一朵,每人限購三朵,主看台則限購每人十朵。
第一輪是品韻。
請所有競選花魁的清綰站上畫舫,品鑒她們的衣品、氣質、談吐進行投票,競選出榮獲金花最多的八位晉級第二輪。
第二輪評選的是才色。
八位晉級的清綰,率領自己的團隊唱詞伴舞,唱詞是秀才氣,舞姿是品色相。
誰收到的打賞多,誰就是今日花魁。
不多時,教坊司的人開始提供金花,丁鵬按照魏冉吩咐,甩出千兩銀票購入了十朵金花。
蓮花坊內大大小小的青樓足有上百家,第一輪淘汰賽開始,上百位清綰妙齡少女從畫舫船艙內接二連三的走出。
娉娉婷婷,五顏六色,花枝招展,年齡都在十六到二十之間。
接下來便是長達一個時辰的自我介紹。
“諸位官人好,小女子名叫清歡,年方二八,是紅袖樓頭牌…………。”
“各位貴客,小女子名叫秀兒,這廂有禮了……。”
很快就輪到了百花樓妙月。
妙月的姿容比起沈幼娘不遑多讓,隻需年齡加持,必能與現在的沈掌櫃一較高下。
她穿著雪青與朱顏雙色襦裙,黛色紗衣之下,香肩半裸,玉腿隱現。
如此穿著令魏冉眼前一亮,暗道一聲沈幼娘好眼光。
前不久他流連百花樓,與沈幼娘一日歡愉之時,曾對她說過一句;真正的誘惑從來不是全裸,而是若隱若現,欲拒還迎。
果然,隨著妙月登場,看台上的佬澀批們一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似的。
比起前麵那些依靠少穿露肉博眼球的清綰,妙月的衣著打扮不知道高級了多少倍。
“諸位官人們好,小女子名叫妙月,今年十七,是百花樓頭牌……喜歡妙月的官人們,請為小女子獻上金花,妙月拜謝。”
妙月盈盈下拜。
在一陣歡呼聲中,她退至後方。
退至後方的妙月都不用尋找,一眼便看到坐在最前麵居中位置雅台上的魏冉。
魏冉也豪氣的送上十朵金花。
很快,第一輪淘汰賽結束,妙月雖然順利晉級,卻也隻得了個第二。
第一卻是洛避塵口中名叫牡丹的姑娘。
原因並不是牡丹的容貌比妙月漂亮,而是因為這是她第三次競選花魁,前兩次雖然落敗,但卻積累了超高人氣。
其實對魏冉來說,誰當花魁都無所謂,他純粹是來湊個熱鬧。
花魁大會很快迎來了第二輪競選。
上一輪脫穎而出的八位清綰,按照排名順序反著來。
票數最少的一個第一個登台。
其實前麵幾個登台演出的清綰,已經基本無望花魁,畢竟壓軸才是最後登場。
隨著清綰唱詞伴舞,一些內場的看客開始打賞,上百兩是基礎,幾十兩銀子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甚至還有不少人直接打賞一千兩的。
大概半個時辰後。
終於輪到妙月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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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藤色底衣,韻味中透著一股清寒,搭配淺雲色紗衣罩體,肩腿腹足的白皙嫩膚若隱若現,氣質清冷猶如月宮仙子那般出塵。
除她以外,四位伴舞均是冷色衣衫,仙氣飄飄。
教坊司半老徐娘的儀正官用夾子音開始報幕。
“百花樓的妙月姑娘,今日所唱之詞名曰;清平調,明月幾時有。”
“喜歡妙月的貴客準備好彩銀,說不定這蓮花坊的花魁之名,就要落到妙月身上咯。”
其實這句話她一連說了七次,看台上的人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
隨著四人伴舞,一人撫琴一人吹簫,妙月身姿優美輕輕抬臂,手臂紗衣順勢滑落肩頭,她以手拈花自手腕輕緩滑至前胸。
僅此一個動作就讓看台上不少人陷入瘋狂,紛紛開始打賞銀子。
隨著蓮步輕移,舞姿妖嬈,妙月脆嫩中略帶冷清的唱腔響徹全場。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天後菲婉轉的唱調一經開口,全場鴉雀無聲。
一些懂行的文人此刻已經沉下心來靜靜聆聽。
中年儒士陸鳴淵眼中迸射出精光異彩,讚歎聲不由脫口而出:“好詞,好曲。”
相同看台的年輕男女也都麵露欣喜之色。
這年代好詩詞正如現代社會的好歌曲那樣,聽一遍覺得詞好曲好,就有種挖到寶藏的感覺。
洛家是五門氏族之首,可謂桃李滿天下,對於儒學的傳承無比深厚,對文字的敏感度,相較於其他文儒也強上許多。
洛避塵與洛玉宓這對兄妹,隻聽了一半,就有了這首詞會流傳千古的感覺。
“的確好詞好曲,不知出自長安哪位大儒之手?”
