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無主之時,新主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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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父皇。”符顏她率先打了個頭,聲音清脆而響亮。
    “拜見北鳶國主。”其餘的幾人見狀,也紛紛跪地拜見北鳶國主,聲音整齊劃一。
    然而,與往常不同的是,王座之上的北鳶國主卻毫無反應,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
    符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異常情況,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急忙邁步向前,想要湊近一些觀察北鳶國主的狀況。
    當符顏走到北鳶國主麵前時,她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紛紛將目光投向符顏。隻見符顏滿臉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著北鳶國主。
    原來,符顏注意到北鳶國主的嘴角竟然滲出了一絲鮮血,那暗紅色的血跡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刺眼。
    這一幕讓符顏驚恐萬分,她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結果一個踉蹌,直接從王座上摔了下來。
    “姐姐!”符翼見狀,連忙掙脫開束縛,快步上前扶住了摔倒在地的符顏,焦急地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符顏的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穩住心神,結結巴巴地說道:“這……父皇……殯天了……”
    “什麽!”符翼和在場的其他人都驚愕得合不攏嘴,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怎麽可能?北鳶國主的戰力至少也是 14 階啊,怎麽會如此輕易地就被人殺害呢?”明在心中暗自思忖著,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很快,符顏便急匆匆地喚來了禦醫,她麵色凝重,心中忐忑不安,急於想確認國主是否真的已經離世。
    禦醫快步走進房間,先是仔細觀察了國主的麵色和呼吸,然後又進行了一番全麵的檢查。
    過了好一會兒,禦醫終於站起身來,重重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國主大人,早在早朝前,就已經駕崩了。”
    聽到這個消息,符翼如遭雷擊,他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一時間,他完全不知所措,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局麵。
    “這……”符翼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始終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就在這時,符顏突然將目光轉向了符翼,她的眼神犀利而又堅定,仿佛能看穿符翼內心的想法。沉默片刻後,符顏開口問道:“符翼,你想不想做這北鳶國的皇帝?”
    符翼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他驚愕地看著符顏,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心裏清楚,如果國主意外駕崩,按照慣例,皇位的繼承人應該是符顏,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繼承皇位的可能。
    然而,就在符翼胡思亂想之際,符顏卻毫不遲疑地繼續說道:“你想不想,隻要你一句話。”
    這句話如同當頭棒喝,讓符翼猛然回過神來。他凝視著符顏,隻見她的臉上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而是一臉認真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符翼的心跳愈發劇烈,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他終於下定決心,看向符顏,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我……姐姐,我要。”
    符顏微微點頭,表示對符翼的回答還算滿意。但緊接著,她又拋出了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那我再問你,如果你成為皇帝,你的弟弟妹妹們造反,你會如何對待他們呢?”
    “造反……我會鎮壓他們,然後把他們帶到北鳶城中度過餘生,並讓他們的子嗣去繼承王位繼續鎮守北鳶的各個要地。”符翼認真的思考著符顏的問題,並做出了完整的回答。
    “嗯,明,麻煩你召見其他人入宮吧。”符顏她對符翼的回答很滿意,隨後看向明,讓明去召見大臣。
    “好。”明這一次沒有多問什麽,而是聽符顏的,去讓諸位大臣入殿。
    很快,在外麵站的十分整齊的大臣們,就有序的進入了宮殿中。
    幾位大臣看向王座上的人時,都感到了些許意外。
    因為,今天在王座上的,不是北鳶國主,而是符顏。
    “拜見鳶皇殿下。”在場的大臣們,紛紛朝著符顏跪拜,完全沒有對老國主的情況有任何的猜測。
    “平身。”符顏招呼了一下手,她示意眾人起身。
    “謝鳶皇。”在場的大臣們禮儀很到位,也是很聽話的紛紛起身了。
    “諸位大臣,你們,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今天是本皇來實行朝會,而不是我的父皇呢。”符顏沒有打算瞞著在場的大臣們,這麽問了一句諸位大臣。
    在場的大臣們,沒有一人回答。
    其中,下方的符青抬起頭,看向符顏道:“請問鳶皇,不知我們的國主,去哪裏了呢?”
