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烈士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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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母為了那筆彩禮,根本不顧她的死活,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賺錢的工具,我把我這段時間掙得錢都借給她了,再加上和田姐,風習梧桐,和她自己的錢,都拿給了家裏,想要把彩禮還回去,並且借著能夠在遊戲內打工掙錢為借口,從家裏搬出來。”
“我們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擺脫困境,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她的父母過於貪得無厭,反而把水晶高跟鞋鎖在了房間裏,等著下個月就給她嫁出去。”
“《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條,明確規定了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第二百五十七條,暴力幹涉他人婚姻自由的,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第二百四十一條,規定了收買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的罪行等一係列相關處罰,有明確的法律定性。”
“水晶高跟鞋的父母已經涉嫌非法拘禁,暴力幹涉婚姻自由,還有買賣婦女等罪行,這麽嚴重的情況,沒有報警嗎?”陽雨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驚訝與憤怒。
實在沒有想到,外表上大大咧咧、總是帶著一臉開朗活潑笑容的水晶高跟鞋,家庭環境竟然扭曲成了這個樣子,平日裏她究竟承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
“我們最開始確實報警了,但是目前這一切,都是我們最開始從水晶高跟鞋口中知道的事情,一點點分析推算出來的。”
“第一次我們是按照人口失蹤報得警,當時大家以為警方能立刻展開調查,把水晶高跟鞋解救出來,可是有她父母從中作梗,最終導致警方根本就沒有立案,我們跑了好幾趟警局,每一次都是乘興而去,敗興而歸。”
北冥有魚煩躁地抓著自己頭發,坐在街道的路沿上,身體微微前傾,向陽雨傾訴著多日來壓在心頭的憂慮。
“後來文昊哥也知道這個事情了,他四處打聽消息,找了不少朋友來幫忙,大家齊心協力,想盡各種辦法,但根本就無從下手。”
“因為水晶高跟鞋的父母把她藏了起來,藏得嚴嚴實實的,我們四處尋找,把可能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根本就找不到她,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實施救援計劃,我們幹著急卻根本使不上勁。”
“那,水晶高跟鞋現在的安全性,能夠得到確保嗎?”陽雨沉思了片刻,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幹脆在北冥有魚的身邊坐下。
水晶高跟鞋被逼婚一事,也不能說和自己毫無關係,宮鳴龍是自己的好兄弟,大家一起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而北冥有魚又是宮鳴龍親自收下的小弟,水晶高跟鞋又是北冥有魚的心儀之人,也是明輝花立甲亭的一員,於情於理,這個事情陽雨都不得不幫。
“安全,至少水晶高跟鞋現在是安全的。”北冥有魚坐在陽雨身邊,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瞬間有了依靠,慌不迭地點頭說道,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
“我現在就在城中村裏麵,每天都監視著隔壁傻子家,他家裏麵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婚禮,到處張燈結彩,但是我可以確定,沒有看見水晶高跟鞋的身影,現在的關鍵問題,就是不知道她被藏到了哪裏,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讓我們毫無頭緒。”
“把這件事和你老大說一下,你要相信你這幫‘半天龍’兄弟們的人脈,他們從小在四九城長大,認識的人形形色色,遠超你的想象。”
“如果實在不行,在下個月他們舉行婚禮的當天,我會親自過去一趟。”陽雨笑著拍了拍北冥有魚的肩膀,笑容溫暖而又堅定,安慰了幾句後重新站起,向著前方走去。
而北冥有魚卻有些愣神,呆呆看著陽雨離去的背影,此刻才意識到,當初宮鳴龍和自己講述陽雨那駭人的殺意時,為什麽眼神中會帶著一絲由衷的信賴。
整個尋木城被平均劃分為三份,劍殿的位置位於正北方,東麵則是梯田湖泊,層層疊疊錯落有致,湖水波光粼粼,北麵是npc聚集區,南麵是玩家活動區,充滿了活力與激情。
正西的方向是根須傳送洞穴,靠北一側的幾個大型根須洞天之中,居住著太易族等尋木伴生一族,還有稻田,馴馬場,動物養殖場等等。
然而陽雨則獨自走到一座洞口較小的根須洞天之前,端莊地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著,仿佛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儀式,然後一腳踏進了洞口宛如肥皂泡一般的屏障之中,泛起了一圈圈漣漪,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叮鈴~叮鈴~”
根須洞天的內部,似乎蘊含著某種空間法則,實際上的空間遠遠比外麵所見還要廣闊,仿佛自成一座小天地。
這裏空氣清新,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不遠處的山坡上遍布著隨風搖擺的明輝花,花朵嬌豔欲滴。
山坡下還有一汪碧波蕩漾的湖水,湖水清澈見底,穹頂上飄蕩著一團團宛如雲朵一般的水蒸氣,如夢如幻。
洞口左右則長著一棵碩大的鬆柏,枝繁葉茂,像一把巨大的綠傘,枝頭掛著一串風鈴,伴隨著陽雨路過時帶起的微風輕輕搖晃,清脆的響聲似乎是在歡迎他的到來,回蕩在整個根須洞天之中。
這處根須洞天的風景格外優美,宛如人間仙境一般,但陽雨並沒有停下腳步,此行並非來踏青,繼續向著山坡下走去,遠遠就能看到前方屹立著一塊墓碑,還有坐在墓碑旁,小聲念叨著什麽的智端。
“亭長大人。”聽到身後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在靜謐的根須洞天中格外清晰,智端心中一動,轉身望去,發現了陽雨正邁步走來,連忙抬手,用衣袖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痕,藏起無盡的哀傷與思念。
慌忙起身,智端恭敬地行了一禮,身姿雖帶著一絲稚氣,但挺直的脊梁卻也帶著一絲堅韌,微微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詢問道:“今天不是亭內的迎新宴會嗎?亭長大人怎麽來這裏了?張先生也過來了嗎?”
