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相柳九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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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相柳九劍
深淵邊緣,洪鍾之聲無休止的回蕩著,那隻眾人看不見的巨獸被淩盛弘的鍾鳴掌震得焦躁不安,鍾聲過後,眾人總能聽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獸吼聲。熾熱的丹陽所照之處,一把飛劍橫空掠過,抖動的劍芒徑直刺向淩盛弘的眉心,劍鋒之上,淩厲的殺氣在淩盛弘的雙眼中閃過一縷寒光,淩盛弘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皮甲,一波低沉的鳴叫從他的甲胄傳向他的周身,如熱流一般的音浪瞬間在淩盛弘的身體外邊形成一個持續波動的半透明護盾,飛劍如淩盛弘所料,直擊他的眉心,卻在一聲清脆的鍾磬之聲過後,停在了離他額頭三寸開外的半空中。
劍芒所止之處,激起一片透明的波瀾,淩盛弘一跺腳,罩在他身上的音盾瞬間擴散並隨即爆炸,強烈的氣浪直接將劍身震飛,站在不遠處的淩妙然,左手劍指飛舞,懸於她身後的七把利劍即刻飛到她的身前,七把飛劍互相交疊,迅速形成一個盾牌,為其吃力擋下那股猛烈洶湧的氣浪。
淩妙然手持重劍,向前大步衝殺而去,與此同時,她左手劍指對準淩盛弘之所在,身前的劍盾立馬分解成七把飛劍並如流梭星辰那般刺向淩盛弘。剛剛被氣浪彈飛的劍也在此刻與眾劍匯合,八把飛劍形態各異,招數更是各有千秋,刺殺淩盛弘之時,八把飛劍或劈或刺,或砍或削,呼吸之間,便將淩盛弘的八個方位給徹底鎖死。
此時的淩盛弘,以一人之力應對八方殺心,他一眼觀七,雙臂掄動之時,風沙自走,徒手一掌便破三劍來襲。淩妙然雙手緊握重劍,縱身高躍而起,對著淩盛弘的天靈蓋重力揮下一擊崩山倒,懸空兩劍立即為其讓路,厚重的劍身鋒芒畢露,劍鋒之上,劍氣洶湧,淩盛弘見狀即刻向左右各打出一記鍾鳴掌以震飛四劍,接著他雙手交叉於頂,硬用肘上的皮甲生扛下淩妙然的這一記重劈,頃刻間,重劍上,火星奪目,劍氣潰散四方。
突襲失敗後,淩妙然立馬收斂心神,她將重劍收做防身式,即刻退出十步開外,八把飛劍佯攻幾招後亦陸續飛到她的身後。
淩盛弘甩了甩自己的兩隻手臂,雙肘上的皮甲雖未受損,但淩妙然剛剛的那一記重劈卻也以內力傷著了他的些許筋脈,淩盛弘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應該直接用音浪氣牆將淩妙然震成重傷,那麽好的機會,非要用皮甲硬扛,對方看出來他淩盛弘會以剛對剛,這才反傷於他身之上,但如此一來,淩妙然自然也會被他手臂上的反作用力給震傷,這個大侄女兒,看來是真不想活了。
此時的淩盛弘,不想讓淩妙然看出也自己受了傷,他故作鎮定的對淩妙然挑釁道
“小然呐,你的青峰崖,二叔我還是頭回看見,看樣子很重手吧,別費力氣了,就你剛剛的那招崩山倒,還沒有你爸年輕的時候,第一次對我出手時那麽狠,怎麽的?你這是舍不得殺二叔?”
淩妙然聽後心中不服的“切”了一聲,她把口中的隨侯珠用力咽下,隨後說道
“老鬼,你少在這兒裝得意!”淩妙然對淩盛弘暗自罵道。
雖然心裏倔得厲害,但剛剛那一擊著實傷著了她的雙臂筋骨,為了不讓淩盛弘看出自己的雙手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抖動,淩妙然雙手緊握重劍青峰崖,同時,淩妙然也確信,自己那一下,定能傷著對淩盛弘,對方此時挑釁自己,無異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想到這兒,淩妙然偷偷從嘴裏舒出一口氣,她暗自歎道
“合神就是合神,我與相柳若練成,實力定能勝過淩盛弘百倍!”
