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水煮魚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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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板這就急了?”林軒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調侃的笑意說完便笑出了聲。他心裏其實早有盤算,對麵酒樓的舉動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他的可掌控範圍之內,隻是看著胡賽鳳著急的模樣,他莫名地覺得有些有趣。
    胡賽鳳滿心疑惑地看著林軒,心中暗自思忖:這林軒到底是何意圖?他這般鎮定自若,難道真有什麽奇招?可這局麵如此棘手,他又能如何應對?她實在猜不透林軒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這時,一個夥計匆匆跑過來,神色慌張地稟報:
    “老板,對麵也在支起爐灶,說是也要烀肉。這是要和我們唱對台戲啊。”
    胡賽鳳的臉色瞬間變得愈發難看,心中湧起一陣惱怒與擔憂。惱怒林軒賣出烀肉配方,讓對方得以有機會唱對台戲,擔憂自己酒樓的生意會因此一落千丈,她在這玉林鎮辛苦經營多年,可不想毀於一旦。
    “胡老板不要動怒,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用這些魚,照樣讓他朱富記酒樓一個客人沒有。”林軒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眼神中透著堅定與從容。他深知自己的廚藝和獨特創意,對於這場無聲的較量,他有著十足的把握。
    胡賽鳳卻覺得林軒簡直就是在吹牛,她皺了皺眉頭,心想這怎麽可能?對麵酒樓來勢洶洶,僅靠這些魚就能取勝?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胡老板,現在你就把澡桶,澡盆都拿出來,就擺在門口,進門的地方。”
    林軒的話讓胡賽鳳一驚,她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惱怒起來:這個林軒不會是想讓自己在門口泡在澡桶裏吸引顧客吧?如果他敢提出這樣的餿主意,我一定會殺了他。這簡直是荒唐至極,有辱她的顏麵。
    “胡老板還愣著幹什麽?這些魚都快要不行了,你看它們渴的。”
    林軒的話讓胡賽鳳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心中一陣慌亂與羞澀交織:他這是什麽話?什麽叫魚渴死了?難道……是你饞老娘的身子吧?這個小混蛋說話倒是挺可愛的。
    胡賽鳳咬了咬牙,雖滿心疑慮,但還是立即讓人把她的澡桶,澡盆拿來,放在門口。她心想,姑且就信他這一次,看他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
    林軒立即讓夥計打來水,和大哥齊心協力把水桶裏的魚倒入澡桶,澡盆。那魚得了水,瞬間又開始活蹦亂跳地遊起來。林軒看著魚兒歡快遊動,心中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計劃。
    他擦了擦手,轉身便匆匆去藥鋪買香料回來,一路上腦海裏都在思索著香料的搭配和用量,務求做到盡善盡美。與此同時,他還不忘買來許多幹辣椒,他知道這些幹辣椒將會是他製勝的關鍵調料之一。
    林軒回來時,對麵朱富記酒樓已經開始烀肉,那香味已經飄過來。林軒微微嗅了嗅,心中暗自評價:那朱富應該是不舍得放那麽多香料,香味差了那麽一點。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林軒在醉仙樓前麵,開始精心熬製他的秘密武器——水煮魚的湯料。
    在熬製湯料的同時,他讓胡賽鳳弄了一個木牌,上麵寫著:東坡先生最喜歡的水煮魚片。下麵是小字,寫了一段林軒現編的一段故事。林軒是想借此增添菜品的文化底蘊和吸引力,讓食客們不僅是為了美食而來,更是為了體驗一種獨特的文化氛圍。
    很快,林軒熬製的湯料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那香味濃鬱醇厚,且帶著一種獨特的麻辣氣息,很快就壓過了對麵烀肉的香味。
    朱富原本還在那裏沾沾自喜,想著憑借烀肉的招牌定能吸引不少顧客。可是很快他就發覺不對了。他心中一驚,暗自思忖:林軒這小子在對麵在搞什麽鬼?難道他賣給自己的是個假配方?為什麽對麵的氣味這麽香?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中的不安逐漸蔓延。
    朱富氣急敗壞地跑到林軒麵前,他看了一眼林軒用大鍋熬的湯料,這一鍋紅紅的,和自己那邊的烀肉湯明顯不一樣。
    “林軒,你這是什麽?”朱富指著鍋中的湯料問,眼神中帶著質問與疑惑。
