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
    我沒有像之前那樣還帶著女兒跟穆城再去夜逛消食，而是直接帶女兒回家。
    穆城也十分反常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隻有不懂事的女兒夾在我和穆城兩個已婚成年人之間，滿臉的遺憾和不舍。
    夜晚將女兒哄睡以後。
    我就開始連夜聯係和女兒相關的所有機構組織和相關管理人員。
    試圖重新規劃女兒的培養計劃，將女兒栓在我的身邊。
    結果我剛和女兒就讀的國外學校和參與的科研項目通完電話。
    穆城的電話就閃了進來。
    我第一反應就是掛斷了。
    手機還沒有放下。
    手機屏幕上就又閃出穆城的來電提示。
    我想掛斷，可是又害怕他會繼續打過來，就任由電話響鈴，就是不接。
    來來回回5次以後，手機就消停了。
    我鬆了口氣。
    繼續跟相關部門了解像我女兒這類智力發育超過正常小孩的小孩子的教學路子。
    正聊到佳境的時候。
    我的臥室們就被女兒敲響了。
    當女兒那聲“媽媽你睡了嗎”的試探聲響起。
    不好的預感就在我心裏升起來了。
    我好說歹說把她安撫回房睡覺以後。
    就快速奔回自己的臥室。
    給穆城撥打去電話！
    可這次。
    輪到他掛我電話了！
    我一急上頭。
    直接連夜給他撥去10個電話！
    還給他炮轟式發去無差別罵人的短信！
    又是哭又是被氣笑然後又是哭的。
    最後情緒發泄結束，就去浴室洗澡。
    手機就在這時打進來穆城的電話。
    我的心情突然有所好轉。
    拿著手機往浴室走。
    套上密封袋，就一邊放水洗澡，一邊享受手機不停響著穆城來電提示的聲音。
    直到洗去一身疲憊。
    我才裹著浴巾。
    一邊在鏡子麵前搗鼓自己，一邊在來電響鈴結束的最後一秒接通了電話。
    然後如同大仇得報般舒坦得拉長著聲音回答。
    “喂？——穆董事長——深夜來電——有何貴幹哪？”
    故意喊出他的職務，故意文縐縐的陰陽怪氣。
    “切。”
    穆城突然在那邊哼哼起來。
    我就更覺得爽了。
    直接先發製人，陰陽怪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正忙著，沒空跟你閑聊。”
    “是在忙著跟男人調情？還是忙著找男人訴苦？”
    穆城三言兩語，就又精準踩上了我的雷點。
    這次不是在公共場合了。
    我可以不受外人眼光了！
    直接回應說。
    “你把嘴巴放幹淨點！”
    “嗬！”
    穆城突然冷漠起來。
    回應我說。
    “好像嘴巴不幹淨的人是你吧。”
    又把我的情緒攪亂。
    張口就是譴責！
    “穆城！
    你非要我難堪對不對？
    你給我女兒洗腦！
    還指使她過來看我的動靜！
    你惡心！”
    “我惡心？”
    穆城當場跟著重複，接著話題就是回懟。
    “我用6年時間去給一個小孩子洗腦做什麽？
    我閑的嗎？
    是你自己沒有去照顧她！
    讓她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在國外接受治療！”
    就又精準戳中我的痛處。
    讓我當場淚流滿麵，喪失語言組織能力。
    想到什麽就回什麽。
    “你厲害，你厲害，行了吧？！
    是我故意丟下她的！你滿意了吧？
    她現在隻聽你的，不聽我，你滿意了吧？
    你就是在報複我！
    你就是在故意報複我！”
    “我要報複你什麽？林海月明！
    你告訴我，我要報複你什麽？”
    穆城的回答幾近於暴怒，聲音都在克製壓低。
    讓我隔著話筒都感受到了。
    卻還是無法快速從負麵情緒中抽離。
    依舊逮著罵人思路往下。
    “你就是在報複我！
    因為我破壞你和林雨宣的婚姻！
    因為我讓你痛苦！讓你的生活變得不幸！”
    我左手掩麵哭泣。
    話筒裏立即傳來穆城在急促調整呼吸的聲音。
    瞬間帶回過去我和穆城相互糾纏的記憶。
    讓我的哭聲就越發控製不住了。
    壓低著嗓音就道歉。
    “對不起，穆城。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罵你，對不起，對不起。”
    就掛了電話。
    掩麵哭泣。
    手機卻在10秒後閃進來穆城的來電提示。
    我不想接。
    可是手卻接了。
    “喂？”
    我剛哽咽出一聲。
    話筒就傳來穆城的聲音。
    “我在那家酒店對麵的超市等你。”
    “穆城……”
    我話還沒有說出口。
    電話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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