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血肉惡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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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童子大人,平安廟和世界樹,關乎著我平安島嶼所有人的生死存亡,起風村夫的計劃失敗,讓周朝人發現了我們的存在,就連世界樹都被砍斷,這是多麽巨大的損失啊。”
平安廟的戰場上,一個沒有人注意的角落中,風間住持懷裏抱著一尊青麵獠牙的佛像,麵目猙獰,散發著一股詭異的氣息,跪倒在酒吞童子的麵前,身體微微顫抖,一副為了對方著想的樣子說道。
“如今我們的秘密已經暴露,源義經大人若是知曉,定會大怒,我們至少要把這些闖入平安廟的人全部殺光,才能挽回顏麵啊。”
“您與大天狗,還有玉藻前,都與源義經大人簽下了契約,平安廟生,則幾位大人生,但如今平安廟的覆滅就在眼前,除了拚死一搏,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酒吞童子大人的控血之術,乃當世無雙,比大天狗講述的那些破爛經文,更能夠控製人心,您看那個劉霜霖和劉若洋,不就乖乖地把遮天頭蓬和合金盔甲都送了過來嘛。”風間住持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
“天王山腳下的土地,都被我們用血祭製造的侵蝕之血汙染,其中有不少平安島嶼居民的魂魄,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我剛剛已經把大天狗的團扇,還有玉藻前尾毛製作的禦守都拿了過來,現在隻需要酒吞童子大人您的酒葫蘆,就能結合我懷中的惡佛像,把外麵所有的士兵,全部轉化成嗔怒僧,聽從我的指揮,還有一戰的機會啊,說不定能扭轉乾坤。”
“哼,你不過是看到起風了已經身死,想要借此機會爬到他的頭上罷了,我把本命法器交到你的手裏,豈不是以後也要聽從你的命令?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響亮。”
酒吞童子此時已經狼狽不堪,衣衫襤褸,身上滿是傷口,鮮血不斷滲出。
陽雨剛才那一招【日月同輝】,威力驚人,不僅滅殺了大天狗和玉藻前,也讓酒吞童子心中無法再升起與之戰鬥的信念,恐怖的力量讓他至今心有餘悸。
此時頹廢地躲藏在大殿角落之中,酒吞童子手裏拿著櫻花國士兵斷裂的殘肢,有一口沒一口地撕咬吞噬,以此來補充體內稀少的血氣,殘肢上還帶著血跡和泥土,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但你不想活嗎?不想在這亂世中活下去呢?”雖然心中齷齪的想法被酒吞童子點破,但風間住持卻一點都不驚慌,跪在地上又往前爬了幾步,靠近酒吞童子說道。
“你們三妖的命匣都在源義經手中,他若想要你們死,無非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你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但你們三妖要是把本命法器交給我,我就是你們的新主人,我若是活著,小小命匣便不能動你們分毫。”
“如今侵占周朝國土的事情已經敗露,無論是源義經還是浪人集團,都不會饒了你和我,如今除了放手一搏,自立為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嗬嗬,嗬嗬嗬嗬,我也不想死啊!”酒吞童子將櫻花國士兵的斷肢全部塞進嘴裏,大口咀嚼,碾碎肉體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外麵的戰場上,眾多難民已經有序地退去,步伐堅定,相互扶持,四千名騎兵也在向前接應陽雨,準備撤離平安廟,酒吞童子死死抓住腰間的酒葫蘆,咬牙切齒地對風間住持說道。
“我不想再回平安島嶼了,屈居人下的日子我過夠了,上萬名嗔怒僧兵,我們已經有實力在這裏奪取一份天地,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邊富饒的土地上,而不是回到那個隨時可能覆滅的平安島嶼!”
“好!”
“噗!”酒吞童子雙手顫抖著打開酒葫蘆,深吸一口氣,猛地往裏麵吐出自己體內所有的鮮血,微微晃了晃,鮮血瞬間變成了散發異樣香味的血酒,帶著一絲詭異的甜膩,仿佛隱藏著無盡的邪惡。
酒吞童子將酒葫蘆鄭重交在了風間住持的手中,眼神中既有不甘,又有對未知的決然,風間住持的臉上則洋溢著難以掩蓋的激動,雙手緊緊握著酒葫蘆,仿佛握住了改變命運的鑰匙。
風間住持毫不猶豫地掏出肋差,深吸一口氣,剖開了自己的腹部,鮮血瞬間湧出,染紅了衣衫,風間住持強忍著劇痛,把惡佛像塞了進去,並且在酒吞童子的酒葫蘆,大天狗的團扇,以及玉藻前的禦守上,用被惡佛像沁染的鮮血,劃出了自己的名字,如同蜿蜒的毒蛇,留下了詭異的痕跡。
“地獄の悪鬼、あなたたちの心の中の怒りと狂気を解放して、これらの敵を食べて、あなたたちの欲望を埋めましょう!地獄中的惡鬼,釋放你們心中的憤怒和瘋狂,吃掉這些敵人,填補你們的欲望吧!)”
