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抱歉,百花樓是我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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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號看台,南川王世子打賞妙月姑娘六十萬兩白銀取頭彩,可有貴客奪彩?”
教坊司的人滿臉興奮的喊出這個數字。
此價一出,全場嘩然。
“六十萬兩隻為取個頭彩?這南川王世子腦袋壞掉了吧?”
“又不是去當入幕之賓,真是人傻錢多。”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萬金搏美人一笑的大有人在,何況人家是南川王世子,南川雖談不上有多富饒,可每年的征稅那也是天文數字。”
“就是,別說六十兩,就算六百兩也拿得出來。”
“何況那裏還有個董氏布行的少東家,董家可是咱們長安的首富。”
“說長安首富那是含蓄,其實人家董家早就是中原首富了。”
“南川王世子出麵,恐怕五號看台的客人很快就知難而退了。”
“是啊,藩王世子誰敢得罪?”
“就說前不久桃花莊抓了閔王府一個婢女,結果就被閔王世子血洗了,據說死了幾千人。”
當大家都以為五號看台的人會知難而退的時候。
教坊司的人嘶吼著喊出一句:“五號看叫價一百萬兩博頭彩,可有貴客奪彩?”
一百萬兩喊出來後,人群直接炸開了鍋。
隔壁看台的洛避塵眉頭一皺:“林公子,可知隔壁公子是誰?”
林軒搖頭道:“能拿出一百萬兩銀子,隻為博美人一笑的公子,我猜都猜不到。”
“話說長安何時多了這麽一位視錢財如糞土的人?”
“哎。”
洛避塵歎氣道:“看來,想捧牡丹姑娘當花魁是沒戲了,這次出門總共才帶了幾萬兩銀票。”
“林公子,你們長安人太狠了,動不動就叫價幾十萬兩,我們外地來的平頭百姓可吃不消。”
林軒苦笑道:“林兄這話就言重了,五門氏族之首的含金量,豈能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一旁的陸鳴淵道:“從這位妙月姑娘唱出那首清平調的時候,花魁已經毫無爭議。”
“至於你為牡丹姑娘博頭彩的事就算了,花個幾百上千兩圖個樂即可。”
“想做入幕之賓,除非以文采令其傾心,花魁似的人兒,指望金銀可難以消受。”
洛避塵略微失落點頭。
“陸先生教訓的是,學生受教了。”
正在這時,教坊司的人又喊道:“八號看台,一百一十萬兩……。”
就連畫舫上的妙月都緊張的望著魏冉,衝其微微搖頭,請求他不要再往上叫價。
因為得不償失。
魏冉嗬嗬一笑,對丁鵬道:“去,叫價二百萬兩。”
丁鵬苦著臉道:“殿下,要不算了,溫夫人掙錢不容易,若知道殿下意氣用事,一次花掉二百萬兩銀子,恐怕……會打罵小的們出氣。”
魏冉擺手道:“叫你去就去,整座百花樓都是我的,別說二百萬兩,隻要他肯跟,兩千萬兩都可以,教坊司不就是收取兩成的費用?實在不行,咱們可以賴賬。”
“……”
丁鵬嘴角一抽便不再多言。
很快,叫價二百萬兩的聲音響徹全場。
八號看台的董川,獨眼收縮了一下,急忙對身邊的隨從道:“去把人叫回來,不能再跟了,二百萬兩去其他青樓都能買幾十個花魁了。”
可已經為時已晚。
二百一十萬兩的叫價再次響起。
董川臉色一變,衝隨從踢了一腳:“快他娘的去啊,等下就叫到三百萬兩了,快,快去。”
他開始以為五號看台的人隻會十萬十萬的加價。
可誰知自己叫價六十萬兩後,對方直接一百萬兩起步。
一百一跟了也就跟了。
可誰知對方又叫價二百萬兩?
魏冉聽到二百一的叫價嗬嗬一笑,決定就此收手。
教坊司的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五號看台報價,當即笑的合不攏嘴道:“恭喜八號看台的南川王世子,以二百萬兩白銀博得妙月姑娘頭彩。”
等到教坊司的人前去收錢,董川的臉色難看至極。
馮陽不悅道:“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不就是二百萬兩銀子?”
“好歹是長安首富的少東家,若這點氣度都無,如何在南川立足?”
董川一聽這話,痛快的給了二百萬兩銀票。
“世子所言極是,是董某格局小了。”
他說完,故作灑脫的笑了笑。
可又難免一陣心疼,二百萬兩博個頭彩,滿足一下所謂的虛榮心,剩下的……沒了?
此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碼頭的最前麵。
隻見沈幼娘陪同在魏冉身邊,來到主辦方教坊司的教坊使麵前一番交涉。
教坊使點頭哈腰將一遝銀票交給魏冉。
見此一幕的董川,獨眼瞪的老大。
那邊的司儀也再次喊道:“五號看台,百花樓的老板閔王世子,多謝董氏布行少東家打賞的二百萬兩銀票。”
此言一出,有不少人甚至都笑的直不起腰來,董川的臉黑如鍋底。
南川王世子馮陽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畢竟,他讓董川以自己的名義叫價的時候,兩人就已經站在同一條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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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被坑,他臉上也不光彩。
董川咬牙切齒道:“魏冉這個王八蛋,沒想到百花樓竟然真是他的產業,他不是兩個月前才剛到長安求學的嗎?”