“孟談正煩心著呢,口才如他,竟然說不動一個女子的心。”陽雨微微一笑,腦海中浮現出宴席上的場景。
巧舌如簧的張孟談,這次借著陽雨的名頭蒙虎皮做大旗,想要和孫渡獨自相處一會兒,營造個浪漫氛圍。
但子辰和黍璃就跟左右護法一樣,穩穩坐在孫渡的身邊,就根本就不挪屁股,張孟談在一旁急得抓耳撓腮,臉上滿是苦瓜式的表情,一想到這,陽雨不由得笑出聲來。
陽雨一臉笑容地走上前,將懷裏的蜂蜜酒和餃子小心翼翼拿出來,輕輕擺放在墓碑前,伸出手擦了擦原本就十分幹淨整潔的墓碑,墓碑上刻著地則是旦皂的名字。
自從明輝花立甲亭正式成立以來,死亡案例屈指可數,孫大梁和孫成棟身負叛亂之罪,而且最後他們身死道消,亭內也沒有對他們進行追責,不過為了不讓孫飛飛多想,所以也就沒有給他們立碑。
而陽雨和智端此時所處的根須洞天,就是亭內專門建立的烈士陵園。
當初構思烈士陵園的建造時,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最後專門選了這個依山傍水,布滿鮮花的地方,沒有傳統陵園的那種肅殺感和陰森森的氛圍。
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山間的溪流潺潺流淌,山坡上滿是五顏六色的鮮花,微風拂過,花香四溢,也是為了讓死去的人,也能體會到泉暖土香,體會到和諧和安寧,仿佛他們隻是睡著了,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你呢?你怎麽沒去迎新宴席?不喜歡吃餃子?”陽雨一邊說著,一邊把酸菜油渣餡的餃子擺在旦皂墓前,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又把蜂蜜酒打開,緩緩澆在了墳頭上一朵搖曳的明輝花上,在蜂蜜酒的滋潤下,花朵似乎更加嬌豔欲滴了。
剩餘的蜂蜜酒則和餃子擺在一起,讓其中香甜的酒水味道隨風飄蕩,彌漫在空氣中,陽雨隨意地坐在了草地上,青草柔軟而舒適,就像一張綠色的絨毯,陽雨看了一眼墓碑,又看了一眼智端,眼神中帶著關切詢問道。
“沒有沒有,亭佐大人帶來的美食,新穎且有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用麵皮包裹菹菜和肉餡的吃法,可謂是色香味俱全,不過我隻是想到,今天的宴席中,本來也應該有旦皂的位置。現在讓他一個人待在這裏可能會有些孤單,所以我才過來陪陪他。”
智端低著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落寞和悲哀,旦皂的墓碑前,除了陽雨帶來的蜂蜜酒和餃子,還有一個精致的食盒,食盒做工精細,上麵雕刻著精美花紋,裏麵裝著旦皂生前喜歡的食物,愛吃的糕點,還有幾個已經冷掉的餃子,都是智端特意準備的。
“旦皂怎麽會孤單,有我們大家陪著他,雖然長眠於此,但也睡得安穩,世間的紛紛擾擾再也不會幹擾到他。”陽雨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示意智端坐下,不用這般拘謹,話語中帶著一絲感慨繼續說道。
“亭內推行職業傳承開放,以及重型甲胄配備,都是為了保障將士們的性命,我們希望每一個將士都能在戰場上平安歸來,都能和家人團聚。”
“但是戰爭又怎麽會不死人呢?戰爭是殘酷的,它不會因為我們的願望而停止,聽聞還未歸家的太極族,掌握著一種緊急防護措施,能夠在戰場上保護瀕死的士兵,但他們還在遷移至此的道路上,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達。”
“亭長大人辛苦了,不僅要考慮亭內的發展,還要擔憂將士們的安全,張先生說過,如今尋木城內所有人的性命,其實都是亭長大人給的。”智端沒有像陽雨那般隨意盤膝而坐,而是端莊地跪坐在草地上,身體挺得筆直。