風間主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肚子上被劃開一道駭人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可風間主持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反而十分的享受,抓起一把還帶著些許黑褐色的泥土塞進嘴裏,吃得津津有味,口中呢喃著咒語,如同魔音般在空氣中回蕩。
而端坐在腹部內的惡佛像,此時突然睜開了雙眼,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且猙獰的笑容,似乎預示著一場災難的降臨。
平安廟的戰場上,難民遷徙隊伍開始一步一步撤出戰場,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衫,戰鬥留下的後遺症導致手腳還在顫抖,還沒有從戰鬥的興奮狀態中脫離出來。
衝到剛剛休息的營地中,顧不上休息,眾多難民立刻開始整備物資,將武器,食物等物品收拾整齊,等待還在和櫻花國士兵戰鬥的部隊一起撤離。
眾多騎兵部隊且戰且退,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不斷流淌,衝鋒的勢頭已經停止,被廬騎兵和鐵甲弩騎揮舞著彎刀,在戰場上硬生生擠出一片空地,讓羽翼受傷不能久飛的尋知雕騎兵把陽雨放下。
飛天大跳蚤等人一擁而上,直接扛起了陽雨,在昤敫騎兵的弓箭掩護下,向著大門位置飛奔。
“吼!吼!!吼!!!”
“どうしたの?どうしてそんなことをするのですか。風立ち様!やめて!怎麽了?為什麽要這麽做?起風大人!不要啊!)”
“どうして私たちも悪鬼に変えたの?!風立ち様!吉川くんみたいになりたくない!為什麽要把我們也轉換為惡鬼?!起風大人!我不想要變成吉川君那樣!)”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脫離戰場時,敵對的櫻花國士兵,突然爆發出一聲聲慘叫。
平安廟中黑褐色的泥土裏,閃爍著詭異的黑紅色光芒,仿佛無盡的血海一般,緩緩蠕動出令人惡心的血肉,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斷地扭曲,翻滾,散發著刺鼻的腐臭味。
血肉包裹住了已經失去生機的屍體,重新為他們塑造斷裂的肢體和失去的內髒,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點點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且蠕動的血肉不僅複活了死去的屍體,還攀附上依舊存活的士兵,就像地獄中的惡鬼張開了巨口,將他們一點點吞噬。
士兵發出痛苦的慘叫,身體在血肉的包裹下不斷變形,重新塑造,當令人毛骨悚然的異變結束時,平安廟上站立著上萬名身軀龐大的嗔怒僧,和已經被陽雨梟首的吉川一模一樣,身形高大,肌肉虯結,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殺意。
“艸!白淪!接住老大!”
平安廟出口的方向,也被無數嗔怒僧團團圍聚,手持刀劍,張牙舞爪,如同凶猛的野獸,甚至還有大量的嗔怒僧,用自己重新生長出的血肉把大門堵死,變成了一堵黏著無數屍體的血肉城牆。
城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上麵不斷有血肉蠕動,堵住了外麵的難民進來,也堵住了裏麵的部隊出去。
飛天大跳蚤怒吼一聲,把陽雨扔給了白淪,自己掏出已經失去能量的鏈鋸劍,與其他同伴奮力向大門的位置衝殺,身影在嗔怒僧中穿梭,刀光劍影閃爍。
“跳出去!從圍牆上跳出去!”
平安廟的圍牆並不高,而且停留在內部的部隊,基本上都是騎兵,隻要稍微衝鋒便可飛躍出去。
智菲腳下邁著十分奇異的步伐,讓人捉摸不透,手中揮舞著機關大劍,似乎十分擅長和這種大體型怪物戰鬥,砍斷了一名嗔怒僧的手臂,任由對方烏黑的血液噴濺了自己一身,轉頭對著狐仲等人高喊道。
“吼!”
眾多騎兵部隊,遠遠沒有騎著魔獸的祈年獸騎兵靈活,深陷敵人的包圍之中,無法馬上調轉身形,一名陽山虎騎兵聽到智菲口中的命令,原地轉身跳起,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用鋼鞭般的虎尾抽倒嗔怒僧,咆哮著向圍牆衝了過去。
飛躍需要衝鋒加速,陽山虎騎兵還不如利用自己龐大的體型,直接把圍牆撞倒。
“彼らを止めろ!ハハハ、私はあなたたちに彼らを止めるように命令します!今日は誰も行きたくないから、ここにいて私が王になるのを目撃してください。攔住他們!哈哈哈哈,我命令你們攔住他們!今天誰也別想走,留在這裏見證我登基為王吧!)”