淩盛弘看著淩妙然嘴裏微微透出光芒的隨侯珠,心中貪念驟起,如今身份已現,從此再無回頭路,龍淵穴裏的虺,今晚他是要定了!
說幹就幹,淩盛弘兩眼一眯,雙眸一凝便朝淩妙然衝去,隨著甲胄一陣波動,淩盛弘的雙手頓時各匯聚一團黑色音球,就在離淩妙然還已不到五步之距時,淩盛弘雙臂前後一掄,兩個音球瞬間脫掌而出,直擊淩妙然身上的膻中、鳩尾兩處穴位之所在,而這兩處穴位,均為死穴,平日裏若是被銀針誤紮也會危及生命,如今更何況是威力強勁的音波球,淩妙然要是被其擊中哪怕是兩個穴位之中任意一處,她也會當場命喪黃泉。
淩妙然眼疾手快,在看清對方攻之所在之後,用劍指立即操縱她身後的輕舟、俊眉兩把飛劍朝著音波球刺去,這兩把飛劍,輕舟形如江上孤舟,劍身平寬,劍芒樸拙,似有乘萬裏風,破千層浪之威,而俊眉劍鋒細潤,軟韌的劍身可隨清風漫舞,飄飄然之間,鋒刃早已將對手命脈斬斷。這兩把飛劍本就輕薄,飛速亦在伯仲之間,隨著兩聲巨響傳遍四方,輕舟、俊眉,破音球而不退,直衝淩盛弘命門之所在飛斬過去。
淩盛弘沒想到淩妙然竟能如此之快的適應自己的攻速,眼看兩把飛劍就快觸及他的喉管兩側,淩盛弘趕緊止住腳步抖動周身,高頻率的震動過後,兩條鼉蛟從他的皮甲上竄出,對著輕舟和俊眉,兩條鼉蛟張開大嘴,一口將劍身吞下,飛劍含入口中之際,兩條鼉蛟身子瞬間收縮成兩縷黑色雲氣,這層雲氣迅速開始滲入到輕舟和俊眉的劍鋒之內,被鼉蛟戾氣腐化之後,輕舟和俊眉兩把飛劍竟開始調頭反攻向淩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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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妙然見狀怒火叢生,她舉起青峰崖,對著兩把“反骨”飛劍連劈兩招,劍鋒與劍鋒觸碰的瞬間,輕舟和俊眉鋒刃上的戾氣盡散,見對方經過玷汙自己的寶貝,淩妙然大吼一聲,高舉青峰崖,朝著淩盛弘揮砍出數道蛇形劍氣,這些劍氣如蛇纏老樹,蟒過嵐川,將淩盛弘的身軀繞得水泄不通,就在淩盛弘自信的用鍾鳴掌陸續擊破劍氣之際,淩妙然操控八把飛劍陸續刺向淩盛弘。
淩盛弘冷笑一聲,娃娃就是娃娃,做人做事都太稚嫩,相柳九劍再鋒利,故技重施又能怎樣?
看著飛來的寒光利刃,淩盛弘調動內息於雙手之上,隨著他的掌心發出雙重鳴叫,形似黑色火焰的音浪即刻從他的雙手燃起,淩盛弘雙手狂武,黑色的音浪如如三層雲海對著八把飛劍滾滾而來。可看到這一幕的淩妙然卻一臉的不以為然,隻見她手持重劍青峰崖,衝刺的身影在其斬破首當其衝的第一波音浪之後竟然憑空消失,眾人一愣,隨即看見淩妙然在下一秒已出現在了淩盛弘的左側三步開外,她揮動雙臂,再次用青峰崖斬破第二層音浪。
麵對淩妙然的步步逼近,淩盛弘不由得輕聲歎道
“謔!竟然和淩盛希那個老小子一樣,學會了暗影無蹤步……”
淩盛弘的思緒才剛剛想到這兒,淩妙然卻已經揮動青峰崖閃現在了他左側一步之內,並果然斬破第三層音浪。淩盛弘吃驚的瞪了一眼淩妙然,對方能如此之快的通過音律的高低規律找準音浪之間的間隙,並一寸寸瞬移而來得如此之快,這全然出乎他的意料,更讓淩盛弘震驚的還不止這點,就在淩妙然突然出現在他左側的一瞬間,淩盛弘感到一股冷冽的殺氣片刻衝向他的腮下,淩盛弘心頭一緊,連忙停下手中掌式,並迅速震動皮甲以從左臂喚出一條黑雲鼉蛟朝淩妙然張嘴咬去。
危機就在眼前,淩妙然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慌張,反倒露出一抹壞笑。看到淩妙然再次消失的身影,淩盛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中計,因為就在他把注意力全數轉移到淩妙然身上時,竟全然已經忘記了其他的八把飛劍還在自己周圍伺機而動!