“如此鴻儒,當去拜訪。”
蘇玉嬋嫣然一笑:“陸先生,洛公子,想知道這詞曲出自何人之手,不如等花魁大會結束,前去百花樓探知即可。”
陸鳴淵頗為激動道:“能做出如此驚才絕豔詩詞之人,必是文冠長安的大儒,應當去拜訪。”
隔壁的魏冉聞言淡淡一笑,並沒有出去裝這個逼。
他像是看待自己的女兒一樣……欣賞著妙月將詞曲唱完。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隨著妙月一曲終了,她滿懷期待的望著看台上眾人的反應。
結果看到魏冉站起身拍手鼓掌,妙月當即麵色微紅,心頭羞喜不已。
自上次在百花樓,魏冉許諾待她奪得花魁,便成為她入幕之賓,她也早已暗將自己許身魏冉,不管將來如何,初夜花紅必許是他。
掌聲像是會傳染一樣,看台上很快就被掌聲覆蓋。
一些富戶甚至開始拋出幾千上萬兩銀子的打賞。
魏冉剛要打賞個幾萬兩博個頭彩,卻被教坊司的司儀一聲打斷。
“八號看台,董氏布行少東家打賞妙月姑娘十萬兩取頭彩,可有貴客奪彩?”
董川?
魏冉露出一抹冷笑,對丁鵬道:“去,二十萬兩奪頭彩,先不要表明身份。”
很快,教坊司的司儀有些興奮的喊道:“五號看台的公子,打賞妙月姑娘二十萬兩取頭彩,可有貴客奪彩?”
這裏總共有九個看台,魏冉居中,竟是九五之位?
這還真是夠巧合的。
八號看台內,董川麵色一沉,對身邊的隨從道:“你去,打聽一下五號看台是誰。”
看台居中位置的一位皮膚微黑的華貴青年嗬嗬一笑:“董公子,還用得著打聽嗎?五號看台的人八成是閔王世子無疑。”
董川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咬了咬牙,對隨從道:“去,報價三十萬兩。”
等三十萬兩的報價結束後,司儀緊接著又爆出:“五號看台五十萬兩。”
“他娘的。”
董川氣的臉色鐵青,獨眼中滿是憤恨。
他偏頭看向皮膚微黑的青年,牽強一笑:“世子,魏冉插手,您今日恐怕……難以如願。”
跟董川一起的人正是南川王世子馮陽。
馮陽目光略顯陰鷙道:“以我的名義取頭彩,百花樓的丫頭,本世子今日要定了。”
董川神色一喜,急忙過去交代。
馮陽肯讓他以南川王世子的名義取頭彩,就說明他已經同意站在董家身後。
對於董家而言,現在花點銀子,將來會千倍萬倍的賺回來。
“你去,告訴教坊司的人,八號看台,南川王世子六十萬兩。”
“算了,你不用回來了,隻要五號看台出價你就跟,永遠隻比他多十萬兩。”
首富家的傻兒子,在此刻彰顯出一個字;財大氣粗,人傻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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