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迎門“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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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街道辦所在大院的雨兒胡同到“諸天萬世”的95號院所在的帽兒胡同,撐死也就300米,步行也才5分鍾不到。
    可就這短短的三百米,竟然讓何雨柱帶著周浩然走了小半個小時!
    而且,還是連雨兒胡同的到巷子口都還沒走到一半的那麽走!
    沒辦法,從街道辦大院出來,捧著紅布包的何雨柱就一聲不吱了。
    連剛才在街道辦裏那種“鎮定自若、嬉笑怒罵、談笑風生”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緩了好半天,何雨柱歎了口氣,這才開始有所動作。
    不過,這個動作也僅僅是走幾步,停下來,眼神不聚焦的看看紅布包再看看天。
    然後,再走幾步,再停下來,歎口氣,抽根煙,看著手裏的紅布包發著呆。
    又或者,幹脆,不走了,往邊上一站,一邊紅著眼眶,一邊嘴裏嘟囔著什麽。
    就連僅僅距離何雨柱一步遠的周浩然都聽不清何雨柱在說什麽。
    其實吧。
    周浩然大概能猜到何雨柱說的是什麽。
    無外乎就是“抱怨”、“埋怨”、“調侃”、“真情流露”等等等等這一係列的“狗血電視劇”中經常用到的橋段而已。。
    不過,細想一下,貌似何雨柱現在也就能說這些而已。
    畢竟讓一個16歲就沒媽了,爹還跑了,隻能帶著年僅6歲的妹妹在一個吃人的世界裏,獨自過活。
    那種壓力,可想而知了。
    說真的。
    在後世,周浩然曾經看過電視劇之後,跟網友討論過何雨柱這個當哥的水平。
    雖然,各種網友的意見不統一。
    不過,大部分都認為何雨柱雖然有錯,但也算是一個當哥哥的樣子了。
    真的。
    50年代,上麵一個人沒有,就能頂著壓力讓妹妹去讀完高中,還能有輛自行車,可以了。
    至於接下來的發展。。。。
    咳咳。。。。
    某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鼻子比較大的明星表示。
    男人總會犯的錯誤嘛。。。。。
    理解,周浩然可以理解。
    可是,那是後世的周浩然可以理解。
    現在的周浩然卻不能理解。
    他就不知道了。
    明明幾步道就能到家,為什麽要在外麵“悲春傷秋”?
    回家好好哭一場,不好麽?
    要知道現在可是陽曆四月初。
    可能南方的朋友不知道,北方,上了年紀的,想必聽過一句老話,叫“二八月亂穿衣”。
    那意思就是這個季節,隻要你不冷,或者你抗凍,你穿半截袖都是對的。
    話說回來,這不就是在說這個季節,還是有凍人的時候麽?
    就像現在,晚上,太陽落山了,小風這麽一吹,涼滴很,涼滴很!
    尤其是周浩然,整整的折騰了一天。
    就早上在保定的廠子食堂裏對付一口,然後就是哐當哐當、滴滴滴、“勞駕”。
    現在的周浩然終於知道為什麽後世的爺爺會說,真正的武將,不是後世健身房練出來的死肌肉,而是一個個膀大腰圓帶著“肥膘”的了。
    就後世那種“脆皮大學生”,一頓不吃都可能餓的低血糖而“關機”呢。
    就更別說古時候,行軍打仗,睡睡不好,吃吃不好的了。
    就這樣,周浩然一邊東想西想的來轉移心理上的“餓”,一邊跟著何雨柱一步、一步、一步的往家挪。
    好不容易啊,周浩然看見胡同轉角了。
    隻要過了轉角,就能到了南鑼鼓巷的巷子了,然後到95號就沒多遠了。
    可是,好死不死的,何雨柱感覺沒過癮,直接坐在了轉角的一棵大樹底下。
    還順手拍了拍旁邊的裸露出來的樹根,示意著周浩然。
    “周。。。。周浩然是吧?能不能給我講講在保定的時候,你跟我。。。。呃。。。。你師父學藝時候的事?”
    “好,哥。”
    周浩然答應了一聲,也就坐了下來。
    就當周浩然的同情心泛濫了,可憐上了何雨柱。
    說真的,現在的何雨柱,屬實是有點可憐。
    就這麽的,周浩然給何雨柱講著他在保定時候,跟何大清學藝時候的點點滴滴。
    從最開始,何雨柱耐心的聽著。
    到中期,何雨柱能隔三差五的問上那麽兩句。
    到最後,何雨柱就開始“打岔”了。
    “那要回來了,為什麽耽擱那麽長時間?”