想到這兒,淩盛弘讓左手握拳一用力,剛剛的黑雲鼉蛟頓時消散成煙塵,在轉身看向其餘飛劍,迎麵便看見一把短刃刺向他的右側一目。此劍名為寸險,劍刃雖隻有五寸長,卻可一劍飛刃,刺破三百皮甲,正所謂寸短寸險,再長的兵器,被短刃近身,便再無回旋的餘地,淩盛弘連忙用音盾防身,將那寸險擋於身外,但淩妙然卻早已察覺淩盛弘音盾之弊端所在。
在與淩盛弘交手的過程中,淩妙然發現,淩盛弘的防身音盾每次都施展在他的身外一掌左右的距離,由此可以推測出,淩盛弘的音盾,要麽隻能在這段距離才能保持穩定,要麽就是音盾本身也會對淩盛弘的身體造成傷害,以至於淩盛弘必須讓自己與音盾保持一段合適的距離。
不管是哪一種原由,此時寸險已經與淩盛弘不足半寸距離,足以讓淩妙然驗證她的推斷。果然,就在淩盛弘在身外施展出音盾的一刹那,寸險尚未觸及淩盛弘的身體,可淩盛弘卻在音盾即將完全形成的瞬間,莫名慘叫一聲,淩妙然見狀迅速後撤,並召回寸險於自己身後。
淩盛弘還沒來得及感知那劇痛來自他身體何處,卻發現又有兩劍已經合並向他襲來,這兩劍,一白一黑,白者名為白霜,劍刃如冰晶楞條,遍布劍身,橫過風雨亦可斷之,黑者名為墨痕,黑如墨,潤如玉,劍無劍鋒,可為八劍佯攻護防,亦可藏於夜,鈍殺敵寇。兩劍一明一暗,互為劍陣,白霜主攻,墨痕主防,趁著淩盛弘未能鳴聲之際,與其貼身近戰。
淩盛弘一身厚甲,掄拳劈掌之間,多少有些遲疑,雖尚能借著這一身的甲胄和剛猛手法將那黑白雙劍拒於身外,卻也難免分了心,疏忽了對戰局的觀察。而淩盛弘的狼狽姿態,正是淩妙然所等的機會,趁熱打鐵,淩妙然又禦一劍突襲而去。
淩盛弘才把白霜和墨痕兩劍得空震開,卻又因此給了第七劍的偷襲機會,此劍雙脊,鋒刃修長,看似普通,其突刺淩盛弘咽喉時,淩盛弘側身躲閃,成功拉開了自身與劍刃的距離,淩盛弘本以為淩妙然的這一劍也不過如此,卻在轉身回頭那一瞬間,被劍尾上的長穗狠狠地甩了一下左邊臉蛋,好在他的肌肉記憶足夠敏銳,在劍穗奇襲成功的一瞬間,及時後撤半步,以至於長如龍尾的銀色劍穗隻打在了他的青銅麵具上,未能傷及他的雙眼。
先發製人,看似殺機已過,實則後招才出,細長的劍穗由數十根劍狀釘刺構成,鋒利而細微,雖不能一招製敵,卻能在不經意之間,傷其目,刮其喉,亦可借後勁合擰成錘以做鈍擊,所傷之人隻能怪自己後知後覺,而此見便名後覺。
淩盛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具,一到明顯的裂痕從他左邊眼孔邊緣一直延伸到他的顴骨處,淩盛弘這才反應過來,先前自己開的音盾太近,已不慎將麵具震裂,更震傷了他自己的臉,加上剛剛又被後覺劍的劍穗砸中裂痕,此時的麵具,已經變得比之前脆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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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淩妙然得意的模樣,