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雷霆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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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光寂滅,照見空色之間。棱鏡碎影,顯諸相之本真。縱有千般幻海,難汙明台寸鏡,眸啟時,諸天妄念成灰!
    洞厄劍就像君臨天下的帝皇,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嚴氣息,雖然並不主動攻擊敵人,然而當敵人發動攻擊時,三柄飛劍隻需輕輕一動,便能以一種難以言喻的方式,讓敵人的一次攻擊泯滅於無形。
    或者盤旋在陽雨的頭頂,鎮壓一項負麵狀態,仿佛投入深潭的石子,還未泛起波瀾,便被悄然化解。
    “噗呲!”沒有狐火和聲浪的阻擋,衡厄劍宛如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暢通無阻地飛射進玉藻前嘴中,緊接著,從背脊處飛射而出,帶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
    玉藻前此時已經徹底淪為了怪物,思維已經完全被野性所支配,脊椎再也不是它原本的要害,雖然流淌出了涓涓汙血,但玉藻前依舊囂張地看向陽雨,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不甘,仿佛身上的傷勢對它微不足道,還有無窮的力量可以與陽雨對抗。
    “轟!”可玉藻前的不可一世還沒有堅持到下一秒,背脊處新出現的星痕,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神秘符文,和其他四處星痕交相呼應,突然爆發出了刺眼的星光,如同太陽般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突然響起,凡是被星痕標記的地方,血肉如同被狂風卷起的落葉,骨骼如同被重錘擊碎的石頭,皮毛如同被火焰吞噬的紙張,漫天飛舞而起。
    背脊處的爆炸讓玉藻前的身軀徹底失去了腦袋,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滾落在地麵上,濺起一片塵土。
    最後玉藻前含恨看了一眼陽雨,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詛咒,身軀化作一團灰燼隨風飄去,如同夢幻泡影般消散在空氣中。然而在另一個圍牆上,灰燼漸漸凝聚,重新凝聚起身形,玉藻前又獲得了重生的機會。
    五指擒天,執戰陣如弈局。青痕裂空,定攻守之薄淵。任爾雷霆萬鈞,難撼毫厘勢差,光閃處,寰宇皆為我枰!
    衡厄劍繼承了飛鳴劍和青虹劍的能力,但又有著獨特的進化,不再是自身破碎成金屬洪流來攻擊敵人,而是在敵人的身體上刻畫下星痕,每一道星痕都如同一個烙印,蘊含著衡厄劍的力量。
    當積攢了五枚星痕時,便會產生劇烈的爆炸,如同火山噴發般洶湧,輕易撕碎敵人的血肉,讓敵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頭頭,頭頭,你吃點吧。”
    星辰五劍的能力,其威力與昭沁不相上下,皆如同決戰類的技能一般,對陽雨魂力的消耗極大,當飛劍分裂的那一刻,魂力的消耗更是成倍上翻。
    原本在世界樹光芒粘液的作用下,陽雨恢複了些許體力,可如今已在激烈的戰鬥中消耗殆盡,此時陽雨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吹倒。
    看著陽雨這般虛弱的模樣,白淪心急如焚,尾巴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捧著一朵神花湊到陽雨身邊,眼神中滿是關切,想讓陽雨吃下去,好恢複些許。
    玉藻前一化為九,雖然因為分身之術,導致其實力下降到了先天初元境,但九個分身真假難辨,根本找不到她的真身。
    找不到真身,就無法徹底擊敗對方,所以隻能交給昤敫騎兵的箭雨和陽雨的飛劍來應對。
    看著白淪遞來的神花,陽雨心中一暖,但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將白淪強塞給自己的神花又塞進她的嘴裏,麵甲下傳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血氣,低沉而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神花給其他傷員吃,我還撐得住。”
    “可是——”
    “快去,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最後也變成第二個旦皂。”
    看著陽雨頑強的身影依舊屹立著,咬著牙,強撐著操控飛劍攻擊著玉藻前,白淪抽了抽鼻子,嚼碎了嘴裏的神花,神花直接化作能量消融於腹部,帶來一絲溫暖和力量。
    白淪轉身跑向其他受傷嚴重的騎兵,有的身上鮮血淋漓,有的麵色痛苦地呻吟著,不由分說地把神花一一塞進他們的嘴裏,動作有些粗暴無禮。
    “嘎!嘎!嘎!”
