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周歲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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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而過,歲月恰似織布之梭飛速流轉,就在人們不經意之間,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宛如一位踏著輕盈腳步的仙子,悄無聲息地降臨到世間。而這一天,對於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皇宮而言,更具有非同凡響的重大意義,隻因這天乃是備受寵愛的皇貴妃馨瀾所誕下的那對惹人憐愛的龍鳳胎滿周歲的大喜之日!
    想當初,溫婉賢淑、才情出眾的淑嘉皇貴妃不幸因病與世長辭之後,深情款款的皇帝陛下便如同陷入無底深淵一般,整日沉浸在痛失愛妃的無盡悲痛之中,久久無法自拔。一時間,整座宮廷仿佛被一層厚重的哀傷與沉悶的陰霾緊緊包裹起來,令人感到壓抑無比。
    不過,正所謂“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悄然溜走,再加上皇貴妃馨瀾以及她那一雙活潑可愛的兒女時不時傳來的陣陣歡快笑聲,猶如春日暖陽逐漸融化了皇帝心中的堅冰,讓他終於能夠慢慢地從失去摯愛妃子的陰影當中緩緩地走了出來。
    值此良辰吉日,整個皇宮可謂是熱鬧非凡、張燈結彩,處處都彌漫著濃厚的喜慶氣氛。一座座宏偉壯麗的宮殿內部均被裝點得美輪美奐,雕梁畫棟之間掛滿了五彩斑斕的綢緞與燈籠,鮮豔奪目;地麵上鋪就著華麗柔軟的地毯,行走其上宛若漫步雲端。
    眾多宮女們像一群勤勞的小蜜蜂一樣,在各個房間之間來回穿梭奔忙,精心準備著一道道美味佳肴組成的豐盛宴席;而那些畢恭畢敬的太監們,則小心翼翼地將一件件價值連城的珍貴禮物整齊有序地擺放在精美的桌子之上,翹首以盼皇帝陛下前來恩賜賞賜。
    皇貴妃馨瀾所誕下的一對龍鳳胎迎來了周歲盛宴,整個宮廷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處處彌漫著歡樂祥和的氣氛。紅綢飄揚,金樽玉盞交相輝映,樂聲悠揚,舞姬們身姿婀娜,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翩翩起舞。
    然而,在這宮廷的浮華背後,暗流湧動,危機四伏。繼後如懿,這位長期被囚禁於翊坤宮的皇後,借著中秋佳節皇室成員齊聚一堂的機會,曆經重重磨難,終於得到了踏出宮門的許可。
    如懿的麵容冷峻,猶如冬日裏的寒冰,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她那雙曾經熠熠生輝的眼眸,如今卻充滿了憤恨與怨怒,仿佛要將這世間的所有不公都盡收眼底。她冷冷地注視著眼前這片繁華景象,心中卻是一片荒蕪。
    當她無意間聽到周圍人對皇貴妃龍鳳胎的讚美與寵愛之詞時,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低沉而憤怒的話語:“本宮的兒子永基,乃是名正言順的嫡子,是皇室正統的繼承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她心底最深處擠出,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本宮的兒子永基,乃是名正言順的嫡子,是大清未來的儲君!”如懿緊緊咬著牙關,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聲音低沉而壓抑,卻蘊含著無盡的憤怒與不甘。她的聲音雖小,卻如同鋒利的匕首,一下下刺向她那顆因多年宮廷鬥爭而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而那皇貴妃所生的龍鳳胎,就算再怎麽受盡恩寵,說到底也隻不過是身份卑微的庶子庶女罷了,如何能與本宮的永基相提並論!”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那是無盡的怨恨與不甘在心頭翻湧,仿佛要衝破喉嚨,化作實質的利箭,射向那遙不可及的權力之巔。
    “而那皇貴妃的龍鳳胎,就算再怎麽受盡恩寵,說到底也隻不過是身份卑微的庶子庶女罷了!”如懿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皇貴妃及其子女的輕蔑與不屑。她深知,在這宮廷之中,嫡庶之分至關重要,而她的兒子永基,作為正統的嫡子,本應受到無上的尊崇與寵愛,卻因種種原因被冷落一旁。