    “符青,父親他……去世了。”符顏沒有隱瞞眾人。
    果然,這個消息一出,就讓在場的大臣們都亂了分寸。
    “這……老國主竟然……”一些大臣開始竊竊私語。
    “安靜!”符顏她大喊了一聲,在場人都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父皇是被下毒殺死的,但父皇留下了遺詔,按照長子製度,接下來,讓本皇給大家念詔書。”符顏她看向在場的大臣們還有符青,符青沒有反對,在場的大臣也沒有一個敢反對的。
    “咳咳……朕,禦極數十年,已經漸感力不從心,長女符顏,無心皇位,二皇子符翼,為人聰慧,計謀超群,統兵有方,個人戰力極強,遂,立二皇子符翼,為我北鳶國新國主。”符顏念完了這些後,就將詔書收了起來。
    “符翼,接詔。”符顏念完後,示意符翼上前。
    這時候,符翼才明白,自己的姐姐為什麽會說有辦法把皇位給自己,原來是這個意思。
    在場的諸位大臣雖然有疑惑的,但礙於是符顏自己念的,所以都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符翼,即日起,你就是我北鳶國的新皇了,拜見北鳶國主。”符顏她帶頭拜符翼。
    在場的大臣們,看到符顏都這番樣子了,也都紛紛跪拜符翼。
    “拜見新任北鳶國主。”在場的大臣們,也都不是傻子,紛紛跪拜。
    連符青,雖然很奇怪符顏為什麽不直接矯詔立自己,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跪拜的符翼。
    “咳咳……即日起,吾繼承皇位,吾為北鳶皇,亦為北翼王。”符翼對眾人說出了這句話。
    其中,孟秦直接明白了符翼的意思,立刻說道:“拜見,北翼王!”
    在場的其他大臣們,聽到孟秦都這麽說,也紛紛這麽喊道:“拜見北翼王!”
    符翼他覺得現在這一幕很爽,看著在場的諸位大臣就這麽拜見自己,心中那種成就感,油然而生。
    符翼坐在王座上,目光掃過階下群臣,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新皇的威嚴:“國主駕崩,朝野震動,但若因此亂了章法,便是辜負了先帝囑托。今日除了國喪與繼位之事,還有幾件政務需即刻定奪。”
    階下立刻安靜下來,大臣們屏息等待,連符青也暫時按捺住心緒,垂首靜聽。
    符翼看向兵部尚書,問道:“昨日收到南境急報,說蠻族有異動,邊境守軍糧草尚可支撐多久?”
    兵部尚書出列躬身,聲音有些發緊:“回北翼王,南境糧倉本就儲備不足,前幾日暴雨衝毀了兩處糧道,如今最多支撐半月。”
    “半月?” 符翼眉頭微蹙,“孟秦,你麾下鐵騎可調多少去南境?”
    孟秦上前一步:“回陛下,北境守軍需鎮守要塞,可調五千輕騎馳援,三日之內便能抵達南境。”
    “五千足夠了。” 符翼點頭,又看向戶部尚書,“糧草呢?南境急需補給,戶部可有辦法?”
    戶部尚書麵露難色:“回陛下,國庫近日因修繕河道已支用大半,若要湊齊南境三月糧草,需從各郡調運,但恐耗時過久……”
    “不必從各郡調。” 符顏忽然開口,聲音清亮,“先帝內庫尚有三年糧草儲備,原是預備著應對大戰的,如今南境危急,可先挪用一半。”
    符翼眼睛一亮,立刻接話:“皇姐所言極是!戶部尚書,你即刻帶人去內庫清點,午時前務必將糧草裝車,由孟秦的輕騎護送南下。”
    戶部尚書如蒙大赦,連忙叩首:“臣遵旨!”
    這時,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臣顫巍巍出列,是三朝元老吏部尚書,他抬頭看向符翼,語氣帶著幾分遲疑:“北翼王,老臣鬥膽一問,先帝遺詔…… 老臣可否一觀?”
