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皇後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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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這些世家小姐們如冰刃般鋒利的冷嘲熱諷,西林覺羅氏卻恍若置身於另一個靜謐的世界,那些刺耳的話語如同風過耳畔,未在她心中激起絲毫波瀾。
她緩緩屈膝跪地,動作優雅而標準,仿佛是經過無數次精心排練,而後恭恭敬敬地說道:“奴婢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那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黃鶯出穀,在這涼亭中回蕩。
赫舍裏氏等人見狀,皆是一愣,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麵麵相覷,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那表情仿佛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們沒想到西林覺羅氏竟如此機敏,麵對眾人的嘲諷,不正麵衝突,反而巧妙地將皇後“請”了出來,這招棋可謂是出人意料又高明至極。
赫舍裏氏咬了咬牙,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強裝鎮定道,聲音中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你少拿皇後娘娘來壓我們,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這般做戲,不過是為了在眾人麵前博個好名聲罷了。”
西林覺羅氏依舊神色平靜,如同一汪深邃的湖水,不起一絲漣漪,不緊不慢地說道,聲音溫和而堅定:“赫舍裏姐姐此言差矣,奴婢偶遇各位姐姐,本想好好相處,共敘姐妹情誼。奈何姐姐們言語不善,如那利刃般傷人。奴婢不過是不想與姐姐們多做無謂的爭執,想著皇後娘娘素日裏教導我們要和睦友善,如同姐妹一般相互扶持,便想著向娘娘請安,順便也請娘娘評評理,看看這究竟是誰之過。”
此時,皇後在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進涼亭,那步伐輕盈而優雅,如同仙女下凡。她臉上帶著一抹溫和卻又不可侵犯的威嚴,仿佛是那高懸於天空的太陽,溫暖卻又讓人不敢直視。她輕聲說道,聲音如同春風拂麵:“都起來吧,本宮聽聞這邊熱鬧,便過來瞧瞧,看看究竟發生了何事。”
赫舍裏氏等人見皇後真的來了,嚇得臉色煞白,如同一張白紙,紛紛屈膝行禮,聲音顫抖地說道,那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給皇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掃視了眾人一眼,那目光如同銳利的劍,能穿透人的內心。目光最後落在赫舍裏氏身上,緩緩開口道,聲音不怒自威:“去請皇上過來一趟,赫舍裏氏、瓜爾佳氏、鈕鈷祿氏對皇上選西林覺羅氏為永瑚嫡福晉不滿,此事需皇上定奪。”
皇後話音剛落,赫舍裏氏等人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如同風中的落葉,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支撐的柱子。
赫舍裏氏硬著頭皮,帶著哭腔再次跪地求饒,那哭聲如同夜梟的哀鳴:“皇後娘娘,臣女等知錯了,方才不過是一時糊塗,口出狂言,如同被鬼迷了心竅一般。求娘娘不要告知皇上,皇上日理萬機,莫要因臣女等這些瑣事煩擾,臣女等願受任何懲罰。”
皇後神色未動,隻是淡淡說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方才言語放肆,對皇上欽定的嫡福晉百般羞辱,此乃大不敬之罪。如今才知錯,已是為時過晚。本宮若不將此事稟明皇上,日後你們怕是更加肆無忌憚,視宮廷規矩如無物。”
說罷,皇後便對身旁的宮女吩咐道:“去請皇上。”宮女領命,匆匆離去,那腳步急促而慌亂,仿佛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西林覺羅氏見狀,微微欠身,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懇切:“皇後娘娘,各位姐姐或許隻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還望娘娘能網開一麵,給她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皇後看了西林覺羅氏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不滿,那不滿如同冬日裏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你倒是心善,隻是她們這般行徑,若不加以懲處,難以服眾。記住,在這宮廷之中,恩威並施,才能統禦六宮,一味的仁慈隻會讓你覺得你懦弱可欺,日後難以在這複雜的宮廷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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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皇上在太監那急促而小心翼翼的引領下,大步流星地走進涼亭。他麵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那厚重低垂的天空,烏雲密布,仿佛隨時都會降下瓢潑大雨。每一步踏在地麵,都似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震得涼亭內的空氣都為之一顫。
他的目光如炬,猶如兩道銳利的閃電,迅速掃視著赫舍裏氏等人。那眼神中,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有對宮廷規矩被破壞的不滿在翻湧。他冷冷問道,聲音如同從冰窖中傳出的冰冷寒風,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究竟所為何事?竟在這宮廷之中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這宮廷乃是朕的天下,豈容你們這般肆意妄為!”