淩盛弘惱羞成怒,隻見他虎軀一震,臉上的麵具裏頓時鑽出一條火鱗蟒,那條巨蟒出現的同時,淩盛弘的雙手接連對著淩妙然之所在,打出五個黑色的音波球,球體陸續朝淩妙然砸去,淩妙然揮舞重劍一路劈砍著攻向淩盛弘,怎料,迎麵而來的巨蟒對著淩妙然大嘴一張,數百條紅色小蛇從中竄出,淩妙然持劍打出數道蛇形劍氣將小蛇斬盡,卻發現那些小蛇不過是巨蟒所噴之獨煙所化,淩妙然頓時察覺有詐,想要抖出藏於藍衣袖口之中的護身煙塵防身,卻已為時過晚,紅色毒煙已在瞬息之間將她吞沒。
火鱗蟒見狀便咧著大嘴,一頭紮進那紅色煙霧當中,卻還是撲了一空,淩妙然早已拖著自己那已經中毒的身體,以輕功從煙塵當中撤出。
“暗影無蹤,怎麽不用啦?!”淩盛弘對淩妙然嘲弄道。
至於為何如此,正因為此禁術,玉京門之人,一年之內也隻能施展七次,並且一次三步,一年隻可施展出二十一步。眼前的淩妙然早已一次性使出了三步,這是極為消耗內息的,而且還會傷及內髒,大量耗費體能,淩妙然畢竟還年輕,不像淩盛希那般老道,縱使學會了不少禁術,卻還未悟透其中精髓,眼下淩盛弘已看出,淩妙然體力大減,她再出手,必然沒有了先前時那麽淩厲剛猛。
身中劇毒的淩妙然渾身膚色發青,皮下筋絡血管暴凸而起,她半跪於地,右手撐在青峰崖的劍柄上,五髒六腑傳來的劇烈的痛苦讓其忍不住從嘴裏吐出一口黑血。
失去操控的七把劍再次飛回到淩妙然身後,擺脫了飛劍糾纏的淩盛弘發出一陣得意的狂笑,但與他同笑的,還有淩妙然。隻見淩妙然費力的撐著劍站起身,她發青的臉上依舊掛滿了倔強,她著看向淩盛弘,嘴裏的咳嗽聲強行被她改成了笑意。
一陣短暫的破裂聲清楚的從淩盛弘臉上傳出,淩盛弘震驚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麵具,剛剛的龜裂之處,在他的指尖觸碰到裂縫的一刹那,突然如鏡子般破碎,露出了他帶著黑色鱗片的半張臉。在那些麵具碎片落地的前一秒,淩妙然左手操弄劍指,碎片之中一抹鮮豔的綠色化作一條萃雅霞光飛到淩妙然的左手掌心之上,那抹萃光逐漸變大,變成了一把綠色劍身的單鋒短刃,此劍便是萃輝,它悄然藏於後覺劍的劍穗裏,殺人隻在無形之中。
淩盛弘摸著自己的臉,一小股鮮血從他的顴骨流出,心有不服的他對淩妙然斥罵道
“小雜種,就算你傷到了我,那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兒去!”
淩妙然高傲的冷笑一聲,隨著她內息在身體裏不斷湧動,她的膚色漸漸回血,一股紅色的毒氣從她右手上的五個指縫裏冒出並順著青峰崖的劍柄流到劍身上。
畢竟淩妙然體內的合神獸可是相柳,天底下怕是沒有什麽蛇毒,是她的相柳不能化解的,隻是,讓相柳解毒那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這點當初淩妙然請相柳做自己的合神獸時,兩者便已經商量好。
“值了”,淩妙然內心暗自說道,她雙手舉起青峰崖,讓內息流進劍身上,帶著紅色的毒煙,淩妙然大步向前一衝,揮劍劈向淩盛弘,並大喊一聲
“蛇毒,我如數奉還!”
