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創傷後應激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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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張海樓麵露狐疑。
    這人不僅一驚一乍的,而且腦回路向來奇怪,他怎麽沒看出這些事好在哪裏。
    “——束縛變弱了!”
    掃視著同門們,張海客語氣都不禁輕快幾分:“那東西對老師的控製力,由於不知名的原因在被削弱,這難道不是好事?”
    張海樓咋舌,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如果這都是被削弱的程度,那以前的控製程度還能想麽?再者,能是因為什麽原因……”
    話沒能說完,就不約而同響起的兩道聲音打斷了。
    “年齡。”
    “新生!”
    驟然驚醒,張海客興奮地握拳砸了下手掌:“你們是說,老師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可能就是他為了擺脫束縛而做出的嚐試?”
    這種可能簡直令他心神戰栗。
    不難想象那是怎樣痛苦而決烈的舍棄——失去絕高的天賦,忘掉大部分記憶,連骨血都如同曆經重鑄。
    這次的照片如同揭開了某種慘烈的冰山一角。
    最終重新站在他們麵前的人什麽也不說。
    但透過那些糟糕現狀,似乎仍能窺到慘烈一隅。
    不由自主的昏迷、殘缺零碎的記憶、還有語焉不詳的“任務”——那個該死的東西至今仍舊不肯死心,死死糾纏。
    這次嚐試也許未竟全功。
    但誰又能說,被困者不惜一切的掙紮隻是徒勞白費呢?
    張海客隻是遺憾和痛惜,自己當初竟然一無所覺。
    他忍不住黯然扶額:“我以前怎麽會對那麽多異常視而不見呢……”
    “這樣無孔不入,”張海樓煩躁地揉著頭發,“天授為什麽光盯著老師一個人?”
    張起靈沉思半晌,此時緩緩搖頭。
    “不止。”
    張海客試圖解讀他這關鍵時刻言辭簡短的含義:“小哥是說,那東西是天授,但讓老師變成這樣的可能不止是天授?”
    “店鋪和身份,”張海俠沉聲道,“我們之前推測的沒錯,這不隻是虛無縹緲的天授能做到的手段,一定有人參與其中。”
    張起靈抬指敲了敲那兩張照片:“張世。”
    把這些連起來思考,張海樓頓時緊緊皺眉。
    “所以,現在老師的情況這麽糟糕,很可能是有人在他虛弱的時候趁火打劫,打亂他原本的計劃,額外做了手腳?”
    那會是什麽人?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想到了那個名字。
    “張世”——和他背後的那群。
    張起靈指尖微動,輕輕撫過照片上青年寧靜的臉龐,嗓音不覺染上幾分沉冷。
    “這回,斬草除根。”
    沒人有異議。
    ……
    另一邊。
    問出那個問題,青年自己就有點後悔。
    “算了,沒什麽。”
    幸好電話已經接通,張海洺什麽都沒來得及說,開始忙正事。
    應該沒聽見吧。
    張從宣揣著一點僥幸心理,牢牢閉嘴,一時什麽也不想說了。
    不過現實總是不盡如人意。
    很快電話打完,張海洺回來坐下,開口第一句就是——
    “你跟族長吵架了?”
    “怎麽會,”張從宣搖頭,“隻是跟族長說開了,我想他需要點時間思考。”
    他自知方才失言,又補充道:“我現在還有嫌疑,你不說是應該的,不用在意。”
    張海洺這下真的忍俊不禁了。
    “什麽嫌疑,”她挑眉,“族長的信物在這裏,如他親臨,這還不夠嗎。”
    “我隻是沒想到,你也會鬧別扭啊。”
    “……沒有。”張從宣說。
    張海洺望著青年,不由覺得這很有意思。
    疑點重重的證據被放在眼前,正常情況下,怎麽也會被懷疑、乃至觀察一番吧?
    可結果是族長除了生氣,不僅對明晃晃的疑處視而不見,還連隨身信物都給出來了。
    而且一點都不著急去求證。
    反倒眼前青年心裏關切,卻又自覺表現出避諱。
    這種錯位感,在收到一條確認情況的短信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打完回複,她留意到對麵青年神情,忽然有點壓不住笑,不得不輕輕咳嗽了幾聲。
    “族長的短信,讓我知無不言,不要隱瞞——你這下放心了吧?”
    張從宣:“……”
    他幹巴巴地說:“族長體貼入微。”
    “所以到底發生什麽,”張海洺收起手機,帶著幾分打趣反問,“讓你都不想聽他解釋因由,反而見到我才想起照片的事情?”
    張從宣歎了口氣。
    “勞族長費心,”他無奈地說,“這件事我無法自證,還是避嫌的好。”
    張海洺的手機又震了一下,低頭看了眼。
    “張海客的消息,我們之前沒有聯係過,”她若有所思,“我記得這也是你學生吧?”
    不等青年回答,下一條接踵而至。
    “又是陌生號碼,張海樓?拜托我借著曾經同學身份,幫忙開導的。”
    最後還有一條。
    張海洺全部看完,撐著腮,表情古怪地朝對麵青年晃了下屏幕:“你還真教出了一群好學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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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剛剛你到底說什麽了,把他們嚇成這樣?”
    “我……”張從宣無言以對,又不免自我懷疑,“我隻是跟他們說,不是非要留在我這。他們願意幫我當然很好,但也應該要考慮自己的生活和意願吧?”
    “更沒必要因為責任感留下來……”
    青年揉了揉額角,麵露無奈。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跟你聊這種話題。”張海洺雙手交錯搭在膝頭,莞爾反問。
    “從宣,你難道覺得,世界上隻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嗎?”
    青年回以遲疑的沉默。
    “奇怪,我好像第一次認識你一樣,”張海洺不禁搖頭,“你怎麽會這樣想?”
    “讓一個人主動留下來的,從來隻有心甘情願啊。”
    話題到底是怎麽到了這裏的?
    張從宣略感苦惱。
    他明白學生們都是心甘情願幫忙,但海洺不知道還有係統的抽卡設定啊。
    “你不明白,”他輕輕搖頭,“不過多謝好意。”
    張海洺也很頭疼,覺得這簡直油鹽不進……鑒於某人年輕時候就是個我行我素的死心眼,她都說不出這算不算不改初心。
    起碼現在變得有禮貌了,也算種進步?
    她思考了下,換個角度開口。
    “你知道自己之前失蹤了二十多年吧?我外派到這裏收到的任務之一,就是密切關注你的線索。”
    “剛知道不久,”張從宣不明所以,“那跟現在的事情有什麽關係……等等。”
    他好像理解了一點對方所指。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現在這麽做,有部分原因是之前我失蹤太久的應激……反彈?”
    張海洺點點頭,吐出一個專業名詞:“ptsd。”
    !
    “創傷後應激障礙?”青年下意識鬆了鬆衣領,喉嚨有些幹癢,“咳咳,不至於到那種程度吧……”
    作為回應,張海洺朝他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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