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杖斃容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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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刺骨而冰冷。他隻是冷冷地留下一句話,那話語如同冰冷的判決,宣告了如懿命運的終結:“皇後,朕從來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你好自為之吧。烏拉那拉氏,記住,朕的發妻是孝賢皇後富察氏,自幼進入王府陪著朕的是慧賢皇貴妃高氏,朕心裏一直想要的嫡福晉是皇貴妃馨瀾,從來就沒有你烏拉那拉氏什麽事。你,隻不過是先帝皇後塞給我的一個笑柄罷了。”
如懿立身在那金碧輝煌卻又寒意透骨的宮殿之中,耳畔回蕩著皇帝那冰冷無情的話語,字字如鋒,穿心而過。她隻覺心頭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把利刃交織絞動,絞得她幾乎窒息。那雙曾經閃爍著溫柔與期盼的眸子,此刻被絕望與不甘的深淵所吞噬,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遲遲未曾落下,似是在倔強地證明著些什麽。
她顫抖著雙唇,聲音細若遊絲,卻帶著難以言喻的哀怨與不甘:“皇上,您……您怎麽能這麽說?臣妾……臣妾自嫁入宮中,事事以您為先,心心念念皆是皇家顏麵與您的安康。那些年月,臣妾陪您走過風雨,共度晨昏,難道在您心中,這一切都隻是過眼雲煙,臣妾就……就隻是一個任人擺布、可有可無的笑柄嗎?”
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麵容冷峻,眼神深邃而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情感與溫暖。他的話語,如同冬日裏最刺骨的寒風,無情地吹散了皇後心中殘存的那最後一絲溫暖與希望:“皇後,你何必再執著於這虛無縹緲的情分,自欺欺人又有何用?朕的心,從未屬於過你。你不過是先帝皇後為了穩固家族權勢,強加於朕的一枚棋子,一枚沒有感情、沒有靈魂的工具罷了。”
言及此處,皇帝的語氣中竟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與厭惡。他緩緩起身,目光越過如懿,望向遠方,仿佛在追憶著往昔的美好:“在朕的心中,孝賢皇後富察氏,她才是朕名正言順的發妻,溫婉賢淑,德才兼備,是朕此生難以忘懷的發妻。慧賢皇貴妃高氏,她聰慧過人,善解人意,是朕在這深宮之中難得的知己。
至於皇貴妃馨瀾,她更是朕的心頭所好,她的一顰一笑,皆能牽動朕的心弦。她更是朕心中的一抹亮色,是朕在這深宮中唯一的慰藉。
而你,繼後烏拉那拉氏如懿,你在這宮中,終究隻是個過客,一個永遠也無法走進朕內心深處的陌生人。”
隨著皇帝的話語落下,整個宮殿仿佛被一股沉重的壓抑所籠罩,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隻剩下如懿那微弱而顫抖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呼嘯,它們交織在一起,似乎在為這場淒涼的對話奏響一曲哀歌。
“皇上……”如懿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而微弱,仿佛是被沙粒磨礪過的絲綢,失去了往日的華潤。她的眼中滿是哀傷與絕望,那眼神如同深秋的湖水,平靜卻暗藏著無盡的波瀾,“您怎麽能這麽對臣妾?臣妾為您操持後宮,為您生育子女,難道這些都不值得您的一絲憐憫和體諒嗎?”她的話語中充滿了不甘與哀怨,仿佛是對命運最後的質問。
皇帝卻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如同寒冰,冰冷而刺骨,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冰冷的判決,宣告了如懿命運的終結:“皇後,你不要再提這些過去了。在朕的心中,你從來就沒有什麽地位。你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你的本分而已。朕念在你是先帝皇後的侄女份上,才沒有廢黜你。但如今,你已經失去了朕的信任和寵愛,再也無法勝任皇後的職責。你還是安心在延禧宮靜思己過吧。”
如懿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痛苦,那痛苦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淹沒了她的心靈。她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仿佛這樣就能緩解內心的痛苦。她看著皇帝,眼中滿是絕望與憤怒,那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卻無法照亮她心中的黑暗:“皇上,您如此薄情寡義,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皇帝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如同冬日裏的寒風,讓人心生寒意:“報應?朕是天子,是萬民之主,朕的命運由朕自己掌握。報應?那不過是弱者用來安慰自己的謊言罷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仿佛是對如懿最後的踐踏。
說完,皇帝轉身欲走,那背影顯得如此決絕與冷酷。如懿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喊道:“皇上!您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您會後悔今天對臣妾所做的一切!”她的聲音中帶著決絕與不屈,仿佛是對命運最後的抗爭。
皇帝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那雙眼眸中滿是輕蔑與嘲諷,仿佛在看一個無比可笑的小醜。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冰冷如霜:“後悔?朕這輩子就不知道後悔是什麽滋味。朕如今嬌妻馨瀾在懷,她溫婉賢淑,善解人意,與朕心意相通。幼子永瑚聰明伶俐,機敏過人,乃是朕的心頭之肉。朕的生活如此美滿,又何來後悔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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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目光如刀般刺向如懿,那眼神中的嘲諷之意愈發濃厚:“至於你,烏拉那拉氏如懿,你就好好待在這延禧宮中反省吧。你以為自己曾經是皇後,就擁有了一切?哼,你錯了。在這皇宮之中,權力才是唯一的真理。你曾經擁有過權力,但卻不懂得珍惜,不懂得運用。如今,你失去了權力,也失去了朕的寵愛,就隻剩下這空蕩蕩的宮殿和無盡的傷痛與屈辱。”