    天空上,眾多尋知雕騎兵如同黑色的烏雲一般,將大天狗團團圍住,手中緊握著長鈹,刺穿了對方的身體。
    然而無論大天狗收到了怎樣的傷害,隻要腦袋還停留在脖頸上,馬上就會被地麵上飛濺起的血肉愈合。
    久戰之下,尋知雕騎兵隻能勉強讓對方不去騷擾下麵的大部隊而已,大天狗囂張地大笑著,刺耳且難聽,不躲也不避,肆意揮舞著雙臂,如同巨大的鐵錘,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在嘲笑對方的攻擊軟弱無力。
    “砰!”
    就在這時,一聲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平安廟上空,一顆子彈從平安廟外飛射而來,帶著淩厲的氣勢,擊中了大天狗的翅膀。
    旋轉的彈頭在擊中大天狗的一瞬間,如同花朵般綻放,在肉膜上撕開了一個碩大的空洞。鮮血噴湧而出,如同噴泉一般。
    大天狗的飛行姿態受損,即使還在用力震翅,但身體卻不受控製地開始下墜,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無法避免地從天空上跌落下來。
    “咚!咚!咚!咚——轟隆!”
    “老大!”
    平安廟外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踏步聲,仿佛有一頭巨獸在狂奔,每一步都讓大地為之顫抖。
    伴隨著一聲巨響,平安廟的另一側圍牆轟然倒塌,揚起一片塵土,旋覆高舉著盾牌,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絲毫沒有減速地繼續狂奔,嗔怒僧被撞得東倒西歪,有的直接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身後緊跟著其他武裝機械人突襲小隊,身形高大而威猛,武器上亮起了絲絲電光,閃爍不定,絲毫沒有猶豫地也加入了戰鬥之中,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廝殺,而最後麵則是葉橋焦急的聲音。
    武裝機械人小隊力量雄厚,攻擊犀利,而且無懼生死,強橫地加入戰場之中,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直接開辟出了一條血肉之路,到處是敵人的鮮血和殘肢斷臂,仿佛一條用鮮血鋪就的道路。
    “求盜哥!殺那個.b!”看到有生力軍支援,飛天大跳蚤興奮不已,遙遙指向了深處大殿之中的風間住持,對著葉橋高喊道。
    “櫻花國?!”看到酒吞童子、大天狗和玉藻前的身影,還有眾間住持口中用櫻花語叫喊的命令聲,以及陽雨此時疲憊脆弱的身形,一股怒火直衝葉橋腦門,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眼中滿是憤怒和仇恨。
    葉橋從懷裏掏出一枚新的尋木種子,向後方遠遠扔了出去,另一隻手抓著花翳珀怒吼了一聲,聲音如同雷霆一般,“敲響戰備鍾!全軍傳送!”
    “誒呀誒呀,輕點輕點,我這是腦袋,不是坐墊,抓著頭發就行了,別揪。”倒塌的圍牆外,傳來了一陣陣痛呼聲,葉橋帶著全體武裝突襲小隊,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氣勢洶洶地殺向了指揮嗔怒僧的風間住持。後麵緩緩走出了宮鳴龍的身影,頭頂上坐著一臉驚慌的琳琅。
    琳琅的小手緊緊抓著宮鳴龍的頭發,瞪大了眼睛,滿是驚恐地看著周圍混亂的場景,看到所有人都在用驚愕的神色看向自己,宮鳴龍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手,臉上擠出一絲略顯尷尬的笑容,帶著幾分詼諧地問候了一句,“早啊,吃了嗎您嘞?”
