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血色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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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同被揉碎的銀箔,穿過威福利山療養院斑駁的窗欞,灑落在布滿裂痕的水磨石地麵上,投下詭異的陰影。
終焉垂眸注視著自己蒼白的指尖,黑色長發如瀑傾瀉,遮住了她上揚的嘴角。
這是她來到這裏的第33天……
在這個沒有法律約束、無法逃離的陌生之地,她早已褪去了外界的偽裝,徹底釋放出內心深處那個偏執、陰暗又病態的自己。
走廊盡頭傳來這一批過門人驚恐的尖叫,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寂靜的療養院中回蕩,如同最動聽的樂章,讓她眼皮下的眼眸泛起病態的光亮。
她微微抬起頭,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仿佛一場精彩的演出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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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縷晨光刺破濃霧,終焉垂眸撫平護士服上的褶皺。
這件護士服原本屬於某個npc,此刻卻像第二層皮膚般緊緊裹著她纖細的骨架。
她單眼皮的眼睛半闔著,眼尾的淚痣在陰影裏若隱若現,蒼白的唇瓣抿成細線,唯有時不時舔舐嘴角的動作,泄露著她內心的躁動。
她緩緩走出房間,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一隻潛伏的貓,隨時準備捕捉獵物。
當她出現在過門人麵前時,那些人果然又將她當成了npc。
有人拽住她的衣袖,焦急地詢問線索,她卻隻是歪著頭,用那雙帶著幾分天真又暗藏狡黠的眼睛望著對方,輕聲說。
“我……不知道呢。”
那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卻在對方心中埋下不安的種子。她看著對方臉上露出疑惑和不安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這不過是她遊戲的開始。
…… …… ……
清晨時刻,終焉會在食堂充當盛飯阿姨。陽光透過油膩的窗戶,照亮她專注的側臉。
她的眼神在人群中掃視,如同獵人挑選獵物一般,尋找著那些合眼緣的過門人。
看到一兩個符合她標準的,終焉會為他們乘上自己特意準備的“美味佳肴”。
那些過門人還會傻傻地同她道謝,他們當然想不到,這是他們吃到的最後一頓飯。
她看著那些人吃下食物,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不久之後,食堂裏響起淒厲的慘叫,看著那些過門人驚恐地四散開去,隻是愣愣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同伴,又不可置信地望向殺死他的另一個護士不知所措時,終焉躲在暗處,眼神中滿是興奮與滿足。
她咬著下唇,身體微微顫抖,努力抑製從喉間溢出的輕笑,那是一種極致的快感,一種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
從那以後,許多過門人開始覺得吃飯是個禁忌條件,寧願餓著肚子,也不敢再碰食堂的飯菜。
但終焉可不會滿足於此。
她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她趁著夜色,像幽靈一樣遊走在各個房間。走廊裏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月光透過窗戶灑下,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冰涼的門牌,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門牌遊戲是她最趁手的玩具。
午夜三點,走廊的燈每隔七秒閃爍一次,為她的惡作劇披上神秘的麵紗。
終焉站在某個房門口,指甲深深摳入門牌背麵的卡槽。
月光落在她單薄的脊背上,勾勒出嶙峋的輪廓,黑色長發垂落如帷幕,遮住了她專注的表情。
當她將門牌互換時,指甲有意無意地刮過門牌發出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清晰。
第二天,那些過門人會望著慘死在宿舍裏的同夥,陷入混亂。
他們找不到原因,隻能不知由頭地互相指責,眼神裏充滿了終焉意料之內的懷疑和恐懼。
而此刻,女孩兒就站在轉角處,單眼皮微微眯起,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貪婪地享受著這一切,就像在玩一場隻屬於自己的過家家遊戲。
有時,她還會故意留下502號房間的號碼牌,那是她精心布置的陷阱。
當看到過門人因為這個號碼牌而內訌,甚至大打出手時,終焉的眼中閃爍著病態的歡愉。
她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裏,雙手抱膝,眼神癡迷地看著眼前的鬧劇,嘴裏喃喃自語。
“真好玩兒……”
那模樣是完全的陌生,更像是沒有人發覺過的另一個人格。
然而,並非所有過門人都如此愚蠢。有一批過門人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冷靜與智慧。
他們開始仔細觀察療養院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出隱藏的線索。
終焉站在上位者的角度,比他們還要警惕,她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暗暗決定給他們一點“驚喜”。
在遇到經驗豐富的過門人時,終焉故意給了他們誤導性的線索,並且順著他們找到的線索知道了院長的真正所在。
像畫皮一樣……
那個院長會寄存在死人的皮裏,然後繼續物色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這些過過高級別的人果然不一樣,他們幫終焉找到了門在哪兒,隻是還沒有拿到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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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某一天,他們推測出隧道可能在療養院的停屍間附近。因為他們在停屍間發現很多屍體都沒有處理,從而想到那些屍體可能是在夜裏搬運的,並且會用到隧道,從而決定在夜裏去查看一番。