    “不是說離婚離職麽?怎麽變成離職離婚了?”
    這給周浩然弄的呀。
    幸好。
    在後世,周浩然可以忽悠。。。。咳咳。。。是給一群家長講解,從而讓這群家長心甘情願的掏出學費。。
    這輩子,從小就混跡集市,三教九流、五花八門見識的多了。
    忽悠個何雨柱還是簡單的。
    三言兩語的,就把何雨柱給帶偏了,繼續聽著他講過去的故事。
    “就這樣,我在廠裏工會領導的幫助下,帶我師父回來了。”
    周浩然總結性結語說完,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的,天已經大黑了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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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旁邊的何雨柱,聽見周浩然久久沒有動靜,也發現了。
    站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伸出手,拉了一把周浩然。
    “先回家吧,回家再說。”
    “好。”
    已經口幹舌燥、潛心貼後背的周浩然隻是簡短的應了一聲,就繼續跟著何雨柱的步伐往95號院走去。
    這回好,一分多鍾,到了。
    隻不過,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馬上就見亮了,卻突然得給你來點小插曲什麽的。
    這不,當周浩然正低著頭摸著黑的跟何雨柱進大門的時候,突然腦袋就頂住了前麵站著不動的何雨柱的後背上。
    這時候,就聽見一副略點磁性,像有點上了年紀的,卻十分地道的京腔傳了過來。
    “喲,柱子,這是從街道回來了啊?沒少掙啊,這麽一大包。”
    周浩然現在正被何雨柱堵在門洞裏,再加上屬實有點黑的地方,周浩然是真的看不見說話的是誰。
    不過呢。
    這玩意。。。。。
    不好意思啊。
    應該是這動靜,加上這誇張卻略帶討好的語氣,再加上地點,周浩然一下就知道這是誰了。
    “門前糞車經過都得嚐嚐鹹淡”、“沒占到便宜就算吃虧”、“閆老扣”等等等等等的一係列名頭擁有者——前院三大爺,閆埠貴。
    要不怎麽說人家叫“鹽不貴”呢。
    這邊,還沒等何雨柱搭話呢,那邊,閆埠貴又開口了。
    “柱子,剛才雨水下學回來了,我告訴她了,你被街道找走了,讓她別等你了。”
    說到這,就開始一副邀功的語氣了。
    “怎麽樣,柱子,你三大爺還行吧?知道幫你安排你妹妹。”
    “。。。。。。。”
    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也就是現在在後麵的周浩然不能先開口。
    要不,早就回懟了。
    這玩意,隨口一句話就叫人情了?
    那豈不是讓一個14歲的女初中生擱家吃一頓就是“救命之恩”了?
    而此時的何雨柱,可能從剛才沉浸在父親的世界中走了出來。
    這一張嘴,就能聽出來能在“吃人”的世界裏帶著妹妹“獨善其身”的功力。
    “看三大爺你說的,都這麽幫忙了,我也不能小氣。這樣,剛才街道辦宋主任給我的,我現在全給你,就當答謝了,怎麽樣?”
    說著,何雨柱伸手往閆埠貴身前遞了遞紅布包。
    “那感情好。”
    被“利益”衝昏頭的閆埠貴一下子就想伸手接過來。
    可是,畢竟人家叫從戰爭年代安然無恙活下來的“老人”,一時間的“異常”,還是能感受到的。
    反應過來的閆埠貴立馬收住了手,訕訕的笑了起來。
    “哎~~~柱子,你看你,你三大爺跟你開玩笑呢,怎麽可能呢?”
    不過,畢竟性子釋然,思考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
    “三大爺就抓一把沾沾喜氣就行。”
    得嘞。
    這個閆老三啊,還以為紅布包裏包的,是什麽喜慶東西呢。
    該說不好說的,何雨柱也是個狠人。
    直接把紅布包遞給了閆埠貴。
    “三大爺,你可得捧穩點,這要是cei了卒瓦,我輸入法沒有這個字),小心我爹晚上來找你。”
    “嗯?”