保持著對陽雨的尊敬,智端莊嚴地行了一禮,禮節規範而莊重,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和感激,在他看來,陽雨就是亭內的頂梁柱,是大家的守護神。
“客套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既然知道自己的生命來之不易,那就好好活下去,即使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旦皂,發光發熱,不僅照亮你自己前行的路,也要照亮別人。”陽雨連忙上前,扶起智端想要拜倒的身軀。
智端稚氣未脫的臉龐上,已經帶著些許堅韌,就像一棵正在茁壯成長的樹苗,雖然還略顯稚嫩,但已經有了麵對風雨的勇氣,陽雨語重心長地勸告道,希望能夠給予智端一絲勇氣。
夜色漸深,喧鬧的宴席也悄然結束,原本熱鬧非凡的廣場漸漸恢複了平靜。
年紀稍大的始東幾人,也早早返回家中休息,範見和其他喝多的男子一樣,滿臉通紅,腳步踉蹌,被薑珊揪著耳朵,就像拎著一隻小兔子一樣把他拽了回去,範見一邊被拽著,一邊嘴裏還嘟囔著什麽,惹得薑珊又好氣又好笑。
沐沐和眾多小夥伴依依惜別,小臉上滿是不舍,返回宴席的陽雨拉著沐沐的手,把她帶回了湖邊小屋。
回到小屋後,沐沐又和白淪玩鬧了一會兒,在屋裏跑來跑去,玩累了才回到小臥室中一起睡下,孫飛飛的臥室就在隔壁,房間裏安靜而溫馨。祈尋和祈年則躺在外麵客廳的床鋪上休息。
晚上的溫度比白天低了很多,先貴和胖子把大門關上,發出“嘎吱”一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一天的疲憊,也回到了門口旁的房間中睡下。陽雨打開了一盞亭內特產的琥珀花朵燈,燈光柔和而溫暖,又工作了一段時間,把所有的軍備名稱定好之後,才靠著祈年躺下,最後退出了遊戲。
現實中,北方大學四層小樓,七點。
六月末的上國南方迎來了梅雨季節,連綿的雨幕仿佛是老天爺扯下的灰色綢緞,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其中,就好像遊戲世界中,晉陽的那場傾盆大雨跨越了虛擬與現實的界限,蔓延到了現實生活裏。
而副熱帶高壓異常北抬,如同一隻無形卻強勢的大手,硬生生改變了天氣的走向,導致北方地區也大雨連綿不斷。
今天是端午節假期,無需上課,外麵的天空黑壓壓一片,厚重的烏雲層層疊疊堆積,根本就看不出此時本應是白晝的藍天,雨水“劈裏啪啦”地拍打在窗戶上,密集而急促的聲響,反而像一首輕柔舒緩的催眠搖籃曲,輕聲哄著世間萬物入睡。
四層小屋內的氣溫比較低,絲絲涼意彌漫開來,空氣也沒有因為外麵的大雨而變得潮濕黏膩,陽雨微微咧了一下嘴角,心中猜測可能是昨晚宮鳴龍又偷偷把空調打開了,無奈地笑了笑,最後摘下了遊戲頭盔。
臥室裏的空氣彌漫著一絲旖旎的氣息,仿佛還殘留著昨夜的溫柔與纏綿,床單有些淩亂,褶皺如同不規則的地圖,多出來的枕頭上還有一根長發,上麵留有一個明顯的躺壓痕跡。
陽雨獨自躺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睛,深深嗅著身邊雪曦留下的體香,縈繞在鼻尖,讓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按壓下心中躁動的情緒,緩緩起身,走向洗漱間洗漱換衣服。
昨天臥室混亂的“戰場”已經被雪曦整理得幹幹淨淨,物品擺放得井井有條,仿佛昨夜的激情從未發生過。
晉陽之戰的辛勞也卸下了肩頭,陽雨心情格外輕鬆,甚至還有心情哼著幼時的歌謠,熟悉的旋律在房間裏回蕩,最後帶上雪曦送給自己的手表,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離開臥室去餐廳準備吃飯。
“哇,大嫂不愧是走過很多地方開飯店的人,這個雞蛋卷肉嘟嘟的,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走下樓梯,陽雨就能聽到餐廳裏麵傳來的嘰嘰喳喳聲音,探頭看過去,隻見宮鳴龍整個人成大字型躺在沙發上,身體舒展得如同一張大網,閉著眼睛假寐,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呼嚕聲若有若無地傳來。