皇後佟佳氏微微欠身,動作優雅而端莊,仿佛一朵盛開在宮廷中的牡丹,散發著高貴而溫婉的氣息。她開口說道,聲音溫婉卻又清晰,如同潺潺的溪流,緩緩流淌:“給皇上請安,赫舍裏氏和鈕鈷祿氏嫡女覺得皇上選西林覺羅氏為永瑚嫡福晉,有點不妥,方才更是出言不遜,對西林覺羅氏百般羞辱,臣妾覺得此事需皇上定奪,以正宮廷規矩。這宮廷的規矩,乃是祖宗留下來的,若不加以維護,日後這後宮怕是會亂了套。”
皇上聽聞,臉色瞬間如墨般漆黑,好似被濃重的夜色所籠罩。他怒目圓睜,似兩團燃燒的火焰,那火焰中透露出無盡的憤怒與威嚴。他大聲斥責道,聲音如洪鍾般響亮,震得涼亭內的柱子都微微顫抖:“好大的膽子!朕親自選定的永瑚嫡福晉,豈容你們這些無知之輩肆意羞辱!這宮廷的規矩,在你們眼中竟如兒戲一般!你們眼中可還有朕這個皇上,可還有這皇家的威嚴!”
赫舍裏氏和鈕鈷祿氏嫡女嚇得“撲通”一聲癱倒在地,身體抖如篩糠,好似被狂風中的樹葉,毫無反抗之力。冷汗浸濕了她們的衣衫,那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仿佛是她們恐懼的心跳聲。
赫舍裏氏帶著哭腔,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那聲音如同受傷的小鳥般淒慘:“皇上……臣女……臣女罪該萬死,是臣女被嫉妒蒙蔽了雙眼,才會口出惡言。臣女就如同那被迷霧遮住了雙眼的行者,迷失了方向,做出了這等大逆不道之事,求皇上開恩呐!”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緊緊地抓著地上的泥土,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鈕鈷祿氏嫡女也哭得梨花帶雨,那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滾落。她一邊磕頭,一邊說道,額頭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皇上,臣女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過臣女這一次吧!臣女願做牛做馬,報答皇上的不殺之恩。”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如同風中的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瓜爾佳氏見狀,也趕忙跪地,戰戰兢兢地說道,那聲音如同蚊子般細小:“皇上,臣女雖未參與羞辱西林覺羅氏,但臣女未能及時勸阻,也有失察之過,還望皇上責罰。臣女就如同那守門的衛士,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讓這等事情發生,臣女甘願受罰。”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自責。
皇上冷哼一聲,那聲音如同寒冬中的北風,冰冷而刺骨。他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她們,仿佛要將她們看穿。冷冷說道:“你們一個個,平日裏養尊處優,卻不知禮數,不懂規矩。今日若不嚴懲,日後這後宮怕是再無安寧之日!這後宮乃是朕的後宮,豈容你們這般胡作非為!”
赫舍裏氏和鈕鈷祿氏嫡女聽到皇上這番話,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嚇得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毫無血色,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們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像是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枯葉,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恐懼與絕望。
赫舍裏氏拚盡全力,用那顫抖得幾乎不成調的聲音說道,聲音中帶著哭腔與哀求:“皇上……皇上息怒啊!臣女絕無此等大逆不道之心,聖祖仁皇帝的元後乃是我赫舍裏氏家族的榮耀,臣女對皇家隻有無盡的敬畏與尊崇,那敬畏之情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方才口出惡言,實在是鬼迷心竅,就像被惡魔附身了一般,求皇上明鑒呐!”她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仿佛想要抓住那最後一絲生的希望。
鈕鈷祿氏嫡女也涕淚橫流,豆大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她一邊用力磕頭,那“砰砰”的聲響在寂靜的涼亭中格外刺耳,額頭很快泛出一片紅腫,像是一朵盛開在痛苦中的血花。
她一邊哭訴道:“皇上,臣女萬萬不敢有此等僭越之念,皇上的生母乃是我鈕鈷祿氏家族的驕傲,臣女對皇家向來是恭敬有加,那恭敬之心如同璀璨的星辰,永不熄滅。今日之錯,皆是臣女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求皇上寬恕臣女這一回吧!”她的身體隨著磕頭的動作不停地起伏,仿佛一片在狂風中飄搖的樹葉。
西林覺羅氏見狀,心中雖有些忐忑,那忐忑如同一隻小兔子在她心中蹦躂,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再次屈膝跪地,動作優雅而恭敬,說道:“皇上,奴婢相信各位姐姐絕無對皇家不敬之意,隻是乍聞奴婢被選為嫡福晉,一時難以接受,就像突然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噩耗,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還望皇上念在她們初犯,從輕發落。”
皇上微微眯起雙眸,那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審視著西林覺羅氏,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仿佛是從九天之上傳來的雷霆之音:“你倒是心胸寬廣,可她們如此行徑,若不嚴懲,如何能彰顯宮廷的威嚴?又如何能讓其他人引以為戒?這宮廷的規矩,乃是維係後宮和諧的基石,誰若破壞,就必須付出代價。”
西林覺羅氏抬起頭,目光堅定而誠懇,那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閃耀著智慧與善良的光芒:“皇上,奴婢以為,懲處並非目的,重要的是讓各位姐姐認識到錯誤。若能借此機會讓她們明白這宮廷的規矩與禮儀,日後姐妹間和睦相處,才是對後宮安穩有益之事。而且,奴婢相信,經過這次教訓,各位姐姐定會痛改前非。”
皇帝冷冷一笑,那笑聲如同寒夜中的冷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在涼亭中回蕩。“西林覺羅氏,你跟皇後還有的學呢。朕提醒你一點,在顯示自己雍容大度的時候,別忘了夫妻一體。皇後就從來不在其他人麵前反駁朕的話,她深知在這宮廷之中,夫妻同心的道理。
夫妻本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若隻顧著展現自己的仁慈大度,卻不顧及夫君的感受和立場,日後又怎能與永瑚攜手共進,共掌這後宮之事?”
