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陰鷙太子VS被強擄來的狐狸精聖女(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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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反派黑化值+9%,目前危險黑化值99%!】
    南陵初雪沁骨涼,密密麻麻連綿不絕的飄落。
    寒風拂過窗簷,一道接著一道恐怖嘶吼聲像惡鬼在放肆咆哮,閉眼細聽之下,偶有傳來若有若無的細微嘎吱聲,伴隨著簷上冰棱墜地響。
    閣樓內,案桌上一鼎茶香彌漫散開。
    屋內溫暖如春。
    榻上藏於兩層厚厚棉被中的男人緩緩睜了眼。
    他漆黑不見底的雙眸瞳孔渙散,入眼是記憶深處最熟悉的玄白床幔,上方幾處褶紋他都記得清楚。
    夙墨淵久久凝視著半空失神。
    那怔怔愣愣的模樣像是睡丟了魂魄。
    驀地,他眼瞳在瞬間清明後染上一抹驚慌失措。
    猛然扭頭看去,幔帳外一片空蕩,一如記憶中的無聲冷清,他腦袋還有些昏沉,眼下掀開被子著急起身的動作令他眼前一陣發黑。
    可他不管不顧,扶著腦袋重心不穩的跑出去。
    繞過五色金紋繡百鶴齊飛的寬大屏風。
    映入他眼簾的便是一抹嬌媚妖嬈的豔色倩影。
    夙墨淵黯淡慌神的驚悸眸色眨眼被一縷亮光驅散。
    他僵著身子站在那呆呆望著久久不語。
    “你醒了?”
    而被係統播報了三遍刺耳聲的嬌嬌驚醒,一睜眼就對上了不遠處屏風旁呆站著的男人,黑眸一眨不眨。
    蒼白如紙的臉上還帶著兩分淺淡未消的怔忡慌色。
    她頃刻會意,起身疾步朝他走去。
    “做噩夢了嗎?”嬌嬌目光擔憂的抬手撫上他額頭,觸手間是一層薄薄的細汗,他唇白無血色,定定瞧著她。
    她蹙眉拿出身上的紅色手帕替他輕輕拭去汗漬。
    聲音清甜溫柔:
    “別怕,夢都是.....”反的。
    嬌嬌安慰的話未說完,男人已經緊緊捉住了她擦汗的手,垂著烏黑眼睫就隻靜靜看著她,也不開口說話,隻有手中逐漸收攏的力道。
    痛意一點點襲來,嬌嬌竟猜不透他現在的思緒。
    “嗯..疼......”
    她嬌滴滴的痛吟出聲。
    刹那間,仿佛踩到了老虎尾巴,手上一鬆,他放開了她,白著一張臉退後兩步,轉身,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
    嬌嬌琢磨不懂,先開了口,問道:“你,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他的臉色實在太過蒼白總令她心口隱隱不安。
    “後來....你身上的毒怎麽樣了?我給的藥有用嗎?你,你黑眼圈好明顯,是不是失眠了,要不再躺躺?”
    夙墨淵垂眼眸色晦暗的看著繞到麵前的少女。
    他還是不說話,嬌嬌心口不太好受。
    她低頭,又抬眸,仰著臉衝他溫柔一笑:“沒事,既然阿淵不願說那就不說,我準備了許多你喜歡的菜,先前來不及一次拿出來,你睡了這麽久,應該餓了吧?”
