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病事件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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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子啊!朕真是沒想到,竟然是你在背後搗鬼!”皇帝怒不可遏,他的聲音在宮殿裏回蕩,帶著無盡的痛心和失望。
    “來人啊!”皇帝怒吼道,“六皇子與外家勾結,意圖謀反,此等大罪,不可饒恕!將他終生幽禁,不得踏出冷宮半步!”
    隨著皇帝的命令,侍衛們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將六皇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王皇後冷眼旁觀,嘴角卻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
    她的目光落在了跟隨著前來的胞妹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皇帝瞅了德妃一眼,“德妃教子無方,褫奪封號,一同前往吧!”
    王家次女德妃麵色蒼白,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平靜。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些凶神惡煞的侍衛,“不必勞煩你們了,我自己會去冷宮。”
    說罷,德妃轉身,步履蹣跚地朝著冷宮走去。
    她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和淒涼。
    被壓在地上的六皇子,目光緊盯著自家母妃,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德妃似乎感受到了兒子的目光,她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著六皇子微微點頭。
    得到母妃的示意後,六皇子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他嘴角掛著一抹苦笑,“本殿下也不用麻煩你們了,我自己去便是。”
    皇帝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的憤怒漸漸被迷茫所取代。
    他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一場誤會?
    永和宮的銅爐裏飄著沉水香,五皇子蕭承煜捏著半卷兵書,聽著殿外宮人壓低的議論聲。
    今日是六皇子蕭承珩的生辰,禦膳房送去了棗泥糕,卻在途經長春宮時被王皇後的婢女撞翻在地。
    “聽說六皇子生母德妃娘娘氣病了?”他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一邊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書頁,然而目光卻並未落在書上,而是飄向了窗外那株老梅。
    “哪是什麽德妃啊?”暗衛暗笑,“可能是多重打壓,確實病了,而且皇上並沒有同意請太醫。”
    “皇上還是想著六弟的,要不然也不會送去棗泥糕……”
    五皇子蕭承煜若有所思,同時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和外公的計謀到底是哪裏出了錯,竟然會落敗呢?
    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怪外公野心太大,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成就了自己。
    五皇子沉默了許久,終於又開口:“賢妃那邊是什麽情況?怎麽還沒有進展?”
    隨侍的暗衛青硯趕忙俯身低語:“賢妃娘娘房裏的安神湯,確實混了致幻的朱砂粉,但不知為何,她至今仍安然無恙,這其中緣由,屬下實在是不得而知……”
    “蠢貨!”五皇子聞言,猛地一拍桌子,“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還有父皇的藥,是不是有問題?怎麽感覺他有時候有些精明呢?”
    青硯被罵得臉色一紅,“屬下這就去查!”說罷,他便匆匆退下,不敢再多留片刻。
    銅漏滴答,子時三刻,養心殿突然傳來急召。
    蕭承煜趕到時,正見賢妃披頭散發跪在龍案前,指甲縫裏還沾著未幹的朱砂,而九皇子蕭承煦抱著金鑲玉瓶,瓶中赫然躺著半片帶血的龍鱗玉佩。
    "陛下明鑒!"賢妃突然撲向皇帝,"是五皇子送的香灰......說是能安神......"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蕭承煜已從袖中取出香爐,爐底刻著的"長春宮製"四個字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皇帝震怒時,總愛摩挲腰間的九龍玉帶。
    蕭承煜垂眸盯著那抹明黃,聽著賢妃的哭嚎漸遠。
    忽然想起七年前,自己用同樣的手法,讓八皇子的母妃染了癔症,最終病逝於冷宮,而且嫁禍給了賢妃娘娘,不久,太子也沒了。
    從那個時候,自己的母妃王皇後才受到父皇的重視。
    因為八皇子的母妃皇貴妃,是父皇的白月光,所以八皇子一出生,即被封為太子,而賢妃,則是父皇的摯愛。
    "承煜,"皇帝聲音疲憊,"西北戰事吃緊,你明日便去點兵吧。"
    少年皇子單膝跪地,鎧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兒臣定當不負聖望。隻是......"
    他忽然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憂慮,"九皇弟近日身體沒有異樣吧!病在床上這許多日子,今日在禦花園遇見,竟比兒臣都孔武有力呢?"
    當晚,禦書房的燭火一直亮到子時。
    蕭承煜聽著皇帝與丞相爭論是否該立五皇子為儲,這樣出兵西北更具影響力。
    蕭承煜看著舉棋不定的父皇,精明中帶著一絲迷茫。
    忽然咳嗽兩聲,從袖中取出一卷密報:"兒臣無意中發現,九皇弟當年與番邦互通的密信。"
    皇帝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驚怒。
    蕭承煜趁機呈上那半枚帶血的龍鱗玉佩——正是昨晚九皇子捧給皇帝看的那枚。
    早在給賢妃送安神湯之際,他就命人在玉佩內側刻了番文"約以秋高"。
    至於九皇子的"假病",不過是枚閑子,真正的殺招,是讓皇帝疑心所有皇子都在覬覦那把龍椅。
    皇帝看著眼前的一幕,震怒剛起,眼中的迷茫蓋過了震怒,昏睡了過去。
    九皇子又逃過了一劫。
    蕭承煜……
    更深漏盡,蕭承煜獨自漫步在太液池邊。
    遠處冷宮方向傳來夜梟的啼叫,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那是皇後塞給他的,上麵刻著"承乾"二字——那是被‘賢妃’害死的太子原名。
    風起時,他聽見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九皇子的貼身太監。
    那孩子手裏攥著的,應該是沾了烏頭粉的蜜餞。
    蕭承煜勾唇一笑,轉身時卻已換上擔憂的神色:"快去傳太醫,九皇弟怕是......"
    湖麵月影破碎,如同這深宮裏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
    蕭承煜望著漫天星鬥,忽然想起舅舅描述的西北的孤煙——那裏雖然苦寒,卻比這吃人不吐骨的紫禁城,幹淨多了。
    隻可惜,明天自己將獨自前往西北,用陸家世代維護的戰場,來成就自己的宏偉大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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