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被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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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菲和王楚等先鋒旅的老兵,陽雨倒是可以考慮給一副重甲,保全他們在戰場上的性命,但是剛剛才並入潰騎師的狐仲等人,明輝花立甲亭還遠遠沒有紅星工會那般財大氣粗,無法滿足他們的需求。
    “嗬嗬嗬嗬,熊貓大人有所不知,編入潰騎師的兵力,隻有五百人是其它部隊抽調的士兵,還有一千人,是被廬兵。”終於把陽雨的名稱叫對了一遍,可狐仲此時的笑容比原來還要尷尬。
    捏著喝水的杯子,手指在杯身上不停地摩挲轉圈玩,狐仲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翹首以盼的軍官,眼神中滿是期待和焦急,仿佛在等待一個改變命運的契機,狐仲咧著嘴傻笑,帶著一絲討好,又帶著一絲無奈。
    “被廬兵就是貴族子弟。”看到陽雨微微挑了一下眉毛,但是並沒有說話,狐仲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七尺高的身軀快扭成了麻花,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狐仲自己也知道剛剛加入潰騎師,就向陽雨索要甲胄有失禮儀,但是想到剛剛前來時,智瑤對自己的囑托,還有眾多滿心期待的戰友,隻能硬著頭皮述說如今隊伍的情況。
    “當年晉國先祖在被廬舉行大蒐之禮,以尊尊為主,以尚賢為輔,並且征兵以強軍力,而晉國之內貴族眾多,貴族子弟同樣眾多,許多庶子以及旁支,還有部分小家族和罪臣之後,無緣朝堂社稷,隻能通過軍功另謀出路,所以應被廬之法,入伍為兵,期望於建功立業,再創家族輝煌,而被廬兵,就都是這幫前途晦暗的貴族子弟,咱也算是其中一員。”
    “咱們被廬兵,單論軍事素質和學識,在整個軍營可以算前三之列,弓馬騎射,戰陣結兵,地圖勘繪,涉水伏擊,也是樣樣精通,但是因為身份的問題,咱們得軍備遠遠不如其他主力部隊,就隻有一件軍服盔甲,還有一把短劍而已。”
    “熊貓大人麾下士兵的軍備,咱看著實在眼饞呐,被廬兵要是有這身裝備,也敢禦敵萬騎。”狐仲搓了搓手,關節處還帶著常年握兵器磨出的厚繭,粗狂的漢子此時卻像個害羞的小姑娘一般,憨憨笑了兩聲,帶著幾分靦腆。
    “咱們也不僭越,有好的軍備,咱被廬兵的戰鬥力也能更上一層樓,別的咱不敢說能保證,但是晉陽一役結束,咱願意帶著被廬兵繼續在大人手下打拚,一同向智公效力,咱被廬兵雖說如今境遇不佳,可都有著滿腔的熱血和忠誠,隻要大人不嫌棄,咱們定當肝腦塗地,在戰場上為大人的威名添磚加瓦。”
    貴族子弟,全能性士兵,就是不知道“被廬兵”是一個士兵稱號,還是一種職業。
    聽完狐仲的介紹,陽雨的心思如潮水般泛濫起來,手指沾著水漬,在桌麵上緩緩畫了幾個圓圈,水漬在桌麵上暈染開,就像他此刻紛亂的思緒。
    截止到目前為止,這場晉陽之戰陽雨並沒有得到什麽好處,當初被姑布射逼著過來也是滿心的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後來又因為智菲而留下,可他心裏明白,自己對於智氏的土地並沒有興趣。
    畢竟自己有多少能力陽雨還是清楚,一個尋木城就有些忙不過來了,每日裏要處理城中大小事務,安撫百姓,還要訓練士兵,再擴充額外的地盤,反而有些得不償失,到時候恐怕會顧此失彼,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前有乞活台加入,現在陽雨也打算在戰爭結束後,帶著智菲和先鋒旅的老兵一起回去,若是再加上被廬兵,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抽搐著嘴角,陽雨極力控製內心的喜悅,強行按壓住笑意,眉頭卻緊鎖著,一副很焦慮的表情說道:“狐帥,大家都是在戰場上搏命的兄弟,同僚的實力強勁兩分,我們的安全性也更有保障,可如今步兵穿戴的劄甲確實不多了,不過聽你剛才所說,你們都會騎馬?”