    說話間她抬腳走到桌前輕輕一揮袖。
    滿桌的美味佳肴擺滿了整個桌麵。
    夙墨淵還在為她剛剛喚的‘阿淵’二字失神,眼下再次見到熟悉的詭異場景,瞬間回了神,抿唇不語的看著。
    思緒紛飛,眸中劃過一抹幽暗色彩。
    他與她共用過幾次膳,見過許多她下意識做出來的小動作,印象最深的是她買來宮外眾多物件時,總會眉眼彎彎的轉身一揮手,一件一件娓娓細說著展示給他看。
    那日公主府她無意露出來的瓷瓶。
    禦書房內,她說能賠給他一模一樣的金鈴。
    想及此,夙墨淵眸色漸深。
    靜默片刻。
    “我還有事務未辦。”
    正在擺碗筷的嬌嬌聞言動作一頓,紅唇噙著笑吟,扭頭,臉色無異樣,柔聲道:“好啊,那你先去忙吧。”
    她語氣裏是溫溫柔柔的催促。
    “外麵還在下雪,你把這傘拿上。”
    少女手中翻轉,憑空取出一把繡著梅花的紅傘。
    夙墨淵抬手思緒沉沉的從她手裏接過紅傘。
    而後定定與她對視幾秒。
    最終他還是微凝著神思轉身離開了。
    跟著走到門口止步不前的嬌嬌倚著門框,目送他撐開紅傘頭也不回的邁入雪色中,飛雪蕭蕭,朦朧了視線,陣陣寒風拍打著門簷窗欞,雪中的欣長身影愈走愈遠。
    那抹高大背影漸漸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少女唇角邊的溫婉笑吟也一點點的化作冰冷霜雪。
    嬌嬌壓下了心口的一絲難過,麵無表情地轉身獨自一個人坐回了桌前,然而,垂眼看著一整桌的美味佳肴,她卻突然就失了胃口。
    寧願頂著冷風寒雪離開也不留下與她好好談談話。
    嬌嬌承認這一刻她確實有些束手無策了。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收了滿桌佳肴。
    她趴在桌子上就開始細細回憶早上他的每個神態。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他昏睡了六七個小時。
    醒來後就隻說了一句話。
    越想越不是滋味,不是,他到底心裏什麽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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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他真的是失望了.......
    嬌嬌失落的想,心情差到了穀底,無論怎麽回想都揣摩不出來他心思。
    她眼睫顫了又顫,隨後長歎一口氣,埋了臉。
    不想了,全憑他的想法吧,擺爛了,走一步看一步,
    一旦形成這種開擺思維以後。
    嬌嬌因為他離開,那阻滯在心口的情緒一下就散了。
    她坦言許多,是該給他安靜時間讓他自己捋一捋。
    而她也需要找點事情轉移注意力不去想他。
    想著,嬌嬌閃身就進空間看鬼片去了。
    另一邊離開閣樓視線的男人則捂住胸口不斷咳嗽。
    手中紅傘隨著他低咳的動作一起劇烈抖動。
    他來不及拿出懷中紅帕,一口暗血重重落在雪地裏,白中一抹紅,極其刺眼,但很快就被漫天雪花覆住了。
    止了咳,夙墨淵腳下碾過那片雪,快步出了園子。
    外麵候著的何總管幾人見他出來都來不及行禮。
    男人沉沉的暗啞嗓音就道:“回夢瀾殿。”
    夢瀾,前是東宮主殿麟陽殿,十年前改名夢瀾。
    是夙墨淵在東宮的住處,隻是往日事務繁忙極少待在那,忙碌時大部分都是夜宿在書房隔壁的軒院中。
    何總管忙將手中的備用狐裘大衣給他嚴實裹上。
    對在裏麵待的那幾個時辰何總管雖好奇但不敢過問。
    落雪園屬於東宮地界。
    回到夢瀾殿,夙墨淵涼聲吩咐:“將在她身邊伺候的那兩位婢女喚過來,孤有話要問。”
    “是。”
    何總管低著頭,拿起桌上放著的紅傘就要離開。
    男人幹澀沙啞聲音傳來,略帶一絲促色的情緒起伏。
    “放著,孤來收。”
    “...是。”
    .