但他們犯了錯,犯了最大的錯就是沒有處理終焉這個惡魔的情況下,貿然決定在夜裏查探。
當他們終於發現那看似通往外界的隧道時,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打開門的那一刻,就看到了一群朝著他們蹦躂過來的死屍。
那些屍體竟然是自己跑出去的,壓根兒就不需要別人來搬運!這一點,就連到了這裏大半個月的終焉竟也不知道。
在他們確認了出去的門就在這通道最深處後,決定回去的那一刻卻遇上了終焉。
“辛苦你們了……幫我找到了出去的門。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到此為止吧。不然,後麵還怎麽玩兒。”
終焉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帶著幾分嘲諷。
那些過門人在這一秒才驚恐地發現,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小護士才是一切的幕後黑手。
看著過門人絕望的眼神,終焉的眼中閃過一絲滿足。她慢慢走近,黑色長發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單眼皮微微上挑,眼神中滿是戲謔與瘋狂。
“今晚……你們都不應該出來的。”
言落,終焉拿出一把刀就朝著麵前的幾人砍了過去。
過過高級門的大佬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好在打鬥聲引起了真正的女護士。
女護士穿著白色的護士服,身上已然有了鮮紅點綴,看樣子終焉的門牌遊戲起到了作用。過門人眼裏閃過一絲驚愕,隨即便開始對付兩個護士的攻擊。
但在打鬥中途終焉就出去了。女護士是無差別攻擊,可終焉總會繞道過門人身後拿他擋箭牌,給他一種兩位護士合力砍殺他的錯覺。
隨後,終焉看著那已經快要抵不過攻擊快要倒地的過門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轉身離開。
笑話,她要是再不離開,那位同行姐姐可就得砍她了。
這一夜,第五批過門人間接性的,在終焉的尋求樂趣的任性下全部覆滅……
就這樣,第六批到達威福利山療養院的時候,終焉還是故技重施。
…… ……
“這一切,都是我精心為你們準備的哦……”
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其中一名女人的臉頰,逼著她吃下了最後一塊兒餅幹。
“你們就像棋盤上的棋子,而我,才是下棋的人……”
隨著這批過門人的死亡,威福利山療養院這個副本多了一個禁忌條件——小心那個小護士。
然而,被困在這裏的人們出不去,這個消息也無法傳遞出去。
終焉站在療養院的頂樓,俯瞰著這片被黑暗籠罩的區域,眼神中充滿了掌控一切的欲望。
新的一批過門人又來到了療養院,他們帶著恐懼與希望,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怎樣的噩夢。
終焉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護士服,黑色長發在夜風中飄揚,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新的期待。
這場過家家遊戲,還遠遠沒有結束!
威福利山療養院罕見的下起了暴雨,雷聲夾著雨點瘋狂下墜。
暴雨傾盆的夜晚成了最終的舞台。
終焉站在頂樓的落地窗前,看著閃電將雲層劈成碎片。
她的護士服貼合在身上勾勒出駭人的骨感,黑色長發垂落在在臉頰兩側,反而襯得那雙眼睛更加明亮。
“你們以為……我會讓你們,比我先出去嗎?”
終焉的聲音混著雷聲炸響。
那群過門人中,稱得上是主導的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在此刻才終於看清了這個女護士真正的樣貌。
“從你們踏入療養院的第一步起,”
終焉緩步逼近,每一步都在地麵留下血漬斑斑的腳印。
“……就都是我的棋子。”
她突然伸手一個一個的指著麵前的幾人,眼睛微微眯起,眼底翻湧著近乎癲狂的笑意。
“猜猜看,這個鐵門後麵,藏著多少你們前人的屍骨?”
隨著第七批穿門人在鐵門後發出絕望的慘叫,威福利山療養院的灰白牆上又多了一行血字。
終焉倚著牆壁,用染血的指尖一筆一劃地書寫,長發垂落遮住半張臉,隻露出上揚的嘴角。
“今天是……第36天……”
她輕聲說著。
當最後一筆完成,她忽然轉身麵對空蕩蕩的走廊,對著黑暗輕聲說。
“下一局,該換個玩法了。”
應急燈在這一刻突然熄滅,唯有她眼中的幽光,在無邊的黑暗中如鬼火般明滅。
而那個無足輕重地灰白牆體上無邊地刻劃著,
“小心……小護士。”
——————
在這個被黑暗與恐懼籠罩的威福利山療養院裏,終焉成了最大的禁忌。
她如同一個惡魔,掌控著每一個過門人的命運。
她的遊戲沒有盡頭,每一批新的過門人都將成為她棋盤上的棋子,而她,將繼續在這片黑暗中,尋找著屬於自己的病態樂趣,書寫著屬於她的血色篇章。
在這無盡的輪回中,沒有人知道,終焉的內心深處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傷痛與執念,才會讓她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越陷越深,成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但是……這個存在門外的人依舊不知道。甚至,威福利山療養院多出來的禁忌條件……他們都不知道。
而那些重新被困在療養院中的過門人,也隻能在恐懼與絕望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或許,當他們意識到這個世界遠比他們的想象中的更加危險時,可能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打破這個血色的棋局,逃離終焉的掌控,逃出門外,重獲自由。
但在這充滿謎團與危險的療養院中,這又談何容易,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致命的危機。
而終焉,正躲在暗處,等待著下一場遊戲的開始……
她會……用她那病態的眼神,注視著每一個即將踏入陷阱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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