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這種東西，竟然真的存在嗎？”鏡流喃喃自語，眼神驚疑不定。
    她急切地問道：“具體是怎樣使用的？和命途之力大差不差嗎？”
    “嗯，應該說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林爍搖了搖頭，笑道：“首先說相同點吧。儒家的修行體係講究禮樂射禦書數，讓人多維度全麵發展。所以，也能用兵器釋放劍氣、刀氣之類的東西，修行到極點，同樣也能將天上的星辰斬落！”
    林爍捏了捏下巴：“但不一樣的是，它不分元素屬性，也同樣不屬於物理攻擊的分類。為了便於理解，暫且把它當做一種新的屬性吧。”
    鏡流緩緩點頭。
    雖然她強大的冰屬性無法與之配合，但她的劍術水平足以與之相輔相成，兩相疊加，爆發出的戰力定然能夠更上一層樓！
    “而不同之處嘛。”
    林爍嘴角掛上淡淡的笑容：“那就是通過撥弄氣運變化，可以做到言出法隨的效果了。”
    “言出法隨……”卡芙卡眨了眨眼睛：“和我的言靈術差不多？”
    林爍淡淡一笑，食指和拇指在眼前微微一捏：“不，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差別的。”
    “這言出法隨可以直接扭曲規則！比如，現在說一句‘我現在坐在仙舟元帥的寶座上’，那華元帥就得在一邊站著，而你瞬間就會出現在寶座上。”
    “說一句‘我這一劍，二十年的功力，什麽東西都能斬斷’，那你下一劍就能獲得斬斷一切的概念之力。”
    “而如果說一句‘此地禁止殺生’的話，那所有人就都隻能安安穩穩地當好好先生，不要說殺人，就算是想要踩死一隻螞蟻，也別想把腳抬起來！”
    “這叫做小差別？！”卡芙卡瞠目結舌。
    這哪裏小了？和她的言靈術已經不在同一個次元了吧？
    她總算明白什麽叫做言出法隨了。
    她的言靈術最多隻能影響到人的心智，而且還並非百試百靈，而這東西卻是動動口就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太變態了！
    “竟然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能力？！”鏡流同樣驚駭不已，但更多的，還是激動和欣喜。
    能夠直接賦予武器以概念之力，能夠操控世界規則。
    這莫說凡人了，就連星神都很難能做到吧！
    而且，這言出法隨並不直接參與戰鬥，而是通過修改規則，創造出壓倒性的差距來輔助作戰。這看似有缺陷，實則是一個巨大的優勢！
    你強任你強，但哪怕驕橫如絕滅大君們，也隻要一句話，就可能被削弱地連狗都不如。
    就比如說上一句‘絕滅大君是紙糊的’，那隨便來上一個三歲小孩，拿一把小小的美工刀，同樣可以輕易置令使於死地。
    這簡直強大地匪夷所思！
    “呼~呼~”鏡流激動地胸口不斷地起伏，她麵色潮紅，檀口重重地傾吐著氣息。
    她握緊了拳頭，似是想起了什麽，目光又很快變得堅定。
    “林店主！”
    鏡流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倒反天罡，但又十分具有誘惑力的可能。
    她櫻紅色的瞳孔中，閃爍著望眼欲穿的光芒，甚至在發問時，都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這言出法隨的能力，是否能加諸於星神之身？”
    聞言，休息區的飛霄瞳孔驟然縮緊，雙耳撲棱棱地高頻抖動了幾下。
    “鏡流，你……”
    再明白不過了，她想要對壽瘟禍祖動手！運用這一能力，把一位星神限製在凡人能夠擊敗的程度。
    然後……一舉斬殺！
    飛霄震驚於鏡流的大膽。
    都說她這位天擊將軍最為好戰，經常大捷！大捷！大捷！
    但現在看來，鏡流可是比她敢想敢拚多了。
    “不錯。”鏡流點了點頭，冷然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將以此，為壽瘟禍祖的傳說，劃上休止符。即便以我區區之身，隻能讓墨水起筆，也在所不惜！”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林爍，目光灼灼：“林店主，如何？”
    林爍臉色平靜，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茶杯當啷一聲放在櫃台上，扣住了幾人的心。
    “加諸於星神之神？”他與鏡流四目相對，淡然笑道：“可以！”
    “呼……”鏡流深吸一口氣，內心被爆炸一樣的綻開的驚喜瞬間填滿。
    她雙拳緊握到顫抖。
    沒辦法，以一介凡人之身，揮劍讓一位星神授首劍。如此顯赫榮耀，要如何讓人平靜的下來？
    飛霄被震得感覺大腦有些麻木。
    她歪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滿眼的匪夷所思：“竟然，真得能行？”
    一個難以置信的荒誕畫麵在她的腦袋裏浮現。
    仙舟劍首說‘星神一定要比凡人弱’，然後實力深不可測的壽瘟禍祖就失足從天山掉了下來，摔死在當場。
    這，這是什麽無敵嘴炮？
    “嘶……”飛霄被自己的想法震得十分難繃。
    雖然這是一件十足的好事，但她怎麽就感覺那麽不真實呢？不會是夢吧？
    在她打算偷偷擰一把自己大腿的時候，林爍開口了。
    “當然能行。”
    林爍點點頭：“但代價，可就不一定能支付得起了。”
    “言出法隨是儒家體係四品君子境的能力。想要施展，是要承受反噬的，但可以修煉浩然正氣承受反噬。以四品來說，麵對同境界的敵人，言出法隨的力量如果直接施加影響隻能施展三次，再多，浩然正氣便無法抵禦法術的反噬。但如果言出法隨的力量是用來輔助，或給自己刷buff，那麽則沒有次數限製。”
    “而這件奇物承載的是二品·大儒境界。這個品級的浩然正氣瑩體，承受反噬的能力大大提高。但是想要承擔起限製星神的反噬，差距還是太大了。得要更高的品級才行。”
    聽到他的話後，鏡流神情滯澀了不少。
    片刻後，她慢慢點頭：“理所當然。”
    如果真能讓一個凡人隨意殺戮星神，那就不是一件金色奇物配有的戰力，那是虹色才有希望達到的高度。
    不過，這也並不代表之前的希望全部幻滅。
    她執著地道：“林店主，二品之上還有什麽境界？可否與星神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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