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羅馬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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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的怒濤在月色下翻湧如銀鱗,董卓的玄鐵樓船碾過羅馬戰船的殘骸,船首青銅撞角上黏著的半截鷹旗泛著靛藍毒光——三日前遭遇的羅馬艦隊中,三百具軍團士兵的屍骸被鐵鏈絞成“龜甲陣”陣型,每具屍身的鎧甲皆被填入硫磺火藥,骨縫間塞滿浸泡屍油的《高盧戰記》殘頁,書頁隨浪翻卷竟在海麵凝成“凱撒噬魂”的血浪篆。
“主公,艮位礁石泛銅腥!”
賈詡的黑裘掠過濕滑的舵台,卦盤碎玉紮入某處龜裂的希臘石碑。話音未落,九條青銅錨鏈自海底暴起,鏈頭拴著的不是鐵錨,而是三百顆羅馬百夫長的頭顱!頭顱突然張口,腐爛的喉管噴射墨家“蝕船藤壺”,蟲殼觸及船板的瞬間,竟將玄鐵龍骨蝕出蛛網般的裂痕!
“紅毛蠻子的龜殼,倒是比安息的聖火難啃!”
呂布的赤兔馬踏著浮屍躍上敵艦殘骸,方天畫戟劈向霧中若隱若現的青銅鷹徽。戟尖觸及徽麵的刹那,海麵突然浮出三百枚“裂艦釘”——釘身刻著的“spqr”銘文遇水泛光,混著屍毒的海浪竟凝成鐵灰色《羅馬建城史》殘句,每句“元老院與人民”皆化作淬毒標槍,如暴雨般刺穿西涼水卒的皮甲!
蔡琰的焦尾琴掠過藤壺群,斷弦纏住三條錨鏈:“明公,鏈上有龐培親繪的《地中海機關城圖譜》!”琴音震顫《廣陵散》的刹那,鎖鏈突然扭曲如蛇——藏於鏈環夾層的鯊皮殘卷遇火顯形,竟是凱撒用鷹血繪製的《三列槳戰船陣》,圖中“亞克興”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洋流軌跡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
董卓的五禽戲氣勁轟然爆發,鶴形踏浪躍起。玉璽紫芒順錨鏈灌入海床,整片海域突然沸騰——藏於暗礁的三百架“碎艦弩”破水齊射,弩臂竟是用鎮壓迦太基的青銅戰象熔鑄,箭槽填滿刻著“董”字的淬毒魚骨,骨縫間竟嵌著未燃盡的《漢使訪大秦疏》!
地動海嘯間,霧中傳來刺耳的拉丁號角。
羅馬執政官的虛影在船首像上凝聚,他手中短劍猛擊盾牌:“董賊!這海水浸著克拉蘇未流幹的東方血!”劍光觸及浪花的刹那,藏於漩渦的三百口“噬盟棺”破浪而出——棺蓋彈開的瞬間,浸泡汞液的羅馬角鬥士揮劍躍出,劍鋒所過之處,海水竟凝成鐵灰色《十二銅表法》篆字,每個“法律”二字皆化作淬毒鐵鏈!
“坎位地裂,斷法!”隨著這聲怒喝,賈詡手中的碎玉卦盤如同閃電一般直直地紮入了震位。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卦盤中噴湧而出,與玉璽上的紫芒相互呼應,逆衝星圖。
就在這時,那原本緊緊束縛著羅馬戰艦的鐵鏈像是突然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猛地調頭反噬。隻見鐵鏈如同一條凶猛的巨蟒,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將羅馬戰艦緊緊纏住,然後無情地將其絞成了無數碎片。
與此同時,呂布的畫戟也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狠狠地劈向了那三具角鬥士的屍骸。然而,就在戟尖即將觸碰到屍骸的一刹那,一股詭異的力量突然湧現,使得戟尖的寒光驟然凝滯。
呂布定睛一看,隻見那第四具屍身的脊椎竟然在瞬間炸裂開來,無數條黑色的“背誓蛭”如蝗蟲過境般從骨縫中噴湧而出。這些“背誓蛭”的蟲腹上竟然用金粉繪製著一幅地圖,仔細一看,竟然是羅馬元老院地宮的密道!
“弦斷!”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蔡琰的焦尾琴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隻見那原本緊繃的七根琴弦如同銀蛇一般猛地竄入了蛭群之中。
緊接著,琴腹的暗格中突然彈出了數枚“定魂針”,這些細如牛毛的金針如同閃電一般沒入了短劍的裂縫之中。而在針尾,竟然拴著一卷殘破的《大風歌》。
當這卷殘卷遇到毒液時,瞬間燃燒了起來。火光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浮現,竟然是克拉蘇的虛影!他手中握著一根黃金權杖,麵帶猙獰地猛擊向某處暗礁,同時口中高呼:“使詐非為謀,誅心方破盟!”執政官突然撕裂托加袍,露出心口紋著的《七丘龍脈注》:“這海浪卷的不是鹽……是凱撒當年未咽下的埃及淚!”圖中“董”字標記處炸裂,九尊青銅維納斯像自漩渦中暴出——神像手中的金蘋果竟是用安東尼戰船熔鑄,墜落的軌跡竟與當年屋大維海戰的殺招完全重合!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金蘋果,鞭梢紫芒映出果麵陰刻的“東方即疆”拉丁文:“凱撒老兒,你這果子倒是比漢武的葡萄還酸!”玉璽之力灌入海床的刹那,整片海域突然塌陷,露出海底三百裏墨家機關城——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口“背誓鼎”同時噴發毒煙,鼎內浮出的竟是浸泡藥液的埃及豔後屍骸,手中蛇形金鐲的寒光竟與玉璽碎片共鳴震顫!
在五更鼓響的時刻,海霧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席卷而來,將戰吼聲完全吞沒。
那麵執政官的殘破鷹旗,此刻正卡在青銅屋大維像的掌心之中。旗麵上原本應該是金黃色的“spqr”字樣,此刻卻已被燒成了焦黑,仿佛是被一場可怕的大火肆虐過一般。然而,令人驚奇的是,這麵焦黑的旗幟竟然與玉璽產生了共鳴,發出一種微弱但卻清晰可聞的嗡嗡聲。
與此同時,董卓手中的趕山鞭猛地一揮,卷起了半塊金蘋果的殘片。那殘片在鞭子的帶動下,在空中飛速旋轉,紫芒閃爍,映照著鼎內的血篆。那血篆上的字跡在紫芒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
“使詐非為智,心誅即法崩。”
蔡琰的斷弦琴,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緩緩地沉入了機關城的裂隙之中。她那染血的指尖,輕輕地拂過青銅蛇鐲,仿佛在觸摸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
“這破的,可不是什麽盟約啊……”蔡琰的聲音在寂靜中回蕩,帶著一絲淡淡的哀傷,“這破的,是張騫當年未能傳到的國書啊。”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萬神殿內,三百卷《羅馬法》突然毫無征兆地自燃起來。火焰迅速蔓延,將這些珍貴的典籍吞噬殆盡。在灰燼之中,原本應該是“元老院永存”的拉丁文,此刻卻在紅海方向傳來的豔諜密報的影響下,扭曲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焚”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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