    素雪融融,連綿不絕落了兩天一夜。
    整個金陵城都被皚皚白雪厚厚的覆蓋了好幾層。
    嬌嬌也連著快三天沒有再見到他了。
    這日雪停,她心緒煩悶,正巧繡娘們將她要的一批貨提前趕製了出來,幹脆便出宮檢驗一番,順勢散散心。
    金陵長街,人影交錯,路人皆攜家眷出門掃雪。
    最多是年歲小的孩童蹦蹦跳跳的互相拋雪打鬧著。
    整個天地間充斥著一股寒涼冰雪氣,可又不覺得孤寂冷清。
    裹著霜意的涼風踏過,嬌嬌感覺有些冷了。
    她忙放下車簾擋住了久久不息的冷風。
    今日能出宮是她意料之外,一個月之期早已過去,還以為他會繼續讓人攔著必須通報了才給放行呢。
    然而,嬌嬌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出東宮,後腳就有內侍急匆匆的吹亮響哨上報給了暗處守衛。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行至城東中央街。
    金陵城的繁華是,即便下了雪也不影響各大商鋪攤販的生意,雪一停,反而有許多夫人小姐們都遣了小廝婢女出門購置物件,特別是那味之都與醉香樓更是熱鬧。
    嬌嬌留下玉竹玉霜分別去兩處排隊搶購糕點小食、
    她與趕馬的侍衛先去了鋪子裏。
    裝修已經完成了,隻等所有商品陳列上架,模特也談妥當了,目前還在反複排練中,等她過幾日去檢驗效果以後,再選個良辰吉日廣發傳單就可以正式開業了。
    裝修很精致新穎,融入了多個位麵年代的服裝店特色結合,每一層都設有對應的服飾獨立分區裝修,絕對是整條街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鋪子。
    再次把鋪子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嬌嬌便去了後麵繡坊驗收趕製出來的新成衣。
    成果自然讓她滿意,不愧是宮中老師傅手把手帶教。
    事情做完她就悠悠閑閑的漫步去了隔壁茶館。
    她包了一靠窗的隔間,吃著玉竹玉霜買來的各種解乏小食,喝著茶館樓裏的雪水煮新茶,聽著樓下說書先生妙語連珠的奇聞趣事。
    半開的窗子時不時吹進來一縷縷沁涼清風。
    她坐在茶桌另一頭身子靠著牆,風經過吹不到她又能通風透氣看窗外風景 ,這不比她獨自煩悶的待在東宮強?
    嬌嬌撚著一塊又一塊的梅花酥放入口中。
    心情愉悅的就差搬出音響載歌載舞了。
    才聽到樓下那先生繪聲繪色的講述完劉老漢遇到的詭異事,後又夜半上茅廁遇到一黃鼠狼攔路討封。
    嬌嬌聽得是津津有味,豎起兩隻耳朵正繼續聽著。
    突然,樓下各種竊竊私語的交談聲一窒,連說書先生的聲音都停了下來,靜得不同尋常。
    她疑惑的喝了一口醇茶咽下喉中果脯。
    欲探著身子往下看,可她坐的地方看得了窗外,卻看不了茶館內,隻得作罷喚玉霜去看看樓下發生了何事。
    誰知玉霜出去就不見人回來。
    嬌嬌剛準備起身自己出去看看情況時。
    還來不及動作。
    一尊高大欣長的男人身影就出現在隔間門口。
    他破天荒的穿著一墨黑色鷹紋金絲刺繡衣袍,外披同色係領口綴了一圈黑絨的氅衣,腰間束著一手掌寬的寶石腰帶,貴氣十足,同他發冠上嵌的是同一個係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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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腰下懸掛一塊水墨紋藍白玉佩,衣袂被窗子的風吹得優雅飄逸,玉佩隨著他身姿走動間輕輕的來回晃蕩。
    嬌嬌一眼看過去。
    男人衣飾華貴幹淨,氣宇軒昂的出現在那。
    暗色係讓他整個人氣場懾人,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寒冽涼薄感,舉手投足間又充斥著高不可攀的威嚴氣質。
    那副一瞥驚鴻到極致完美的妖冶相貌,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是精雕細琢的模樣,無論看多少次都會被他給深深奪去了心神。
    比起白衣時纖塵不染尊貴寧靜的神隻氣質。
    此刻他身上鋒芒盡露,幽深的黑眸中藏著無限暗湧。
    危險,矜貴,迷人,涼薄。
    一下子就把嬌嬌給看怔了眼。
    不是,他怎麽來了?!
    瞧那三分淡漠七分陰鷙的凜冽氣場,難怪樓下會這麽久沒聲兒傳來,就這模樣,尋常百姓見了誰不噤聲啊。
    他就差沒把‘我是天潢貴胄’這幾個字印腦門上了。
    “你、”嬌嬌按耐住悸動不已的心髒,輕眨眼,嬌喃道:“你來找我嗎?”