    誰能料想,在那個金碧輝煌卻又暗流湧動的宮廷深處,如懿那番壓抑著無盡憤懣的低語,竟像是被賦予了神秘的力量,化作了一封封插上了隱形翅膀的密信,悄無聲息地在宮牆內外、每一個角落自由穿梭,最終,它們像是被命運之手精準投擲,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至高無上、權傾天下的皇帝耳中。
    皇帝聽聞的瞬間,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擰出水來,仿佛烏雲蔽日,連大殿內的燭火都顫抖了幾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狂風驟雨前夕特有的壓抑與不安。他的眼神中,怒火如同地底岩漿般翻湧,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那股難以名狀的憤怒自心底騰起,如同野火燎原,迅速蔓延至全身,將他整個人包裹在一片熊熊燃燒的怒火之中,連空氣都仿佛被點燃。
    “好一個放肆的繼後!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膽敢挑戰朕權威的言論!”皇帝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帶著難以遏製的憤怒與不容置疑的威嚴,如同冬日裏凜冽的寒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皇貴妃所誕育的龍鳳胎,乃是朕的心頭肉、掌中寶,是朕未來帝國的希望之光,怎容你這般無端詆毀、惡意中傷?而你的兒子永基,雖貴為嫡出,卻也需謹遵祖宗家法,恪守本分,豈可妄言儲君之位,心懷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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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皇帝那如雷霆萬鈞般的怒斥,如懿並未像旁人那般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她微微抬起下巴,那雙曆經滄桑卻依舊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而深邃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直視著皇帝,無所畏懼。她的聲音雖輕柔,卻如同春日裏細雨綿綿中夾雜的驚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與決絕:“陛下,臣妾所言並非空穴來風,無的放矢。皇貴妃之子雖得陛下萬般寵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嫡庶有別,這是祖宗家法,是千百年來不可逾越的鴻溝,更是維係皇室血脈純正、國家安定的基石。”
    皇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諷刺與不屑:“祖宗家法?哼,要是真按照祖宗家法來論,你嫻貴妃當年僭越中宮,妄圖取代孝賢皇後之位,早就該被孝賢皇後以家法處置,打死不論了。如今,你倒學會拿祖宗家法來壓朕了,真是可笑至極!”
    如懿聽聞皇帝此言,麵色慘白如雪,身子微微顫抖,仿佛被一陣寒風穿透了心扉。她深知自己曾經的過往如同一道無法抹去的疤痕,被皇帝再次揭開,已是無力反駁。但即便如此,她眼中的倔強仍未消散,那是一種對公正的執著,對兒子的深情厚意。
    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直視著皇帝,聲音雖輕卻堅定:“陛下,無論臣妾往昔如何,永基是嫡子之事無可更改。他是臣妾與陛下共同孕育的骨肉,更是皇家血脈的延續。臣妾不求陛下偏愛永基,隻願陛下能公正對待,莫讓嫡庶之別成為他成長路上的絆腳石。”
    皇帝聞言,龍顏大怒,雙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永基不過是你這個繼後生的嫡子,有何尊貴可言?永琮才是真正的嫡子,他是朕原配發妻孝賢皇後所生,是朕的心頭肉,朕的掌上明珠。和他相比,你的永基不過就是個後娘生的,怎配與他相提並論?”