    “對對對,想要成為被廬兵的基礎考核之一,就是騎術。”狐仲幹脆盤膝坐在軟榻上,軟榻在他龐大的身軀下顯得有些狹小,抓著自己的腳,動作帶著幾分孩子氣的拘謹,眼睛卻亮晶晶的,滿是自豪地說道。
    “咱被廬兵的騎術,在軍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可營內的戰馬都提供給主力部隊了,咱們一直被各方勢力忌憚,那些大人物們生怕咱們有了戰馬就生出什麽異心,不可能把這麽重要的戰略資源交到我們手裏,所以咱們空有一身騎術,卻無用武之地,隻能眼巴巴看著別人騎著戰馬馳騁。”
    “嗬嗬,智軍不給你們戰馬,我們給。”陽雨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竊喜,在嘴角勾勒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如同一隻狐狸,“明輝花立甲亭內,除了步兵的劄甲,弓兵的鱗甲,術士的皮甲,還有騎兵的鎖甲。”
    “因為早期一些特殊原因,明輝花立甲亭的騎兵部隊尚不完整,這次也並沒有前來助陣,然而山穀一役,我們繳獲很多趙氏戰馬,並沒有上交。戰馬個個膘肥體壯,毛色油亮,正是上好品質,如是被廬兵真如狐帥所說,個個騎術精湛,不如作為騎兵參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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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太好吧。”雖然嘴上還有些抗拒,可狐仲興奮的眼神卻做不了假,不停地搓著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扭動著身體好像已經坐不住了一般。
    哪個男兒不期盼著騎著戰馬縱橫沙場,即使是家族出身的被廬兵也同樣如此,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渴望在戰場上建立不朽的功勳,成為人人敬仰的英雄。
    “這有什麽不好的,這可太好了。”陽雨慢條斯理地端起水杯喝水,動作優雅而從容,這時才注意到傷病營的大門處,其餘的被廬兵軍官,都奮力伸長脖頸向此處探望,就像一隻隻好奇的烏龜,眼睛裏滿是期待和渴望。
    看到陽雨的注視過來,被廬兵軍官又連忙退出去站好,就像是被老師發現偷懶的小學生一般,低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
    “去吧,和大家都說一聲,不要在這裏站著了,堵在傷病營大門算什麽話,營外統兵的遊俠是我義弟,先過去和他們匯合,等大家治療結束,我們就一同前往亞岱山駐地。”陽雨輕輕笑了一下,看到狐仲急不可耐的樣子,放任他離去。
    狐仲就像一隻脫韁的野馬,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和營門等待的眾多軍官小聲交談著什麽,眾人臉上都帶著一絲驚訝,沒想到陽雨會如此慷慨,就連看向陽雨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敬意和感激,隨後急匆匆地跑向軍營門口,腳步輕快而急切,打算去瞻仰一下春沙坊的重甲。
    麵板上的小窗口接連不斷地閃動,如同急促的鼓點,先鋒旅中兩百名玩家全部陣亡的消息,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玩家群體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飛天大跳蚤和哆啦ac夢等參與了亞岱山山穀防衛戰的玩家,此刻在快信群裏,像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鳥,向玫瑰火舞等早上請假離開的玩家,吹噓自己在戰場上的豪邁之舉。
    一時間群裏熱鬧非凡,有很多請假離開的玩家都懊惱不已,早知道晚點離開就好了,不僅可以痛痛快快地大戰一場,還能親眼看看明輝花立甲亭威嚴的戰爭要塞是什麽樣子。
    看著群裏熱鬧的景象,陽雨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在群裏說了一下艱難取勝的戰果,這一番描述,頓時又引起了一場熱烈討論。
    玩家死亡,等到明天就可以繼續上線,身上的各種負麵狀態也會隨著複活而消失,沒有太多的後顧之憂,可傷病營中的先鋒旅老兵,可就沒有這種待遇了。
    與騎兵對抗,在殘酷的戰場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傷口如同猙獰的蜈蚣,爬滿了身體,有的骨骼斷裂,有的內髒破碎,更有甚者缺胳膊斷腿。
    不過智菲倒是沒有放棄這些人,看著這些為了戰鬥而受傷的士兵,眼中滿是心疼和堅定,將眾人全部都收納進新的潰騎師中,就算他們當不了教官,做做後勤也是可以的,至少能讓他們有口飯吃,有個安身之所,不至於在戰爭結束後流落街頭。
    天空中的太陽緩慢而堅定地向上攀登,仿佛在努力掙脫大地的束縛。
    中午沒有吃飯,陽雨摸了摸肚子,雖然遊戲中感受不到那饑餓感,可依舊找了個借口離開,下線隨便吃了點餅幹麵包,吃完後便匆匆上線。
    又等待了片刻,所有的傷兵全部治療結束後,眾人一起走向軍營大門,準備返回鯢鄂要塞。
