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拿這些錢去幹什麽……嗬，奧斯瓦爾多仇人那麽多，有個別人利用這個軟件去殺他，我又能怎麽樣？我隻是個注資的股東而已。”
    “就像有人在他的飯菜裏下毒，難道連種菜的農民也一樣有罪嗎？當然不可能了。”
    “上述的注資計劃，都會一五一十地寫在合同裏。”
    “而我做事，流程完全是按照公司規則來的，不會有一點毛病。如果你們能來公司上班就懂了，隻要是完全按規矩做的，項目失敗了，頂多是不能升職，但絕不會有處分。”
    “規則是高山，天塌下來有山扛著。”
    他攤了攤手，真誠地像隻小狐狸一樣。
    “明白了嗎？我的朋友？”
    星抱著肩膀，點頭道：“搜得死內~~”
    波提歐瞟了她一眼：“你怎麽學亂破說話？”
    旋即才對砂金道：“不愧是公司的人。這麽善於利用規則，還能把自己擇的這麽幹淨。”
    “多謝誇獎。”
    砂金笑了笑，從隨身攜帶的兩個文件夾中拿出一個。
    “這是合同的詳細文件，前期注資5000億信用點，買斷10的股份。”
    “如果‘效益’好的話，哈哈，還有5000億會在之後打進來，作為占領市場的資金。”
    說這句話時，效益‘兩個字’咬得格外用力。
    波提歐瞬間領悟，這個效益，指的必然就是奧斯瓦爾多的人頭了。
    說罷，砂金又一笑：“哦，好像這個軟件目前還沒有同類競品，以後也很難有了，占領市場應該費不了太大力氣。不過畢竟是壟斷嘛，最賺錢的買賣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哇~~真的是一萬億啊。”
    波提歐和星依次把合同看了一遍，並沒有看出什麽商業陷阱。畢竟以兩人的水平，有也看不出來。
    不過保險起見，星還是給姬子發了一份過去。
    上次貝洛伯格和匹諾康尼的事情，都是由她負責的。交給她，靠譜！
    啊？那星是來做什麽的？
    當然是掮客啊！沒有她兩邊早就打起來了。
    看到兩人均沒有異議，砂金心裏才真正放鬆下來。
    這場買賣終於算是談成了。
    說實話，就算沒有奧斯瓦爾多的事情在裏麵，這個軟件也是完全值得投資的。
    但有了奧斯瓦爾多那就不一樣了。
    那是必須要投資的！就衝這點，賠錢也值得一投！
    “你們，還有什麽疑問嗎？”
    “沒有了。”星搖了搖頭，但說完，就感覺氣氛有些微妙的變化。
    這才時她發現，身邊的這位改造人牛仔，眼中已經有殺氣氤氳而生。
    “奧斯瓦爾多在哪？”
    “他一向對自己的信息諱莫如深，即便我同是公司的人，也很難收到一手的信息，大多隻能在事後報告中得到消息。”
    如此說來，竟然是連砂金都沒辦法了？
    波提歐眉頭皺起。
    難道，隻能等朋克洛德的黑客了？
    但此時，卻又聽到砂金笑道：“不過嘛，今天卻不一樣。”
    他翻出第二個文件夾：“我剛剛拿到一份報告。奧斯瓦爾多在幾天前的工作中做的太過火了。把那個星球的麵包價格抬到了五十萬信用點一個，很快就引發了暴動。”
    “築材物流部說他們處理不了，又要我們這些不良資產清算專家去擦屁股。所以……”
    聽到他的話，波提歐眼前一亮：“所以他寶貝的行蹤，就在這幾張紙上？”
    說著，他忍不住伸直了身體去打量文件上的內容，但砂金果斷一把合上，波提歐什麽都沒來得及看到。
    “怎麽，難道這是另外的價錢？”有了星的前車之鑒，波提歐立刻覺得他要坐地起價。
    而砂金捂著文件夾笑了笑：“當然不是。”
    “這可是公司的機密，我怎麽可能出賣公司的機密呢？那可是在破壞規則。”
    星插嘴道：“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哈哈，你可以這樣說，而我卻不能。”
    砂金笑著道：“我可還要靠規則這座大山遮風擋雨呢。”
    “那你是？”波提歐糊塗了。
    如果是這樣，你把它拿來幹嘛？單純吊我們的胃口嗎？
    砂金將文件夾往身邊的空座一摔，揉著脖子道：“哎呀，最近工作太忙，記憶力都變差了。偶爾吃完一頓飯後，連手機在哪裏都找不到。”
    “那裏麵的信息可有不少機密，但如果被撿到手機的人看到的話，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畢竟人就是有出錯的時候啊。”
    麵對砂金的瘋狂暗示，波提歐和星恍然大悟。
    星對他比了個大拇指：“靠譜！”
    波提歐亦道：“不愧是公司的人，鬼心眼真不少。”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他也不得不承認，砂金想得要比他全麵，比他周到的多。
    他提起一杯茶水，主動送到了砂金麵前：“來吧，公司的家夥，祝我們合作愉快！”
    砂金點了點頭，同樣拎起一杯茶水，嘴角是一抹特別的笑意：“合作愉快。”
    片刻後，確定了合同無誤，砂金帶著簽字蓋章的合同揚長而去。
    星拿起他‘遺落’的文件夾，歎息道：“哎呀。砂金，你太不小心了，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東西弄丟呢？”
    她隨手扔給了波提歐：“來吧，我可什麽都沒看見啊。複仇什麽的，和列車的形象不搭。。”
    “當然！”
    波提歐自覺地道：“是我們巡海遊俠運氣好，撿到了這份文件而已。”
    他簡直要笑出聲來，事情進展得太順利了。
    轉眼之間，奧斯瓦爾多就被他們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雖然要付出10的收益作為紅利，不過為了複仇，這點事根本不足為慮！
    甚至如果能包成功的話，全都賣出去，他也不會猶豫。
    “叮咚！”
    手機上傳來一陣提示音，這是委托交付的聲音。
    波提歐心中一動，他在軟件上掛過的委托，可是有且僅有一條啊！
    急忙打開手機，一條明明白白的信息在上麵寫著：“奧斯瓦爾多現駐地xxx。”
    完了還有個落款：“銀狼對此事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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