    這話一出,殿內頓時寂靜,不少大臣偷偷抬眼,顯然也有同樣的疑慮。符青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靜待符翼如何應對。
    符翼握著扶手的手指緊了緊,卻沒動怒,隻看向符顏。符顏上前一步,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卷明黃綢緞,正是方才念過的遺詔。
    “李尚書是三朝元老,自然該驗看。” 符顏將遺詔遞向階下,“先帝筆跡,朝中諸位大多認得,且詔書上有先帝私印,李尚書一看便知。”
    李尚書接過遺詔,戴上老花鏡仔細翻看,指尖撫過落款處的朱砂印,又對照著記憶中的筆跡反複確認,最後長歎一聲,捧著遺詔躬身:“老臣失態了,此確是先帝親筆,老臣叩見北翼王!”
    其他有疑慮的大臣見老尚書都認了,也紛紛低下頭,再不敢多言。
    符翼鬆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李尚書是擔心朝政不穩,朕明白。即日起,吏部可牽頭核查百官履曆,凡貪腐瀆職者,不論職位高低,一律交刑部查辦,此事便由李尚書主理。”
    李尚書沒想到新皇不僅沒怪罪,反而委以重任,眼中閃過感動,重重點頭:“老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符青在一旁聽得心頭發沉,他原以為符翼會因驗詔之事動怒,沒想到竟順勢拉攏了李尚書,這手段比他預想的更老練。
    符翼忽然提高聲音:“還有一事,先帝在位時,曾說要在東境修一條馳道,連接七座城池,此事擱置多年,如今國喪雖重,但民生不能停。” 他看向工部尚書,“馳道工程,由你負責,所需工匠從各郡征調,工錢按市價加倍,年底前需完成東段地基,能做到嗎?”
    工部尚書愣了愣,隨即大喜:“陛下體恤工匠,臣定能做到!隻是…… 所需石料需從西山開采,恐要勞煩守軍護送。”
    “此事交予孟秦,讓他派一隊親兵駐守采石場。” 符翼幹脆利落地安排,“孟秦,你既管軍務,也需兼顧這些民生工程的安全,莫要出了岔子。”
    孟秦躬身:“臣遵旨!”
    殿外傳來漏刻報時的聲音,已近午時,符翼站起身,朗聲道:“今日朝會便到此處,諸位各司其職,若有難處,可隨時遞牌子求見。散朝!”
    “臣等恭送陛下!” 群臣跪拜,山呼萬歲。
    符翼走下王座時,腳步比來時穩了許多,路過符顏身邊時,低聲說:“皇姐,方才李尚書驗詔,我差點慌了神。”
    符顏淡淡一笑:“新皇總要經曆這些,你今日應對得很好。” 她抬眼看向階下正與李尚書說話的孟秦,又補充道,“馳道之事,既能穩民心,又能借機掌控東境,你選對了。”
    符翼點頭,忽然想起什麽,轉身看向還未離去的明:“明,查案有頭緒了嗎?”
    明躬身回道:“回陛下,太醫院說先帝所中之毒,與三年前西域進貢的‘牽機散’相似,但毒性更烈,臣已讓人去查三年前經手貢品的內侍。”
    “抓緊查,” 符翼眼神一沉,“朕要知道,是誰敢在北鳶國的心髒動手。”
    “臣明白。” 明應聲退下。
    符顏望著殿外漸斜的日影,輕聲道:“朝會是穩住了,但暗處的眼睛,還多著呢。”
    符翼握緊拳頭:“皇姐放心,朕不會讓先帝白白死去,更不會讓這北鳶國,亂在朕的手裏。
    很快,朝會在符翼這番振奮人心的分配下,結束了。
    下了朝會,幾人聚在了一起。
    “父皇的死,真的是被下毒嗎,姐姐?”符翼在台上叫皇姐,台下還是老老實實的叫姐姐。
    “不是,父皇是被謀殺的,而且是蓄謀已久的謀殺。”符顏她肯定的說道。
    “那明為什麽說,是下毒呢?”符翼不理解的問道。
    “我說什麽你就信嗎?我是說給那群大臣聽的。”明特意指著一個人。
    符翼順著明的手指看過去,看到了在大臣中心的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