    皇帝的話語如同寒冰刺骨,讓如懿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她看著眼前這個曾與自己相知相守的男人,如今卻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悲哀。
    如懿的身體微微顫抖,但她依然強忍著內心的悲憤,目光直視著皇帝,一字一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陛下,永基不僅是臣妾的骨肉,更是大清的嫡子,他身上流淌的是與您同樣尊貴的血脈。他是您的親生兒子,是您血脈的延續,理應得到您的尊重與愛護。您不能因為一己之私,或是對臣妾的偏見,就如此貶低他,無視他的存在與價值。”
    皇帝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冷冷一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朕乃一國之君,君臨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的兒子眾多,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但永基是你一個繼後生的,也敢妄圖和朕一樣尊貴?真是可笑至極!在朕的眼中,隻有永琮才是真正的嫡子,他是朕與原配發妻孝賢皇後所生的骨肉,才是朕心中無可替代的寶貝。”
    如懿聽著皇帝的話,心中如同被千萬根針同時紮入,疼痛難忍。她深知,自己與皇帝之間的裂痕已經如同萬丈深淵,難以彌補。但每當想到永基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她便有了無盡的勇氣與力量,繼續據理力爭:“陛下,嫡庶之別固然重要,但皇子的品德與能力同樣關鍵。永基自幼聰明伶俐,品行端正,他一直在努力證明自己,希望能夠得到您的認可與喜愛。您不能因為他是臣妾所生,就對他抱有偏見,忽視他的努力與成長。他,也是您的骨肉啊。”
    皇帝聞言,怒氣衝衝地瞪視著如懿,那雙眸子裏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火,要將她徹底吞噬。他猛地一拍龍椅扶手,站起身來,聲音如同驚雷般震耳欲聾:“夠了!朕已經說得很清楚,永基不過是你這個繼後生的庶子,怎配與朕和孝賢皇後的永琮相提並論?你再多言,也休怪朕不客氣!”
    皇帝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地刺向如懿的心口,將她的尊嚴與希望切割得支離破碎。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難以掩飾的痛楚與絕望。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絕境之中,她依然沒有退縮,而是強忍著內心的波瀾,繼續說道:“陛下此言差矣。臣妾當年之舉,實乃情非得已,其中苦衷,難以言表。況且,臣妾自入主中宮以來,一直兢兢業業,恪守婦道,從未有過半點逾越之舉。至於前朝之事,臣妾更是從未涉足,更別提聯係什麽大臣了。”
    皇帝聞言,冷笑更甚,那笑容中充滿了對如懿的不屑與嘲諷:“好一個兢兢業業,恪守婦道。朕倒是想問問你,你一個後宮嬪妃,為何會與前朝大臣有所瓜葛?傅恒是孝賢皇後的親弟弟,和敬公主和永琮的親舅舅,你竟敢妄圖將你那嫁不出去的四公主嫁進富察氏,企圖攀附權貴,你居心何在?”
    如懿聽到皇帝的質問,心中猛地一沉,她沒想到這件事竟然也被皇帝翻了出來。她迅速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定了定神,回道:“陛下,臣妾隻是看到四公主年紀漸長,而富察氏又是名門望族,才起了這個聯姻的心思,絕無半點私心。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清的未來,為了皇室的繁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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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皇帝卻似乎並不願意聽她的解釋,隻是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與憤怒。
    此時,一直在旁默默觀察的皇貴妃馨瀾開口了。她聲音柔和,帶著幾分勸解的意味:“陛下,今日是雙生子的周歲宴,是大喜的日子,莫要為了這些煩心事壞了興致。如懿姐姐想必也是一時糊塗,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還請陛下看在她一心為皇室的份上,寬恕她這一次吧。”
    皇帝聞言,看了看乖巧可愛的龍鳳胎,神色果然稍緩。他輕輕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奈。
    但如懿卻不領皇貴妃馨瀾的情,她看著馨瀾,冷聲道:“不必假惺惺地裝好人,你如今深得聖寵,自是得意。但我兒永基是大清的嫡子,他的身份不會改變,誰也別想動搖他的地位。”
    馨瀾聞言,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她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皇帝看著如懿那冷硬的態度,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厭煩地看了如懿一眼,冷聲道:“朕能夠立你烏拉那拉氏如懿為繼後,是朕對你的信任與看重。但朕也能夠廢了你,讓你失去這一切。你好自為之吧。”
    如懿聽著皇帝那冰冷的話語,心中如同被千萬根針刺穿一般疼痛。她明白,自己與皇帝之間的裂痕已經越來越深,再也無法修補。但她依然堅強地挺立著,沒有流露出絲毫的軟弱與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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