    “亭長大人。”雖然春沙坊被規劃為潰騎師的兵力,但是範見等人隻認陽雨,不認智菲,看到眾人走出軍營,他們隻對陽雨行了一禮,而葉橋也隻是對陽雨點了點頭,動作看似隨意,卻似乎默認了範見這種行為。
    “以後大家都要在一個戰場上戰鬥,都是戰友,不要這麽生分。”陽雨偷偷向葉橋發消息,講述自己打算把潰騎師“打包”帶走的想法,同時笑著緩和春沙坊和潰騎師其他士兵之間略顯僵硬的氣氛,試圖驅散眾人的隔閡和陌生感。
    “菲哥還認識我吧,熊貓是我大哥,你又是熊貓的大哥,那我這個小弟你也得認下哦。”葉橋在消息麵板上給陽雨回複了一個“大拇指”的表情包,隨後自來熟地摟住智菲肩膀,動作十分自然,仿佛兩人已經是多年的好友,勾肩搭背地走向隊伍另一邊,去檢查後勤處重新送來的補給。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智菲豪爽地笑道,笑聲如同洪鍾一般響亮,全身綁滿了繃帶,透露出一絲堅韌,僅僅披了一件外套遮擋風寒,智菲自然知曉葉橋此時的用意,路過範見身邊時,還用力敲了敲他厚重的劄甲,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回應著他的友好。
    然而智菲的主動示好,卻沒有得到範見的回應,眾多春沙坊士兵依舊保持著警惕狀態,緊緊盯著周圍的一切,麵甲都沒有摘下,遮住了他們的麵容,讓人看不清表情,更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威嚴。
    範見的左手始終放在轉輪弩上,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看到葉橋在向自己偷偷打手勢,陽雨這才注意到,智瑤的親衛豫讓,赫然在春沙坊的隊伍中肆意遊走,就像一頭闖入羊群的猛虎,目光灼灼地打量春沙坊士兵的甲胄,眼神中充滿了審視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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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的敵意不是針對被廬兵和其餘的五百名普通士兵,而是一身黑甲,全身都在散發恐怖氣息的豫讓。
    即使雙方以後同為戰友,可豫讓強悍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先天通明境,氣息如同洶湧的波濤,讓人感到無比的壓力,讓春沙坊的眾人近乎本能的防範。
    “豫尉前來,可是有上卿大人口諭?”陽雨見此主動上前攔住對方,微微皺眉,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和疑惑詢問道。
    “你的士兵,很不錯。”豫讓和王楚一樣,都戴著一張遮擋嘴部的麵具,材質粗糙,表麵刻著古怪的紋路,在陽光的映照下隱隱閃爍著幽光,仿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常在陰影中潛伏,不經常說話,還是原本的嗓音就如此,豫讓的聲音沙啞低沉,宛如從地獄深處傳來的惡鬼低語,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陰森的氣息,讓周圍的人聽了不禁心底發寒。
    對於周圍眾人的怒目而視,豫讓置若罔聞,仿佛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不過是空氣中的塵埃,對他毫無影響。
    上一次陽雨沒有注意,這次在陽光下才發現,豫讓的雙眼瞳孔比常人更小,宛如兩顆細小的黑豆,而且眼白泛著微微藍色,如同冰冷的湖水,透著一股寒意,此時對方目光犀利地打量著麵前一名刀弩手的劄甲,眼神如同利劍一般,仿佛要將那劄甲看穿,語氣平淡地進行評判。
    “這裏,還有這裏,以及這裏,是這身盔甲的薄弱之處。”豫讓伸出兩根手指,手指修長而蒼白,關節處微微凸起,在麵前刀弩手的脖頸,腋下,以及各個關節位置一一指出薄弱之處,動作精準而果斷,仿佛早已對這些缺陷了如指掌。
    手無寸鐵的手掌,在刀弩手的眼中卻如同利刃一般,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刀弩手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雙手不自覺地摸向武器,仿佛隻有握住武器才能給自己帶來一絲安全感,麵甲下的臉頰甚至劃過了一滴冷汗。
    身為先天境,而且還是刺客類的大師級人物,豫讓給刀弩手帶來的威壓太過於駭人,那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得對方有些喘不過氣來。
    “多謝豫尉指點,甲胄是士兵在戰場上生存的基礎,亭內也一直在研發新一代甲胄,彌補這些不足之處。”陽雨輕輕拍了拍有些汗流浹背的刀弩手,示意對方離開,自己則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鬆,麵對著豫讓,嘴角帶著一絲禮貌的笑容,溫和而又謙遜說道。
    “你們明輝花立甲亭,為了士兵在戰場上的存活率,願意使用這般高等的甲胄,是一件壯舉,但若是還研發更加厚重的盔甲,就有點得不償失了。”豫讓的話語有些不連貫,仿佛說話時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再加上漆黑且詭異的盔甲,表麵布滿了尖銳的突起和神秘的符文,感覺就像是一頭化作人形的野獸,散發著野性和危險的氣息。