大殿之內,風間住持狂笑著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笑聲如同夜梟啼叫,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身上潔白的外衣,此時變成了黑紅色,仿佛被無盡的鮮血侵染一般,每一寸布料都在訴說著邪惡的故事。
腹部的傷口已經愈合,但是能夠明顯看到一個惡佛麵容印在其上,麵容猙獰恐怖,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嘴巴大張,露出尖銳的獠牙,和風間住持一起仰天大笑,笑聲震得大殿的梁柱都微微顫抖。
“去吧,我的大將軍,此戰勝後,敵人的鮮血隨你飲用。”風間住持背負雙手,自認為已經掌握了能夠逐鹿天下的力量,意氣風發地命令道,眼神中充滿了貪婪和野心,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稱霸天下的場景。
一道魁梧的身影,也從風間住持身邊緩緩走了出來,如同小山一般,每走一步,地麵都為之震顫。
酒吞童子此時的樣貌,和之前完全不同,原本殘破的身軀此時已經恢複如初,而且身形變得高大駭人,有一丈餘高,仿佛一座移動的堡壘。
之前被陽雨碾碎的獨角,換成了一根鋒利且尖銳的白骨長角,閃爍著寒光,仿佛能輕易刺穿一切。
一頭鋼針般的長發,一直拖到了地上,隨著走動在地上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
手上拿著一把修長的太刀,上麵浮現出冤魂惡鬼掙紮的景象,張牙舞爪,仿佛要從太刀中掙脫出來。
就連酒吞童子的麵目也比之前更加猙獰,兩對尖牙都無法讓巨口合攏,口水順著嘴角不斷滴落,雙眼之中已經完全喪失了神誌,隻留下對鮮血的渴望,眼神如同餓狼一般,讓人不寒而栗,悶哼一聲吐出的氣息,如同火焰一般炙烤著空氣,周圍的溫度瞬間升高,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火爐之中。
“吼!!!”酒吞童子怒吼了一聲,如同驚雷一般在戰場上回蕩,雙眼緊緊鎖定騎兵隊伍中陽雨的身影,用力一甩太刀,將大殿的大門一分為二,轟然倒塌,濺起一片塵土,腳下踩碎了大殿的金磚,“轟隆隆”地對著陽雨衝鋒而去,每一步都踏得地麵劇烈搖晃,仿佛地震一般。
“大膽妖孽!死來!”
大部隊組成了騎疊陣,正在向圍牆方向突圍,酒吞童子氣勢洶洶而來,智菲還在和嗔怒僧激戰,身上已經布滿了傷口,但依然咬牙堅持著,孔智淵此時當仁不讓地站了出來,身姿挺拔,如同鬆柏一般。
周身鼓蕩起飄揚著警示名言的真氣,沒有任何華麗的技能,也沒有任何花哨的技巧,孔智淵如同一名遵從禮法綱紀的君子,一步一步穩穩地踩在大地之上,腳步沉穩有力,揮舞佩劍,正麵迎戰酒吞童子。
佩劍與太刀在二者之間撞擊,濺起一片火花,掀起的聲浪甚至吹走試圖橫插一腳的嗔怒僧,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嘎~嘎~嘎~”一道尖銳的烏鴉叫聲突然在戰場之中響起,叫聲刺耳難聽,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
就在陽山虎騎兵撞向圍牆之時,一道漆黑的身影突然從嗔怒僧之中竄了出來,如同黑色的閃電一般,瞬間撞飛了陽山虎騎兵。
陽山虎騎兵被撞得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而黑影則猛地扇動翅膀,展翅飛上了天空之中,翅膀巨大無比,扇動時帶起了一陣狂風。
在惡佛像的力量下,大天狗也再次死而複生,已經燒焦的羽翼上重新覆蓋了一層肉膜,布滿了血絲,仿佛剛剛生長出來一般,上麵還有一張張痛苦扭曲的人臉。
原本手中的鼓槌也換成了一顆碩大的頭骨,散發著陰森的氣息,而雙臂也扭曲變形,和自己的腰身一樣粗細,甚至垂到了腳麵。
大天狗口中除了發出烏鴉的叫聲,就不會其他語言,眾多尋知雕騎兵見此,不再俯衝攻擊嗔怒僧,轉而在半空中和大天狗纏鬥。
“隗甲!你們先走!帶著主公一起!”眼看距離圍牆越來越近,狐仲在郤隱和欒鐸的幫助下,成功擊殺了數名嗔怒僧,身上沾滿了鮮血,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但嗔怒僧除非頭顱被徹底粉碎,依舊能夠被土地裏湧出的血肉重新複活,這場戰鬥根本就不能打持久戰,隻能撤退,狐仲緊握馬槊,再度刺向一名嗔怒僧,頭也不回地對隗甲吼道。
“熊貓亭長!快上來!跟我——”
“呦~~~”
戰場之上的局勢瞬息萬變,隗甲不由分說地把陽雨拉上了馬背,動作迅速而果斷,仿佛生怕慢上一秒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趁著被廬騎兵好不容易打開防線的一瞬間,隗甲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加速向圍牆衝鋒而去,馬蹄踏在地麵,濺起一片塵土。