    在等待陽雨從平安廟出來的時候,白淪就在營地內種下了一顆尋木種子,百無聊賴地用花翳珀和明輝花立甲亭的通訊處聊天,原本是想要確定一下尋木根須的延伸距離,究竟要走到哪裏,才能脫離天王山的不可傳送區。
    可平安廟內突遭大變,所有人都飛奔過去支援,沒有人管掉落在地麵的花翳珀,通訊處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遍又一遍地問詢卻沒有得到回答。
    但是在陽雨砍斷了世界樹枝丫之後,亭內驚喜地發現不可傳送區已經消失不見,葉橋和宮鳴龍擔心陽雨的安全,便率先傳送過來查看。
    “咳咳,開始了噢。”宮鳴龍輕輕咳嗽了一聲,帶著幾分嚴肅,微微仰頭看了一眼琳琅,隨後掏出裁決,燃燒起了幽藍色的孽火,用力插進了地麵之中。
    一道道聖潔的光輝在地麵上勾勒出一道道詭異的法陣,如同一條條靈動的蛇,緩緩向四周蔓延而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影響,微微顫動起來。
    “我,於天上俯視,
    “塵世罪孽,
    “人間沉淪,
    “蔓延,生長,滋生,綻放
    “以不尊為尊,以不淨為淨,以不願為願,
    “呱噪的舞會,肮髒的拍賣,愚蠢的歌劇,虛假的慈善,
    “笨拙的狩獵,迷亂的晚宴,呆板的課堂,臃腫的比賽,
    “腐爛的田地,破敗的庭院,油膩的沙龍,癲狂的表演,
    “我,作嘔不堪,我,於心不忍,
    “黃金之軀不在,黑鐵之肉泛濫,
    “警鍾高響!
    “當雷撕假麵,當電灼偽心,
    “世人之罪,當劈邪顯真,
    “世人之孽,當殛曝示形,
    “偽善在蔓延,麵具在喧囂。
    “罪孽啊,
    “讓我心中不快,
    “以天災之名,
    “當以撕裂,當以焚毀,當以雷霆之威光,洞穿謊言,燒毀矯飾,讓慈善粉碎,讓世間得以一片赤誠,
    “吹響號角吧!
    “雷霆之師!”
    “轟隆!”
    原本清朗的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道白光,如同利劍一般劃破長空,從天而降,仿佛神罰一般劈在了平安廟的戰場上,雷霆的怒吼聲過了片刻才傳來,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撕裂。
    眾多嗔怒僧本能地對宮鳴龍腳下蔓延出的法陣感到恐懼,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驚恐之色,剛想要衝過去阻止,但是降落在平安廟戰場的雷霆之中,突然狂奔出了一支用森森白骨組成的軍隊,仿佛神明的使者。
    “蕩邪卒!霆威卒!退敵衝陣!”
    “嘶~哈~”
    身處於召喚法陣中的宮鳴龍,宛如代表著神明的意誌,聖潔高貴且不可侵犯,身上的孽火也愈發耀眼,仿佛神明的化身。
    然而召喚出的士兵,卻全身附帶著一層厚厚的蒼白色幾丁質外殼,詭異且陰森,如同白骨一般,看不到任何五官,隻有嘴巴部位連著一層薄膜,發出不明意義的嘶吼聲,在戰場上回蕩,讓人不寒而栗。
    試圖阻止宮鳴龍召喚的嗔怒僧,被天空下降下的雷霆麻痹了雙腳,身體瞬間僵住,如同被釘在了地上一般,一時間無法動彈。
    而蕩邪卒可不會錯過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強壯的身軀直接踩碎了地麵,裂開一道道縫隙。如同一道炸響的雷霆,三百名蕩邪卒手持碩大砍刀,衝進了敵方陣營之中。
    砍刀閃爍著寒光,雖然沒有一刀砍死嗔怒僧,但刀刃中絲絲流轉的電光,卻壓製住了想要起身的敵人,嗔怒僧身體微微抽搐,想要掙紮卻無能為力。
    “呼~!”