    對於陽雨給刀弩手解圍,豫讓一點都沒有反應,依舊一副淡漠的神情,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在原本的盔甲下,再添加一件,貼身的薄甲就好,貼合身體,減少縫隙,而且也不會,增加太多的重量,影響行動。”
    “豫尉對於盔甲的防禦力十分感興趣啊。”先有狐仲“索要”劄甲給被廬兵配裝,後有豫讓盯著劄甲評頭論足,智瑤為什麽要繼續留住陽雨,無非就是為了這件防禦力驚人的盔甲,陽雨咧了咧嘴角,禮貌的笑容險些保持不住,心中有些惱怒,但表麵上依舊強裝鎮定。
    “當然,我也是被廬兵出身,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誰不希望自己有一身好裝備。”豫讓望向其他被廬兵,眼神中似乎在回憶過往,又突然看向半空中飄蕩的春沙坊番號旗,嚴肅而認真地說道,“有你們的輔佐,智公不僅僅能夠踏平晉陽,還能走出晉國,逐鹿中原,”
    “周天子勢微,所以群雄逐鹿,而天下諸侯眾多,這個王位別人坐得,智公當然也坐得。”豫讓目光灼灼地看著陽雨,眼神中似乎在燃燒著火焰,帶著一絲狂熱,還有一絲興奮,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仿佛看到了智公稱霸天下的宏偉場景,“智公攻略齊鄭,圖謀衛國,夙繇,伐範氏,中行氏,立曾孫驕為公,無一不展示智公的宏圖大業。”
    “那個人,我之前見過,你不是沒有野心,隻不過是藏起來罷了。”豫讓指了指遠處的範見,手指修長而有力,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讓春沙坊士兵神情緊張,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著豫讓,仿佛豫讓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危險品。
    可豫讓隻是盯著陽雨,繼續說道:“晉陽之戰是你的踏板,好好打,戰後我定向智公美言,亭長一位雖是天子冊封,但是也讓沒有,智公親封的卿大夫尊貴,隻要你能立下赫赫戰功,到時候的地位和權力,將會遠超現在。”
    “嗬嗬,豫尉,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陽雨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敷衍,並沒有回答豫讓的招攬,隻是看了看太陽,客氣地表達自己要出發前往壓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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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此言,豫讓深深地看了陽雨一眼,沉浸片刻後挪動腳步,讓開了道路,陽雨禮貌性地微微欠身,隨後大手一揮,招呼眾人上路,原本還在小聲交談的潰騎師士兵,慌忙列隊,仿佛還沉浸在剛才緊張的氣氛中,在怪異的氛圍中揚旗出發。
    兩千五百人的潰騎師,行走在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宛如一條蜿蜒的黑色長龍,比早上的隊伍龐大了許多。
    然而隊伍中隻有軍旗在風中獵獵飄蕩的聲音,和士兵整齊而又沉重的腳步踩踏土地的聲音,仿佛是大地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擊眾人的心房。
    春沙坊的士兵和潰騎師其他士兵並不熟悉,二者之間就像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沒有任何交流,除了被廬兵十分眼饞春沙坊堅固且精美的劄甲之外,普通士兵對此並不感冒,甚至有些鄙夷這些同僚的舉動。
    當初的先鋒旅如今變成了潰騎師,軍備也比以往進行了大幅度擴充,隊伍前方是大纛兩迎風招展,鮮豔的旗幟在陽光下格外奪目,旦皂緊緊地舉著陽雨的將旗,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身體微微前傾,非要和身邊一名舉著蛇銜珠智氏軍旗的士兵爭搶位置。
    那名舉著智氏軍旗的士兵也不甘示弱,同樣加快了步伐,兩人就這樣不斷加速,帶著隊伍的速度也在不知不覺中提升。
    而白淪對於陽雨把大纛交給旦皂扛還有些高興,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後麵,噘著嘴時不時踩胖子的後腳跟玩,隻有當看到自己的圍巾和陽雨的衣服上,繡著同樣的明輝花時,臉上才會平靜些許。
    另一邊的智菲和葉橋並肩而行,二者交談著自己對於軍事方麵的心得,葉橋腦海中來自於現代的軍事理論,如同璀璨星辰,讓智菲大受震撼,一邊聽著一邊不時點頭,眼中閃爍著驚歎的光芒。
    對於葉橋手中的杜鬆子步槍,智菲也十分好奇,可葉橋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借給智菲觀賞,這讓智菲心中有些失落,但也不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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