皇帝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如懿的心上。她聽著皇帝對馨瀾和永瑚的讚美,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嫉妒和痛恨。她曾經也擁有過這一切,曾經也是皇帝心頭的寶貝,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皇上,您怎能如此對我?”如懿顫抖著聲音問道,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哀傷和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皇帝的心,但心中的那份不甘和怨恨卻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讓她無法釋懷。
皇帝冷哼一聲,“你如今說這些又有何用?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如懿癱坐在地上,淚水終於決堤而下。
德克烈屹立在永瑚的床邊,目光如炬,緊盯著太醫手中那細小的痘苗,小心翼翼地將其種在永瑚稚嫩的手臂上。他的心頭緊繃著一根弦,種痘之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便可能釀成大禍。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悄然映入德克烈的眼簾,令他心中猛地一顫。那竟是繼後的貼身宮女容嬤嬤!她怎會在此出現?德克烈心中疑雲密布。容嬤嬤,這個繼後的忠實走狗,平日裏總是如影隨形地伴隨在繼後左右,幾乎未曾見她離開過繼後的身邊。
然而此刻,她卻像一縷幽靈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永瑚種痘的房間裏,這實在令人費解。德克烈的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揣摩著容嬤嬤此行的目的。
他決定按兵不動,先靜觀其變,看看容嬤嬤究竟有何企圖。隻見容嬤嬤靜靜地站在角落裏,目光凝重地望著太醫為永瑚種痘,臉上並未露出任何異常的神色。
然而,德克烈的直覺卻告訴他,容嬤嬤的出現絕非偶然。她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很可能與永瑚的種痘之事息息相關。
想到這裏,德克烈的心中愈發忐忑不安。他絕不能允許任何對永瑚構成威脅的因素存在。於是,他當機立斷,果斷下令將容嬤嬤拿下。
容嬤嬤被侍衛們如猛虎下山般押到德克烈麵前時,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困惑。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甘和憤懣,大聲嘶喊道:“德大人,您為何要如此對待我?我不過是路過此地,看看小阿哥而已,怎就成了有罪之人?”
德克烈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雙眼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容嬤嬤,仿佛能洞穿她內心的所有秘密。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地說道:“你身為繼後的貼身宮女,卻出現在這裏,難道隻是巧合嗎?來人啊,給我搜身!”
隨著德克烈的一聲令下,侍衛們如餓虎撲食般一擁而上,將容嬤嬤團團圍住。他們毫不客氣地在容嬤嬤身上搜尋起來,不一會兒,就從她的衣袖裏搜出了一包神秘的粉末。
德克烈見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怒視著容嬤嬤,厲聲喝道:“這是什麽?快說!你是不是想謀害小阿哥?”
容嬤嬤被嚇得麵如土色,額頭上冷汗涔涔直冒,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她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大人饒命啊,這……這不是我要的,是皇後娘娘讓我來的,她……她恨皇貴妃和小阿哥,想讓我破壞這種痘之事。”
德克烈心中一震,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繼後。他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即命令侍衛們將容嬤嬤押入大牢,嚴加看管。然後,他心急火燎地騎上駿馬,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風馳電掣地奔向皇宮。
進入宮門後,德克烈一路狂奔,直奔皇帝的禦書房而去。到了禦書房門前,他來不及喘息,立刻下馬,快步走進房間。一見到皇帝,他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詳細稟報給皇帝。
皇帝坐在龍椅上,原本正悠然地翻閱著奏章,聽到德克烈的稟報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無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怒火所籠罩。他的雙眼瞪得渾圓,眼中充滿了憤怒和震驚。
“好一個烏拉那拉氏!”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朕念及舊情,沒有廢掉她的後位,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說著,他猛地一拍桌子,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搖搖晃晃,茶水濺灑而出。
皇帝當即下令,讓侍衛們火速前往延禧宮,將如懿押解到養心殿來。如懿正在延禧宮內悠然自得,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嘈雜喧鬧之聲,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群侍衛就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他們不由分說,將如懿強行帶走。
如懿被帶到養心殿時,心中充滿了茫然和驚恐。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皇帝會突然下令將她帶到這裏。當她看到皇帝那充滿怒容的臉龐時,心中更是一陣慌亂無措。
皇帝見到如懿,眼中的怒火愈發燃燒得旺盛。他怒目而視,將德克烈的稟報狠狠地甩到如懿麵前。如懿定睛一看,隻見那上麵竟然是容嬤嬤的供詞,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絕望之情。
“皇上,這是陷害啊!”如懿的聲音帶著哭腔,她大聲喊道,“臣妾從未指使過容嬤嬤做這樣的事情!”
皇帝冷哼一聲,“到了此時,你還敢狡辯!證據確鑿,朕絕不會輕饒你。容嬤嬤是你姑姑留給你的,除了你,誰又能指使她做事?”
如懿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落,她深知自己此刻已是陷入絕境,百口莫辯。在這深宮之中,她的容身之地仿佛瞬間崩塌,化為烏有。
就在這時,太醫顫抖著聲音說道:“皇上,這是天花病人的痘痂磨成的粉末啊!若是種在小阿哥身上,後果不堪設想!”他的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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