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感謝書友們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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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日葵摸了摸大腦袋,歪著身子扭了一下。
    “算你識相!再讓我發現你欺負小鋒,我可沒有這麽好說話了!”
    妙之千恩萬謝地連連點頭,“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我再也不敢了!”
    剛送走向日葵和小鋒兄弟,妙之雙腳落了地,還沒等腦子清醒清醒,銀色長劍泛著青光,就這麽架在了脖子上。
    妙之:“!”
    安意聽明白了怎麽回事,雖然大師兄不知道做什麽去了,但是她現在很清楚,衛妙之這個人鬼精鬼精,師父對外都稱東君上人,知道向水雲這個名字的人恐怕不多,他僅憑師父這個詞,就能猜出大師兄的身份,可見其心思細膩,不得不防。
    今天是哄騙小鋒,下一次呢?總不能時時提防。
    衛妙之: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半個百曉生!活了兩輩子的半個百曉生!——這輩子我要做真的百曉生!
    “發個誓。”安意言簡意賅,“永遠不對神劍峰以外的人提起神劍峰的任何事。”
    安意把清露劍往上湊了湊,“不然,我可以馬上殺了你。”
    妙之看著她凶狠的樣子,有些好笑,大姐,你到現在殺過一隻兔子嗎?還敢說殺我?
    安意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但是現在的這份殺心是真的。
    “我之前已經發過誓了……”妙之伸出手指,抵住了劍尖。
    “太寬泛了,再發一個。”安意稍稍用力,妙之的手指就見了血。
    她的手顫了顫,但還是堅持舉著。
    衛妙之:狗都不發誓,誰願意發誰發。
    “我發!我發還不行嗎?!”他這輩子是欠老天爺了,老天爺太無聊了,指望著他發誓聽個響吧?
    “我!衛妙之在此發誓,永遠不對神劍峰以外的人提起神劍峰的任何事!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天空一聲悶雷,安意滿意地收回了手,問起了正事。
    “你給個準數,到底還有多少天才能去救小海?”
    妙之看著變臉十分迅速的安意,甚至看出了一絲匪氣,原來這麽小的時候,清露就已經是女土匪了嗎……
    安意發現了妙之在晃神,清露劍唰的一下插在了他麵前的地上,不偏不倚地擦著妙之的腳尖。
    “你的機緣是什麽我不管,但是不能是小海!”安意伸手拔出了劍。
    衛妙之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姐!清露大姐!你才練了多長時間的劍,你這樣不怕插到我的腳嗎?
    “不……不是!”妙之退後一步,遠離了這個凶狠的女土匪,“你怎麽不擔心我的機緣是神劍峰?若是我把神劍峰的東西帶走了,你又怎麽辦?”
    安意看白癡一樣看他,“你不是發誓了。”如果對神劍峰有什麽壞心思,修為難以寸進,渡劫被雷劈死。
    妙之啞然,好吧,發的誓太多了,記不清了。
    “至少還要三十天。”妙之掐著手指算了算,他上次用了法陣才過了一個月,至少要間隔一個月以上才能用大法陣,另外小海的法陣有些複雜,他需要多積累一些。
    最好再隔一個月,這樣他把握大一些。
    安意得到了確切的數,勉強給妙之露了一個微笑,又去練劍了。
    妙之跟在她後麵,蹲在竹林陰影裏看她練劍,一招一式都帶著風,清露劍和她越來越契合了,現在安意用清露劍已經沒有什麽負擔了。
    也可能是安意的識海足夠開闊,神識調動起來沒有壓力。
    妙之看得眼花繚亂,甚至生出了要練劍的想法。
    可是神劍峰裏誰會教他呢?除非把神秘人小海救出來,否則在神劍峰裏,真的是沒有人在意他。
    妙之是個專精一項技能的傳統修者,或許說他沒這個條件練,再或者說,有條件了他也不需要練了。
    妙之對於自己的“專一”非常的清楚,但是這輩子他已經足夠精於法陣符文了,隻是實力不夠無法發揮,難不成還是用上輩子三腳貓功夫躲躲藏藏,慢慢找回實力嗎?
