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拓跋跪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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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山北麓的雪原上,狂風呼嘯,卷起無數冰碴子,如同一群凶猛的野獸,無情地抽打在人們的臉上。在這片冰天雪地中,拓跋猗盧身披厚重的青銅鎧甲,他的麵甲上裂開了一道細縫,露出了底下被凍得發紫的皮膚。
    他單膝跪在雪地裏,仿佛與這片寒冷的雪原融為一體。他手中緊握著那把鑲著狼牙的彎刀,刀柄末端綴著的九枚青銅鈴鐺在風中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這鈴聲穿透了風雪,如同神秘的咒語一般,喚醒了隱藏在雪下的三百架“跪刃弩”。
    “漢人的血,該澆透草原的草根了。”拓跋猗盧的喉音低沉而沙啞,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他的聲音中夾雜著狼嚎的回音,透露出無盡的殺意和對漢人鮮血的渴望。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猛然用力將彎刀上挑。刹那間,凍土裂開,三百具青銅弩機如同沉睡的巨獸被驚醒,從雪下破土而出。這些弩機的弩臂竟然是用匈奴單於的金冠熔鑄而成,顯示出其無比的珍貴和強大。
    箭槽內填充的並非普通的鐵矢,而是浸泡過驪山屍毒的狼牙。這種狼牙箭不僅鋒利無比,而且帶有劇毒,一旦射中敵人,必死無疑。箭尾拴著的冰蠶絲織成的巨網,如同一張死亡之網,網上綴滿了刻著“跪”字的青銅刃片,每一片刃口的血槽都精準地對準了漢軍鐵騎的馬蹄筋腱!
    董卓的玄鐵戰靴碾碎三支弩箭,趕山鞭卷住冰蠶絲猛扯:“拓跋的狼崽子,跪著使陰招?”鞭梢紫芒暴漲,玉璽之力順著絲線逆流——弩機關節處的青銅鉚釘突然炸裂,藏於弩身的三百枚墨家火雷失控爆燃,將雪原燒成焦黑的泥沼!
    隻見呂布胯下那匹赤兔馬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踏著火浪急速突進,手中的方天畫戟更是如同閃電一般劈向拓跋猗盧,口中怒喝:“鮮卑的狗,也配用跪刃禮?”
    就在戟尖即將觸及拓跋猗盧麵甲的瞬間,突然,方天畫戟的刀柄處的鈴鐺齊聲鳴響,發出一陣清脆而又詭異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具有某種魔力一般,在空中竟然凝聚成了九個實體,每個實體都散發著淡淡的血紅色光芒,並且在空中迅速拚湊成了一個巨大的“呂”字血篆!
    這個血篆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微微顫動著,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當它與方天畫戟接觸的一刹那,呂布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戟上傳來,這股力量順著他的手臂一直傳遍全身,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三年前在虎牢關前被關羽劈出的舊傷,此刻竟然也突然開始滲出血跡,那戟刃更是發出一陣嗡嗡的哀鳴聲,仿佛在痛苦地哭泣。
    就在這時,一道琴音如天籟般從後軍傳來,隻見蔡琰手中的焦尾琴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一般,掠過長空,直衝向呂布。隻見她迅速用新換的犀筋弦勾住了方天畫戟刀柄上的三枚鈴鐺,然後猛地一扯,將鈴鐺從戟上扯了下來。
    蔡琰的琴音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如同一陣狂風暴雨般奏響了一曲《清心咒》。隨著琴音的響起,那被扯下來的三枚鈴鐺瞬間炸裂開來,從裏麵竄出了一群墨家豢養的噬骨蟲。
    這些噬骨蟲的蟲甲上竟然刻著一幅地圖,仔細一看,竟然是呂布夜襲鮮卑大營的路線圖!
    拓跋猗盧見狀,趁機猛然向後暴退,同時迅速撕開自己胸前的狼皮,露出了裏麵的血肉紋身。那紋身竟然是陰山地宮的水脈圖!
    他毫不猶豫地反手將手中的彎刀插入雪地之中,隻見那彎刀的刀身紋路與雪地中的地脈裂痕竟然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拓跋猗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著呂布和蔡琰說道:“董賊可知?這跪刃陣的殺招可不在弩,而在這雪啊!”
    地動山搖,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雪原上,原本平靜的冰層突然毫無征兆地塌陷下去,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瞬間,藏在冰層下的三百頭青銅狼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猛然破土而出。這些青銅狼栩栩如生,每一頭都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它們的口中,銜著的並不是鋒利的牙齒,而是放大了十倍的跪刃!
    跪刃的刃麵上,刻著密密麻麻的鮮卑咒文。當這些咒文與鮮血接觸時,竟然發出了詭異的光芒。光芒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將呂布的親衛連人帶馬都釘入了凍土之中。
    “雕蟲小技!”董卓見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氣,使出了自己的絕技——五禽戲。隻見他的周身湧起一股強大的氣勁,如同狂風一般席卷而出。
    這股氣勁如同一頭凶猛的巨獸,直接將三頭青銅狼震得粉碎。董卓的虎形爪風更是淩厲無比,輕易地撕開了狼腹。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狼腹內藏著的並不是什麽複雜的機關,而是浸泡在藥液中的漢軍斥候的眼球!
    這些眼球的瞳孔中,竟然映出了一個虛影。仔細一看,這個虛影正是三日前呂布與拓跋密使在冰穀接頭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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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突然人立起來,發出一聲嘶鳴。呂布手中的畫戟如同閃電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貫穿了最後一頭青銅狼。
    “拓跋老狗,你的離間計比這雪還要薄!”呂布怒喝一聲,戟尖挑起的狼頭內,半枚玉璽贗品突然炸裂開來。
    在紫色的光芒中,浮出的並不是密信,而是一張古老的羊皮詔書。這張詔書顯然年代久遠,上麵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然能夠辨認出是當年始皇敕封拓跋先祖的詔書!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整個雪原仿佛都被這股死寂所籠罩。
    蔡琰的斷弦琴在冰縫中緩緩下沉,琴身最終卡在了最後一道跪刃機關上。這道機關設計得極其精巧,一旦觸發,便會引發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拓跋猗盧獨臂緊握著半截彎刀,刀柄上的鈴鐺已經碎成了齏粉。他的聲音在寂靜的雪原上回蕩:“這一跪……跪的是始皇未收的北疆……”
    與此同時,董卓的趕山鞭卷起了未燃盡的狼皮,在火光的映照下,“跪”字扭曲成了地宮壁畫上的篆文。那篆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而在塌陷的雪坑深處,三百枚青銅跪刃正緩緩轉向長安方向。這些跪刃在黑暗中閃爍著寒光,刃麵上倒映出的並不是人臉,而是驪山地宮深處那柄蒙塵的始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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