皇帝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西林覺羅氏,仿佛要將她看穿。“永瑚個性剛毅,如同那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他行事果斷,有自己的主見和原則。你若想成為他的賢內助,就必須學會與他同心同德,在適當的時候支持他、輔佐他,而不是一味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西林覺羅氏被皇帝這番直白且嚴厲的話語說得臉頰滾燙,雙頰泛起紅暈,卻也不敢有絲毫忤逆,連忙屈膝跪地,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麵,聲音帶著幾分惶恐與誠懇:“皇上教誨得極是,是奴婢考慮不周,隻想著以仁善之心化解紛爭,卻忽略了與永瑚貝勒夫妻一體的要義。奴婢日後定當謹記皇上今日的訓誡,凡事以永瑚貝勒為先,與他同心同德,共同進退。”
皇帝微微挑眉,目光中仍帶著審視:“哼,希望你說到做到。這宮廷與王府,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暗流湧動,處處皆有規矩與算計。你若不能與永瑚齊心協力,在這複雜的局勢中站穩腳跟,不僅會害了自己,也會連累永瑚。”
西林覺羅氏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皇上放心,奴婢既已被選為永瑚貝勒的嫡福晉,便已做好了與他共患難、同富貴的準備。奴婢會盡快熟悉這宮廷與王府的規矩,努力提升自己,成為永瑚貝勒的得力助手,與他攜手應對一切挑戰。”
皇帝這才微微點頭,神色稍緩:“起來吧。你能有這樣的決心和覺悟,倒也不枉朕對你的一番期望。不過,光有決心還不夠,還得有實際的行動和智慧。這後宮與王府中的女子,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你日後要多留個心眼,莫要被人算計了去。”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皇後也開口了,聲音溫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西林覺羅氏,皇上今日這般苦口婆心地教導你,是看重你,也是希望你能成為永瑚的賢內助。你不僅要記住皇上的話,還要時刻提醒自己,在這宮廷與王府中,你的每一個舉動都關乎著永瑚的聲譽和地位,也關乎著皇家的顏麵。”
西林覺羅氏連忙轉向皇後,恭敬地說道:“皇後娘娘教誨的是,奴婢定當將皇後娘娘的話銘記於心,以皇後娘娘為榜樣,做一個端莊賢淑、聰慧得體的嫡福晉。”
皇帝看向皇後,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讚許:“皇後所言極是。你向來心思細膩,善於教導他人。日後就多費些心思,好好引導西林覺羅氏,讓她盡快適應這後宮的生活。”
皇後微笑著應道:“臣妾定當盡心盡力,不負皇上所托。”
皇帝又將目光轉向癱軟在地、瑟瑟發抖的赫舍裏氏和鈕鈷祿氏嫡女,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今日之事已讓朕十分失望。朕念在你們家族過往的功勞上,暫且饒過你們這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赫舍裏氏和鈕鈷祿氏嫡女聞言,連忙掙紮著跪直身子,磕頭如搗蒜:“多謝皇上開恩,多謝皇上開恩。”
皇帝冷冷說道:“赫舍裏氏,罰你抄寫《女誡》《宮規》各兩百遍,閉門思過一年,每日需到佛堂誦經兩個時辰,為你今日的過錯祈福。同時,罰俸祿五年,以儆效尤。”
赫舍裏氏身體一軟,差點又癱倒在地,但強撐著磕頭謝恩:“多謝皇上寬恕,臣女定當按時完成懲罰,以後定不會再犯。”
皇帝接著說道:“鈕鈷祿氏,你罰抄典籍同樣兩百遍,閉門思過一年,每日到佛堂誦經兩個時辰。此外,你需在宮中做一年苦役,讓你深刻體會這宮廷中每個人的不易,罰俸祿五年。”
鈕鈷祿氏嫡女淚如雨下,卻不敢有絲毫違抗,隻能一邊磕頭一邊哭訴:“多謝皇上不殺之恩,臣女定當謹記教訓,好好反省。”
皇帝又看向瓜爾佳氏,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悅:“瓜爾佳氏,你雖未直接參與羞辱,但也有失察之責。罰你抄寫《女誡》五十遍,閉門思過三個月,罰俸祿兩年。”
瓜爾佳氏趕忙磕頭:“多謝皇上,臣女定當改正。”
處理完眾人,皇帝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都起來吧。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希望你們都能引以為戒,日後好好相處,莫要再生事端。這後宮的安穩,關乎皇家的顏麵,誰若再敢肆意妄為,朕絕不輕饒!”
眾人紛紛行禮告退,西林覺羅氏跟在人群中,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按照皇上和皇後的教導,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嫡福晉,與永瑚貝勒攜手共創美好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