    太陽暖洋洋的,烘得空氣裏熱熱的,竹林的陰涼真的很舒適,周圍還有簌簌的葉子響,他歪倒在草地上,眼睛支撐不住的最後一瞬之前,做好決定。
    “練……”他嘟囔著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十分安定地睡著了。
    安意繼續揮灑汗水,變換劍招,一遍又一遍,堅持著做出最好最連貫的劍招,休息的空當,她看了看在竹林下睡大覺的妙之。
    衛妙之細胳膊細腿兒的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頭倒是很大。
    她握了握拳,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這樣的感覺讓她安心。
    望星島,新弟子小比現場。
    謝承影坐在長老席位上,心裏卻越來越忐忑,他的目標馬上就要實現了,現在,他感覺就在被“審判”的邊緣。
    又過了一輪接一輪的笛子,偶爾也有彈古琴的,不過孟長老比較嚴格,他還沒有遇見滿意的弟子,所以一直興致不高。
    終於輪到齊琴琴上場了,齊琴琴悶著頭上台,嚴明了身份又把頭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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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長老看得一頭霧水,不過身份既然沒問題,齊琴琴想怎麽樣都無所謂。
    齊琴琴走到大鼓麵前,執法弟子念過名字後,她就開始了自己的考核。
    “咚!咚咚!”
    毫無技巧可言,隻是在單純的再現曲調。
    孟長老聽得直皺眉,怎麽一點情感都沒有,太死板了。
    安長老卻聽出點別的東西來,這孩子的鼓聲一直都很均勻,就算到了後麵也沒有脫力,這對於一個練身二階的弟子來說可是並不簡單啊。
    齊琴琴咚咚咚地敲完,感覺自己終於完成任務了,等著長老評完就下台。
    台上應該會出現三個下,她心想,已經做到最好了,肯定可以。
    沒想到台上的長老給了兩個中,一個上。
    齊琴琴驚訝地看著台上不是很熟的那位年輕長老,怎麽給她評了上等。
    安長老從頭聽到尾,確定這小弟子力氣奇大,從修為上來講,從頭敲到尾她現在做不到。
    那就是天生神力,簡直就是學琴學鼓的好材料。
    鼓點打得也準,天賦上應該不欠缺什麽,現在欠的就是一個好師父!
    齊琴琴一臉懵地跟著指示上了長老席,台下傳來的豔羨的聲音和讓她感覺灼熱的眾多目光讓她十分不舒服,她盡力躲在安長老身後。
    謝承影眼神悠悠地看著她——煉丹神童,那個蒙眼的怪人。
    就算化成灰他都認得——有些誇張了,但是他對煉丹煉得特別厲害的人印象都非常深。
    因為丹藥可以救命,可以治傷,好的丹藥和壞的丹藥差距太大了,而丹藥的品質更看煉丹師。
    他一定要與這些煉丹師交好!
    他主動看向了齊琴琴,齊琴琴蒙著頭,朦朦朧朧得能看清人模樣,見旁邊這個彈琵琶的男孩扭頭看她,她緊張得手抖。
    “謝承影。”
    還是言簡意賅的自我介紹。
    齊琴琴哆嗦著點頭。
    然後呢?
    謝承影就這麽看著她,齊琴琴忽然反應過來,這個人叫謝承影,她知道啊,剛剛執法弟子報名字,聲音超級大。
    那,那她也要自我介紹嗎?