“百花樓經營了十多年,都快趕上他年齡大了,怎麽可能是他的產業?”
馮陽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有沒有可能百花樓是他爹魏無忌的產業?是插在長安的暗棋?”
董川一聽,直接傻眼。
馮陽恨鐵不成鋼道:“為何早不將此事告訴我?否則今日也不會吃如此大虧。”
董川一臉憋屈道:“當時我隻以為他在美人麵前逞英雄,加上我被他戳瞎了眼無暇他顧,也就沒把那件事放心上,我哪知道這百花樓竟真是他家產業?”
馮陽心煩意亂道:“行了,吃一塹長一智吧。”
他起身離去。
董川急忙道:“花魁還沒競選出來,殿下這就要走了?”
馮陽嘴角一抽:“妙月是百花樓的姑娘,百花樓是閔王世子的產業,你覺得本世子有機會能得她青睞?”
“還是說,魏冉那廝會大發善心把妙月送到本世子的床上?”
“今日花魁無論是誰都已經不重要,留在這裏也隻會丟人現眼。”
言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董川追上去沉聲道:“殿下放心,就算是綁,我也要把妙月綁到你床上。”
“要綁你自己去綁,跟本世子沒關係。”
馮陽斜睨道:“南川現在還不能與北涼交惡,至少明麵上不能。”
“我們這個地位的人,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棄大局而不顧。”
說完他就不再多言,快步離去。
蘇玉嬋也注意到魏冉,跟個鵪鶉一樣縮在洛玉宓身後。
魏冉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她,不過他的目光落在洛玉宓身上,腦海中也蹦出兩句詞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這洛玉宓的容貌不能單純的用言語來形容;腹有詩書氣自華,氣質自是沒的說。
一眼便能看出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
似是注意到魏冉毫無掩飾的目光,洛玉宓悄然一顧,雙眸對視的刹那,便微微頷首報以微笑,眼神卻難掩嫌惡。
心中也把魏冉定義為性情浮誇、留戀美色的花花公子。
魏冉回到五號看台後,最後一位名叫牡丹的清綰出場。
雖然博得滿堂彩,花銀子打賞的人不在少數,但普遍都是幾百上千兩,別說兩百萬,甚至連十萬兩銀子都不到,落敗給妙月是板上釘釘的事。
像魏冉和董川這樣舍得花錢的金主爸爸並不多見。
隨著教坊司的教坊使宣布:“今日蓮花坊花魁當是百花樓頭牌;妙月姑娘。”
長達兩個時辰的花魁大會落下帷幕。
魏冉讓丁鵬拆了隔壁竹簾,隔壁四號看台的環境一覽無餘。
他將椅子調轉,端坐著看向那邊。
那邊的幾人也都大眼瞪小眼望著他。
魏冉淡淡一笑:“蘇姑娘,本世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躲什麽?”
躲在洛玉宓身後,讓她當擋箭牌的蘇玉嬋探出一個腦袋,理直氣壯道:“誰躲了?我才沒躲,我隻是不想看到某個討厭的人。”
魏冉不以為意,甚至很挑釁的不停用手拍著大腿,一手指著旁邊的椅子笑道:“過來坐坐?”
“……”
蘇玉嬋的臉刷一下紅了起來,眼神躲閃,硬著頭皮道:“不,不用了,我爹,我爹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我趕時間。”
“玉宓姐姐,你不是要拜訪我爹嗎,快走,快走呀。”
魏冉板著臉道:“香皂全家桶不想要了?”
蘇玉嬋緊緊捂著袖口,猶豫了半天也不想把兌換券交出去,隻能悻悻然道:“那就,那就在待上盞茶時間,就盞茶時間哈。”
她的可愛模樣,令魏冉淡淡一笑,偏頭看向那位中年儒士,竟有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轉念一想,想起一道纖薄身影;陸紅鯉。
這陸鳴淵,竟與那位賣身葬母的陸紅鯉有幾分神似。
兩人莫不是父女?
陸鳴淵注意到魏冉的目光,卻是態度冷淡的哼了一聲。
他的冷淡態度,讓魏冉感受到莫名敵意。
“陸先生莫非與本世子有仇?”
“並無仇怨。”
“那你怎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莫非有仇富心裏?”
“陸某性情寡淡,對誰都是如此態度,閔王世子莫要自作多情。”
“好吧。”魏冉不以為意,笑著問道:“陸先生可有家室?”
陸鳴淵卻臉色一變,雙拳緊握的同時,額頭上也血管凸起,神情無比猙獰。
似乎下一刻就要把魏冉撕碎一樣。
很顯然,魏冉的問題,觸碰到了他內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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