    “朱老板,我這人做生意最講誠信了,我既然把烀肉的配方給了你,我就不好再用了。所以今天我們這邊做魚,你看,牌子上寫著呢。”林軒不慌不忙地解釋著,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中卻對朱富的反應感到一絲好笑。
    朱富一看,還真是。這蘇軾,蘇東坡喜歡的水煮魚片是什麽鬼?自己怎麽沒有聽說過?他心中滿是疑慮和不甘,卻又挑不出林軒做法的任何一點毛病,無奈之下,也隻得悻悻回去。他一邊走一邊想著對策,可一時之間卻又毫無頭緒,心中的挫敗感愈發強烈。
    很快就有客人過來吃飯,不用問,這些食客完全是鼻子決定一切,哪家聞著香,當然去哪家。
    食客跑到醉仙樓這邊看到一個大澡桶擺在門口,都覺得新鮮。
    “胡老板,你這是要洗澡給我們看嗎?別說,如果這樣,倒是可以增加食欲。”一個客人哈哈大笑著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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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賽鳳被弄得滿臉通紅,她嗔怪地瞪了林軒一眼,心中暗自埋怨:老娘就知道會這樣。不過胡賽鳳可是見過世麵的,她很快就調整好心態,立即笑著開始介紹今天的水煮魚片,當然是林軒教她的。
    “各位老板,東坡先生都知道吧?那可是嘴叼得很,十分會吃的一個大文豪。有一次他坐在西湖岸邊,看著湖裏的魚就發愁,這魚怎麽做才好吃呢?這時旁邊一個釣魚老翁笑著給他講了一個煮魚的法子,說完那個老翁就瞬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尾草魚在那裏撲騰。老者在消失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這魚要新鮮宰殺的才好吃。’我們酒樓今天就是要原汁原味的展現東坡先生煮魚的全過程。”胡賽鳳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心中對林軒編造的這個故事也不禁暗暗佩服,她看到食客們臉上露出好奇和期待的神情,就知道這故事起了作用。
    “哇,這還是天上的神仙吃魚的法子,我今天必須得嚐試一下。”一個食客興奮地指著一條魚,
    “就是它了。”
    夥計立即用抄子撈起那個客人指的魚。
    林軒已經讓廚師在門口擺上了一個殺魚的案板,就等著客人選好魚,現場宰殺了。林軒接過魚來,深吸一口氣,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專注而犀利。他用刀背一下子拍暈魚,動作幹淨利落,然後就是刮鱗去鰓,他的手熟練地操作著刀具,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劃開魚肚子,取出裏麵的魚內髒,刮去那層黑膜。林軒先在魚頸處橫切一刀,接下來刀鋒一偏,順著魚骨,絲滑的把魚肉片下來。他全神貫注,那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然後就是切片裝進一個平底盆狀的陶製器皿裏。林軒用勺子舀起滾燙的湯料澆在魚片上,旁邊廚師加入煮好的配菜,林軒抓起一把幹辣椒放在上麵,一勺子熱油澆上去,立即香氣四溢。他看著自己精心製作的水煮魚片,心中滿是成就感,仿佛這不是一道菜,而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有的食客已經流出口水了,他們眼睛緊緊盯著那盆水煮魚片,心中滿是期待和渴望。其他的食客等不及了,自己伸手去抓桶裏的魚。一時間,林軒忙得不可開交。林軒手裏的刀那叫一個上下翻飛,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他的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但他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旁邊幾個廚師也跟著一起忙,他們配合默契,雖然忙碌卻有條不紊。小二們腳下都生風了,他們在餐桌和廚房之間來回穿梭,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招呼著每一位客人。很快醉仙樓再次客滿。所有食客那吃的叫一個爽,這水煮魚做的麻辣生香,魚肉細嫩滑口,加上湯料那撓撓的香味,所有食客都香迷糊了。他們一邊吃一邊發出讚歎聲,有的甚至說這是他們吃過的最美味的魚。
    朱富在對麵看著都已經傻眼了。朱滿樓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林軒的水煮魚片會如此受歡迎,而他們這邊還是一桌客人都沒有。醉仙樓那邊就是排隊等候也不過他這邊來。朱滿樓心中充滿了嫉妒和恨意,他咬牙切齒地對他爹說:“爸,咱們可不能放過這個林軒。有他在,咱們就沒有好日子過。”
    “我知道,我已經找好人了。”朱富一臉的狠戾,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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