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鄭和寶船的月光石
    百慕大三角的漩渦將我們的潛艇卷入海底水晶宮時，我懷中的月光石突然發出鯨鳴般的共振。透過舷窗，三百艘明代寶船正懸浮在倒置的海底金字塔群中，每艘船的桅杆都掛著用海妖之眼碎片鍛造的星盤，星盤上的青銅指針正同時指向我們的潛艇。
    &34；這些船在等你。&34；岑舟的龍魂碎片在月光石表麵凝結成龍形，&34；寶船的龍骨用南海鮫人骨鍛造，隻有聖女的血能喚醒它們的導航係統。&34；
    當我的指尖觸碰到寶船甲板時，整條船突然活了過來。船身的木質紋理化作血管，桅杆上的星盤自動展開成六芒星陣，陣中央浮現出鄭和船隊的全息投影。老太監的影像在海水中扭曲成螺旋狀，聲音裏裹挾著來自深海的電流：&34；永樂皇帝要的不是長生，是讓海妖之眼成為大明的看門狗。&34；
    金字塔群突然釋放出銀色光束，將三百艘寶船串聯成時光隧道。我們的潛艇被吸入隧道的瞬間，所有寶船同時轉向，船首的鄭和雕像同時睜開雙眼——瞳孔裏映出的正是三個月前複活節島火山口的景象。
    &34；月光石的真正作用是重啟時空節點。&34；岑舟的龍鱗突然嵌入月光石裂縫，&34；三百年前我被鄭和封印在寶印時，看見過這個場景。&34；
    隧道盡頭是被海水淹沒的紫禁城。永樂大帝的龍椅懸浮在海床上，扶手上鑲嵌的九顆海妖之眼碎片正在吸收月光石的能量。當我們靠近時，所有碎片突然脫離龍椅，在水中組成旋轉的曼荼羅陣，陣中央浮現出曆代聖女的靈魂碎片。
    &34；她們在等最後一次獻祭。&34；我心口的逆鱗突然飛離身體，與聖女靈魂融合成新的月光石，&34；永樂皇帝用整個王朝的氣運布置了這個陷阱。&34；
    海底金字塔群開始逆向旋轉，釋放出的能量將整個百慕大三角變成時光攪拌機。我們看見1945年消失的fight 19中隊戰機正在與明代寶船擦肩而過，而在更遠的時空裂隙中，鄭和船隊的寶船正源源不斷地將海妖之眼碎片運往世界各地。
    &34；必須同時摧毀所有時空節點。&34；岑舟的龍魂正在被月光石吞噬，&34；用寶印啟動自毀程序，讓月光石的能量反噬時空隧道。&34；
    當寶印刺入月光石核心時，所有寶船的星盤同時爆炸。我看見永樂大帝的靈魂從龍椅中飄出，他的臉上交織著解脫與恐懼的表情。在時空徹底崩塌前的最後一刻，三百艘寶船突然同時轉向東方，船首的鄭和雕像同時指向白龍尾島的方向。
    三個月後，我站在複活節島的摩艾石像群中，看著月光石碎片嵌入每尊石像的眼窩。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石像上時，所有石像的影子突然在沙地上拚出占婆文：&34；輪回已重啟，海妖之眼的封印永遠生效。&34；
    &34；下一站去哪？&34；岑舟的聲音從石像陰影中傳來。
    我展開新出現的星圖，上麵標注著南海鮫人墓的坐標：&34；去見真正的海妖，三族峒主的靈魂碎片正在那裏等待最後的淨化。&34；
    石像群突然集體轉向大海，海浪中浮現出鄭和船隊的幻影。幻影中的老太監對我微笑，他的手心裏躺著半塊海妖之眼——正是永樂大帝龍椅上缺失的那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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