    不可否認他出現這一瞬她心頭湧現出濃濃的雀躍。
    “辦完事,路過。”
    男人語氣淡淡的開口,神色冷漠,但他人卻動作一氣嗬成地坐了下來,仿佛來茶館赴約喝茶般熟稔自然。
    他拿了一旁扣著的新茶杯自顧自倒了杯熱茶。
    淺呷一口後,抬手拿過桌上一解乏話本兒垂眸看著。
    嬌嬌已經滿頭問號。
    偏偏男人麵色沉靜的坐在那安安靜靜像不存在似的。
    可嬌嬌眼神很好,怎麽可能真的當他不存在。
    眼前的情況她屬實是懵了。
    路過為什麽會來茶館,還目標準確的坐在她麵前,最關鍵是既然來找她又為什麽一言不發的在看話本兒???
    嬌嬌忍不住開口就問了。
    “喂、你、你到底......”
    “孤有名字。”
    哈??
    他抬起看不出情緒的眸子,語氣淡淡打斷了她。
    嬌嬌眼神懵逼不解疑惑加迷惘的和他對視上。
    “夙、夙墨淵...”她下意識喚出口。
    “......”
    男人卻沒說話,無聲瞧著她。
    嬌嬌淺淺皺了皺一下眉,見他無波無瀾的冷情樣子,她眼波一動,媚意纏綿的眼一彎,笑意瞬間染上了漂亮的眉梢,拖著調子就試探的喊了一句:“相~公?”
    夙墨淵眉心一跳,淡漠神色有一刹那恍了下神。
    他深不見底的黑瞳靜靜凝著少女。
    嬌嬌一秒恢複了正經,眨眨瀲灩水眸,柔柔喚他:“阿淵。”
    男人還是沒有說話,但卻垂下了眼繼續看著話本兒。
    具體看進去了多少除了他沒人知道。
    不過,嬌嬌不在意。
    因為係統已經告訴了她他的內心想法。
    就在她叫完‘相公’兩個字,黑化值降了10點,現在是89%!
    真是個糾結、複雜、別扭的男人。
    很難懂,沒關係她會出手。
    嬌嬌站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提起裙擺款步往外走。
    幾乎是她剛有動作的一瞬間。
    對麵看似沉浸在話本中的男人也在同時抬了頭。
    他蹙眉沒說話,放下話本默默跟了上去。
    出了隔間,嬌嬌果然看到站在樓梯口的玉竹玉霜兩人,以及守在隔間外不遠處常衣打扮的何總管。
    看見她,何總管低頭見了一禮。
    “媚姑娘。”
    嬌嬌目不斜視走過去,身後無聲的黑影亦步亦趨。
    幾人下樓路過大廳,那候著的便衣帶刀侍衛緊隨其後,周圍的看客們再一次噤著聲目送他們離開。
    出了門,何總管朝後揮了揮手,侍衛們就隱沒進了人群中。
    嬌嬌好似沒看見一樣別開臉頭也不回的走著。
    驀地,一隻冰冷大手緊緊扯住了她細腕。
    “去哪?”
    他暗啞淡冽的聲音仿佛近在耳畔。
    嬌嬌停住腳,嘴角漾開一抹無辜的笑來,抽了抽手腕,沒抽動,她眼中噙的笑意加深,嬌語道:“你這不是跟著呢嗎,我到處逛逛,你有事的話要不先回去忙著。”
    聞言,夙墨淵縮在袖中的另一隻手指節蜷縮了下。
    他垂著眸,看她,目光幽暗:“無事。”
    “哦。”
    嬌嬌聳了聳肩,又抽了抽手,這次抽出來了。
    她不留戀的繼續轉身朝鬧街走去。
    左看右看,態度悠閑,完全不多看身後男人一眼。
    幾人走了一段路,嬌嬌每個攤子都要光顧了一下,這買一樣那買一樣,零零散散的,不管有用沒用,幾十步走下來提滿了玉竹玉霜的各一隻手。
    終於,走到一處街頭拐角。
    男人一把將她拉到了旁邊餛飩鋪的木柱子後麵。
    “孤有話問你。”
    “嗯什麽話啊?”嬌嬌故作迷茫的眨眼看他,實則心底嘿嘿笑著他可算是憋不住了吧,哼還得是她技高一籌!
