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錫蘭佛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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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獅子岩的晨霧裹著檀香,董卓的玄鐵重靴碾過滿地碎裂的佛牙舍利,靴底黏著的半截青銅“阿育王柱”泛著靛藍毒光——三日前攻破的錫蘭佛寺外,三百具僧侶屍骸被鐵鏈絞成“須彌山”陣型,每具屍身的眉心皆嵌著“卍”字金箔,骨縫間塞滿浸泡屍油的《貝葉經》殘頁,經文隨風翻卷竟在岩壁上凝成“佛噬魔障”的血光篆。
    “主公,乾位佛塔泛妖光!”
    賈詡的黑裘掠過摩崖石刻的“鄭和布施碑”,卦盤碎玉紮入某處龜裂的巴利文咒語。話音未落,九條青銅絞索自雲端暴垂而下,鏈頭拴著的不是經幡,而是三百顆風幹的暹羅高僧頭顱!頭顱突然誦經,腐爛的喉管迸射墨家“蝕魂梵文”,金字觸及西涼鐵騎的瞬間,竟將七名士卒的鎧甲熔成金水!
    “錫蘭禿驢的佛咒,竟然比爪哇屍礦還要邪性!”呂布滿臉怒容,他的赤兔馬如同閃電一般疾馳而過,馬蹄無情地踏碎了兩具纏繞著經幡的幹屍。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直直地劈向那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的青銅“佛陀巨掌”。就在戟尖即將觸及掌紋的瞬間,岩壁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緊接著,三百枚“裂佛釘”如雨點般從岩壁上激射而出。
    這些“裂佛釘”的釘身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阿羅漢”梵文,當它們遇到風時,梵文竟然閃爍起微弱的光芒。更令人驚奇的是,那混著屍毒的檀煙竟然在這光芒的作用下,迅速凝結成了鐵灰色的《法華經》殘卷。
    每一句“降魔”經文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化作了淬毒的金剛杵,如同一陣狂暴的暴雨,鋪天蓋地地砸向西涼軍陣!蔡琰的焦尾琴掠過金字,斷弦纏住三條青銅鏈:“明公,鏈上有鄭和親封的《錫蘭機關圖譜》!”琴音震顫《廣陵散》的刹那,鎖鏈突然扭曲如蓮花——藏於鏈環夾層的貝葉殘卷遇火顯形,竟是錫蘭國師用象血混金粉繪製的《佛國鎮魔陣》,圖中“康提聖城”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地脈震顫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伴隨著董卓一聲怒喝,他周身的五禽戲氣勁如火山噴發一般轟然爆發出來。
    隻見他身形如鹿,敏捷地在岩石上跳躍,每一步都蘊含著巨大的力量,仿佛要將這片大地都踩碎。
    隨著他的動作,鹿形踏岩的威力被發揮到了極致,隻聽一聲巨響,那根堅硬無比的金剛杵竟然被硬生生地震碎成了無數碎片!
    然而,這還不是結束。玉璽上的紫芒如同閃電一般順著鎖鏈飛速灌入山體,眨眼間便將整座獅子岩都籠罩在了其中。
    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堅固無比的獅子岩突然開始劇烈搖晃起來,緊接著,整座山岩像是被抽走了支撐一般,轟然崩塌!
    煙塵彌漫中,人們驚訝地發現,山腹之中竟然暗藏著整整三百架“噬佛弩”!這些弩臂竟然是用鄭和艦隊沉船熔鑄的青銅桅杆製成的,其堅固程度可想而知。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些弩箭的箭槽裏填滿了刻著“董”字的淬毒菩提子,而在這些果核之間,竟然還嵌著一些未燃盡的《錫蘭朝貢佛牙錄》!
    地動山搖間,佛寺深處傳來法螺悲鳴。
    錫蘭國師的虛影在佛牙舍利塔上凝聚,他手中青銅“轉經輪”猛擊塔尖:“董賊!這佛光浸著三寶太監未渡盡的貪嗔癡!”經輪轉動的刹那,藏於地脈的三百裏墨家機關城轟然顯露——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尊青銅“阿羅漢像”同時結印,佛印軌跡竟與當年鄭和擒錫蘭王的殺招完全重合!
    “坎位地裂,破印!”
    賈詡的碎玉卦盤紮入震位,玉璽紫芒逆衝星宿。佛印突然調頭反噬,將僧兵團壓成肉泥。呂布的畫戟劈碎三尊銅像,戟尖寒光卻驟然凝滯——第四尊像法相炸裂,藏於其內的三百隻“噬髓梵蟲”破顱而出,蟲腹金紋繪著的竟是康提地宮的佛牙密道!
    “弦斷!”
    蔡琰的焦尾琴七弦齊崩,斷弦如銀蛇竄入蟲群。琴腹暗格彈射的“定魂針”沒入轉經輪裂縫,針尾拴著的《大風歌》殘卷遇毒即燃。火光中浮出鄭和虛影,他手中的羅盤猛擊某處暗樁:“劫佛非為道,誅心方破障!”
    國師突然撕裂袈裟,露出胸膛紋著的《楞伽龍脈注》:“這佛塔鎮的不是魔……是三寶當年未斬斷的求佛執!”圖中“董”字標記處炸裂,九尊青銅“菩提樹”自岩漿中暴出——樹身竟是用錫蘭王冠熔鑄,枝葉掃落的軌跡竟與當年佛牙戰爭的血祭路線完全重合!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樹幹,鞭梢紫芒映出葉脈陰刻的“佛法東傳”巴利文:“鄭和閹宦,你這樹倒是比徐福的蛇還虛妄!”玉璽之力灌入地脈的刹那,整座機關城轟然傾覆,三百口“殉佛棺”破土而出——棺內浸泡汞液的暹羅僧王突然睜眼,手中緊握的青銅《朝貢佛牙函》竟與玉璽共鳴炸裂,將九尊菩提樹硬生生壓回熔岩!
    五更時分,萬籟俱寂,天地間一片寧靜。突然,晨鼓敲響,聲音在寂靜中回蕩,仿佛打破了某種平衡。
    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中,佛號聲漸漸消失,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那原本應該莊嚴肅穆的聲音,此刻卻顯得如此微弱,仿佛風中殘燭。
    國師的殘破念珠,原本應是圓潤光滑的,如今卻卡在了青銅鄭和像的掌心。那珠麵焦黑的“卍”字,正與玉璽產生共鳴,發出微弱的嗡嗡聲。這聲音雖然細微,但在這寂靜的時刻卻顯得異常清晰,仿佛是一種來自遠古的呼喚。
    與此同時,董卓的趕山鞭突然卷起了半截佛牙殘片。那殘片在紫芒的映照下,透出棺內血篆的字跡——“佛劫非天罰,心誅即法空。”這幾個字如同幽靈一般,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透露出一種神秘而又恐怖的氣息。
    這幾個字,如同來自地獄的詛咒,讓人不寒而栗。
    蔡琰的斷弦琴,在機關城的裂隙中緩緩下沉,仿佛它也感受到了這股恐怖的氣息。她那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轉經輪,仿佛在觸摸著一段被遺忘的曆史。
    “這破的不是佛障……”蔡琰喃喃自語道,“是三寶當年未參透的執念。”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那座藏經閣內,三百卷《貝葉經》突然自燃起來,熊熊火焰瞬間將經書吞噬。灰燼中,“涅盤寂靜”的梵文若隱若現,卻在天竺方向傳來的戰象嘶鳴聲中,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陣”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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