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天竺象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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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河平原的烈日炙烤著焦土,董卓的玄鐵重靴碾過滿地斷裂的孔雀王朝石柱,靴底黏著的半截青銅“阿育王輪”泛著靛藍毒光——三日前遭遇的摩揭陀象陣中,三百頭披甲戰象的骸骨被鐵鏈絞成“轉輪聖王”陣型,每具象骨的關節皆嵌著墨家“震地樞”,象牙間塞滿浸泡屍油的《摩訶婆羅多》殘頁,經文隨風翻卷竟在沙地上凝成“象踏三界”的血沙篆。
    “主公,坤位地脈裂象蹄印!”
    賈詡的黑裘掃過龜裂的巽伽王朝碑文,卦盤碎玉紮入碑麵“孔雀吞天”的梵文刻痕。話音未落,九條青銅絞索自熱浪中暴起,鏈頭拴著的不是經輪,而是三百顆風幹的婆羅門祭司頭顱!頭顱突然誦咒,腐爛的嘴唇噴射墨家“蝕魂梵砂”,砂粒觸及西涼鐵騎的瞬間,竟將三匹戰馬熔成金汁!
    “摩揭陀的禿象,倒是比錫蘭的泥菩薩凶悍!”
    呂布的赤兔馬踏碎兩具祭司屍骸,方天畫戟劈向塵暴中若隱若現的青銅“因陀羅戰象”。戟尖觸及象耳的刹那,地麵突然浮出三百枚“裂天釘”——釘身刻著的“???????????”轉輪王)梵文遇風泛光,混著屍毒的沙塵竟凝成鐵灰色《政事論》殘卷,每句“象軍破敵”皆化作淬毒象牙戟,如暴雨般刺穿西涼軍陣的盾牆!
    蔡琰的焦尾琴掠過砂霧,斷弦纏住三條青銅鏈:“明公,鏈上有阿育王親鑄的《天竺機關城圖譜》!”琴音震顫《廣陵散》的刹那,鎖鏈突然扭曲如象鼻——藏於鏈環夾層的貝葉殘卷遇火顯形,竟是戒日王用象血混金粉繪製的《轉輪殺陣》,圖中“華氏城”標記處滲出黑血,竟與當前地脈震顫嚴絲合縫!
    “雕蟲小技!”
    董卓的五禽戲氣勁轟然爆發,熊形踏地震碎牙戟。玉璽紫芒順鎖鏈灌入焦土,整片平原突然塌陷——露出地底暗藏的三百架“吞象弩”,弩臂竟是用笈多王朝金象熔鑄的青銅戰車,箭槽填滿刻著“董”字的淬毒菩提葉,葉脈間竟嵌著未燃盡的《孔雀王朝征伐書》!
    地動山搖間,遠處傳來戰象悲鳴。
    摩揭陀國師的虛影在青銅戰車上凝聚,他手中“轉輪寶”猛擊象旗:“董賊!這平原葬著亞曆山大大帝未馴服的印度象!”寶輪轉動的刹那,藏於地脈的三百裏墨家機關城轟然顯露——齒輪咬合聲震耳欲聾,城中三百尊青銅戰象同時揚鼻,鼻端噴射的毒煙竟在空中凝成《羅摩衍那》血篆,每個“神象”二字皆化作淬毒經幡!
    “坎位地裂,焚經!”
    賈詡的碎玉卦盤紮入震位,玉璽紫芒逆衝星宿。經幡突然倒卷,將婆羅門騎兵裹成火球。呂布的畫戟劈碎三尊銅像,戟尖寒光卻驟然凝滯——第四尊象腹炸裂,藏於其內的三百隻“噬髓象虱”破膛而出,虱背金紋繪著的竟是華氏城地宮的象塚密道!
    隻聽得“弦斷”二字如驚雷般炸響,蔡琰的焦尾琴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仿佛它也在痛苦地呻吟。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七根琴弦同時斷裂,斷弦如同銀色的蛇一般,以驚人的速度竄入虱群之中。
    與此同時,琴腹的暗格突然彈開,一道寒光閃過,一枚“定魂針”如閃電般激射而出,直直地沒入轉輪寶的裂縫之中。這定魂針的尾部,還拴著一卷殘破的《大風歌》。
    就在定魂針沒入轉輪寶的瞬間,那卷殘卷突然遇毒即燃,瞬間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火光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浮現出來,竟然是阿育王的虛影!
    阿育王的虛影手持一根巨大的石柱,他的動作迅猛而有力,隻見他猛地揮動石柱,狠狠地砸向某個隱藏的暗樁。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暗樁被擊碎,整個轉輪寶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阿育王的口中發出一聲怒吼:“象陣非為戰,誅心方破輪!”這聲音如同洪鍾一般,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要衝破一切阻礙。國師突然撕裂錦袍,露出胸膛紋著的《恒河龍脈注》:“這戰象踏的不是敵……是月護王當年未壓住的征伐欲!”圖中“董”字標記處炸裂,九尊青銅“六牙白象”自岩漿中暴出——象鞍竟是用貴霜金幣熔鑄的蓮花寶座,象足踏落的軌跡竟與當年亞曆山大大帝撤軍的路線完全重合!
    董卓的趕山鞭卷住象牙,鞭梢紫芒映出鞍麵陰刻的“佛法即征伐”佉盧文:“阿育王老禿,你這象倒是比冒頓的狼還瘋!”玉璽之力灌入地脈的刹那,整座機關城轟然傾覆,三百口“殉象棺”破土而出——棺內浸泡汞液的希臘方陣兵突然睜眼,手中緊握的青銅《印度征伐圖》竟與玉璽共鳴炸裂,將九尊白象硬生生壓回熔岩!
    五更鼓聲響徹夜空,仿佛是天地間最後的一絲喧囂,隨後一切都歸於死寂。
    國師那殘破不堪的轉輪寶卡在青銅阿育王像的掌心,輪麵上原本金光閃耀的“???????????”此刻已變得焦黑,與玉璽發出的共鳴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詭異。
    董卓的趕山鞭卷起半塊孔雀金幣殘片,紫色光芒映照下,棺內的血篆清晰可見——
    “象陣非天威,心誅即輪崩。”
    這八個字仿佛是一道詛咒,預示著某種可怕的結局。
    蔡琰的斷弦琴在機關城的裂隙中緩緩下沉,仿佛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她染血的指尖輕輕拂過青銅象鞍,那上麵的紋路似乎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
    “這破的不是戰陣……”蔡琰喃喃自語道,“而是月護王當年未渡盡的殺伐心。”
    而在地宮的最深處,吠陀經閣內的三百卷《奧義書》突然自燃起來,熊熊火焰將這些古老的經文瞬間化為灰燼。然而,在灰燼中,那“梵我合一”的梵文卻並未消散,反而隨著南詔方向傳來的蠱笛之聲,逐漸扭曲成了一個觸目驚心的“亂”字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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