    夙墨淵定定睨著她水靈靈的動人雙眼。
    他未語,眸色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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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好幾秒後。
    他攥住她腕上的掌心無意識地一點點收了些力。
    “你何時.....想起的?”
    這是能說的嗎!
    嬌嬌壓根沒想到他要問的是這個。
    她有些心虛,但她是誰,演戲手到擒來!
    於是乎,她眼神堅定,臉上認真的望著他,眉心攏著一抹歉色吐出幾個字:“前幾日,就你沒回來的時候。”
    靜.......
    夙墨淵目光平靜的直直與她對視著默不作聲。
    那漆黑的眸光裏蘊藏著一濃濃的執拗之色。
    他也不開口,就這麽抿著唇靜靜瞧著。
    “.........”
    嬌嬌心虛作祟沒忍住破防了。
    不過依舊抵死不說實話。
    這可是關乎到她未來的家庭地位啊。
    想歸想,她還是心虛敗壞的微微挪開了眼,嘴上狠了狠心咒罵自己,隻能舉起手來喊出渣男誓約了:“你這麽看著我,我、我也是前幾日啊!若是騙你我天打雷.......”
    “我信。”
    嬌嬌話還沒說完整,男人低啞的嗓音就開口打斷了。
    啊? 她愣愣的瞪大眼睛仰著臉看他。
    夙墨淵鬆開她手腕,漆黑眼瞳深深倒映出她身影。
    “你說,我就信。”
    這下好了。
    聽著這猶如情話的話,嬌嬌瞬間加深了心底愧疚感。
    “其實......”她張了張口。
    直直對上他平靜的黑眸。
    她一下子腦袋卡殼了。
    要怎麽說,說她早在兩個多月前就來了這裏嗎?
    一開始沒將他認出來是夢境中的小相公是她的錯。
    其中涉及很多,比如,為什麽沒與他相認。
    難道她要告訴他她在許多個世界做任務?而她剛開始隻以為他是與夢境身份相像的‘新目標’,後來確定了又不想草率相認委屈了他。
    她想他未來每每想起相認那天時,不是那平平無奇的某一天,而是她精心準備過後把那天變成紀念日的日子。
    畢竟她們還有好多個未來呢。
    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這樣做。
    嬌嬌抬眼猶豫的看著他,又張了張口欲解釋什麽。
    “別說,我信你。”夙墨淵暗墨色的眼眸目光很深邃,每個人都有不願人知的秘密,她有,他也有。
    他猜到她的來曆並不隻是巫族聖女那麽簡單。
    他也已經不是十年前容易受騙的單純少年。
    巫蠱之術,還做不到憑空存取那些世間罕見的物件,如她當年憑空出現那樣。
    她回來...就什麽都不重要了。
    嬌嬌鬆了氣,眉梢輕揚,眼眸彎彎朝他甜甜一笑。
    她伸出了兩條軟綿綿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一瞬間,少女恢複了勾人的魅色,仰臉拋了個媚眼,盯著他,眼神亮晶晶,整個人神采奕奕的狐狸精模樣。
    酥音纏綿,嬌聲撒嬌:
    “那~相公可以抱抱人家嗎~?”
    “........”
    話一出,夙墨淵斂眸一言不發。
    就在嬌嬌以為會被沉默的無聲拒絕時。
    男人低到近乎聽不見的聲音‘嗯’了一聲,
    兩隻強勁有力的大手臂圈住她腰身,微微一按,輕而易舉的就將少女軟綿綿的身子禁錮進了懷裏,撞入他胸膛那一刻,他勒著她的力道也像再也克製不住似的收了勁。
    整個人被迫緊緊藏在他懷中的嬌嬌,情不自禁地閉眼貪婪聞著他的氣息,任由自己癱軟無力的掛著他脖子。
    也就沒看到,某人平靜眸色中翻湧著滿足的癡狂。
    以及他光潔耳朵上彌漫的那一片純情紅暈。
    夙墨淵抱著她一點點暗了眸。
    他現在已經.......
    不是當年和她同枕而眠懵懵懂懂的少年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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