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安息盟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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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斯高原的殘陽如血,董卓的玄鐵重靴碾過滿地焦黑的拜火教圖騰,靴底黏著的半截青銅“聖火壇”泛著靛藍毒光——三日前攻破的泰西封城門外,三百名帕提亞弓騎的屍骸被鐵鏈絞成“萬王之王”陣型,每具屍身的眉心皆刻著瑣羅亞斯德教符文,骨縫間塞滿浸泡屍油的《阿維斯塔》殘頁,經文隨風翻卷竟在空中凝成“聖火噬魂”的血沙篆。
    “主公,離位火壇異動!”
    賈詡的黑裘掃過龜裂的漢使碑刻,卦盤碎玉紮入碑麵“甘英望海”的篆文。話音未落,九條青銅絞索自地縫暴起,鏈頭拴著的不是火炬,而是三百顆安息祭司的頭顱!頭顱突然睜眼,腐爛的瞳孔迸射墨家“蝕魂火蟻”,蟲群觸及西涼軍旗的瞬間,竟將三麵玄鐵纛旗熔成鐵汁!
    “萬王之王的排場,倒是比大宛馬奴唬人!”
    呂布的赤兔馬踏碎兩具祭司屍骸,方天畫戟劈向殘陽中若隱若現的青銅聖火壇。戟尖觸及火壇的刹那,壇麵突然浮出三百枚“裂神釘”——釘身刻著的“瑣”字遇風泛光,混著屍毒的硫磺煙竟凝成鐵灰色《漢書·西域傳》殘句,每句“安息善眩”皆化作淬毒火箭,如流星般墜向西涼軍陣!
    蔡琰的焦尾琴掠過火蟻,斷弦纏住三條青銅鏈:“明公,鏈上有班超當年埋藏的《波斯機關城圖譜》!”琴音震顫《胡笳十八拍》的刹那,鎖鏈突然扭曲如火蛇——藏於鏈環夾層的駱駝皮殘卷遇火顯形,竟是安息國師用聖火灰燼繪製的《拜火焚城陣》,圖中“尼薩”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地脈震顫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
    董卓的五禽戲氣勁轟然爆發,虎形踏地震碎火箭。玉璽紫芒順鎖鏈灌入地脈,整座高原突然塌陷——露出岩層下暗藏的三百架“焚天弩”,弩臂竟是用漢武帝時期“汗血寶馬”金鞍熔鑄,箭槽填滿刻著“董”字的淬毒火油,油中竟嵌著未燃盡的《甘英止步書》!
    地動山搖間,遠處傳來低沉的號角聲。
    安息國師的虛影在聖火中凝聚,他手中青銅權杖猛擊祭壇:“董賊!這聖火燃著班超未踏破的野心!”杖尖火星濺落的刹那,藏於地脈的三百裏墨家機關城轟然顯露——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尊青銅“不死軍”像同時挽弓,箭矢軌跡竟與當年卡萊戰役大敗羅馬軍團的殺招完全重合!
    “坎位地裂,斷弓!”
    賈詡的碎玉卦盤紮入震位,玉璽紫芒逆衝星宿。青銅箭矢突然調頭反噬,將安息鐵騎射成刺蝟。呂布的畫戟劈碎三尊銅像,戟尖寒光卻驟然凝滯——第四尊像胸腔炸裂,藏於其內的三百隻“噬髓火蠍”破膛而出,蠍尾金紋繪著的竟是尼薩地宮的聖火密道!
    “弦斷!”伴隨著蔡琰的一聲驚呼,隻見她手中的焦尾琴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斷裂聲,七根琴弦竟然同時崩斷!斷裂的琴弦如同銀色的蛇一般,迅速地竄入了蠍群之中。
    就在這一刹那,琴腹暗格中突然彈出了一根“定魂針”,這根針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沒入了權杖的裂縫之中。而針尾拴著的《大風歌》殘卷,在遇到毒液後,瞬間燃燒起來,火光衝天。
    在熊熊的火光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仔細一看,竟然是班超的虛影!他手中緊握著漢節,猛然朝著某個暗樁狠狠地擊打下去,口中高呼:“盟約非為信,誅心方絕火!”
    與此同時,安息國師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猛地撕裂了自己的祭袍。隨著祭袍的撕裂,他的胸膛上竟然顯露出一幅神秘的圖案——《波斯龍脈注》!
    “這聖火拜的不是神……”安息國師的聲音在火光中回蕩,“而是亞曆山大當年未燒盡的東征夢!”
    話音未落,隻見那幅《波斯龍脈注》中的“董”字標記處突然炸裂開來,九尊巨大的青銅“不死軍”從火海中猛然暴出!這些“不死軍”身披厚重的甲胄,手中握著鋒利的長矛,氣勢洶洶地朝著眾人撲來。
    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不死軍”的甲胄竟然是用羅馬軍團的鷹旗熔鑄而成,而他們長矛突刺的軌跡,竟然與當年斯巴達克斯起義時的陣型完全重合!董卓的趕山鞭卷住矛尖,鞭梢紫芒映出矛身陰刻的“東征即潰”篆文:“亞曆山大小兒,你這矛倒是比霍去病的箭還虛!”玉璽之力灌入地脈的刹那,整座機關城轟然傾覆,三百口“殉火棺”破土而出——棺內浸泡汞液的希臘方陣兵突然睜眼,手中緊握的青銅《東征圖》竟與玉璽共鳴炸裂,將九尊銅像硬生生壓回熔岩!
    五更鼓響,萬籟俱寂,唯有那聖火在夜風中搖曳,仿佛是生命的最後喘息。然而,就在這死寂的時刻,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降臨,聖火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瞬間歸於死寂。
    安息國師的殘破祭袍,如同風中殘燭,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扯著,最終卡在了青銅班超像的掌心。那焦黑的“盟”字,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仿佛與那象征著權力的玉璽產生了某種共鳴。
    與此同時,董卓的趕山鞭如同一條凶猛的蛟龍,卷起了半塊鷹旗殘片。那殘片在鞭影中飛舞,紫芒閃爍,映出了棺內的血篆。血篆上的文字,雖然模糊不清,但仔細辨認,卻能看出那是一句充滿玄機的話:“盟約非為友,心誅即火熄。”
    蔡琰的斷弦琴,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緩緩地沉入了機關城的裂隙。她那染血的指尖,輕輕地拂過青銅漢節,仿佛能感受到那上麵殘留的曆史氣息。她喃喃自語道:“這滅的不是聖火……而是甘英當年未跨過的執念啊。”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火神殿內,三百卷《阿維斯塔》突然自燃起來。火焰熊熊,照亮了整個殿堂,卻也將那古老的帕拉維文燒成了灰燼。然而,就在灰燼中,那原本象征著善惡決戰的文字,卻在一陣扭曲之後,變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詐”字血痕……
    隨著地中海方向傳來的戰船號角聲,這個“詐”字血痕似乎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關於權力、欲望和背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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