而廚房裏麵則站著雪曦,孫甜甜,還有曹命三人,圍在灶台旁,眼睛緊緊盯著鍋裏的食物,都在讚揚雪曦製作的早飯。
“這個,這個不是雞蛋卷,這個叫厚蛋燒,是金淼淼教我的。”
不知道是因為鍋內散發的熱氣有些烘臉,還是因為曹命和孫甜甜接二連三的恭維而有些羞澀,讓雪曦的臉頰泛起紅暈,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說話都有些結巴。
說話間雪曦又在平底鍋中澆了一層雞蛋液,如同金色的瀑布一般流淌,然後用木勺輕輕推了推卷在一起的厚蛋燒,微微抿嘴,大眼睛忽閃忽閃地害羞說道:“你們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們。”
平淡生活的這幾日,陽雨和雪曦過上了老夫老妻般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雖然依舊沒有把行李搬到四層小樓這邊,但幾乎每天都留宿在此。
隔壁葉橋和孫甜甜又如膠似漆得像一對新婚夫婦,整天形影不離,讓宮鳴龍又嫉妒又羨慕,於是借著節假日休息,幹脆把曹命也接了過來聚在一起,大言不慚地表示隻想熱鬧一點而已。
不過在陽雨的嚴厲看管下,曹命隻能在客房居住,宮鳴龍對此除了痛斥陽雨“雙標”之外,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辦法。
“喵!”
陽雨原本想要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捉弄一下雪曦,給二者之間增加一點情趣,然而這時一道空間裂縫突然在客廳中打開,張飛尖聲尖叫著,從空間裂縫中飛躍而出,如同一個黑色的炮彈一般,砸向躺著沙發上半夢半醒的宮鳴龍。
而平日裏沉穩冷靜的劉備,也驚慌失措地從空間裂縫裏麵逃了出來,飛撲在陽雨身上,小爪子兩三下爬到肩膀位置,伸出舌頭舔舐自己的毛發,仿佛在安撫自己受驚的心靈。
“噗!”
張飛被陽雨三人收養了這麽久,在現實中每天三頓飯一頓不落,還要跑到尋木城蹭吃蹭喝,身形比以往見長,也重了很多,砸在宮鳴龍的肚子上,巨大的衝擊力讓宮鳴龍噴了一嘴的口水,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臉的驚愕和無奈。
而被口水飛濺到身上的張飛,卻罕見地沒有發火,隻是在宮鳴龍的肚子上拚命打滾,蹭著滿身的油汙和糖漬。
“陽雨!你起來啦!”
沉浸在廚藝展示,臉上洋溢著滿足與自信的雪曦,此時聽到兩隻小貓尖銳的叫聲,還有宮鳴龍誇張的哀嚎聲,原本專注於鍋鏟的手猛地一顫,慌忙回頭,便看到了陽雨正一手一個穩穩地拎起張飛和劉備,連忙扔掉了手中的鍋鏟小跑過去。
雪曦的腳步輕盈卻又帶著幾分急切,一雙惹人憐惜的大眼睛中滿是柔情,仿佛藏著整個春天的溫暖,當注意到髒兮兮的兩隻小貓時,眼神中又滿是疑惑,歪著腦袋輕柔詢問道:“誒?這兩個小家夥是怎麽回事?早上起來就找不到它們,跑到哪裏去玩了,身上這麽髒?”
“嗬嗬,誰知道了,可能是偷吃零食了吧。”陽雨溫柔地笑著,微微張開雙臂,想要抱一下雪曦,但礙於手中的張飛和劉備沒有上前,隻能輕輕吻了一下雪曦的額頭。
兩隻小貓髒兮兮的模樣,完全是因為在宴席上,被一群小孩子七手八腳撫摸導致的,而張飛可以穿越於現實和遊戲之間的能力,陽雨也沒有告訴雪曦。
畢竟《最後一個紀元》現在越來越不像一款普通的遊戲,在沒有了解具體的情況之前,陽雨也不希望雪曦深陷其中,隻想讓她遠離未知的危險。
“老大早!”曹命跟著雪曦也小跑過來,腳步輕快得如同歡快的小鹿,雙手平舉在身側,可愛地向陽雨鞠了一躬問好,模樣十分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