說罷,淩妙然大力一劈下一道蛇形劍氣,那劍氣脫劍而出的刹那,立馬化作一條赤紅巨蛇撲向淩盛弘。
淩盛弘對著劍氣,大力打出一拳,震耳欲聾的怪異聲響從他的拳峰上傳出,帶著強烈的音浪拳風,淩盛弘竟一拳將那道蛇形劍氣打成遍地煙塵。但他還未停下,隻見他從紅煙當中漫步而出,看著滿臉震驚的淩妙然,他嘴裏發出刺耳的口哨聲,這聲音出現的瞬間,淩妙然的身體頓時感覺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束縛住了手腳。
隨著淩盛弘口中曲調的變化,淩妙然的四肢和脖子正在被那股看不見的力量互相拉扯著,她感覺自己仿佛正在被五馬分屍一般痛苦。
淩盛希見狀立馬丟下陳荻舟,大喊一聲
“小然!”
接著輕功飛步朝著淩妙然衝去。
此時的淩妙然,身子已經完全由不得她的意識自主控製,肢體在那股力量的拉扯下,開始發出可怕的聲音,這是筋骨即將斷裂的征兆。淩盛希一手抓住淩妙然的後背,用盡全身的力氣和內息,怒吼著試圖將淩妙然從那股他也看不見的力量裏掙脫出來。
洞口之中,林笑笑看著昏迷不醒的崔本源,鼻頭一酸,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哭什麽,你不是說他還死不了嗎?”
於金鼓看向洞外,強忍著快要湧上心頭的情緒說道。
林笑笑走到於金鼓身邊,兩人看見剛剛還占據上風的淩妙然此時竟受到此般折磨,於心不忍的兩人隻好硬著頭皮同時衝到淩妙然身邊,與淩盛希合力,共同幫助淩妙然脫離這詭異的力量之中。
淩盛弘見狀甚是得意,越多人幫助淩妙然,他的殺戮欲就越強烈,於是,在他加大口哨的音量之後,拉著淩妙然肉體的力量便再度得到提升,此時的淩妙然,已經無力喊叫,鑽心痛楚讓她近乎於暈厥,盡管老少三人為她不懈餘力的“拔河”,但那力量似乎來自於五匹看不見的巨獸,任淩盛希和於金鼓、林笑笑如何使勁兒,他們始終無法幫淩妙然掙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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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切的陳荻舟無奈的搖搖頭,他這個人,最討厭和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糾纏,更討厭運動,如今他也隻好強忍著雙臂傳來的劇痛,讓半合神後的兩束藍光流到他的雙腿之上,接著他俯身一個衝刺,其身軀頓時被腳下藍光帶到淩盛弘身後。陳荻舟以雙腿代拳,對著淩盛弘的身體就是一頓如狂風驟雨一般的踢踹。
突然而至的襲擊頓時打亂了淩盛弘吹口哨的氣息,看著折磨淩妙然的力量就此消失,淩盛弘怒火中燒,麵對廢了雙臂的陳荻舟,淩盛弘根本不屑於開啟音盾防身,而是在硬扛下陳荻舟的數十次腿法之後,轉身對著陳荻舟就是兩招音風拳。強烈的音爆聲帶著兩股拳風打到陳荻舟胸膛,卻又在幾乎同一時間反彈至淩盛弘的雙手之上。
殺氣正盛的淩盛弘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打在陳荻舟身上的這兩拳不僅沒有傷著對方,反而還被對方將力量盡數反彈到自己手上,霎時間,淩盛弘感到雙手被兩股力量震得酸痛難耐,他收起雙手,讓麵具變成火鱗蟒朝著陳荻舟所在呼出萬條小蛇,陳荻舟見狀腳下一震,連忙後撤數十米。
淩盛弘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指尖上的皮甲已成碎屑,一抖即落,他的十根指頭又紅又腫,還在不停地滲出血水。陳荻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膛,雖衣服有破,好在事先戴在胸前的防護衣為自己推走了淩盛弘雙拳之上的七成力量,但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肋骨還是斷了幾根。
見自己皮甲竟被一個雙手盡廢的小子所破,淩盛弘仰頭怒吼一聲,道
“你們!你們所有人,下一刻,必死!”
“我看未必吧!”
一個男子的聲音突然從巨形內丹下方的深淵傳上來,熟悉的口吻,讓於金鼓和林笑笑互相對視著笑了笑,陳荻舟聽後則抿了抿嘴唇,又腥又鹹的滋味兒讓他方才意識到,自己的鼻孔正在血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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