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的名聲可都臭大街了，大家夥兒現在都唯恐避之不及，也沒人願意替賈家說情。
    婆婆和兒子偷錢，這麽丟人的事兒，秦淮茹也沒臉再去求李懷德。
    而且輾轉反側了一晚，秦淮茹就越覺著何雨柱說的有道理。
    婆婆進去了，對她來說，還真不一定是件壞事兒。
    成天好吃懶做，打著看孩子、收拾家務的幌子，躺在家裏。
    可餓的麵黃肌瘦的小當，學會罵人偷東西的棒梗，下班回來後洗衣服做飯，家裏的事兒一樣也沒少讓她操心。
    拿著笤帚揍了棒梗一頓後，棒梗也承認，是在奶奶的指使下，他才去何雨柱家偷的錢。
    是啊，棒梗才9歲，這麽大的孩子，要是沒人教，他怎麽會、怎麽敢去偷錢呢。
    秦淮茹更願意相信，是自己這個惡婆婆，把自己的孩子教壞了。
    娘仨靠著自己的工資，日子肯定比之前過的還要好。
    那就趁這個機會，讓她在裏麵改造改造，出來以後好好做人吧！
    ...... ......
    背著書包，剛進學校的棒梗，就被一群孩子圍了過來。
    “賈棒梗，你是個小偷，你奶奶也是小偷，你們全家都是小偷...”
    “快來看呀，這就是那個偷錢賊，我之前丟了半塊橡皮，他還不承認...”
    “呸，小偷，大家以後都別和他玩了，我媽不讓我跟壞孩子一起玩...”
    漲紅著臉的棒梗，努力為自己分辨道。
    “我不是小偷，你們再亂說，我就找老師...”
    人多勢眾的孩子們，可聽不進去棒梗蒼白無力的解釋，紛紛叫嚷著。
    “還說你不是小偷，昨天晚上我們都看見了，你奶奶也被公安抓起來了，說不定你也要蹲監獄嘍...”
    “一家子都是賊，還有睜著眼說瞎話？你就是小偷...”
    “賈佛爺，賈小偷...”
    氣急敗壞的棒梗，掄起書包就朝領頭的，叫嚷最凶的一個小胖子打去。
    隻一下，裝著課本的書包就拍在了小胖子的臉上。
    兩抹鮮血順著鼻子就淌了下來。
    “哇，你敢打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給我揍他...”
    “我踏馬打的就是你，讓你再罵我，我打死你...”
    “流血了，流血了，快告訴老師去...”
    棒梗不顧圍過來拳打腳踢的孩子們，揪著小胖子的頭發，拳頭賣力的朝他臉上招呼著。
    直到教導老師來了，才讓打架的孩子們一哄而散，提溜著臉上血刺呼啦的棒梗和小胖子去了辦公室。
    問清了事情的緣由，自知無法處理的老師，隻能打電話通知雙方家長來學校。
    ...... ......
    正在上班的秦淮茹，在收到棒梗在學校和同學打架，需要立即去趟學校處理的消息後。
    請了個假便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紅星小學辦公室。
    方一進去，就看見鼻青臉腫的棒梗靠著牆邊站著。
    教導主任給坐在椅子上，摟著一個小胖子，長相富態的中年婦女陪著笑臉。
    “...這事兒吧，就是同學之間發生了點兒小矛盾，還到不了退學的地步，以後我們老師一定會好好教育...”
    “小事兒？你看他把我孩子給打的，都流血了你沒看見嗎？頭發也薅下來不少，孩子打架下手哪有這麽狠的？”
    中年婦女越說越來氣，指著棒梗就罵道。
    “難道他不是小偷？我兒子說錯了嗎？打小就偷雞摸狗，長大了還不得殺人放火啊？...”
    聽著婦人罵的難聽，秦淮茹本想給對方好好賠禮道個歉，息事寧人。
    也不由得有點兒惱怒，邁步走了過去，拉過棒梗到身後，看向那個婦女。
    “我是賈棒梗的媽媽秦淮茹，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兒子？孩子打架又不是稀奇的事兒，我兒子也被打了，這又怎麽說？”
    看著容貌身段，都比自己強上太多的秦淮茹。
    嫉妒心作祟，自持有背景的中年婦女不依不饒道。
    “果然是有什麽樣兒的孩子，就有什麽樣兒的媽。你知道我是誰嗎？這事兒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和你兒子都別想好...”
    早在中年婦女來時，教導主任就把棒梗和他家裏的情況，告訴了她。
    拿捏一個死了男人，還在軋鋼廠上班的小寡婦，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從對方的穿著到說話的語氣，秦淮茹看出了對方不是有背景，就是家裏有人身居高位。
    不然口氣也不會這麽大，教導主任也不會一直站著，說著好話。
    想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秦淮茹提出給對方五塊錢醫藥費，卻被中年婦女嘲笑了一番。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姍姍來遲的小胖子父親終於露麵了。
    “老李？...李廠長，您怎麽來了？”
    “懷德，你終於來了，你看看，這小子把向陽打成什麽樣兒了？”
    秦淮茹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被中年婦女敏銳的察覺出不對的苗頭，盯著秦淮茹和李懷德來回打量著。
    一個軋鋼廠普通職工，竟然管他們的副廠長叫老李？
    看這狐媚子我見猶憐的模樣，飽滿的糧袋子和挺翹的蜜桃。
    是個男人就會多看兩眼，想入非非。
    “老師你好，我是李向陽的父親李懷德，你好秦淮茹同誌，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到...”
    表現的落落大方的李懷德，其實已經站門口等了一會兒了。
    接到媳婦兒的電話，正在開會的李懷德三言兩語就結束了會議。
    沒成想是情兒和正宮娘娘撞上了，稍有不慎，就是一場火星撞地球的災難片上演啊！
    這個時候越是心虛，就越會引起懷疑。
    李懷德在心中反複地進行著自我心理建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
    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臉上強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
    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快刀斬亂麻。
    讓兩個孩子各自道歉後，說了幾句要團結同學，好好學習才能報效祖國的場麵話。
    說完這些場麵話，李懷德看了看手表，裝作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推托廠裏還有會，他便拉著老婆匆匆離開了現場，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李懷德，你看那個秦淮茹漂亮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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