    後方的嗔怒僧不在乎同伴的情況,咆哮著衝上來,聲音如同野獸的怒吼,想要碾碎敵人。
    可緊隨蕩邪卒後方的兩百名霆威卒,雙手揮舞著兩把西瓜大小的圓錘,看起來沉重無比,蠻橫地砸在了敵人身上。
    “劈啪!”
    一道雷霆閃光在圓錘上亮起,如同一道遊龍,穿梭在眾多嗔怒僧的身上。
    刺鼻的焦糊味道彌漫在戰場上,嗔怒僧的身上瞬間出現了一道道被電弧燒焦的痕跡,如同黑色的蚯蚓一般爬滿身體,部分嗔怒僧強頂著麻痹感,吃力地舉起武器想要攻擊,然而便被霆威卒揮舞圓錘砸到在地,一錘又一錘擂成了肉餅,血腥的場麵讓人觸目驚心。
    雷霆之師和暴風之師相比,戰鬥風格更加狂野勇猛,僅僅五百人的先鋒旅,就按壓住了嗔怒僧的衝鋒,攻擊之猛烈,讓嗔怒僧一時間難以招架。
    但嗔怒僧不僅不畏生死,而且手段極其詭異,風間住持看到了突然出現的葉橋和宮鳴龍,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開始主動控製惡佛像。
    隻要發現有嗔怒僧被武裝突襲小隊和雷霆之師擊倒,便讓地下湧出的血肉將其包裹,移動到戰線後方重新複活,防止被粉碎頭顱徹底死去
    “掣電卒!裂霄卒!撞陣!”
    雷霆之師同樣也有兩千五百人,為了接應被敵人包圍的陽雨和眾多騎兵部隊,也為了在平安廟內鋪設開兵力,宮鳴龍的雙眼中都泛起了一絲絲電光,仿佛雷神憤怒地咆哮,怒吼著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再度從天空上引導無數雷霆劈下,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巨龍,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變形。
    “哈~~~!!!”三百名體型強壯的掣電卒,個個身形魁梧,骨甲厚重,宛如一座座移動的小山,手持一丈有餘的巨型長槍,肩靠著肩形成了一個密集的士兵方陣。
    但是掣電卒並沒有緩步向前壓近,而是將巨型長槍組成的白骨森林,對準了前方的嗔怒僧,口中發出雷鳴般的嘶吼,快步衝鋒而去。
    三百柄長槍的槍尖上泛著電光,如同一道用雷霆組成的巨網,將嗔怒僧推了回去,電光閃爍之間,焦糊的味道彌漫了整個戰場。
    “哈!”
    白骨長槍上掛滿了嗔怒僧的屍體,仿佛戰爭的祭品,雖然掣電卒又在戰場上推開了一片空地,但還是深陷在密集的敵人之中,腳掌在地麵上犁出一道道溝壑,無法繼續衝鋒,也沒有辦法再前進一步。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聲雷鳴般的怒吼,一百名裂霄卒揮舞著巨斧,把自己的雙腳當成戰馬,以無畏的姿態高速衝撞進敵人之中,巨斧揮舞之間,鮮血和斷肢四處飛濺,仿佛一場血腥的盛宴,一百名裂霄卒就如同一百輛割草機,在嗔怒僧之中橫行無忌,所到之處,敵人紛紛倒下。
    “不夠,不夠,還不夠!穹雷卒!殛惡卒!破陣!”
    屹立在法陣中的宮鳴龍,周身閃爍著道道雷光,如同神明的使者,在人間淨化一切不淨與邪惡,一雙眼睛已經徹底變成了純白色,絲絲電光噴射而出,看到平安廟戰場中的空間依舊狹小,再度高聲怒吼,從天空上引來一道道粗壯的雷霆,如同天柱一般,直直砸向地麵。
    “轟隆!”