    雖說也有納悶為什麽何雨柱好端端的會提到他爹何大清。
    不過,這麽些年了,何雨柱滿嘴跑火車不說整個大院,就連整個巷子都知道了。
    閆埠貴也就沒在意。
    不過,該加小心還是加小心了。
    畢竟這東西,一上手,就能知道紅布包裏包的是個瓷瓶之類的易碎的。
    按閆埠貴“小心謹慎”的樣子,把紅布包直接拿到了前院的石桌上,放穩了,這才開始解紅布結。
    而這些,跟著進來的何雨柱以及跟著何雨柱進來的周浩然都在滿臉笑意的看著。
    直到閆埠貴把紅布包完全的解開,露出裏麵的骨灰甕。
    在端詳了片刻之後。
    一個條件反射似的往後一坐,順帶嘴的來了句“我的媽呀”。
    這下,何雨柱和周浩然都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如果這時候,光是何雨柱自己笑,還好點。
    畢竟何雨柱這動靜,作為鄰居的閆埠貴已經聽了好多年了,習慣了。
    可是,旁邊還有周浩然的笑聲啊。
    “誰?誰在那裏?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啊~~~”
    雖然閆埠貴的語氣已經帶著顫音了,不過,那嗓門足的,足夠穿透整個四合院的了。
    而且,借著剛才摔坐的姿勢,直接手腳並用的用肉眼可見的速度“退”到了自家的門口。
    就這麽說吧。
    五更半夜的,黑燈瞎火的,你麵前有個骨灰甕,然後耳邊還傳出來個第三種聲音的笑聲——一種像烏鴉似的嘎嘎嘎的笑聲,擱誰,誰不得一激靈?
    這也就是現在這波人死人見的多了,有一定的免疫力了。
    換了旁人,估計連閆埠貴這種邊喊還能邊退到家門口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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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也正因為隨著閆埠貴的這麽一“退”,角度發生了變化,讓閆埠貴看見了一直躲在何雨柱身後的周浩然。
    閆埠貴用顫顫巍巍的手,指向了周浩然。
    “你。。。。你。。。。你是誰?”
    “有人麽?”
    還沒等周浩然開口呢,何雨柱先一步的回頭看了一眼周浩然,然後裝作茫然的回過頭,看向閆埠貴。
    “我說三大爺,你咋了?這也沒人啊,就你和我,你指誰呢?”
    “哈哈哈~~~~”
    周浩然又一次的忍不住的笑出聲。
    沒錯。
    那個烏鴉嘎嘎嘎的笑聲,其實就是變聲期的周浩然因為控製不住聲帶,而產生的有種漏氣似的公鴨嗓。
    “你。。。你。。。。你。。。。”
    因為先入為主,現在,被周浩然的笑聲給嚇的,閆埠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甚至,借著月光都能看見原本就算有點白的閆埠貴那小臉,現在已經慘白了。
    看著大院裏,各家點燈的點燈,點煤油燈的點煤油燈,點蠟的點蠟,不同的亮度從各家傳了出來,周浩然拉了拉何雨柱的衣服。
    “哥,差不多了。”
    “嗯。”
    何雨柱輕聲的答應了。
    “三大爺,別介意哈,隻是跟你開個玩笑。這是我。。。我。。。。遠房的一個表弟,過來待一段時間。”
    何雨柱一邊給閆埠貴解釋著,一邊來到石桌旁,小心翼翼的把紅布包重新係好。
    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周浩然來到了閆埠貴的身邊。
    用著一身蠻力,把已經有點軟了閆埠貴給“攙扶”了起來。
    還順便給閆埠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三大爺,您好,我叫周浩然,是我哥弟弟喲。”
    說到這,周浩然想了一下,又開始故作“萌態”的說道:
    “我還是個小孩子,正是愛玩的年紀,還希望三大爺大人有大量,不跟我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你~~~”
    被周浩然這麽一“扶”,已經確認周浩然是人的閆埠貴,直接被周浩然“搶白”給頂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最後,也就隻能來上那麽一句掉書包的話。
    “哼~~朽木不可雕也。”
    說就說唄,反正周浩然不在乎。
    誰讓他現在就是個小孩子呢?
    哎,對。
    就是個小孩子。
    別看周浩然現在1米5幾,已經有點五大三粗的意思了。
    但是,隻要他自己說他是個小孩子,誰又不能說他是大人呢?
    畢竟後世的周浩然也才是個300多個月寶寶。
    這麽重生了十幾年,長大點,是個小孩子了,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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