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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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等她仔細探查,林複白則是收回了手,“你趕緊回去把衣服穿好,別等會兒又著涼了。”
    陳汐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衣物,想了下,還是轉身回屋,將衣裳穿上。
    再出來時,林複白已經將藥煎好了,他用布包著藥罐,把罐子裏的藥倒在兩個碗裏。
    “冷一會兒再喝。”林複白說道。
    陳汐拉著矮凳在火爐旁坐下,火爐中還殘留著炭火,散發著暖意。
    “我這是睡了多久?”陳汐問道。
    “一天兩夜。”
    陳汐有些錯愕,自己竟然睡了這麽久,也就是下雨那天,加上昨日睡了一天一夜。
    她又轉頭看向林複白,“這麽久,你是帶我回鎮上找的大夫嗎?”
    陳汐還記得,鎮上的醫館天黑就關門,晚上幾乎不會接診。
    林複白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言。
    他臉色也有些發白,估摸著也是著涼了。
    過了會兒,他將裝著藥的碗遞給陳汐,“好了,可以喝了。”
    陳汐捧著碗,中藥的味道果真難聞,光是聞著味道都感覺到苦了。
    但是為了小命著想,她還是憋著氣,一口將藥喝了幹淨。
    一旁的林複白也端著另外一碗藥,稍微蹙了下眉,也仰頭喝了下去。
    喝了藥,陳汐看他臉色蒼白,還是不放心,拉著他的手腕替他把了個脈。
    和自己一樣,他也是寒邪入體,但他並不是發燒,而是身子冰冷,體溫極低。
    陳汐臉色微微一變,又扒拉著他的臉仔細看了看。
    “你這家夥。”陳汐語氣有些凝重,又有些複雜。
    林複白頓了頓,偏過頭低沉地咳了兩聲,這才開口,“你怎麽這副表情,難不成我得絕症了?”
    陳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呸,別胡說八道。”
    將他的手放下,陳汐才說,“你這是寒邪阻滯,氣血不暢,怕是已經傷了陽氣,不及時調理,日後怕是會留下病根。”
    林複白別的沒聽進去,就聽見傷了陽氣幾個字。
    他神色凝重,表情也有幾分裂開,“傷了陽氣?會變成太監嗎?”
    “……”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不行,我們還沒洞房,我再喝一碗。”林複白說著,將藥罐裏剩下的藥倒在碗裏,有一小半碗,他想也沒想,便端起來喝了。
    “這是中藥,又不是神藥,喝那麽多幹什麽。”
    陳汐拿走他手裏的碗,認真道,“你趕緊進屋去躺著,我回去拿藥箱,配合針灸會好得快一些。”
    她拽著林複白往屋裏走去,強硬地逼迫林複白躺下,甚至還將石草屋裏的被褥拿過來蓋在他身上。
    又去將火爐拿了進來,往裏麵添了幾塊木炭。
    “別起來,聽見沒,我回去拿銀針。”陳汐盯著被自己裹成粽子的林複白囑咐道。
    林複白臉色有些難看,“我要喘不安不過氣了。”
    陳汐頓了頓,看到他蒼白的臉色,心一橫道,“忍著。”
    說罷,也不管林複白是何反應,便扭頭跑了出去。
    回到杏河村,一進院子,陳汐便看到趙春生兄妹二人。
    黃氏正和他們說這話,看見陳汐神色一喜,“這不回來了。”
    趙春生兄妹齊齊轉身,陳汐也正好來到兩人麵前,趙春生此刻顯得有些局促。
    黃氏道,“四弟妹,春生他們找你,說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陳汐聞言搖了搖頭,“無需這麽客氣,我也沒幫什麽忙。”
    趙青青道,“陳姐姐,石柱的事我們都已經聽說了,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凶手就要逍遙法外了,我們娘…也隻能不明不白的死去。”
    她眼眶還紅著,這幾日想必是流了不少的眼淚。
    趙春生說,“鐵柱媳婦,往後你就是我們兄妹的大恩人,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不管你讓我幹啥,就算是死我趙春生也絕不眨一下眼睛!”
    陳汐有些無奈,他並不太想再聽見石柱這個名字。
    雖然可憐,但這並不是他謀財害命的理由。
    難道他們的娘就不可憐了嗎?
    聽說那三百文,是趙春生老娘找人借的,跑了好幾個村子,將熟識的人借了個遍,才湊到那三百文。
    從石柱決定動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結果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但陳汐還是被影響到了心情,凶手是她找到的,石柱母子死在她麵前。
    作為最直接的參與者,讓她深刻的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殘忍和無奈。
    而她,也隻能做一個旁觀者,無可奈何。
    陳汐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這話言重了,什麽死不死的,你腿怎麽樣了?”