    眾多雷霆之中,有一百道雷霆直接砸進了敵人之中,雷光消散之後,裏麵出現了一個有一丈之高的雷光士兵。
    穹雷卒全身閃爍著電光,隻能隱隱可見裏麵的白骨身軀,身上沒有額外的甲胄,手中也沒有額外的武器,隻是一拳又一拳頭地攻擊敵人。
    拳頭如同鐵錘一般,每一次攻擊都將嗔怒僧打得渾身亂顫,並且不進行任何防禦,來者不拒地接受嗔怒僧一下又一下的攻擊。
    但無論是自己在攻擊,還是在接受敵人的攻擊,穹雷卒的體型都在不斷壯大,仿佛一個不斷充氣的氣球,當周身流轉的電光出現了無法控製的趨勢時,便化作一團電光球爆炸。
    爆炸聲震耳欲聾,炙熱的高溫和閃爍的雷霆,將身邊的所有敵人都烤成了焦炭,穹雷卒隨後再度進行狂野的攻擊,繼續開始積攢能量,貯備下一次的爆發。
    “隆~隆~轟隆~”除了一百名穹雷卒之外,還有一百道雷霆化作了殛惡卒。
    殛惡卒手持兩把完全由雷電組成的長刀,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兩道閃電,身下騎著一頭鼻息間噴吐著閃電的戰馬,身姿矯健,就連眼睛都是由刺眼的白色雷霆組成,在狹窄的空間裏助跑了兩步,便直接彈射飛躍而起,落入了敵人之中,馬蹄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一道電光閃過,如同利劍一般踩踏在嗔怒僧的身體上,留下一個焦黑的馬蹄印記。
    “淨世卒!開陣!驚雷卒!布陣!誅心卒!護陣!”
    眼看戰場上的流出的空間已經差不多了,宮鳴龍再度高聲呐喊,根根長發豎立而起,如同引雷針一般,口中噴吐的話語都帶著絲絲電光,如同火花一般閃爍,繼續從天空上引下電光,如同一條條銀色的絲線,在戰場上交織。
    “劈啪!”一道電弧炸開,兩百名淨世卒從雷霆中滾出,體型比其他雷霆之師的士兵更加瘦弱些許,但速度更快,雙手上帶著一副閃爍電光的拳套,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一道刺眼的閃電,飛快衝到戰線的邊緣,憑借狂風驟雨般的攻勢,讓敵人難以抵擋,穩固了己方陣線。
    “咚!咚!咚!”三百名驚雷卒緊隨其後,從雷霆之中緩步走出,身上的幾丁質白骨甲胄,比其他士兵更加厚重,表麵布滿了細密的紋路,每一塊甲片都緊密相連,如同一座座人形堡壘,手持塔盾,一手緊握著長刀,在雷霆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一點點向著淨世卒穩定的防線逼近。
    驚雷卒的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敵人的心坎上,揮舞著大刀,動作沉穩而精準,每一刀都帶著一道電光,將任何試圖衝撞防線的嗔怒僧,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劈飛回去。
    “吼!”一名嗔怒僧或許是由玩家轉換而成,思維更加敏捷了些許,瞪著一雙充滿凶光的眼睛,在戰場上快速掃視,發現淨世卒和驚雷卒組成的防線不能硬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雙手緊緊地抓住同伴的身體,將對方當成了盾牌,硬生生擠到了防線邊緣位置。
    此時防線上的士兵,正遭受著其他嗔怒僧的攻擊,無暇顧及他,這名嗔怒僧趁著同伴正在遭受攻擊的時刻,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抓著對方的肩膀攀附而上,想要直接跳進防線的後方。
    然而這時一道電光在他眼前劃過,速度極快,玩家嗔怒僧的眼前從一片蒼白變成了一片黢黑,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隨後便再也感知不到任何事物,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瞬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