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暗藏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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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營的風沙卷著駝鈴聲,蕭承煜站在了望台上,看著遠處炊煙嫋嫋的牧民帳篷。
三日前,他收到密報:九皇子蕭承煦的"心疾",原是太醫院院正用了千年人參吊命,造出體虛多病的假象。
"將軍,右翼發現敵軍斥候!"副將的呼喊打斷思緒。
蕭承煜按劍轉身,卻在此時瞥見軍報匣裏露出的半幅蜀錦——那是出發前,他讓人塞進九皇子書房的,上麵用朱砂畫著北鬥七星陣,正是‘賢妃’當年魘鎮太子的手法。
夜襲來得猝不及防。
當蕭承煜率輕騎繞到敵軍後方時,卻發現所謂的"敵軍大營"不過是座空帳,帳中石桌上擺著半壺冷酒,酒壇上刻著的"承煦"二字,正是九皇子的小名。
"中計了!"青硯突然拔劍擋開一支流矢。
蕭承煜卻忽然笑了,他反手抽出腰間軟劍,劍尖挑起帳中懸掛的羊皮地圖,露出背麵用鮮血寫的"西北王"三字——這是皇帝最忌諱的字眼。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皇宮裏,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太醫院突然上奏,稱九皇子房中的熏香含著西域迷藥,與當年‘賢妃’所用如出一轍。
而皇帝在搜查九皇子書房時,赫然發現了那幅北鬥七星陣圖。
景仁宮偏殿,鎏金痰盂折射出冷光,九皇子咳出的血珠洇在杏黃方帕上,像極了賢妃護甲上未幹的金線。
翡翠護甲輕輕刮過景泰藍顏料碟,發出細碎的聲響,她垂眸盯著腕間東珠串子——那是皇上親賜的生辰禮,顆顆渾圓無瑕,卻在此時硌得她腕骨生疼。
"啟稟娘娘,太醫令到了。"
翡翠屏風後轉出個灰袍老者,山羊胡抖得如秋風中的枯葉。
賢妃指尖的描金筆突然頓住,靛藍色顏料在護甲邊緣暈開小團汙漬,倒像是有人暗中潑來的墨汁。
"說。"她將筆擲進琺琅筆洗,金粉簌簌落在丹蔻上。
太醫令撲通跪下,玉質脈枕在他掌心洇出冷汗:"殿下...脈息虛浮,似有...虛火攻心之象..."
"虛火?"賢妃冷笑一聲,護甲劃過老者後頸,"三日前本宮親自點的孫院判掌太醫院,這虛火難不成是從太醫院煎藥爐裏躥出來的?"
屏風外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賢妃抬眼,見是新來的宮女打翻了青瓷茶盞,碎瓷片映出那丫頭發白的臉——竟與三個月前投井的繡夏有三分相似。
"拖出去。"她漫不經心撥弄護甲上的纏枝花紋,"掌嘴二十,讓她記清楚,景仁宮的地磚比尋常人家的臉皮金貴。"
待宮人拖走宮女,賢妃忽然捏起案上金絲楠木藥匣,匣蓋掀開時,十二格抽屜裏的藥材齊齊露出半寸。
她指尖劃過"朱砂冰片"的標簽,忽然抽出最底層的紫梢花,放在鼻端輕嗅。
"孫院判的方子本宮記得清楚,"她將藥材碾成粉末,"滋陰降火該用麥冬、石斛,怎的多了這辛溫燥烈的紫梢花?"
太醫令額頭砸在青磚上,血珠混著塵土洇成暗褐色:"娘娘明鑒...許是藥房抓錯了藥..."
"抓錯?"賢妃忽然笑了,笑聲如簷角銅鈴撞在北風裏,"景仁宮的藥房鑰匙,可是本宮親自交給孫院判的。"
她旋開妝奩,取出塊鴿血紅寶石簪子,簪頭雕著展翅鳳凰,"聽說皇後娘娘新得了個南海鮫人製的香粉,能讓三十歲的婦人麵上不起半道細紋——孫院判,你說這鮫人淚,若是混在藥裏,會不會比紫梢花更烈些?"
太醫令猛然抬頭,瞳孔裏映著賢妃護甲上的金線,仿佛無數把絞索。
殿外忽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是九皇子的奶娘抱著湯婆子進來,鬢邊斜插的白玉蘭沾著夜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
"娘娘,殿下該喝參湯了。"奶娘的聲音像浸了蜜,卻在觸及賢妃目光時驟然發顫。
賢妃盯著她袖口露出的半幅茜素紗,那紋樣竟與今日皇後身邊大宮女的襦裙一模一樣。
藥碗遞到唇邊時,九皇子忽然劇烈咳嗽,指縫間滲出的血滴在奶娘衣襟上,綻開暗紅小花。
賢妃猛地揮開藥碗,青瓷碎成齏粉,參湯潑在奶娘裙裾上,燙得她踉蹌後退。
"去把孫院判的舌頭割了,"賢妃按住九皇子滾燙的額頭,指甲深深掐進他腕間寸關尺,"再把景仁宮的地磚撬了——本宮倒要看看,這底下埋著多少見不得人的"虛火"。"
奶娘撲通跪下,鬢間白玉蘭跌落在地,露出簪頭細小的銀針。
賢妃冷笑一聲,拾起那簪子往自己掌心紮去,鮮血立刻順著金絲護甲滴在九皇子蒼白的臉上,宛如點了朵不祥的朱砂痣。
"來人,"她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遠處皇後寢宮的琉璃燈正次第亮起,"去告訴皇後娘娘,本宮的翡翠護甲該換金線了——要那種,見血才會紅的金線。"
皇帝的寢宮之中,一片靜謐。
賢妃悄然從地道中走來,手中緊握著一瓶秘藥。這瓶秘藥是楊明汐讓自家三妹陸錦歌交給她的,據說有著神奇的功效。可以解百毒!
自從她發現皇帝有的時候很迷茫的時候,偷著給皇帝用過一次,並如實相告。
皇帝才發現他竟然被下了毒,隨時會出現迷茫的情況,有心之人利用這段時間借他的口做一些利己的事情。
從那之後,皇帝要做決定的時候,都會傳賢妃侍寢,提前喝下秘藥,可以維持兩個時辰的清醒。
賢妃輕手輕腳地走到皇帝床邊,小心翼翼地將瓶口對準皇帝的嘴唇,緩緩地將秘藥倒入他的口中。然後,她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著藥效的發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半炷香之後,皇帝的身體開始微微顫動,接著,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而困惑。
皇帝環顧四周,似乎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有些陌生。
過了一會兒,他的意識逐漸清晰,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朕……朕怎麽會在這裏?”皇帝喃喃自語道,“朕記得發病的時候,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心中充滿了震怒。”
他皺起眉頭,“如今那逆子已經前往西北,遠離京城,更是難以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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