    趙春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撓了撓頭,“好、好多了,你又救我的命,又幫我娘找到凶手,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別謝來謝去的了,你這幾日奔波,腿估計也沒恢複好,趕緊回去歇著吧,我還有點事,等下次有空我再去找你們。”
    不等趙春生開口,陳汐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現在隻想趕緊拿了藥箱去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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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春生兄妹猶豫了下,倒也沒有再繼續打擾她。
    這幾日趙春生的確沒怎麽休息,先是長途跋涉去縣衙報官,隨後又回來給他老娘下葬,別說休息了,他連睡都沒怎麽睡。
    幸好陳汐提醒,他回來之後就將老娘下葬了,也多虧了陳汐借的二兩銀子,否則連抬棺材的人都找不到。
    陳汐找到藥箱後,看見屋裏又多了些野花,她想了想,再次用竹簍裝起來,一並帶到了鎮上。
    回到鐵匠鋪時,林複白已經睡著了,他身上蓋著厚厚的兩床被褥,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些許細汗。
    陳汐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雖然在冒汗,可額頭卻一片冰涼,隱約能感受到他身子在發抖。
    陳汐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這麽久了,體內的寒氣還沒祛除。
    他這個情況,很顯然之前是燒過了,病情加導致的體溫降低。
    陳汐關上門,來到床邊,將被褥掀開。
    不止是額頭,脖頸上也布滿了汗水,絲絲縷縷的發絲淩亂的貼在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許是感覺到冷意,林複白眼睛緩緩睜開一條縫。
    “你回來了。”說完,他又重新無力的閉上眼,他並沒有睡著,隻是在閉目養神。
    陳汐拎著水壺放在火爐上,又拿出一個碗,在碗裏點燃艾草。
    “等會兒我給你針灸,你可別亂動啊。”
    他啞著嗓子,虛弱地開口,“會變成太監嗎?”
    陳汐扯了扯嘴角,無語了會兒,才沒好氣地說,“不會,最多讓你不舉。”
    林複白倏地睜開眼,扭頭看向陳汐,“這麽嚴重?”
    他狐疑地盯著陳汐,“我怎麽感覺你在忽悠我?”
    “你難道沒生過病嗎?還問這種問題。”
    林複白道,“這裏的條件能和現代比?”
    在古代,風寒都成了絕症,變成太監又算得了什麽?
    陳汐看他是真的緊張,也隻好寬慰道,“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你這最多就是高燒引起甲狀腺功能減退,氣血不暢,導致身體代謝率下降,產熱減少,出現的怕冷、乏力、體溫偏低的症狀。”
    “等會我針灸,幫你將體內的寒氣驅散,疏通經絡就好了。”
    林複白也聽不懂,他重新閉上眼,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你看著辦吧。”
    水壺中的水燒開了,陳汐拎起來倒在盆裏,將銀針丟進去消毒。
    隨後解開林複白的衣襟,這次清晰地看見了他的身子。
    她的疑惑也終於得到了證實,這家夥,竟然隱約能看見腹肌線條了,雖然還不明顯。
    但是這才多久啊,說明他果然在偷偷健身,而且每日鍛煉的時間還不少。
    不過這也讓陳汐稍微安心了幾分,說明他身體素質比以前好了很多,這點病應該能扛過去。
    她遲遲沒有動手,林複白再次睜開眼,發現她盯著自己的胸膛看,開口道:“好看嗎?”
    陳汐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在找你的穴位,就你這火柴身板,誰稀罕看。”
    林複白眉頭抖了抖。
    陳汐語氣輕鬆,證明他這病也確實不是什麽絕症,這麽多年,兩人對彼此多少還是了解的。
    但陳汐這話,讓他也多了幾分怨氣。
    “怎麽,你喜歡趙春生那樣的身材?”
    陳汐一愣,“你又提他幹什麽?”
    林複白幽幽地盯著她,“你對他不是很上心?”
    “我對林葉也很上心,我都喜歡唄?”
    “誰知道你。”
    陳汐聽見這話,心裏多了一絲怒意,“你還治不治了?”
    林複白別過頭,“隨你。”
    陳汐差點被他氣死,“病死你算了!”
    林複白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死了你正好去找趙春生。”
    “你……”
    她忽地起身,氣衝衝地扭頭走了出去。
    林複白看了眼門口的方向,目光閃了閃。
    之前就不該提趙春生,平白牽出這麽多事。
    陳汐也沒有真的不管他,隻是來廚房煮薑湯而已,順便讓自己消消氣,不然她怕自己帶著情緒紮錯了地方。
    她翻找出兩塊生薑,切成片丟進鍋裏。
    又去外麵抱了柴火,腳下一個不注意,忽然提到了什麽東西。
    她低頭一看,竟然是幾個河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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