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穆城給我女兒上藥的過程，我才知道我出手打我女兒的時候，打得有多重！
    她那個時候是有多疼呀，才會哭得那麽大聲，那麽絕望，那麽淒慘地向一個外人求救！
    而我居然還在不停地打她！罵她！
    我甚至都沒有想過給她上藥！
    她即便是長到一米六，她也還是個隻有6歲的小女孩啊！
    我怎麽能對她下手那麽狠！
    我真的是太糟糕了！
    太糟糕了！
    我順著門框緩緩蹲下，臉趴在膝蓋上，無聲地痛哭！
    這注定會是個難眠的夜晚。
    我蜷縮蹲坐在女兒的房門前。
    哭到力竭，昏睡過去。
    渾渾噩噩中驚醒！
    趕忙趴上門縫去看女兒房間內的情況！
    生怕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打開。
    穆城著裝整齊地出現在我的麵前。
    高高地站著。
    俯視著我。
    背著光看不到表情。
    卻讓我發自內心感受到他的憤怒。
    讓我想要馬上站起來跟他對峙。
    腳下一使勁。
    全身就麻了。
    一屁股就摔坐下去。
    穆城趕緊將我扶起來。
    一言不發，一聲不吭。
    我也默默地抓著他，一瘸一拐地往陽台休息區的椅子走去。
    一屁股坐下。
    穆城就輕輕抬動椅子，在我旁邊並列，坐了下來。
    此時窗外的天已經很沉了。
    看得出來是破曉前的黑暗。
    穆城就順勢把手伸進西裝內襯口袋裏。
    摸出來一枚長方體鐵盒。
    推上來一枚長條狀物體，就遞到我麵前來。
    看起來像是薯條。
    卻又比薯條圓，比薯條細。
    分辨不出來具體是什麽東西。
    我就下意識拒絕。
    “不用。謝謝。”
    穆城就當著我的麵取出來一根。
    在我麵前展示一番。
    就咬在嘴裏。
    “這是糖條。”
    然後將長方體鐵盒收回。
    就含著他所謂的糖條。
    做了吞咽的動作。
    就自言自語的跟我說。
    “我戒煙了。”
    “哦。”
    我就應他一聲。
    他就又繼續自言自語。
    “為了戒煙，我每天要吃點這個糖條。
    後來發現對這個又上癮了。
    所以要定時吃一些。”
    “哦。”
    我又應了一聲。
    他就跟我解釋。
    “這隻是普通的糖。沒有上癮物質的。
    隻是我把它當作香煙的替代品。所以才上癮的。”
    我就回答說。
    “我知道了。”
    穆城就立即進入話題。
    “你不該這樣打小音的。”
    我的情緒瞬間崩壞。
    攥起拳頭就是辯解。
    “我沒有想打她！我沒有想打她的！”
    兩行淚就從眼眶落下。
    我立即用手腕去擦拭。
    穆城就看著我。
    做著吞咽的動作。
    這讓我感覺不適。
    立即側臉過去。
    穆城就有意識地把糖條咬碎，吞了下去。
    而後對著腕表跟我說。
    “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你回屋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明天陪小音出去玩。
    你會沒有精神的。”
    我就回正臉看向穆城。
    見他說得認真。
    我就覺得難受。
    扯謊說。
    “我不困！”
    穆城就把手放好。
    眼神側向我。
    “你是不是擔心小音跟我在一起會出什麽事情？”
    我立即感受到被戳穿的焦躁。
    出聲回應。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麽！”
    穆城就深呼吸上來。
    “那你怎麽不回屋睡覺？要一直守在房門口偷聽偷看？”
    進一步戳穿。
    我直接破防。
    回道。
    “要是你的女兒剛剛6歲就長成17歲少女的樣子，還跟一個老男人摟摟抱抱親親，還睡在一個房間裏！
    你看你偷不偷聽？偷不偷看？
    隻怕你會直接衝進去，把那個男人打跑了！”
    說完的時候
    我幾乎是把左右拳頭攥緊了。
    脖子也幾乎伸直了！
    眼睛就瞪著穆城。
    親眼看著穆城對著我，又笑又無語又氣的，快速變換著情緒。
    我就更覺得無地自容。
    幹脆側臉過去。
    靜默兩秒以後。
    穆城突然“呀”一聲。
    右手就從前額插進頭發裏，一直往後捋，到後腦勺位置，就開始快速撓起來。
    好像頭皮很癢的樣子。
    我的耳朵就開始紅得發燙。
    穆城突然一巴掌就拍在我的後腦勺上。
    力道很輕。
    卻也讓我跟隨著力道往下傾斜了腦袋。
    快速回上來的時候。
    就看見穆城嗤鼻笑話我。
    “你這小腦袋瓜的，一整天到晚的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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