    “齊,齊齊。”她緊張的舌頭打結。
    謝承影當然知道她叫什麽,隻是想打個招呼認識一下,見狀他也沒有糾正,隻是點點頭,繼續閉眼打坐。
    “呼……”齊琴琴偷偷鬆了口氣,大腦一片混沌,連自己嘴瓢了都沒發現。
    太叔雅坤的笛子吹得不錯,他想當一個風流劍客,所以除了練劍就是“風流”。
    雖然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風流,但在傳說的故事中,風流的劍客常常會吹笛。
    太叔雅坤得了兩個上一個中——孟長老給的,孟長老大半場下來越聽越難受,一個順眼的都沒有。
    裴丹琳略差一些,也還得了兩個中一個上,勉強可以了,至少音律這場大多數都是下,連中也沒有幾個。
    明鏡堂,秦家。
    秦素衣連第三輪小比都沒有參加,總歸他想參加靈秀殿選拔並不依靠新弟子小比的排名,他可以走嫡傳弟子的路子。
    在望星島是待不下去了,他總覺得到處都是監視他的目光,到處都有恥笑他的人,正好秦堂主派人將他召回,他也不需要再找理由,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離開了望星島。
    秦、王、李三家的這一輩,年歲相差不大,但是隻有他參加了弟子小比,更準確的說,曆年來,都隻有秦家參加新弟子小比,每一年都在碾壓那些宗外招來的弟子,這樣又能彰顯出明鏡堂的實力,在明鏡堂內,秦家也能多些威信,多些話語權。
    畢竟秦家也是後來居上的家族,一千多年前也不過是個新興的勢力,運勢好上了位。
    現今明鏡堂真正的掌權人,大家尊稱前輩的那位,是姓王的,不過在明鏡堂,既然想做到絕對的公平,第一位就是舍棄姓氏,對各家一視同仁。
    ——這當然不可能,可是前輩永遠隻是前輩,沒有名字,沒有姓氏,為了區分,等前輩正式退位了,會在明鏡堂留下他的道號,新上任的上人又被叫做前輩,一輩一輩周而複始。
    秦家在漫長的千年裏,隻出過一位前輩,這位前輩後來也是沒能跨過融合境的關卡,在卸任後沒多久,壽命走到了極限,在明鏡堂的族地裏消亡了。
    秦堂主首先是秦家主,其次才是秦堂主,他之所以盯著妙之,就在於他父母在洞天福地中得到的“寶藏”。
    他苦苦搜尋良久,也不及妙之的眼淚,他後來又去了妙之的院子裏,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終於相信那個卷軸就是衛氏夫妻留下的,而機關就是妙之的眼淚。
    不過眼淚這個東西,作為陣法的觸發關鍵,真的是前所未聞。
    他由此對卷軸裏的東西更是感興趣了,這說明什麽?這說明衛氏夫妻真的掌握了新的陣法傳承,傳言中的寶藏不是假的。
    至於妙之——
    秦堂主不想為了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兒而得罪長老殿大長老,現在滿宗的人,隻要是有些能力的勢力,哪個不知道收留妙之就是與明鏡堂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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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也沒做什麽,眾人畏懼明鏡堂,又不是他拿著刀逼的?
    至於夢梨長老,也不會讓妙之進入趙家,一個身懷巨款,又沒有勢力庇護的小兒,在偌大的碧瓊仙門裏,能活多長時間還不一定呢。
    他不過就是利誘又恐嚇了妙之兩句,妙之就膽小如鼠地答應了,現在這秘寶典籍是他秦高翔的了!是他秦家的了!
    秦素衣趕到家時,還不知道為什麽,可在密室中被告知要修煉妙之父母的典籍,他就冷了臉。
    妙之這個可惡的名字和他的屈辱掛著鉤,曆年曆代,秦家千年曆史上,隻有他,新弟子小比的第一輪不是第一,這已經夠屈辱的了,更屈辱的是這個人是明鏡堂裏不配擁有姓氏的下等人,比這更屈辱的是被這個下等人眾目睽睽之下羞辱。
    “我不。”
    秦家主情緒瞬間激動起來,“你不?!你憑什麽能說不?!”秦家主一掌下去,玄木的書桌化成了粉末,秦素衣端坐在蒲團上打了個哆嗦,還是依舊梗著脖子,“我不!”
    秦家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雙目猩紅地看著他,“我並不期望你能做出什麽成就來,但是至少要保住我秦家的榮光,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麽?你被妙之那個雜種打敗了,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倒下了,更是在他羞辱明鏡堂的時候,不能及時挽回局麵,你知不知道這給秦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他拎起了秦素衣,“這個典籍我從頭到尾看過,沒有問題,如果不是我還要去前輩麵前請罪,你以為輪得到你先修煉嗎?素衣,”他忽然緩了語氣,“爹爹隻有你一個好兒子,但爹爹不止一個兒子。”
    他緩緩鬆了手,秦素衣呆愣地坐在地上,胸口壓得緩不過來氣。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其他人取代他,他必須是秦家的少主,他必須是明鏡堂的少主,他不要被廢掉。
    秦家主見秦素衣連滾帶爬地拿起了卷軸,才收起了凶狠的模樣。
    他這輩子就差在了子嗣上,如果他能有一個健康的素衣,他何至於此?
    他轉身出了密室,要去前輩麵前請罪了。
    不過這都不算什麽,隻要他學會了那卷軸裏的內容,他就會是下一個前輩,打敗王李兩家的人隻能是他,最後進入蝠島的人,也必定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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