然而剛剛策馬跳起的時候,隗甲眼前突然一花,一隻體型修長的黑色狐狸刹那間出現在了眼前,身形矯健,宛如鬼魅一般,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黑色狐狸喉嚨中發出的長嘯,尖銳而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甚至形成了一圈圈肉眼可見的空間漣漪,如同水波一般,向四周擴散開來,隗甲和眾多昤敫騎兵隻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身體不受控製地被擊飛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玉藻前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魅態百生,已經徹底變成了野獸,四肢緊緊抓著圍牆頂端站立,爪子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深深嵌入圍牆之中。
身上的毛發斑駁醜陋,一塊黑,一塊紅,仿佛是被鮮血和汙垢染就,喉嚨裏發出低沉而凶狠的聲音,對騎兵部隊露出了獠牙,尖銳而鋒利。
身後卻隻有一條尾巴揮舞,如同一條粗壯的鞭子,在空中甩動,發出“呼呼”的聲響,而剩餘的八條尾巴,則化作了另外八隻玉藻前,同樣猙獰恐怖,全部屹立在圍牆上,將騎兵部隊的所有退路封得死死的,形成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放箭!願日神垂青於我們!”
平安廟內如今全是猙獰恐怖的嗔怒僧,如同惡魔一般橫衝直撞,給騎兵部隊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如今唯一一條逃生的道路又被玉藻前堵死,此時除了繼續戰鬥,沒有任何辦法。
隗甲咬牙切齒地拔出弓箭,眼神中充滿了決然。對著昤敫騎兵高呼,聲音在戰場上回蕩。手中的箭羽被染上了一抹朝陽的光輝,無數支羽箭帶著太陽的光輝,劃破空氣,如同流星一般,覆蓋了圍牆上的九隻玉藻前。
“嗖嗖嗖嗖嗖!”
“呦~~~”
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羽箭,玉藻前毫不畏懼,身後的尾巴猛然伸長,在空中揮舞化作了一麵盾牌,密不透風,攔住了巨大部分羽箭。
接著又長嘯一聲,聲波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向四周擴散,吹走了剩餘的羽箭。
漫天遍野的箭雨,最後隻有寥寥幾支落在了玉藻前的身上,但玉詭異的毛發卻燃起了火焰,如同狐火一般,將剩餘的羽箭全部燒成了焦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咻!”
然而在漫天箭雨之中,還有一道更加尖銳的呼嘯聲,仿佛能撕裂空氣,躲過了玉藻前揮舞的長尾,刺穿了刺耳的聲浪。
劃過的空氣中,留下了一道宛如彗星軌跡的光痕,在擊中玉藻前身軀的瞬間,由一化五,洞穿腰腹而去,留下了一道星痕般的傷口。
“呦~~~”黑紅交錯的毛發翻滾著,卻沒有攔住衡厄劍,玉藻前低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恐和憤怒,凝視隊伍中的陽雨。
對方雖然連站都站不穩,身體搖搖欲墜,但還在勾動手指,操控衡厄劍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大圓,再度從天而降,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刺向玉藻前。
“噗呲!噗呲!噗嗤!”
衡厄劍的速度極快,宛如流星一般,雖然劃過天空時帶著一抹彗星的尾跡,能夠讓玉藻前捕捉到蹤影,在圍牆上輾轉騰挪躲避著攻擊,可衡厄劍每次擊中玉藻前時,都能在它身上留下一道星痕,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刻在玉藻前的身體上,數量越來越多,已經達到了四枚,在玉藻前的身體上交相呼應,閃爍著光輝。
“呦~~~”眼看衡厄劍再度飛來,玉藻前本能地感受到危險,身體微微顫抖,張開大口嘶鳴,一團漆黑的狐火帶著聲浪,一起襲向了衡厄劍,如同黑色的火焰巨龍,張牙舞爪,試圖將衡厄劍淩空擊飛,不再觸碰自己。
“錚!”一道帶著無盡霸氣且威嚴的劍鳴聲在半空中響起,仿佛能震撼天地,洞厄劍不知何處出現在陽雨的頭頂上,靜默盤旋,突然一分為三,雖然沒有飛射而出展開進攻,但其中兩隻分裂出的飛劍,遙遙指向了玉藻前。對方口中噴吐出的狐火和聲浪,離奇地瞬間消失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